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惡魔都市 第十章 亂鬥

　　武田彥一帶著不甘的眼神轟然倒地，以柳川鈴子為首的學會自治會成員全部傻了眼，我輕蔑的望著那些呆若木雞的黑帶「高手」，伸出右手食指，「YOU，八格牙魯」、「YOU，八格牙魯」、「YOU，八格牙魯」……在食指連晃中，我將剩下的二十七個人逐個點了一遍，最後張雙開臂高聲叫道：「你們全他媽是一群膽小如鼠的八格牙魯！」

　　被點名的二十七個「高手」發出憤怒的暴吼，把武士道精神像用過的紙尿布般直接丟到垃圾堆，一齊哇哇亂叫的狂衝過來。我滿意的大大點頭，程遠夏一臉敬佩的站在我身後，高聲道：「老大就是老大，這麼快就能夠熟能生巧的將中文、英文、日文多種國語融合在一起，形成有特色的國罵，實在是高！」

　　我愈發得意，叫道：「夭息，統統死啦死啦的幹活！」

　　程遠夏撿起劍道部主將丟在地上的木劍，把它遞給我然後大聲應和道：「嗨！」

　　全場能夠聽懂中文的日本學生當場氣傻了一片，我兩手握住木劍吼道：「哪個傻逼看老子不順眼，就一起上吧！」

　　程遠夏上前一步，和我並肩而立，我猛然狂吼道：「一！」

　　我們兩個人同時立正，就像是在校場上接受檢閱的士兵，驕傲的支撐起屬於男人的完美胸膛，目不斜視右腳重重踏在地板，發出沉重的轟響，看到我們兩個人怪異的舉動，狂衝上來的武道社高手氣勢不由一滯。

　　「二！」

　　我們高舉在肩胛部位的武器，在絕對等同的動作中猛然一沉，擺出刺刀格鬥中最基本的站立式。

　　「殺！」

　　我和程遠夏齊聲狂吼，向前踏進一步，一些站在最前面的格鬥社高手被眼前的兩個人氣勢所迫，竟然下意識的向後退避。

　　「殺！殺！！殺！！！」

　　在越來越瘋狂的怒吼中，我和程遠夏以穩定而有力的節奏一步步向前迫進，只是兩個人握了一根木棍一把木劍，卻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受到一股千軍萬馬全力衝鋒時帶出的狂烈殺氣。

　　我們兩個人雙腳一下下踏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遙遙聽到，歷史長河中冷兵器戰場上特有的戰鼓錚鳴。

　　「呀……！」

　　終於有人無法忍受我們身上不斷狂飆的可怕壓力，率先向我們發動攻擊，彷彿是找到情緒的突破口，二十七名武道精英一窩蜂般亂哄哄的向我們湧過來。

　　望著這些氣勢全消，像群街頭小流氓般希望依多為勝的「高手」，我放聲狂笑，猛然跳進人群舉起手中的木劍四處狂拍，一邊拍一邊大笑道：「**，就這群肌肉僵硬反應遲鈍的傢伙也是什麼黑帶？是不是在日本也***流行辦假證假文憑，一分錢就可以買上一根繫在身上冒充高手？」

　　程遠夏和我背靠背站在籃球場中間，手中的木棍就像是一條長了眼睛的毒蛇，每當他發出一聲狂喝，必將有一個人被他生生挑出場外，他應聲狂笑道：「要真是這樣，我一定要多買上幾根，看這些帶子又長又結實，拿到我們村子裡去拴牛最合適了！」

　　「啪！」得一聲脆響，手中的木劍砍在一個傢伙的腦袋，天知道他是不是練過鐵頭功什麼的玩藝，還是劍道部主將的傢伙實在水貨，木劍猛然斷成兩截，只是在丟掉劍把的同時，我就中了五拳三腳，大把的金星不斷在我眼前狂蹦亂跳，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鼻子中流淌而出。

　　我毫不疑遲伸手撈住合氣道武技部主將，把他像拎小雞一樣倒揪起來，當成武器四處狂掃，砸得周圍傢伙哇哇亂叫。我獰笑道：「聽說真正的合氣道高手只要沾到敵人身體，就有辦法把對方摔倒，只要摸到敵人的關節就可以把對方扭傷，現在你***把我摔倒啊，把我扭傷啊！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是最大的一個水貨！」

　　程遠夏不顧其他人的拳打腳踢猛然伸手抓住一個人，用已經斷成半截的木棍在對方頭上猛敲，憤怒的狂吼道：「老子還沒有娶老婆生兒子，你***居然敢踢老子那個位置，如果那塊真的不能用了，你***就帶上那根栓牛繩，當我兒子孝敬我一輩子好了！到中國你這個龜兒子最好不要想著娶老婆，免得給老子生出一個雜種孫子來！」

