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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第152章
正文 第155章 鴻門盛宴 嚴顏歸降

 劉璋一聽法正之言,心中暗自點了點頭,也覺得法正說的不錯,自己本來就不得民心,如果再驅逐百姓,那自己在益州就徹底失去民心了。

 想到此,劉璋拒絕了鄭度,並不採用他的策略。

 鄭度的歎了一口氣,退了下去。他對劉璋已經徹底的失望了,目光短淺的劉璋缺乏戰略遠見,他只是把著眼點僅僅放在眼前很小的一片安全地帶,對事情的發展沒有全面的、長期的考慮,如此無能之輩的確無法坐擁西川。

 這時,張松上前提議道:「劉備軍並不可怕,只要殺了劉備,使其群龍無首,劉備軍就如一盤散沙一樣,不堪一擊。」

 劉璋疑惑的問:「何謂群龍無首?」

 張杜答道:「只要讓牙門將軍以慶賀勝利一事,請劉備一干重臣前往西昌設宴,只要我軍在宴席兩旁暗伏五百刀斧手,趁他們酒過三巡時,出其不意的殺出,將他們全部斬首,屆時就算劉備軍再猛,在沒有人指揮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許靖立刻反對:「此計太過毒辣,有傷天和,絕對不可行,再則張飛人稱『萬人敵』,一身本領,世間少有;典韋徐州城內斬呂布,武藝也是無人匹敵;趙雲、張遼等人也都不是我軍將領可以抗衡的,望主公三思。」

 許靖話一出口,立刻就惹惱了劉璋軍中的將領。

 這些將領中有一人,叫楊懷,此人無才,卻很是傲慢,平常就視天下人無物。見許靖如此稱讚劉備軍中的將領,心中很是懊惱,不滿的高聲道:「這些都是傳言,就算是昔日霸王項羽也不敢稱自己為『萬人敵』,張飛肯定是徒有其表而已,一個人就算他武藝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幾百刀斧手。」

 大將劉聵贊同道:「楊將軍言之有理,主公是否記得我等與劉備的第一次見面,他們只是隨身帶了一把配劍而已,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機會,只要主公下令,聵一定親自砍下劉備的頭顱。」

 劉璋大為意動,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顧忌:「我與宗兄有兄弟之情,不忍心殺之。」

 這時議事廳偏門衝出一人,大聲道:「爹爹,你不殺伯人,伯人卻要殺你,租父留下的基業,不能失啊。」

 眾人一看,此人正是劉璋長子,劉循是也。

 劉璋看著愛子,下定決心,道:「這件事情,就由劉將軍和楊將軍去辦!」

 「主公…「」許靖和王累還想勸說。

 不料劉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說了,永年說的不錯,只要劉備一死,就無法再奪取父親大人留下的基業。」

 王累心中暗歎,劉備一死,先不說來自雍州的報復,就連南蠻是否能夠擺平也是一個問題,「劉大人,不是我不願意輔佐劉季玉,而是王累無能,實在是扶不起他,看來還是鄉間清貧的生活適合與我。」

 想著便黯然的離開議事廳。

 ********

 滬州城中。

 羅靈風手裡拿著法正剛剛寄來的信箋,開心的哼起了後世的流行音樂,大步向沮授的住處走去。

 六日後,劉備接到了黃權的來信,說是要為其軍設慶功宴。

 劉備疑惑的對羅靈風和沮授問道:「為何備見此信後,心中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沮授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此事是有可疑,慶功宴為何不在勝利的時候擺,而拖至現在,我怕劉季玉包藏禍心,對我軍不利。」

 劉備微微搖頭道:「季玉是我同宗,應該不至如此相待,或許是他們有什麼情況耽擱了,總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勿要妄自猜測。」

 羅靈風接口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麟也覺得此事是有蹊蹺,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多準備一些,總是好的。」

 此話說自別人之口,或許劉備不會太在意,可是由羅靈風口中說出,劉備不得不仔細掂量掂量。

 劉備道:「這一切只是猜測,別人既然誠意相請,備也不好不去,不如這樣吧,兩位軍師就留在滬州,以防突變,備有翼德、文遠在,不會有什麼危險。」

 羅靈風搖頭道:「這可不行,萬一此行真有變故,主公沒有一個商量的人怎麼可以,我看這樣吧!麟武藝雖然不是很出色,但是自保是沒有問題,再加上典韋和樊成,就算有變故,眾人也應付的得來。」

 「就這樣決定吧!我們明日就動身。」

 羅靈風與沮授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喜悅。

 第二天一清早,劉備帶著羅靈風、張飛、典韋、張遼、樊成和三百多個精兵前去西昌赴宴,到了西昌見了黃權。

 黃權謝罪道:「前些日子實在是太忙,居然忘記了給將軍大人設慶功宴,實在是慚傀。」

 劉備客氣的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備現在就等著季玉宗弟的糧草,只要糧草一到,我軍即可出兵會州,將蠻人趕回他們的老巢。」

