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37 四十一、意外之喜

　　在晉綏軍兩個旅走后兩天，新180師也動了起來。并且動靜大的不得了，大舉向定襄縣而去。提出的口號就是“打下定襄縣過新年！”這一動起來，可是把整個五台山周圍地區都驚動了。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日本人是，第二戰區也是，日本人呆的是新180師不是要回家嗎？至于嗎？第二戰區的閻長官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小娃娃！你不就是想回個家嗎？你至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嗎？難道非要把日本人驚動了才好？還嫌鬧得不夠？大家想想該怎么應付這場亂局吧？日本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閻長官說著，把手里的電報揚了揚：“你們看看，這個娃娃竟然來電要戰區派出至少兩個師的部隊掩護他的行動。這不是亂彈琴嗎？他是生怕日本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

　　卻說在太原的華北方面軍第一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和參謀長橋本群少將（1938年1月18日調任日軍參謀本部第—部部長，第1軍參謀長出飯田樣二郎擔任），在太原的第一軍司令部里也在討論這一點：“橋本君，你說這個黃佳俊想干什么，難道他真的想憑他一個師不足一萬人就去攻擊定襄縣？”

　　橋本群少將（陸大28期畢業，是日本軍界中一個相對冷靜的人物。主張在對中國發動戰爭上要慎重行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謹慎的說：“司令官閣下，我覺得這個娃娃將軍是在虛張聲勢，但是，從飛機偵查上看，又有點像真的是要攻擊定襄的架勢。為了達到突然性，支那軍隊早就在調動，可是我們的諜報系統卻沒有發現。每次報告都說五台山上的支那軍隊沒有變化，那么他們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呢？難道是？”

　　香月清司中將點點頭：“我們都小瞧了這個從美國回來的這個軍校生了。我們現在看看他打的這些仗，易縣、淶源，都是在別人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打的。每每出乎人的意料，并且他從不畏懼皇軍。這一次也是如此，如果我們不做出反應+，不能給他一個教訓，那么就會導致出現連鎖反應。所以我們必須進攻，向所有敢于挑釁皇軍權威的支那軍隊一個教訓。否則，以后支那人就會認為皇軍并不可怕。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橋本君，你明白嗎？”

　　橋本群少將看著自己的司令官：“嗨！司令官閣下，我明白！”

　　香月清司看著橋本群，點點頭：“橋本君！作為一個帝國的高級軍官，應該清楚必須為了帝國，我們該做什么？”

　　在香月清司的命令下駐守山西的第一軍開始全面集結，命令駐忻州的日軍全力向定襄縣救援，又下令定襄縣的日軍全力固守准備與援軍把新180師合圍與定襄縣城下。

　　而太原方向的第一軍主力卻轉頭向第二戰區壓去。閻長官慌了手腳，慌忙布置防御，心里對黃佳俊是十分不滿。不過對黃佳俊提出的配合的建議也不敢不管，畢竟如果黃佳俊的新180師如果早早的被鬼子剿了，第二戰區的壓力將更大。

　　閻長官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十八集團軍一到山西就在平型關取得了大勝，對十八集團軍的戰力更是充滿了敵意，又怕十八集團軍的發展過快。馬上就找到了好主意，就把十八集團軍總司令朱老總找來（當時朱老總還是第二戰區的副司令長官，同時也是第二戰區的前敵總指揮），要求十八集團軍派出兩個師配合新180師作戰。理由很是冠冕堂皇，第二戰區的主力無法抽動，而十八集團軍的部隊現在全在敵后。便于調動，并且十八集團軍擅長的就是敵后游擊戰。

　　閻長官的算盤打的是很精的：他認為黃佳俊未必會抗住鬼子的全力進攻，如果新180師出了什么情況，就可以怪罪十八集團軍救援不力的罪名。同時也可以讓十八集團軍與鬼子大戰，勝了是戰區指揮有方，敗了自己沒有什么損失。在他的心中倒是希望失敗，這樣又可以讓最高當局追究十八集團軍的責任。可謂是一石三鳥。

