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鐵血屠龍 第九章 張狂人生

　　一杯、兩杯、三杯、四杯……我已經整整喝了十二杯代表了不同情緒，不同人生經歷的酒汁，但是我的雙手仍然穩定得固若磐石！

　　我平時很少喝酒，在這個時候，我仍然眼睛明亮地像是兩把刺刀，我的意識仍然保持在最清醒的狀態，因為我心裡就是***不服氣，「老子就不相信一點酒精就能把我打倒了！」

　　在吧台的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一圈圍觀者，每當我狂飲下一杯或者狂烈或者長綿，或者急峰突起，或者峰迴路轉的酒汁，他們就會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每當我狂飲下一杯酒汁，艷陽天的臉色就會變白一分。

　　當我抓起最後一杯代表了「色慾」的列酒時，我的手突然卡在包辦空中。

　　我一旦面臨戰鬥，就必盡全力，我不會因為對方是漂亮的女孩子而稍有容讓。雖然我沒有佔有她的打算，但是我絕不介意把她拖到某個包間的床上，然後對準他的屁股狠狠拍上幾十下，以懲罰她明明輸不起，卻偏偏要玩火自焚的設下這個賭局！

　　我的手之所以停頓在半空中，是因為酒吧的歌曲更換了！

　　在強烈的音樂節奏中，三名衣著暴露到法律允許極限的年輕領舞女生，在座升降舞台上，開始整齊的扭動身體，將現代舞的明快節奏和奔放的青春慾望狠狠的糅合在一起，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名走穴型的三流女歌手抓著話筒高聲唱道：「學習雷鋒好榜樣……」

　　聽到這熟悉的歌詞，我不由啞然失笑，想不到連這種紅色歌曲，也被那些搖滾唱片公司翻製成了高強節奏的現代歌曲。

　　這名女歌手聲嘶力竭的繼續唱道：「如果雷鋒吃了搖頭丸，也和我一樣……」

　　我：「……」

　　那個女歌手繼續在瘋狂的叫囂著，「學習雷鋒，好榜樣，雷鋒吃了偉哥也和你一樣。」

　　這名女歌手趁著音樂的空隙，高聲叫道：「告訴我。大家想不想做雷鋒啊？！」

　　在舞池中，幾百個人一起伸長了脖子暴吼道：「想！！！！」

　　「那大家就伸出你的雙手，把它高舉過頂，和我一起唱！學習雷鋒，好榜樣，雷鋒吃了偉哥也和你一樣……」

　　唱到這裡，那名女歌手將手中的話筒對準了台下。幾百個少男少女的聲音匯成了一道洪流，狠狠撞到那個話筒上，「沒有共產黨，搖頭會更爽，沒有新中國，哪有性生活，叫我們怎麼活！！！」

　　「啪！！！」

　　手中的酒杯被我生生捏碎了，手心裡突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痛！

　　痛，真的好痛！

　　通徹心扉，痛得我突然想放聲大哭，痛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狂湧而出！！！

　　我的心在泣血，我不能不痛，不能不哭！！！

　　我狠狠甩掉手中的混合了玻璃渣、酒汁和鮮血的東西，拎起了又長又重的吧台椅子。

　　我將吧台椅子高舉過頂，在瘋狂的怒吼和其他人的四處閃避中，我拼盡全力，將純鋼架做成的吧台椅子狠狠砸在足有一人高的立體聲音箱上。

　　「轟！！！」

　　拼盡我全身的力量，只怕就算是一塊花崗岩石，也會被我生生砸碎，那只一人多高的巨大音箱，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電流亂竄的悲鳴，就被我砸成一堆徹底徹底的垃圾。我拎著已經被我砸彎的吧台椅子，喘著粗氣指著舞池裡那群呆若木雞，還想做雷鋒的烏龜兒子王八蛋，縱聲狂叫道：「**你們媽的，不想活了。那你們就不要活了！！！」

　　音樂仍然在整個舞池裡轟鳴，我抬頭迅速觀望，在整個舞池裡，至少有八個相同的音響，為了營造最好的震撼音響效果，在我們頭頂的金屬支架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幾十個低音炮。