 黃權見劉備正氣凜然,心中不禁慚愧萬分。

 當天夜裡,黃權就在府衙宴請劉備,同時還請羅靈風、張飛、典韋、張遼、樊成作陪。

 酒席上,賓客相互交談得極為和諧,羅靈風的妙語連珠更是將氣氛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潮。

 羅靈風仰過身子,輕聲道:「大哥,附近有沒有刀斧手?」

 典韋微微點頭,道:「大約有好幾百人,潛伏功夫平平,只是一些普通士兵。」

 羅靈風一笑。不再言語。

 酒過一半,一旁的劉聵向黃權使了一個眼色,黃權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猶豫。

 羅靈風見機不可失,對著樊成打了一個眼色。

 樊成面色一變,抱著肚子苦聲道:「黃大人,在下酒喝多了,先去小解一下。」

 說著,就抱著肚子向外跑去。

 黃權臉色一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向地下一砸,霎時間,一群士兵衝出,樊成大笑一聲,拔劍砍翻了三人,突圍而去。

 黃權大驚失色,急忙喝道:「快些將劉備等人拿下。」

 典韋一提上衣,拔出腰間雙戟,衝了上去,雙戟揮舞,立刻倒下五人。

 劉備一行人,都見過大場面,並沒有產生任何慌亂,各自抽出配劍,抵禦衝進來的刀斧手。

 羅靈風『唰、唰、唰』三劍,挑倒了一個刀斧手,大叫:「三將軍,快去擒拿黃權,千萬不可傷害他。」

 「這些人竟想殺害大哥,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張飛虎吼一聲,瘋狂的劈砍著身旁的士兵,在怒急之下,下手極重,被他劈成兩半的,比比皆是。

 張飛衝至黃權前,剛想生擒他,一道凌厲的劍芒,由右邊向他刺來,張飛回劍擱擋,見救黃權之人,正是老將嚴顏。

 張飛怒喝:「嚴顏老匹夫,我原以為你算得上是一號人物,還請你喝過酒,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無恥。」

 喝著,手中的劍也不含糊,劍劍攻得嚴顏毫無還手之力。

 二十招後,嚴顏的手腕與大腿都中了一劍,以無戰鬥之力,張飛一腳踹開嚴顏,反起一手,就把身旁的一位刀斧手砍為兩半。

 黃權武藝不強.知道不是張飛的對手,見嚴顏落敗,轉身就逃。

 「嗽」一把飛刀,刺中了黃權的大腿,黃權立刻倒地。

 張飛又劈翻了兩人,大步上前拎起黃權,笑道:「沒想到軍師還有這麼一手。」

 這時,一大隊士兵衝了進來,為首一人正是樊成。樊成領著三百精兵衝殺了進來,穩穩的掌握住了局勢。

 不久就殺光了廳中的所有刀斧手,在羅靈風的安排下,他們組成一個『V』字陣勢,守在門口,抵擋來敵。

 劉備神色悲愴的來到黃權面前,問道:「這是為何?我軍不遠千里趕來相助,一路上,備的軍隊從來沒有搶過百姓的一粒糧,也沒有欺男霸女,侵吞田產和擾亂百姓,更沒有做出對不起西川的事情,你們為何要如此做?」

 黃權頭已經低了下去,黯然無語。

 嚴顏一手捂著傷口,厲聲問道:「公衡,這是為何?這種事情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黃權還是無語。

 羅靈風快步上前,道:「主公,不用問了,一定是劉璋狼子野心,想吞併我軍,可笑,區區一介廢物,胃口倒是不小。」

 劉備黯然,同室操戈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他轉移了話題,問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羅靈風在劉備耳邊輕聲道:「情況不是很好,也不是很糟,現在太守府中已經被劉璋的士兵圍住,不過主公放心,麟一開始就覺得此次宴會,一定有異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此次為醜事,劉璋等人必然不敢宣傳,等到殺了我們後,他們再以一個欲加之罪,冠在我們的頭上,麟在宴會前就讓興霸在城外靜候樊成的信號,只要信號一到,興霸自然會詐開城門,殺入城中。」接著又瞪著黃權大聲道:「只要主公一聲令下,西昌城中所有劉璋軍士兵,絕對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一番話,只是想嚇嚇黃權而已,沒想到黃權真的就相信了。

 他神色一變,激動的說:「千錯萬錯都是我黃權一個人的錯,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幹的,和主公及城中士兵沒有任何關係,請將軍放過他們!」

 羅靈風冷聲笑道:「你黃權好歹也是聰明人,你這傻話說得就連傻子也不相信。」

 劉備搖頭道:「城中士兵就算與此事有關,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罪不在他們,不需要趕盡殺絕,說些實在的,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按兵不動。」羅靈風淡淡一笑。

 說著,羅靈風快步走到嚴顏面前,撕開了身上的衣服,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問道:「老將軍,你覺得我軍如何?」

