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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物語》第337章
  第五章

  艾爾鐵諾歷五六八年十二月艾爾鐵諾中都近郊當金鰲島與鐵達尼要塞持續對峙,整個注意力都放在要塞前端的主炮時,並不是每個人都只專注於此,仍是有一部分人在要塞尾端活動。

  剛才的爆炸,令得要塞尾端的設備損毀,出了造成通訊斷絕之外,也有有些其它的大小影響,鐵達尼一號上的相關技師立即出動,進行修復,也負責找出爆炸與破損的原因。

  根據艦橋那邊的最新消息,是敵方的總大將周公瑾親自出馬,造成了要塞尾部的破壞,不過天佑雷因斯,蘭斯洛國王陛下剛剛也趕到,正與周公瑾激烈交戰,阻止了敵人繼續破壞鐵達尼要塞。

  這個消息固然讓人欣喜,但也有人被搞得一頭霧水,問說敵人本來是在要塞尾部破壞,為什麼突然又跑到要塞前端去呢?比起要塞前端有自動復原的土壁裝甲,來不及完成這設備的要塞尾部,豈不是更加容易得手?況且,周公瑾已經成功破壞了部分設施,如果再持續多攻幾記,鐵達尼要塞可能已經癱瘓掉了,遂了敵人目的。

  這個合理的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摸不著頭腦的技師領隊知識告訴屬下,天位武者一戰起來就亂七八糟,從要塞尾部打到前端,又從前端打回尾部,再雙雙打飛出去,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形,過去的記錄影像中嗾使如此,不用奇怪。

  眾人對這解釋都是大點其頭。卻沒有人察覺到,最初提出那些疑問的年輕技師,他的問題確實命中了事件核心。

  「叩!叩叩!叩!」

  當幾名技師來回巡視破壞部分,來到了暴露在土石掩護的後艙門,突然有人聽到了一陣奇異聲響,好像是有人在艙門外頭敲擊。在這種時候,照說不該聽到這樣的聲音,眾人戒心大起,紛紛拿出了腰間的光束武器,預備提放外部有敵人殺來。

  「這些好像敲門似的聲音,是什麼啊?」

  「還用問,當然是外頭有人啊!」

  「嗯,一定不是我們的人吧?只是敵人才會在外頭,但是敵人不直接殺進來,在外頭那邊敲門作什麼呢?」

  「這種事情你去問敵人好了!生死關頭,哪還那麼多問題?」

  「不不不。我只是想試著了解一下,敵人在外頭的敲門,會不會是某種暗號?如果是,那一定是給他們的同夥聽,如此說來,在我們的要塞內部,可能藏有敵人同夥囉?」

  當眾人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盯著那扇艙門時,來自隊伍後頭的連串問話,搞得眾人很不耐煩,不過最後一句話卻讓眾人的神經全部緊繃起來。

  鐵達尼一號趕赴中都得路上,全程都是以高速航行,加上船艦本身的警戒系統,即使是天位武者,也很難侵入飛空艇之內。但是難做的事,不等於做不到,在敵人的頂級高手中還是有人能完成這項任務。

  眾人回轉過頭的霎那,不見人影。只見到滾滾風沙,迎面而來的龍卷沙暴,瞬間把技師群全數捲入,當風沙止息,地上只留下一堆被吸盡水分的干癟屍體。

  「抱歉,不過大家各為其主,死而無怨。」

  身穿勤務兵服飾的花天邪,從內部打開艙門,迅速搶入要塞內的,是狼狽不堪的郝可蓮。

  「東西帶來了嗎?」

  花天邪的語氣看似悠然,但卻難掩內心的緊張,這次的計劃在他而言,也是冒著生死大險,如果郝可蓮遲到片刻,或是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那麼它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拔腿逃命。

  「當然帶來了!為了這個東西,我不得不留到最後一刻才發難,真是好險啊」

  郝可蓮將懷中一個黑盒子遞給了花天邪,自己忍不住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險些一跤跌到在地。差了一個天位,公瑾將她傷得著實不輕,離開金鰲島後火速趕往轉變,中途被胭凝追上,多種兩掌,好不容易才把人甩脫,疲於奔命,現在幾乎站不起來了。