　　「**你媽的，別以為這樣老子就對付不了你們了！」

　　我甩掉眼角的淚水，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在這一刻，我從戰場上培養出來的最慘烈的殺氣，從我身上毫無保留的釋放，我指著所有人狂吼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對著一群只有十七八歲的同胞產生了殺機，我舉著足有二十公斤重的吧台椅子，就像是一位冷兵器時代的無敵焊將，挾著千軍萬馬集團衝鋒的瘋狂氣勢，狂衝向調音台。

　　沒有人敢擋在我的面前，沒能人敢承受我通徹心扉的憤怒，在鬼哭狼嚎般的驚呼中，在再沒有那種故作灑脫和深沉的雞飛狗跳中，我沿著所有人爭相避讓出來的通道，扛著足有二十公斤重的武器，在放聲狂吼中，生生跳上一米多高的調音台。

　　「轟！！！」

　　整個調音台被我一椅子砸成了廢墟，甩掉那張已經變成弓形的吧台椅子，我大手一伸就將那個三流女歌手像捏小雞一樣死死拽住，獰笑道：「你***想往哪裡跑？你不是想爽嗎？我***就讓你爽個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在這個女歌手的臉上反反正正扇了幾十個耳光，每扇她一記耳光，我就會狂吼一聲：「你***不是想做雷鋒嗎？還做不做，還死不死了？」

　　我每一巴掌扇過去，這個女歌手的嘴裡就會噴出一口鮮血，只用了十幾巴掌，她的牙齒有被我生生全部打了下來。一直傻傻在這位女歌手身邊的領舞人員，終於有了一個大著膽子尖叫道：「不要再打了，你會打死她的！」

　　「**你媽的，她不是自己想死嗎？」我狠狠瞪著手中已經失去所有知覺的女歌手，嘶聲怒吼道：「你***就給我爽死算了！！！」

　　一個女生悄悄的推推身邊的女朋友，問道：「他怎麼了？」

　　她的男朋友低聲道：「你小聲一點，他不是一個發酒瘋的醉鬼，就是一隻瘋狗，千萬不要惹到他！」

　　對，我***就是一隻瘋狗！我***就是一隻正在和日本在太平洋上表演狗咬狗鬧劇，卻被招回來的瘋狗！！！

　　能在這裡開設最大舞廳的幕後老闆，能是***什麼好鳥？

　　在尖銳的哨聲中。十幾個手持警棍的保安殺氣騰騰的向我衝過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十幾個身上服裝參差不齊，手臂上暗暗藏了武器的黑社會打手。

　　我把兩根手指放進嘴裡，猛然打出一個響亮的呼哨。

　　在一陣不敢置信的驚呼聲中，一直守在酒吧外面的比特犬就像是一團狂風般衝進酒吧。

　　有人望聲狂叫：「擋住它，不要讓它進來！」

　　「汪！汪汪！！汪汪汪！！！……」

　　所有人都瘋了，所有人都傻了，所有的人都在不敢置信的狂揉著自己的眼睛。

　　一名拎著警棍的保安下意識的攔到了比特犬的面前，第一次接到我進攻的命令的比特犬已經發瘋了，他面對攔路者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在所有人呆若木雞的注視中，攜著它衝刺速度。猛然足足跳起足足五尺有餘。在和保安幾乎持平的高度中，比特犬露出自己的森森白牙，一口就咬到這名保安的肩膀上！

　　在身體受到地心萬有引力向下飛墜的同時，比特犬四隻爪子在這名保安身上不斷亂蹬亂抓，隨著身體一次次找到微弱的反作用力，比特犬就像是患了瘋狗病的一樣，對著這名保安從上到下進行了一次無差別的攻擊，當它最後咬住保安的腳踝時，它再充滿惡意的狠狠一拽，已經被它徹底咬暈的保安竟然被一隻體重最多只有他三分之一的比特犬，凌空甩到堅硬的地板上。

　　不要說舞池裡這群沒有見過任何風浪的小花小草，就連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古烈姆為這只比特犬量身定制，並經過長達半年的特訓的「瘋狗十八咬」超級武技。果然是***名不虛傳，幸好我沒有對比特犬傳達「格殺勿論」的信號，否則它對準那個保安的脖子一口咬下去，那名保安還不是得當場被它咬得喉管爆裂？

