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裂的人格

“呼哧，呼哧！”秦風月緊一口慢一口地抽吸白玉煙斗，與在酒樓外面煙霧動輒擴展百丈遠不同，在酒樓上一丁點香氣也沒有外冒，全部被他吸進了肚里。

酒店經理普魯士面帶微笑走上前來，“風公子……”

“哈哈，叫我風少就行了，不用那麼客氣的。”秦風月打斷了他的話。

“風少，我們酒店最頂層的豪華貴賓間還預留著呢，你看……”普魯士滿臉賠笑。

“好，那就給我定下了，”秦風月笑答，“我現在倒要看看哪個敢跟我搶？”

“風少，你是阿道夫大人指定的第一貴賓，這房間本來就是阿道夫大人預留給你的，這是上次你遺落的巫師令，可別再弄丟了，還有這是住房卡，你收好。”普魯士遞給他兩張卡片。

其中一張正是他當初丟下來保命的巫師令牌，阿道夫交給他的東西。

迦樓羅等人把目光投向古小月，幽靈王武明空素來是巫天大殿主最看重的勢力，如果她出言，也許可以壓制秦風月的囂張氣焰，可是他們失望了。

“不錯哦，你竟然是阿道夫大人的人，難怪敢這麼囂張呢，此前怎麼不早跟我說？”古小月走上前來，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伸手奪過了他的白玉煙斗輕輕抽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彌漫開來，整個酒樓籠罩在朦朧之中。

秦風月大感頭疼，本來不想公開自己與古小月的關系，可是這小妮子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公開她的身份呢，唉，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醋壇子被打翻。

“嘿嘿，”秦風月尷尬笑了幾聲，看到迦樓羅等人一個個面色難看，“你們不用慌，我不像你們那樣趕盡殺絕，只要每人把多余的黑巫証交出來……”

“什麼多余的黑巫証？”迦樓羅問。

“哦，我經過再三考慮，你們每人最多只能擁有三張黑巫証，其余的黑巫証必須交出來，嘿嘿，這樣沒有問題吧？”

“風少，我願意把所有的黑巫証都交出來。”卡蘭上前一步，掏出七張黑巫証，這段時間他販賣毒品，又收獲了幾張，現在一並交給秦風月。

“哈哈，好，好得很，佛朗哥，我還是留一張給你吧。”秦風月抽出一張黑巫証交給卡蘭，“進入巫師殿後，我們就是同門了呢！”

“分明是在演戲，現在佛朗哥跟他分明是一伙的，可恨的是幽靈族怎麼也站在他那一邊了？”迦樓羅心說。

他們無可奈何，秦風月勢大，河洛鎮絕大多數巫妖都聽他的，更何況現在就連卡蘭和古小月都加入了他的陣營，他們已經不占任何優勢了。

比高手，秦風月一腿硬撼牛龍，把他踢成重傷，如此強大的實力迦樓羅等人自認辦不到，牛龍的血殺斧奮力一擊，他們誰也不敢硬扛。

比人數，現在秦風月有幾十萬人馬，再加上卡蘭和古小月相助，那就更不用說了。

“各位，一張黑巫証在我這里可以兌換五條神仙醉，這是目前的行情，明天可就不同了哦。”秦風月笑道。

“是不是我們交出了黑巫証，你就不難為我們了，就算最後十日也不會難為我們？”迦樓羅問。

“哈哈，當然，今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嘛，和平共處，我還需要大家多多幫助呢，以後有什麼需要的，比如說要購買煙草之類的，盡管來找我就是了。”秦風月笑道。

軟硬兼施，把迦樓羅等人手中的黑巫証弄到手，秦風月哈哈大笑：“你們幾位每人給自己留下兩個隨從就夠了，反正你們手里的黑巫証也就那麼幾張，其余的人打發回老家去吧，我也要把那些人打發走了。”

“不行啊，他們沒有神仙醉以後可活不了呢，風少，我已經嘗試過了，就算他們時候化為亡魂，對神仙醉的追求仍然無法中止啊，除非將他們徹底殺死。”帝剎天道。

“簡單，簡單得很，我就發發善心吧，從明日開始我施展黑暗天巫的手段給這些人治療，保証把他們的煙癮全部戒除，不過以後他們再沾上我可就不會這麼好心了。”秦風月強調。

“你有辦法？”大衛大喜。

“哦，反正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得了。”

“啊？……”

“咯咯，他們差點哭起來了，特別是那個迦樓羅，什麼修羅王？我最痛恨這些裝酷的了。”古小月興奮地數著手中的黑巫証，“一、二、三……”