  花天邪將黑盒子打開,裡頭是一個拆自金鰲島的芯片,旁邊則是i團果凍似的綠色物體。那個綠色物體赫然還是生物,以接觸空氣後,立刻迅速擴大體積,花天邪把盒子擲向附近的機件,那個果凍似的魔界生物很快就融合進去,帶著那枚芯片,迅速在金屬壁中潛行移動。

  (會成功呢?要看賭運了)花天邪扶起郝可蓮,之前他與這個女人並沒有共事經驗,但這次整個任務的連環實施,她確實獨力擔起最吃重的工作,不但成功挑起金鰲島與鐵達尼要塞的對轟局面,甚至也間接造成外頭兩大頂尖武者的死斗。

  蘭斯洛與公瑾的激鬥,花天邪就算身在要塞內也能清楚感知。對於他們兩人的力量與招數,他由衷驚嘆,診治自愧不如,一方面佩服公斤的卓越修為,一方面又驚於蘭斯洛的進步,然而

  「即使號稱智慧無雙,也還是無法逃脫人性的醜陋漩渦也難怪,只要是人,就有人性;有人性,就沒法擺脫這些設計。」

  撇開蘭斯洛不談,花天邪對於公瑾的智謀可不敢有絲毫小看。在這種末日臨頭的恐怖中,公瑾或許是唯一還保持清醒、知道該做做些什麼的人,但即使知道,他卻仍被本身的不甘情感所影響,在這節骨眼上,與蘭斯洛生死相搏。

  就像兩隻互相咬住尾巴的大蛇,只能一起滾纏著跌落山崖去。這種情形西湖鄉在蘭斯洛與公瑾的身上。也出現在金鰲島與鐵達尼要塞

  「說得這麼自信,那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喘過一口氣的郝可蓮斜眼望向花天邪。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之前對他就是能避則避,即使從現在開始要與他站在友方,她還是不喜歡這男人身上散發的感覺。

  「在你看來,敵人是兩條咬在一起滾下山的蛇,那麼你就是冷眼旁觀的人嗎?」

  「不。我從石崇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以為自己是什麼都無所謂,但如果一個人常常自以為是螳螂。後頭一定有一隻很大的黃雀。」【雲霄閣www.yunxiaoge.com整理收藏】

  花天邪淡淡回應,再次閉上眼睛,用心去感知蘭斯洛與公瑾的對戰。那式轟雷赤帝沖得肘攻變招,讓他處了一身冷汗,為了將來不突然挨上一記這樣的重招,他現在必須蒐集好資料。

  天位武者之中。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物,每個人在天位中進階地歷程都不盡相同。這點公瑾本來應該有很深的體悟,不過指導此刻他才發現,天下之大確實無奇不有,在自己的敵人中,居然還有莫名其妙突破天位之壁的如果公瑾有機會對妮兒進行了解。他對這樣的例子就不會陌生,然而,首次接觸到這種實例的公瑾,簡直無法想像世上還有這種人。相較於這種練功練得糊裡糊塗的人,自己的苦練又算什麼呢?

  空間隙縫擴大的速度又增加了,好幾箇中小型的破口連結在一處,變成了一個半裡方圓的大裂口,將周邊物體吸入黑色的虛無。公瑾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注意到密集放射地霹靂雷電。他想站起來,但卻找不到支撐身體活動的力氣。

  「可惡的猴子!為什麼你總是要擋在我面前?香格里拉的時候也是,現在也是。如果沒有你一直礙我的事,天下已經太平了!」

  沒有力量戰鬥,難耐焦躁情緒的公瑾,只能把自己的激昂心情化成言語,怒斥出聲。當然,挨了這聲斥責的一方,可每理由保持沉默。

  「怪我?說這種話的太沒見識了吧?是誰先對我們動手的?杭州城裡、枯耳山上,你對我們造成多少傷害?我和我妻子的人生,全部被你搞得一塌糊塗!」

  同樣氣空力盡,蘭斯洛也是站不起身,努力試著回覆真氣,一面也因為怒氣而回口。

  「就是為了你的個人恩怨,你把整個風大陸的未來置之不理嗎?」

  「錯!就是為了整個風之大陸的未來,我才到治理來阻止你!這不是個人恩怨,這是我身為雷因斯王的責任!」

  提到了雷因斯王之名,這等若是替公瑾的怒氣點火引爆。從蘭斯洛登基為王以來,他親眼看真蘭斯洛的每一樣作為,所有的愚蠢、沖動、自大、自私,都曾經讓身在海牙的他非常惱火。這樣一個純憑運道、旁人扶持的雜碎,當上了一國之君,若出什麼笑話都是其次,可是看見他胡亂行事,把雷因斯帶往了那樣的一個田地,這就使人難以忍受。