　　比特犬甩掉已經被它徹底擊敗的保安，衝到我的腳下，和我一起並排而立。狠狠瞪著舞池裡所有的人。

　　我指著面前這些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小花小草們，猛然發出一聲悲憤的狂吼，嘶聲叫道：「誰***還想做雷鋒，就給我滾出來！」

　　小花小草們沒有一個人敢動，衝上來的，是三十多個拿著警棍，拎著砍刀的保安和打手。

　　「比特，給我使勁裡咬！」

　　在放聲嘶吼中，我一拳頭就把面前的保安打出四五米遠，感覺到背後微微一痛，我豁然回頭，一個手持砍刀的黑社會打手正不敢置信的瞪著我，我獰笑道：「感覺很硬是吧？砍不動是吧？！」

　　那個拎著砍刀的打手著魔一般，傻傻的點頭，他的這把砍刀雖然還算鋒利，但是太輕太短，砍到我全是老繭和傷疤甚至還嵌著幾塊彈片的背上，他能砍動那才***有鬼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背後猛然又傳來一陣刺痛，我再次霍然轉頭，兩個保安手持還在冒著藍光的電棒，正在發出絕望的尖叫。

　　我的後背是不能絕緣，這個電棒打在身上真***不是滋味！

　　但是我在北極天天被齊小霞用長鞭抽來抽去，和她手中的「天使之裁」相比，這兩根小小的電棒，想讓我躺下還***有點困難了。

　　「繃！」

　　我腦袋上又傳來一陣刺痛，我揉著自己的頭，已經起了一顆栗子大小的腫塊，還好沒有造成皮外傷。

　　在這個時候，我身邊的保安、黑社會打手已經驚呆了一大片。

　　這個來砸場的傢伙，到底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還是一個用高科技手段偽裝起來的機器人啊？！他們中間以打架悍狠而著稱的「四大金剛」老二，用一根壘球幫砸到了對方的頭上，連球棍都***砸斷了，怎麼這個傢伙就是不會暈倒呢？！

　　「該我了吧？」

　　我反手就是幾拳頭，打得他們雞飛狗跳，看到一大群小花小草都縮在舞池的某一個角落。雙目放光的欣賞著我們這場人vs人，狗vs人的超級大混戰，我順手從地上撿起半根球棒，衝過去對著他們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狂揍，狂吼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一起來吧！」

　　在被我追得滿地亂跑。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終於有人放聲尖叫道：「**，他不就是一個人嗎？大家一起上，揍死他！！！」

　　我哈哈狂笑，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幾十張一百面額的美金，放聲道：「對，這才***像是個男人，來啊。誰***能放倒我，我這些錢就是他的獎勵！」

　　所有人都雙眼放光的望著我手中的鈔票，就算他們沒有見過美鈔，也應該知道我手中的這些紙幣的價值，只要看看那厚厚的一疊，不動心的就不是高喊想要學雷鋒的「衰哥」、「霉女」~

　　「兄弟們上吧！」

　　隨著齊心合力的狂叫，兩三百號人一次向我狂衝過來，我毫無畏懼單槍匹馬的狠狠對撞上去。只是一次交鋒，我就揍趴了三個看起來最強壯的男生。我哈哈狂笑道：「不錯，你們這群女朋友被人當面強姦也只能閉上眼睛的烏龜王八蛋，現在總算***有了一點男人的樣子了！」

　　在我的放聲狂笑中，我們幾百個人噼裡啪啦的混戰在一起。就連那些小女生，也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加入戰團。她們一邊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尋找我這個眾矢之的，一邊尖聲叫道：「老公，你一定要打倒他！我要你給我買最漂亮的鑽戒，最好看的項鏈和時裝！還要天天送給我玫瑰花！！！」

　　「玫瑰花的確沒有！」我突然一個大跨步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這些小草們的包圍。一把就抓住了那個高舉著高跟鞋的小女孩，藉著酒意把一張鈔票順著她的低領外衣，插進她已經發育得讓人狂吞口水誘人犯罪不償命的雙峰中，感受著她年輕卻豐盈充滿彈性的乳峰上那種溫暖的柔膩，我一邊暗歎她的男朋友艷福不淺，一邊減輕了至少八成力量，一拳頭打在她的眼睛上，狂笑道：「但是茄子花我倒是可以奉送你一朵！」