　　當然閻長官也難得大方了一回，命令在戰區的那兩個旅停止前進，聽從黃佳俊的指揮，等戰后在歸建。在閻長官看來，這兩個旅已經身處戰區，未必能安全撤出。如果這時撤出還容易讓別人說三道四，不如就在那里配合新180師。這樣方方面面都交代的過去。中央不好說什么，十八集團軍也不好說什么自己保存實力，黃佳俊也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閻長官為了把十八集團軍架上去，采取了先發制人的花招。在朱老總來之前，就把電報給黃佳俊發來了。等朱老總趕到設在落難坡戰區長官部。閻長官早早就在門口迎接，看見朱老總，馬上打著哈哈迎上去：“玉階兄啊！你終于來了！我可是望眼如穿啊！你來了就好了，那個娃娃將軍可把我坑苦了。”

　　朱老總對這個閻長官可算是認識的非常清楚。也不與他多廢話，走進指揮部，坐定后，開門見山的說：“閻長官，你把我找來可是為了新180師的事情？說吧，讓我做什么？只要是抗日的事情，我和十八集團軍的全體指戰員責無旁貸。”

　　閻長官一聽，馬上把自己的計划說了出來，當然沒說已經把這個計划發給了黃佳俊了。朱老總馬上說：“這個事情我要先請示我黨中央。”

　　閻長官馬上說：“那是，那是。不過，新180師催的急，我剛才已把這個計划給新180師的那個娃娃師長發去了，并要求他就按照這個計划制定作戰計划。”說完，閻長官把頭一拍：“玉階兄，對不起。你看我，光顧著前線的事情，卻把十八集團軍第二戰區是沒法直接指揮的這一點搞忘了。那玉階兄現在你看是不是給新180師重新發一份電報，就說十八集團軍由于要請示中共中央，無法馬上展開行動，請那個娃娃師長停止行動。讓貴黨作出了決定再說。啊？”這時，閻長官的語氣已是充滿了陰陽怪氣。指揮部里的其他晉綏軍的高級軍官已是笑了出來。其中第二戰區的參謀長朱綬光也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長官啊，你就不要難為副司令長官了。別人只有那么點人，你讓他怎么辦？是不是啊玉階兄？”

　　朱老總非常生氣，大聲的說：“我十八集團軍絕不會眼看著友軍不管的。給我新180師的電台密碼，我們會親自與黃師長聯系的。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告辭了。”

　　朱老總回到十八集團軍辦事處自己的寓所，馬上把這個情況上報延安，在電報里，老總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有用電台給新180師發去了詢問電報。這時，黃佳俊的新180師師部盂縣境內。

　　拿到先前閻長官的電報是哭笑不得，對錢三河說：“你看這個閻長官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這些花花腸子。”錢三河也是笑道：“這個閻老西啊，真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的彎彎繞。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仗更好打了。就是人家十八集團軍不知怎么想？”

　　黃佳俊肯定地說：“絕對沒問題。”（笑話，黃佳俊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的好青年，對建立了新中國的人民軍隊哪能不充滿信心呢？更何況，這樣做對十八集團軍有百利無一害。畢竟黃佳俊不想在山西呆了，打完這一戰，就要走的。）

　　不一會，朱老總的詢問電報就到了。黃佳俊拿著這份電報心里那個激動啊！朱老總是誰？在黃佳俊的眼里不亞于神的存在。一時，坐在那里發起了呆：“不會吧？真的要與共和國的那些元帥大將們一起作戰！”

　　錢三河一看自己的師長在那里發起了呆，心里還在對黃佳俊腹誹不已：“不過是一份電報，你至于嗎？”他可不明白黃佳俊這個時候的心情，錢三河推推黃佳俊：“師座，師座，還是快給十八集團軍回電吧！”

　　黃佳俊才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一笑：“對不起，三河，我走神了。”正色道：“命令駐戰區辦事處，馬上給十八集團軍送去我們的第二套密碼。同時也給朱老總發報說明我們與他們建立起直接聯系。我可不相信閻長官的，給閻長官發電就說為了便于作戰，我們將直接與十八集團軍聯系。”

　　在落難坡十八集團軍辦事處門外來了一個少校軍官，聲稱自己是新180師駐戰區的聯絡官，要面見長官有機密事情稟告。

　　警衛戰士不敢怠慢，馬上報告。屋里的朱老總聽說了，馬上叫這個少校進來。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兩天奉家里老爺子的命令回家殺年豬，沒有及時更新，今天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