“耶，我有三十五張黑巫証了，大大超過大姐頭的期望！”她興奮地向秦風月撲了過來。

“哇！”秦風月一聲慘叫，“我的腿，我的腿，碎裂了！”

“怎麼了？”看到秦風月指著右腿說不出話來，疼得眼睛和鼻子擠到了一塊，她彎腰把他的褲管卷起來。

“我的媽呀，這……怎麼這麼紅？”她咬指說道。

“被牛龍的斧頭砍的，不過他比我更慘，我只是一條腿報廢了，他是全身粉碎性骨折。”秦風月道。

“血殺斧，天哪，你怎麼不躲開，怎麼讓他白白砍了一斧？這把斧頭是上古凶器，里面不是封印了多少大巫的魂魄，快點，把這條腿砍下來，不然血龍順腿而上鑽入上身你就完蛋了。”古小月大驚。

“不妨事，寶貝兒，把我扶到浴池那里，妳不是有刀嗎？幫我把血肉劃開，我把依附在骨髓上的血龍抽出來。”秦風月說。

“這……我還是出去問部下拿一些治療卡吧。”古小月說。

“不用了，我已經吩咐普魯士先生，不要派人來打擾我們。”

她把秦風月扶到浴池旁，把水打開，讓水流激射到他的右腿上，然後取出銀刀，一咬牙，在小腿上從上到下使勁一劃。

“呼！”秦風月口吐烏光打在翻開的血肉上，血肉立刻收縮，露出了雪白的骨骸，上面依附有一絲絲細細的紅線。

“這就是血龍了，幫我點燃煙斗，讓我好好煉化這等邪物。”秦風月道。

一口口白煙噴到雪白的骨骸上，散入血肉之中，骨骸愈發白得發亮，紅線愈發顯眼，仔細看去，似乎還在蠕動。

“好硬的骨頭，竟然還沒有被血龍鑽碎。”古小月說，“這血龍見骨頭就鑽，深入骨髓，依附在人的靈魂上吞噬魂魄，想不到你竟然這麼長的時間把它們壓制在小腿。”

“要不是現在強敵到處都是，我就把它們養在骨髓里，以巫力慢慢煉化。”秦風月心說。

秦風月伸出右手，手掌烏光蒙蒙，手指堅硬如鋼，在骨骸上輕輕敲擊，骨骸立刻碎裂，從里面也湧出蒙蒙烏光，血龍雖然厲害，但是一撞上烏光便軟了下來，一一從上面脫離，一共有九條。

這血龍本是有靈性的龍卷，一旦脫落，旋轉的速度立刻降低，顏色變淡，眼看就要消失。

“好寶貝，果然玄妙！”秦風月贊道。

收回烏光，隨即又噴出一口白煙，九條血龍又開始發飆了，呼嚕嚕旋轉起來，卷起九道三尺長的龍卷在他面前飛舞。

秦風月不停噴煙，煙霧滲入血龍中來，紅色的龍卷逐漸變白，最後完全變成了白色，他再噴出一口烏光，這一次白龍不再畏懼這七絕神光，反而精神倍長，化成有形的白龍上下飛舞，在煙霧中盤旋，不再是龍卷。

“咦，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不去煉器確實可惜了。”古小月道。

“嘿嘿，剛才我以自身魂魄煉化它們，又以七絕神光重組它們的肉身，徹底清洗它們的靈魂，現在已經變成我的東西了。”秦風月笑道。

伸手一招，九條白龍相互盤纏，化成了兩條，“哧溜”一聲射入秦風月墨鏡之中，進入他的眼眸，融入那對星雲漩渦的瞳孔中去了。

隨後骨骸重新凝聚，血肉再次生長，傷口很快愈合，看得古小月嘖嘖稱奇。

“你這副身軀太強悍了，肉身可以自動愈合倒還罷了，就連靈魂受損也可以自動愈合，簡直就是奇跡，如此一來誰還殺得了你？”

“呵呵，那可不一定，能殺我的人多著呢，隨便一位九級大巫就可以把我的血肉和靈魂瞬間毀滅再也沒有重生的可能。”秦風月笑道。

“黑暗天巫訣真是厲害，就算你不懂施展巫術，光是擁有這麼一副強悍的肉身也不錯了，真不知道你修成九級境界後會變得怎麼強悍呢。”古小月道。

秦風月洗去身上的血污，朝她嘻嘻笑了兩聲，“別的不敢保証，但是下面一定會變得更加厲害了，到時候妳可抵擋不住哦。”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過……你現在還行嗎？”古小月問。

