第六卷 救世主 第四章 紛紛亂亂新一天
毫無疑問,隆傑佩爾伯爵會答應馬克的要求,儘管這一切看上去很順理成章,但是,當真正感受到這個聯盟巨頭的威懾力,隆傑佩爾甚至願意永遠沒有來過希恩城。
一列列軍隊遊行而過,那種震撼,那種奪人心魄,恐怕隆傑佩爾這一輩都無法再次感受到那種狂熱。
馬克看上去是個種族主義者,可惜,他的種族主義很寬泛,而且這個種族,還是馬克自己創造出來的。這個種族的名字,毫無疑問,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瑪莎拉蒂。
不論是中央民族還是北方野蠻人,亦或是什麼獸人什麼的,這些可憐人再加入聯盟的那一刻,就被烙印上了濃重的瑪莎拉蒂風格。這介於神經質和暴虐之間,但是,很顯然,馬克成功地將很多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帝國的國民待遇,種族的復興,生存的權力,民族的自豪感。看看吧,那些別人不能給的東西,馬克都能給。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虛無縹緲的,都是看不見的。
那一切都是口頭的該死承諾,還有空頭支票。
這個傢夥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如果他撒了一個謊言,那這個謊言必然是彌天大謊。
“老頭子,你看,我讓這些人都在瘋狂呢。”馬克咬著雪茄,以一項囂張的姿態,看著頭頂的星空,眼前竟然浮現出法瑞爾的那張老臉。當然,這位父親和老師的角色,顯得是那樣的嚴肅。
法瑞爾不會後悔他做出的事情,甚至,他會感激自己有那樣的決定。當下一個決定需要無上決心,最後決斷地那一刻。永遠是刻骨銘心的。
對於一個召喚師而言,要共鳴一個強大無比的生命,那是何其艱難。法瑞爾的一聲精力,共鳴而來的,唯有馬克。
這就像一個富翁。對於富翁而言,撿到一千個金幣並不能讓他地財富增加多少。但是如果曾經失去了一百萬而又失而復得,那麼,那種快感無疑是莫大的刺激。
法瑞爾讓整個世界記住了他。然後隱匿在世界的背後,他丟失了力量,丟失了魔力。但是,他換來的馬克。
這是值得地。
“天冷了,難道你還不睡嗎?”安德羅尼披著絲綢披肩,香肩若隱若現,白皙的皮膚總是能夠讓人浮想聯翩,馬克和她的糾葛。就像是兩條永遠不會分開的蛇,危險而挑逗,但是讓人沉醉其中。
“我不怕炎熱,也不怕寒冷。”馬克平淡地吐了一個煙圈。忽然說道。
他像是說自己的體質,似乎又在說別的。
“瓦波里家的小姑娘似乎很喜歡你。”安德羅尼的胳膊摟在馬克地脖子上,眼神挑逗地看著馬克,她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勾人之極。
“那是一隻小野貓,真是讓人有點兒吃不消的姑娘。”馬克輕微地拍了一下安德羅尼挺翹的臀部,手掌揉捏著公主地臀部,感受著飽滿和彈性。
“白玫瑰也希望能夠裝點三叉戟,只是,似乎我可憐的男人,並不領情?”安德羅尼並不奢望馬克是個鍾情如一的男人。如果真有那樣的男人。或許也只應該出現在神話故事中。很顯然,馬克並不是。他有更重要地事情做。談情說愛,並不適合馬克。
這是個野蠻的男人,野性就是他的特色。
“如果吉米那個老頭兒不要再有任何幻想,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要知道,這些可憐的姑娘沒有什麼太多的選擇。”馬克低頭看著安德羅尼,“就像你一樣,我的姑娘。”
“哈,我可是並不在乎只有你一個男人。”安德羅尼手指指尖勾著馬克的下巴,“我忽然發現你地鬍子很。”
“?這個詞兒我喜歡,難道你不覺得我其他地部位更加嗎?”馬克微笑著說道,他第一次將沒有吸完的雪茄扔掉。
安德羅尼哧哧笑了起來,玉手掩著嘴唇,風情萬種。
“你笑什麼?”馬克忽然抱著安德羅尼,問道。
“我在想,如果我們沒有在阿爾濟相遇,會發生什麼?”安德羅尼畢竟是女人,她喜歡幻想。
當然,感性是女人地權力。
“發生什麼?哈,毫無疑問,有個可憐的姑娘會嫁給一個名叫特裏的白癡。而我,偉大的馬克.D.瑪莎拉蒂,將會帶著我的軍隊,橫掃大陸,讓眾神顫抖……”
這一刻,馬克豪氣萬千,讓安德羅尼癡迷不已,這正是她所愛的馬克啊。
既然談到愛,那麼,就應該享受。
“我想你應該等不急了。”安德羅尼的手已經探到了馬克的胸膛。
馬克大吼一聲,抱起了安德羅尼,在公主的呵呵笑聲中,沖進了臥房。
就和傳說的那樣,整個伯爵府內的人都感受到了伯爵的勇猛。他是永動機,強大,不朽,讓人自卑的永動機。
第二天的伯爵府一如既往的安靜,不過,在眾多隨從的陪同下,馬克開始了帝都的第一次聯盟會議。
毫無疑問,這個會議,會決定很多事情,而大貴族的首腦們,都隱隱有一種感覺,馬克現在,似乎已經到了權力膨脹的邊緣,小小一個遠東帝國,似乎並不在他的眼中。那麼,他想要幹什麼?