 嚴顏如實回答道:「紀律甚嚴,秋毫無犯,對百姓好似親人一樣,嚴顏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正義之師,就算是我最佩服的張任將軍也沒有訓練出這樣的一支士兵出來。」

 羅靈風自豪的說:「老將軍說的不錯,這些戰士都是我軍花了很大心思訓練出來的,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時,羅靈風話鋒一轉:「可是,主公帶著這些精英來西川一地,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幫助你們驅逐蠻夷,保西川一地安危,我主沒有任何私心,而你們卻處處為難,糧草不但遲遲不發,反而還要擺著鴻門宴來殺害我主,問一下,你們西川人有沒有良心,有沒有一點點的正義感,你們到底是人,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嚴顏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為人正直,黃權怕他誤事,就沒有將此事告之與他,也正是如此,羅靈風才從他身上下手。

 此時,屋外的劉璋軍已經開始對著大廳發起了進攻,一撥一撥的敵人想衝入廳中,都被三百兵士擋住,典韋、張遼、張飛三員猛將鎮守『V』行陣的三個陣腳,只要衝入一敵,那人就會陸入三面包圍之勢,在三面夾擊下,只有死亡一途。

 此時,一陣喊殺聲,由太守府外傳來,不久一人當騎帶這五千士兵衝入大廳前院,來人正是以被南蠻追趕為借口,騙開城門的甘寧。

 他大喝:「征西將軍帳下甘興霸在此,爾等休要猖狂。」蒼浪鎖鏈四處飛舞,殺人有如草芥。

 只是短短盞茶時間,戰鬥在典韋和甘寧分別殺死了劉聵和楊懷後,就戲劇性的落幕。

 有黃權在手,西昌城中的士兵自然不敢怎麼樣。

 羅靈風和劉備知會了一聲,就在典韋,樊成的護衛下,快步走到府衙外。

 府衙外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各個點著火把,照得黑夜雪亮,各個士兵都是神情激動,看來黃權和嚴顏,還是比較得軍心的。

 羅靈風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士兵,抬抬手示意讓他們靜下來,他溫和的說:「想必眾位將士齊聚於此,一定是想知道我軍為什麼要騙開城門,佔領太守府的吧?」

 眾士兵齊聲大喊:「沒錯……」

 羅靈風略帶悲傷的說:「鴻門宴,這個史實,大家應該聽過,而剛才這太守府中也演了這麼一齣戲,不過不是項羽和高祖,而是劉璋和我主公劉使君。大家想想我主由長安到此地就是為了幫助你們打敗南蠻,讓你們不再受到這些異族人的侵略,而劉璋做了什麼,他自己躲在成都,吃他的山珍海味,玩他的妻妾侍女,那裡顧過你們的死活,現在他又不分情由的擺鴻門宴來殺害我主,我主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了,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沒有,我軍一路上的所作所為你們都可以聽到一些,並沒有任何對不起他劉季玉的地方,我問一下眾位西川將士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府衙外,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人回答得上來。不過羅靈風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他們的心動搖了,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黃權和嚴顏得軍心,他就不說這兩人,劉璋因為趕走了西川的戰神張任,大失軍心,羅靈風就將罪過都安在劉璋的身上。

 這時,一個聲音從軍中傳來:「怎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羅靈風一笑,讓樊成去請嚴顏。

 不久嚴顏至。羅靈風上前扶著嚴顏,道:「老將軍,如果你還有一些良知的話,就對著這些士兵,說一說經過,如果你真的那麼冷血,我也不為難你,立刻在眾將士的面前放你回營,我軍上下勢必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嚴顏啞然失笑,問道:「先生真的那麼相信嚴某?」

 「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羅靈風大笑,高聲吟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一詩做罷,豪氣猶在。

 嚴顏粗通文墨,只是理解了一小部分,就不禁激動得熱淚滿眶,他含淚羞愧的自嘲道:「嚴顏服了,眾將士們,先生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我軍對不起他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確實是看見了前日來的劉聵和楊懷將刀斧手藏在府中意圖殺害征西將軍一行人。」

 此言一出,眾士兵嘩然,此話由嚴顏的口中說出,無人不信,一個道:「我雖然無知,但我不會對救助我的恩人下手。」

 說著,就丟下了手中的兵刃。

 連鎖效應一起,府衙前近三萬戰士、紛紛的丟下了手中的兵刃,無臉再做任何反擾。

 羅靈風心中一笑,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西昌,這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他對著樊成輕聲道:「你趕快放出信號.通知城北的徐盛.讓他們切勿攻城。」

 嚴顏望著羅靈風,問:「覺得意外嗎?」

 羅靈風會心一笑.道「一點也不意外.我信老將軍是一個信人,只是這樣老將軍就無法在劉璋的軍中呆下去了。」

 嚴顏擺擺手,知趣的說:「先生也別用話來匡嚴某了,嚴某不是傻瓜,要想讓西川安寧,非征西將軍不可,嚴顏願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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