“行，再來兩個妳也不成問題，要不是試試？”

“來就來，誰怕誰？對了，上次你說的那種銷魂的玩法……”

“妳這個小狐狸精……”

兩人在床上試演了一番，秦風月以七絕神光密布下身，在交合中從古小月下體緩緩滲入，美妙的感覺從盆腔擴散至全身，那種深入靈魂的快感讓她幾乎馬上暈死過去。

“啊！”她大聲歡呼，把秦風月嚇了一跳，這里雖然是酒樓的最豪華最好的房間，但是隔音效果卻不知是好是壞，如果讓外面的人聽到多不好意思啊。

他趕緊抱住她的腦袋，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嘴，古小月很快“唔唔”吸住他的舌頭，下面劈哩啪啦的撞擊聲，蜜汁四濺。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氣息一變，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眼神中流露出迷惘，隨後迷惘變成驚恐，驚恐又轉變為說不出的怪異。

“唔……爸……爸爸，你……不要哇……”她掙扎道。

秦風月心下一涼，頓時停了下來。

但隨即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狂熱，狂熱得讓人害怕：“不要停……爸爸……用力……”

就在秦風月要將她推開的時候，那股氣息又變回來了，古小月銷魂的呻吟又回來了：“好郎君，哥哥……把你的一切都給我吧！替我煉化九轉真身……”

“是了，她煉化了我們的骨肉，剛才……”秦風月不寒而慄，將古小月粗暴地按倒，再也顧不上憐惜，高速動起來。

很快古小月就支持不住了，一道道精純的精元射入體內最深處，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撐爆。

“你……真是太過分了！”古小月無力地伸手撫摸下身，手掌黏糊湖的，“你是在強奸，不是在做愛！”

秦風月掏出白玉煙斗“叭嗒叭嗒”地抽吸著，半天方才沙啞著嗓子道：“剛才……妳叫我爸爸，我覺得自己像是在犯罪……”

“妳是怎麼煉化我們的孩兒的，他們一共有幾個？”

“啊？”古小月呆住了，“怎麼可能，她們肉身未聚，魂魄未成，還沒有形成生命體？”

“她們，妳說的是‘她們’，都是女兒？”秦風月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應該是九個女兒，你所感應到的是我分裂的人格，這些……我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過去常在夢里出現，發現自己裂成了九個，九個獨立的人格，沒想到在與你……幹這事的時候也出現了，是我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古小月說。

“那怎麼辦？我不希望跟我歡好的妻子突然變成我的女兒，張口叫我爸爸。”秦風月聲音很低沉。

古小月從後面將他抱住，發現他在不停地顫抖，顯然情緒非常激動。

“郎君，我要你幫助我，靠我一個人煉化這些分裂的人格很難。”

“妳這個壞女人！”秦風月粗暴地把她推開，推開房門下樓去了。

“卡蘭，替我傳報迦樓羅他們，就說我現在心情大好，讓他們把部下帶來，我替他們戒除神仙醉導致的不良效果。”

卡蘭匆匆而去，沒過多久，迦樓羅等人率領部下很快趕來，一個個嘴流口水精神不振，顯然正是毒癮發作的時候。

秦風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這些侍衛便是一頓猛揍，拳打腳踢之下，把這些侍衛全部打成了重傷，不過也拔除掉了依附在他們靈魂上的毒絲。

“這家伙分明是心情不好，專門找我們來發洩的，真不知是誰招惹了他。”帝剎天心說。

在他的重拳之下，就連大衛那些金屬身軀的瑪雅侍衛也差點被打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好了，現在輪到你們四位了，別光只顧看熱鬧。”秦風月指著他們四人說。

“風少，我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重傷啊，全身骨骼折斷，恐怕……”牛龍嚇得趕緊搖頭。

“重傷？嘿嘿，反正又死不了，你是強悍的八級巫妖啊！”秦風月一腿把他踢飛三丈，走上前去按住照例是一頓狠打，第一拳就差點把牛龍的腦袋打爆了。

“砰砰砰砰砰……”

牛龍被打得兩眼翻白暈死過去，秦風月順勢把七絕神光打入他的魂魄，然後把昏迷不醒的家伙丟給了奄奄一息的牛頭侍衛，“你們不是有治療卡麼？要是沒有的話就趕快找醫生吧！”

迦樓羅想逃，被他一招‘天崩地裂’踢得陷進了泥土三尺，“嘿嘿，想跑？今天老子心情大好，專門替你們排憂來了，還敢不領情嗎？”