這個疑問讓軍方興奮,卻讓大貴族大商人頭疼起來。
他們知道,這是一個令人感到興奮而痛恨的時代,但是,當英雄輩出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總有那麼一個人,是最優秀的。
如果可以。任何一個大貴族的家主都希望馬克是他們的家族成員。但是很可惜,這樣地人物,就像是希恩大帝那樣,只能成為法諾斯的燦爛金牽牛,而不會是其他任何一個家族的族徽。
“爵士。大人還沒有出來嗎?”
第二天,在伯爵府的門外,等候和伯爵大人一起走路前往聯盟議會的軍官不計其數,讓許多早起地人都是驚訝地發現。原來帝國的軍人,其實很有一番英姿。
筆挺的新式軍服讓這些軍官更加精神抖擻,許多軍官都將自己的頭髮梳理地極為整齊,向後油光發亮地平鋪著,有的束成馬尾,也有的戴上軍帽。
胸口的勳章,肩頭的肩章,手上的白手套。腳上的牛皮靴子。腳後跟的馬刺很亮,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沒有騎馬過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帝國世襲伯爵是個從來不騎馬地人。
而帝**方的高級將領更加知道另外一個秘辛。那就是,任何一種低等生物,靠近馬克就會自發地產生恐懼。那種恐慌就是看到天敵的恐慌,這一切。才逐漸讓帝國的將軍們知道,這個伯爵,是何等地神秘。
阿爾弗雷德從上衣口袋裏摸出懷錶,然後微微一笑,優雅地向眾位軍官說道,“各位大人,你們稍等片刻。還有一分鐘。少爺就會出來。”
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那種厚重撞擊地板的聲音讓人振奮。嘭嘭嘭,連續的幾扇大門被打開。
嘎吱嘎吱地轉動門閂聲音讓人緊張起來,悉悉索索的下人忙活聲蓋過了腳步聲,軍官們趕緊整理了一下上衣領口的金紐扣,上面的金牽牛紋飾引人注目。這些軍人儘量的讓自己的身材看上去更提拔一些,從新晉的將軍到普通地參會將領,伯爵府門口地人很多。
這大抵就是少壯派軍官的最大陣容了,或許在整個帝國來說,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地規模。
隨著小沙漏的沙子漏完,阿爾弗雷德眼睛掃視了一下最新的煉金術士產品懷錶,然後說道,“少爺來了,先生們。”
哐!
大門就像是被猛力拉扯一樣,仿佛是猛男在狂幹蕩婦,這種沉重的聲音讓先生們耳朵一震。
馬克雙臂張開,很顯然,是他打開的大門,兩旁的僕人有些錯愕,他們有些恍然不知所措。阿爾弗雷德微微抬手,說道,“下去吧。”
這些人於是如蒙大赦,趕緊離開了這個讓人緊張的大門口。
“華生!今天的人不少嘛。”
“是的少爺。”
“唔!今天可真是個好天氣!該死,為什麼南方老是下雨?”馬克皺著眉頭問管家。
老管家張了張嘴,然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說道,“這或許是神明的安排。”
“別說瞎話了,華生。神明那種下賤貨色,如果那些雜種出現,我會讓我的士兵將他輪了。”馬克走了兩步,然後朝前走,又轉過頭眨著眼睛朝老管家說道,“華生,你知道什麼叫做輪了,對吧?”
“呃……少爺,我最近對辭彙的研究不怎麼透徹。”
馬克聳聳肩,朝眾多軍官揮了揮手,大聲道,“早上好,帝國的未來!”
“您好!大人!”
“這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一天,不是嗎?”馬克朝這些軍官笑著說道,而遠處,一隊隊看上去孱弱的文官戴著厚重的眼鏡,也朝議事廳而去。當看到馬克時候,立刻緩步下來,跟著不緊不慢的隊伍。
“對於我們來說,每一天都很不錯!”一些活躍的軍官立刻笑著說道。
他們中有不少人都是大貴族的子弟,也有幾個是小貴族的。不過現在看上去,他們似乎對於忠誠家族這個信念並不是很堅定。嗯,是的,就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