　　我丟掉手中已經變成一團軟泥的垃圾，兩隻眼睛前全是拳頭的影子，金星不斷狂閃，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反正我身邊前後左右全是敵人，對著四周拳打腳踢頭頂牙咬，每一拳揮出總會打到一具身體，每一腳陰出總會有人發出一聲驚叫，一時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打破了多少只鼻子，踩爛了多少根腳趾，咬下來多少顆校服上的紐扣。

　　至於程遠夏，他則在我身後不斷狂叫道：「四、五、六……老大，我已經踢爆七個小子的卵蛋了！」

　　我哈哈大笑道：「踢得好，這就叫擒賊先擒王，踢人先踢鳥！」

　　話音未落我右腳飛快彈起，泰拳部主將被我一腳放倒，臉色慘白的捂著下身不斷在地上翻滾。

　　一隻纖細的秀足在我眼前不斷放大，在踢到我已經變成煤塊一樣漆黑的鼻子前，我一把抓住那條腿，一股女孩子特有的脂粉香味傳進鼻子，我狂叫道：「你以為沒有鳥我就不會踢你了？」

　　我一腳狠狠蹬到她雙跨中間，隨著一聲悲慘的嬌呼，明統學院唯一的女格鬥家，古拳法精義部主將也捂著小腹滾出籃球場。

　　我精神大振，對著身邊那些傢伙的要害就是一陣猛踹，每踹到一個人敵人，我就狂吼上一句話：

　　「這是為了盧溝橋事變！」

　　「這是為了南京大屠殺！」

　　「這是為了黑太陽七三一部隊！」

　　「這是為了萬人坑！」

　　「這是為了你們的狗屁靖國神社！」

　　「這是為了釣魚島！」

　　……

　　在狂叫亂罵中一記右勾拳閃電般打到我下巴上，沉重的壓力打得我大腦中血液上衝，我竟然感到一陣灰色的暈眩，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又一記右直拳打得我連退幾步。拳擊部主將惡狠狠的盯著我，右拳在眨眼間就打出十三四記重擊，我一邊被他揍得連連後退，眼角嘴角中鮮血飛濺，一邊指著他哈哈狂笑。

　　拳擊部主將的左手一直護在小腹部位，看來也是怕了我們的必殺絕技。

　　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拋起，拳擊部主將疑惑的低下頭，他看到一隻大腳從背後穿過他兩條腿，直直落到他寶貴的命根子上，一股可以淹沒一切的痛苦以每秒鐘一百米的速度延著神經線傳進他的大腦，拳擊部主將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猛然一蹦五尺高，在空中連繼變換出幾個誇張的造型，狠狠摔到地面上，捂著自己的小弟弟陷入暈迷。

　　程遠夏收回腳狂笑道：「小子記住了，這就叫暗腳難防！」

　　九大武技部主將全部被我們當場放斬，有一多半人滿臉蒼白，捂著自己的小腹來回翻滾，只餘下七個傢伙滿臉恐懼的望著我們的雙腳。

　　我大笑道：「小子們不要摀住自己的小弟弟了，就用我們的拳頭來驗證，誰才是真正的男人！」

　　「你，你，你，你！」我連點了四個人，叫道：「一起上，誰先被打趴下，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四個武道部精英聽到執行部組長的翻譯，鼓起最後一點勇氣撲上來，我們五個人打成一團，拳來腳往以傷換傷。誰打得我夠狠夠重，我就不顧一切對著他一陣猛擊，誰打得裝模做樣我就對他不理不睬任由他給我捶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披頭蓋臉的拍下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和一道百尺瀑布對抗，我只是咬著牙拚命將自己最沉重的攻擊狠狠打回去。

　　到最後我覺得他們的攻擊越來越弱，一個傢伙被倒在地上的人絆了一跤，他就兩眼翻白當場暈倒，我一記左拳直拳打到另外一個傢伙身上，他足有八十五公斤重的身體居然像模像樣的被我打得凌空飛起，直直落到地上就再也沒有了聲息。另外兩個傢伙呆了一呆，然後同時摀住頭，呻吟了幾聲估計是內傷發作，慢慢倒在地上。

　　當一場可以載入明統學院訓導處史冊的亂鬥終於接近尾聲時，我和程遠夏已經被人揍成了豬頭，在地上到處是捂著小腹呻吟的武道部精英，一個女孩子突然像蝦米一樣蹦起來，一手摀住小腹，一手拎住我的衣領，用日語狂罵道：「你賠我，你賠我！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呢，你賠我！！！嗚嗚嗚……」

　　罵著罵著她竟然失聲痛哭，誰也沒有注意在她的跨間滲出一團鮮血，我費解的望著憤怒欲狂的古拳法精義部主將，小心的從耳朵裡摳出一團被打成零件和電線的翻譯器，就算我能聽懂她說的話，也絕對不會明白，她的處女膜已經被我一腳踢裂了。

　　好久沒有打過這麼爽的架了，揍倒一片小日本，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