  「你是王者?你做過一個王者該做的事嗎?你懂一個領袖究竟該做些什麼嗎?我意之王,作為王者的人,有身為王者的責任,除了照你的喜好胡搞之外,這些責任你曾經做到過嗎?」

  一生內斂而深沉,公瑾自知不是一個好的導師,更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人說起這話,可是,在這個他急欲行動,卻又動彈不得的時刻,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能把心內的憤慨化諸言語,全部喊吼出來。

  能說的、想說的、應說的、不該說的,全部在這時候脫口而出,對公瑾而言,這堪稱是他此生最沖動、也最失控的一次發言,如果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沉重心理壓力,如果不是因為蘭斯洛的兩擊令他猶自腦痛如絞。他是絕不會這樣說話的,然而,怎樣也好,那些公瑾本來嚴守於心的秘密,就在這時候說了出來。

  蘭斯洛還是首次聽聞這些事,只欠雷因斯就完全在狀況外,無從得知這些內情。風之大陸即將崩毀、中都百姓受到感染,這這些事聽入耳中,確實給蘭斯洛不小的震驚,也讓他對眼前這個男人中心評價。不論他做了些什麼。這男人確實獨自扛負了這些秘密與責任,並且嘗試去解決問題,而非逃避,這是在是很了不起的事。

  在日本陸沉時,蘭斯洛曾經感受過類似的嚴厲,完全可以體會公瑾的心情。這個男人與自己有許多仇怨,是自己的大對頭,但他在武道上的執著與成就,讓身為武者的自己相當欽佩;而他不為私利,處處為著這片土地設想的精神,這也是蘭斯洛自問不及的地方。

  尤其是,當蘭斯洛聯想到炮擊中都一事,是為了要殺滅所有感染的市民。阻止魔化影響擴散時,他相信自己絕對無法做到這種地步。這麼說來,自己果真是沒有身為王者的覺悟與資格。

  也許當初妻子選錯了繼承對象。假如小草與源五郎一開始選中的輔佐對象,是這麼樣的一個人,現在的局面可能就不一樣可,這幾年之間的戰事與死難人數,都有可能完全避免掉。

  想到這裡,拉斯洛突然有些疑惑。撇去私仇不論,自己與這個男人是為什麼要死戰到這個田地?有什麼理由,他們要戰到只容許一方存活。不死不休?如果爭鬥是因為歧見,那麼自己與這個男人,到死有什麼差別?

  在這種天崩地裂的要緊時刻,想這種問題,蘭斯洛也覺得很愚蠢,但他覺得有其必要性,因為如果自己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那麼就找不到支持自己戰下去的動力了。

  閉上眼睛去想,蘭斯洛回想自己只之所以來到戰場的理由,回想著公瑾自香格里拉之戰以來所做的舉動,當那些事一一在腦裡流閃而過,他發現自己找到答案了。

  「鐵面老兄!」

  從這場戰鬥一開始,蘭斯洛就沒有再使用「人妖」一詞,這多少是察覺到敵人的可敬之處,收起俄鄙夷心情的緣故。

  「你確實是偉大,但你好像搞錯了些東西。在你看來,所謂的雷因斯王室什麼東西?」

  「雷因斯的王者,肩負起雷因斯的國運與安危,每一項思維都是以國家利益為大前提,不是為了個人私慾。」

  「說得漂亮啊,那你認為,該受到保障的國民,使哪些東西呢?」

  「不分種族與貴賤,只要是生於雷因斯的所有國人。」

  「說得美錯,但是和我的定義不一樣!」

  被對方大剌剌地反駁,公瑾為之一愣,腦裡也隨之一醒。白鹿洞中本就有清談好辯的縱橫一派,專門玩弄口舌辯才,找人語病,公瑾也熟知這一派的學術,明白若要專門挑語病,自己的話裡有很多漏洞,不由得暗罵糊塗,怎麼和這頭猴子鬥起嘴來。