“呼！”地獄魔焰噴發而出，迦樓羅身體方圓三丈全部籠罩在黑暗的魔焰之中，此火焰不知用了多少巫妖的魂魄煉化而成，尋常巫妖一旦被卷入立刻魂飛魄散，就算強大的巫妖被魔焰籠罩，馬上會幻覺叢生。

“嘿，地獄魔焰！”秦風月闖入魔焰之中，一腿踢出，正中迦樓羅腦袋，九道白光鑽入他體內，化成九條細小的龍卷風。

迦樓羅很快撕心裂肺慘叫起來，靈魂仿佛被撕成了碎片，比毒癮發作還要痛苦百倍，就算他這非常要面子，平時常在眾人面前裝酷的家伙，現在也毫無風度地大聲求饒。

“嘿嘿，這下爽了吧？”把一道七絕神光拍入對方體內，這才收回那九道白光，這九道白光自然是煉化那九條血龍而來的。

四位身份高貴的王子級人物一個也沒躲過，帝剎天的眼睛全被打瞎，大衛稍微好些，因為他已經早就中了七絕神光，結果只被打斷了一條腿，皮肉傷而已。

“嘿嘿嘿嘿嘿……這下我心情總算好多了。”秦風月嘿嘿冷笑，不過看他的表情，心情明顯沒有好轉，反而是要暴走的跡象。

一大群人“唰”地一聲走空了。

“主人，你……”看到秦風月朝他走來，卡蘭大驚，紅影一閃，化為紅蝙蝠很快閃入自己的房間內再也不肯出來，“主人好像入魔了，我暫時避他一避！”

隨後便是一陣急促的擂門聲，伴隨著秦風月的嘶吼：“跑，我看你跑……”

畢竟這是在河洛鎮，秦風月受規則限制，無法將房間打破，于是他立刻轉身衝出。

那些看熱鬧的躲閃不及，被他撞上一個就暴打一個，雙腿飛踢，不知多少人筋斷骨折被打成重傷。

“這廝是不是神經發作了？”迦樓羅等四人龜縮在一個房間內，對外面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四人已經抱成一團了，“把酒樓里面所有人都得罪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逆天第一人啊。”

“是不是我們衝出去聯手把他幹掉？”牛龍說，剛才經過秦風月一頓暴打，使用高級治療卡後，他原本碎裂的骨骸竟然完全愈合了。

“我看他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哪個敢還手，他就會跟別人拼命，估計是小狐狸刺激的，現在只有小狐狸才能開脫他了，我們還是不要自討苦吃的好。”大衛說，“跟一個實力超強的瘋子拼命，我才沒這麼傻呢！”

秦風月確實有一種入魔的征兆，那種刺激太激烈了，刺激得他受不了。

“嗷嗚！”他一頭衝出酒樓。

“砰！”身後酒樓大門立刻關閉。

貝多芬鎮長在大門後不停地抹腦門上的冷汗：“又碰上不要命的搗亂者，幸好他跑出去了。”

“他會不會把酒店拆了？”普魯士問。

“嗤，他有這個本事嗎？我已經把防御開啟到最大等級，他又不懂巫術，空有一身蠻力有個屁用。”貝多芬道。

“好啦，現在把他造成的損失統計一下，把價格翻一番，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不怕他賴賬。”

河洛鎮上一片鬼哭狼嚎，秦風月是見人就打，見妖就揍，一雙腿下群妖一片片地倒下，這些巫妖現在可都是他的部下呀！

“大人，大人饒命啊！”

“風少，饒命，饒命啊！”

“不要再打了，我的祖宗呀！”

“哼，老子是替你們治病，療傷治病，懂嗎？”秦風月罵道，一張就把別人打成重傷，但是也順手將依附在他們靈魂上的毒絲化掉。

他速度快得不得了，從東門打到西門，又轉向北門，從北門殺向南門，幾十萬巫妖被追得雞飛狗跳。

“他現在是怒火攻心蠻不講理，就算我出去也照打無誤，白白損了自己的面皮，算了，由他折騰去吧！”想罷，古小月也不擔心，一邊唱歌一邊把身體清洗幹淨。

這是河洛鎮最豪華的房間，一切應有盡有，她吃著美味的水果，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口中哼著歌兒，觀看房間里寬大的熒幕上正在直播秦風月大鬧河洛鎮的場景。

雖然比不上牛龍他們前幾天大開殺戒血洗河洛鎮的場面慘烈，但是以一人之力橫掃河洛鎮，打得群妖沒有一個敢還手，還時不時衝到酒樓前叫囂一番，折騰了一天一夜還不罷休，這也算是一件足以稱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