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粥

「叔叔和嬸嬸過來是為了阿雪的事吧？」我看著面前絞著手指的晴晴問道。

　「不知道，他們沒有說，我想應該是吧，下午陪我去接我爸媽好嗎？」晴晴用不確定的口氣很小心的問道我。

　「行，我也好久沒有見他們了，一起去吧。」雖然他們有可能也幫著爺爺在一起瞞著我，但是我畢竟是在他們眼皮底下長大的，和我的父母是一樣的。我想知道他們幫著爺爺騙我的原因。

　「嗯，不會怪我爸媽吧？」晴晴盯著問。

　「怎麼會，你爸媽說是我的叔叔嬸嬸，其實和我爸媽能差那地方，我小時候不是一直都是他們照顧啊。」我拍了拍晴晴的肩膀說道。

　「那就好了，我爸媽還擔心你怨他們騙你呢，那我們下午一起去吧。」晴晴聽到我的話，剛才的擔心沒有了，又活潑起來，「我爸媽見到你肯定高興，我在家裡老是聽他們說想你，呵呵，他們這是自己找罪受，明知道你在那裡也不去看看，弄得我也是那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不是你來這裡的我不定什麼時間才能見到你呢。」

　「要是對你講了，你還不早就告訴我了啊。」我本心是想揶揄她藏不住事情，但是她卻點頭認真的說：「肯定會了，你一直都是那麼疼我。」讓我聽了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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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衛薇，盼盼，你們也來了啊。」我和晴晴買了水果回到歐陽雪的病房的時候衛薇和丫頭已經在歐陽雪的床前陪著歐陽雪再說話了，看樣子她是沒有睡多長時間，而晴晴則是親熱的跑到她們中間和衛薇，丫頭打著招呼。

　「咦，阿雪還喝粥啊？」晴晴看到歐陽雪手裡的粥碗好奇的問，「你剛才不是喝過了嗎？」

　「我說了啊，可是她們兩個還是讓我喝點。」歐陽雪有點為難的說道，「她們說這時專門買的，對胎兒好。」

　「是啊，我們可是一大早到粥吧裡面專門買的，粥吧的老闆專門特製的。」丫頭在旁邊說道，「是老闆的特質秘方哦。」

　「真的啊，我嘗嘗。」聽說是粥吧的粥我很好奇，粥吧我只去過一次，還是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還是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個粥吧，裡面的一碗粥要十元錢，甚至更貴，只是味道確實很好。

　「那是專門給孕婦喝的，你湊什麼熱鬧啊，你懷孕了嗎？」衛薇白了我一眼，「想喝的話馬上我請你去好了，還和阿雪掙粥喝。」

　「那等下午阿雪出院我們一起去好了。」我看了看皺著眉頭喝粥的歐陽雪說道，但是我的話卻讓衛薇皺了皺眉頭。

　晴晴在旁邊一直注意著我們三個，看到衛薇的表情她用肩膀撞了撞我朝我使了一下眼色，我這才發現衛薇的眼中有些泛紅。我還沒有來的及問衛薇怎麼了，她就轉過臉向門外走去了，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我出去去下洗手間。」

　剛才一心想著怎麼對付手裡的粥的歐陽雪並沒有注意到衛薇的異樣，倒是一直站在床邊的丫頭聽出了衛薇的聲音有些和平時不一樣看了看我之後也說了一句上洗手間後跟著出去了。

　「哥，那個，我也出去一下，你在這裡陪著阿雪吧。」晴晴站在那裡看著衛薇和丫頭出去後有看了看我，見我沒有注意她們，而是把心思放到了歐陽雪的身上，想了想也跟著走了出去。

　「阿雨，是不是很想喝粥？」阿雪手裡的粥還沒有喝一半就不喝了，端著粥碗笑嘻嘻的問我。

　「也不是了，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對胎兒有好處你就快喝了吧。」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

　「既然好奇了，那就讓你嘗一口，那，你喝點。」歐陽雪的臉上仍然是笑嘻嘻的把粥碗遞到我面前，看到我沒有接歐陽雪乾脆直接塞到我手裡。

　「那好吧，我只嘗一點，然後剩下的你還要喝掉的啊？」看到歐陽雪已經把粥碗塞到了我的手裡我知道不嘗都不行了，何況我確實也有點好奇。就對歐陽雪說道。歐陽雪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人的，我還沒有喝，只是把粥碗放到嘴邊就問道了一股自小就怕的中藥味，剛想放下歐陽雪就開口了，「阿雨，乘著她們沒有回來幫我把它喝完吧，我剛才都已經喝飽了，肚子沒有地方盛，而且我很不喜歡那股中藥味。」

　「不喝就算了，一會倒掉吧。」聞著中藥味我連嘗的勇氣也沒有了。

　「這個不好吧，衛薇和盼盼一大早送過來的，要是讓她們知道了很不好的，你就快點把它喝了吧，不然……」歐陽雪威脅的話永遠之說一半，後果從來不說出來，看著她一邊皺著眉頭望著粥碗，一邊威脅我的神情知道她真的不願意喝，只好硬著頭皮把粥喝掉。

　歐陽雪看我一口氣把粥喝掉有點後悔的說道：「原來你這麼喜歡喝粥啊，早知道我就不喝了，全留給你。」她那裡知道我是直接灌的，除了那股中藥味，其餘的什麼感覺也沒有。

　「你先躺著，我去趟洗手間漱漱口。」我臉上略露難受的表情把粥碗放到桌子上對歐陽雪說道。

　「啊，你沒事吧？」歐陽雪看到我的表情，聽我這麼說關切的問。

　「沒事，只是嘴裡有點中藥味，我去漱漱口就行了。」

　「哦，原來你也不喜歡喝中藥啊。」歐陽雪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有意氣我似的說，「呵呵，那你快去吧，以後你要是有病了，咱就請中醫啊。」

　漱完口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晴晴。

　「哥，你去看一下衛薇。」晴晴拉住我對我說道。

　「嗯，她怎麼了？剛才不是說上洗手間嗎，是不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晴晴就瞪我一眼，「你剛才沒有看到啊，哭了，在外面呢，盼盼在哪裡，我想還是需要你去勸勸她吧，阿雪已經懷孕了，我看你還是對她說明的好。」

　「嗯。」我想了想，點點頭。她已經知道歐陽雪懷孕的事情了，這樣她應該會離我而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去吧，樓下長廊的長椅上呢，盼盼在陪著她。」晴晴對我說道，「我去陪陪未來的嫂子。」

　長廊下的長椅上，衛薇坐在那裡用面巾紙擦著眼淚，丫頭無聲的坐在旁邊陪著，雖然她們的身後是開著鮮花的花圃，但是仍然給人一種淒涼蕭條的感覺。

　見到我走了過去，丫頭站起身默默的從我的身邊走過，向著住院部的大樓走去，我轉身的時候看到她正好也轉身過來，不過看到了我和她同樣的動作又把身子轉了過去。

　在衛薇的身邊坐下，看著她無聲的哭泣，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對她說話，難道直接告訴她我要和歐陽雪結婚了，我們只能做個朋友了？

　我正思考著怎麼開口呢，衛薇先問我了：「什麼時候知道阿雪懷孕的？」

　「在新加坡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們……」

　「想，想結婚是吧？」衛薇抽噎的問到。

　我無言的點點頭。

　「那我呢？我怎麼辦？」衛薇撲到我的懷裡哭出了聲音，「為什麼我那一次沒有懷孕？如果我那一次懷孕了你會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