  但蘭斯洛卻不是為了挑語病或鬥口爭氣,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說出來,要讓這個男人了解才行。

  「我這個雷因斯王,是雷因斯所有東西地王不明白嗎?就是說雷因斯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蛇呢沒?」

  「我喜歡我的人民,但也很喜歡我國內的一草一木,一鳥一首,在我看來,他們都是平等的,我不想因為要照顧人類,就去傷害到其他的生命,每個東西都有一樣平等的生存權益。要在這之間取得均衡,這就是我深為雷因斯王的責任。」

  「哼,什麼胡扯的責任,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讓有關係了!你是艾爾鐵諾的大頭目,艾爾鐵諾裡的每一條生命,也都是你的責任,不管是豬牛貓狗,還是人類,他們的姓名安危都該唯你是問,既然每個種族的生存權都是一樣,那位什麼當其中一部分人變了種族,你就要把他們全部殺光?他們有拜託你做嗎?」

  「荒唐!」

  本來手酸足軟的公瑾,心頭一陣激憤,赫然回覆了幾成氣力,不過他並沒有發現到這一點。

  「身體患病,出現了腐肉,本來就就是要先割除,才能治病。這些人受到魔化感染,只是敵人一引發,馬上就會病發,到時候變成沒人性的魔物,肆虐人間,死傷數字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想像的,不犧牲他們,剩下的人要怎麼辦?」

  「哈,感染、病發,就連你自己也覺得這不過是一種病,既然是病,慢慢去治不久好了?用不著辣手殺人阿!別說他們還沒發病,就算發病了,也不一定就會理智盡失、毫無人性。魔族,也只不過十精靈、獸人以外的一個非人類種族,如果中都的市民全部變成獸人,難道你也要把他們全部殺光嗎?」

  假如蘭斯洛是用疾言厲色的口吻說話,指責公瑾的錯處,現在肯定爆發另一場死鬥了,然而,蘭斯洛的口吻卻是淡淡的嘲諷,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質疑公瑾也曾反覆難決的問題,所以才讓每一句話都像暗夜明燈,自公瑾的眼前燃起亮光。

  扣心自問,自己的才智遠勝這頭猴子,這些問題之前難道沒有想過嗎?應該是都考慮過的,但那些可能性為何都被自己否決了?理由是什麼?為何讓自己此刻找不出辯駁的理由?

  「嗯,鐵面老兄你文武雙全,比我這個地痞流氓宗命百倍,這些問題你為色花那麼沒有想過呢?還是你曾經考慮過,卻找不出解決的方法?哦,對了,你手邊沒有好的醫生,金鰲島上雖然有厲害的武器,但卻沒有醫療與生物的相關技術,這些東西雷因斯都有啊,為何你」

  自問自答,蘭斯洛靈光一閃,突然發現了問題的答案。

  「難,難到鐵面老兄你是因為拉不下面子,所以才不原意向我們求助嗎?哈哈哈哈~~~~~~~真想不到,你整天戴著一塊面具,遮著臉不見人,原來這麼愛面子,哇哈哈哈哈~~~~~~」

  狂妄的大笑,聽得公瑾怒由心起,一股奔騰怒氣直沖腦門。以現今的情勢,兩邊勢力早成死敵,不但正處於戰爭狀態,而且還有私怨,在這種情形下出口求援,只有惹人笑的份,正如此刻,這頭猴子肆無忌憚地笑著看自己

  「哼!難道你」

  公瑾反唇相譏,一言出口,還沒說完,卻聽見對面一聲異響,似是有人翻身摔倒,抬眼一看,正是蘭斯洛趴伏在地,額頭深深地碰到了地面,朝著自己低身下拜。

  「之前的事情很對不起,請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受到感染的人作檢查,一起救救這些病人吧!」

  剛剛才鬥得你死我活的勁敵,突然朝自己跪下朝拜,公瑾不禁整個呆愣住,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更不知道如何做反應,正自渾噩,後方勁風突響,聽風辨音,正是某個強天位武者朝這邊飈飛而來,自己猶自氣空力弱,不管來的是誰,都無抵禦之能,頓時心叫不好。

  (他說話拖延,原來是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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