　　她的男朋友眼睛紅了，一個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但是體重百分之百沒有超過一百斤的男孩跳出來，指著我嘶聲叫道：「你***竟然敢吃我馬子的豆腐！」

　　「**你妹子的，這樣的女人你不要我要！」我一腳就踹到他的小腹上，把他踢得在地上連翻了幾個滾，我瞪著眼睛叫道：「馬子是***什麼意思？那是指妓女，指的是淫婦爛貨，你要是不尊重自己的女朋友，就***送我算了！別看了幾不港片，就學那些爛仔的狗屎爛貨！」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啤酒喝多了狂性大發，還是我***本來就是色狼一個，只是本時勉強壓抑，裝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模樣。我手一伸又抓住一個拎著碎啤酒瓶的小女孩，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一張鈔票塞進她的衣領的時候，又順手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後哈哈大笑道：「**，你的男人是誰？你被我非禮了，他怎麼還不跳出來為你報仇？」

　　「我日，真的沒有人為她報仇？」

　　連喝了十二杯精心調製的烈酒，我真***醉了，我甩掉這個明明長得不錯，身材更不錯卻沒有男朋友相陪的女孩子，又撲向第三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嚇得用雙臂死死抱住自己的胸前，急叫道：「不要摸我的胸！」

　　「嘿嘿，你的胸部比人家最少小了兩個型號，我對飛機場才沒有興趣呢！」在哈哈大笑中，我一把就把這個女孩橫拎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陣狂拍，我一邊拍一邊叫道：「喂，誰是這個馬子的男人？現在她挨揍了，有沒有人為她出頭？！」

　　整個酒吧裡亂成一團，我這隻大色狼追著一大群女孩子滿世界亂竄，追得她們雞飛狗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些女孩子明明可以跑開。卻故意落到了我的手裡，哪怕我已經宣佈不再派發鈔票，這種情況也屢見不鮮。當我把手伸進她們衣領的時候，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們有配合意圖的微微扭動身體。那種乳峰在手掌中顫動的絕對刺激，那種乳峰頂尖的微微突起。在我手心上打著小圈圈的銷魂，讓我這位雖然不再是處男，卻經驗實在少得可憐的菜鳥，心中連連狂叫吃不消了。

　　我們就像是在酒吧裡玩幾百個人的老鷹摸小雞的遊戲，在短短二十分鐘時，我就至少非禮了七八十個女孩子，揍趴下了五六十個身體虛弱得連我外婆都打不倒的男生。

　　「太弱了！太弱了/！！！！」

　　我一邊四處非禮，一邊放聲大叫：「你們這幫混小子相信不相信，我***就算當著你們的面隨便強姦哪一個女人，也能讓他們乾瞪眼的沒有辦法？你們這群混小子，平時都***幹什麼去了？跑步慢得就像是老太婆，身體靈活度和平衡感更像是一群從南極過來旅行的企鵝！還有那個小子，說你呢！你***又不是在做愛，喘是喘的？你要是再不努力，讓我搞清楚哪個是你女朋友，我就當眾強姦她！！！」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酒吧中突然***通明，四五十個馬仔級別的小混混擁簇著他們的老大衝進酒吧，那位老大對著上前迎接的酒吧經理就是一個耳光，嘶叫道：「**，你***就是這樣幫我看場子的？只是來了一隻搗亂的蒼蠅。你***就罩不住了，我養你們，還不如養一條狗有用呢！」

　　干！

　　老大就牛逼了？

　　人多就了不起了？

　　我指著那個氣勢洶洶來勢不凡的老大，狂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你***就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哥哥我是誰！」

　　那個老大猛然站住了，他狐疑的瞪著我，當我們的視線在空中對撞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堅持了不到零點五秒鐘，他的氣勢、他的張揚、他的自以為是，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全身顫抖的指著我，嘶叫道：「你、你、你是傅吟雪！」

　　「嘿嘿，說對了！」

　　我冷笑的望著眼前這位全身都是名牌貨，明明是出來清理敢來自己場子搗亂的騷亂分子，卻非要帶上兩個肉彈型美女擺譜的江湖大哥，用嘲諷的語氣道：「看來你這幾年實在混得不錯嘛，我的陸鵬大少爺！」

　　剛才還追在我的身後，打得雞飛狗跳的那些小男孩子們全都嚇傻了。

　　他們剛才竟然還想追打一位在戰場上殺了三四百名敵人的超級戰爭英雄！據說在參加對印突襲戰的時候，僅僅他一個人就單槍匹馬整整打掉了印度軍隊一個防空連！而且據說……他不但和中國的高層擁有了最親密的關係，更成為中國最年輕的上校！

　　那些被我非禮過的女孩子更是雙目中異彩漣漣的望著我，在她們的心裡，我更是一個中國最年輕，又最會非禮調戲女人的、也許還會是最酷最有型的上校！！！

　　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陸鵬在我的眼裡，就如同一隻小小的臭蟲般微不足道。如果他和我只是一般的過節，我都會淡然一笑的放過他。但是……就是因為他，我失去和晚盈相伴的時間，就是因為他，讓我和晚盈只剩下幾天的歡樂時光。現在留給我的，只是漫長而無目標的孤獨等待，只是我的懊悔和自責。

　　是他，奪去了我本來應該擁有的，最歡樂的……愛情！

　　我冷冷瞪著陸鵬，一步步向他逼進，陸鵬驚慌失措的嘶聲叫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你為什麼不讓你的保鏢救命呢？」我冷冷的道：「上次你只有一個保鏢，就打得我身負重傷，只能被送進醫院裡急救。可是這次你成長了，你財大氣粗了，你可是帶了幾十個保鏢呢！就是不知道，在你這群保鏢裡，究竟有幾個省搏擊亞軍，又有幾個省搏擊冠軍呢？」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現在我在你眼裡還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仗著老爸有幾個錢，擺擺威風的小混混罷了。我原來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嗎……」陸鵬嘶叫道：「我天天都在害怕，我害怕再見到你，我害怕再看到你那雙絕不屬於人類的目光，我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回來找到我，你遲早有一天會把我加住在你身上的痛苦加倍償還。我每天都會在噩夢中被驚醒，每天晚上我都必須有女人陪著，因為我根本不敢一個人去睡覺啊！」

　　在這一刻，陸鵬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光，當時傅吟雪也是一個人，帶著這種火焰一般的氣勢，帶著利劍出鞘一般的殺意，帶著受傷野獸一樣的殘忍，一步一步向他逼進。他的每一步重重踏下，都像是在催魂鍾狠狠的敲了一記，這種沉重的壓力，這種面對天敵時的驚懼，這種絕不能與之為敵的無力感，都讓陸鵬全身上下所有的寒毛一起倒豎！驚得他只能一步步後退，他呆呆的望著我，喃喃的道：「不錯，就是這種壓抑，和我夢裡面的感覺一模一樣，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還是來討還我欠你的這筆債了！」

　　當時他也是周圍滿是「兄弟、朋友和手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面幫他，只能讓他一個人獨自面對這種發自心底的絕對寒冷。陸鵬到現在也無法忘記，我呵呵慘笑帶著混血從那個省搏擊亞軍身上爬起來時的猙獰與慘厲。在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他和傅吟雪絕對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物！

　　陸鵬只能不停的對我哀求，只要看看身邊那群平時看起來威風凜凜，在這個時候卻噤若寒蟬的手下，陸鵬也知道，就算他下令，他的這群手下，也沒有一個人敢面對傅吟雪這樣根本不能對抗，更不應該招惹的敵人！

　　我伸手握住了陸鵬的手臂，冷然道：「幾年前的事情，我也許真的可以把它當成是我們都是孩子，曾經犯過的錯誤，而放棄對你的懲罰。但是……我無法容忍你這個酒吧，對中國軍人的侮辱，尤其是對英雄的侮辱，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

　　「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我瞪著兩條腿像彈琵琶一樣亂顫的陸鵬，皺起眉頭厲聲叫道：「至少從此以後你小子可以安安穩穩的睡著了！記著，有錢就去做點有益於國家有益於社會的事情，這樣你也許還能從其中找到生存的意義和目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像行屍走肉一樣，無所事事，只知道把知道的精力消耗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