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易走進商月集團的時候,南云的頂樓上,一個神情冷漠的女孩兒正坐在花下,手里是極細致的木梳,白衣勝雪,手指在發間滑落,被木梳細細數著,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就像她的愁緒。
多少天沒見他了?
是不是自己有些病態?見了他,被他欺負著,霸道的抱著,吻著,卻能感到安心,莫非搖了搖頭,明白自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就連睡覺也得蜷縮在一起,像嬰兒在母體那樣,雙手護在胸前才睡得著。
再等一天,還不見他出現的話,自己就將他的畫像畫得滿天
莫非這樣做了決定后,嘴角才淡淡的有了笑容,但她倚在欄杆邊,穿著木屐的玉足伸出欄杆外,與滿頭黑絲一同懸在空中的危險行為差點讓隨之而來的桑野嚇得睜大了有些無邪的眼,相比骯臟,且像大染缸的娛樂圈,她是不需要任何潛規則的女星之一,顯赫的家世足可以讓香港這個彈丸之地無人敢打她的注意,況且,黑道的頭目莫先生還是她的干爹哩。
“師姐,你想死了哩?”桑野一把將莫非從邊緣扯了回來,卻有些羨慕的看著莫非自柔順的烏發,有些郁悶的起嘴,不開心的道:“瞧你的頭發,和我的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身為如日中天的少女明星,她的頭發被染發劑和各種化學物質染得有些亂糟糟地了。但愿以后不會脫發。
“不想!”莫非少有地對她露了個笑容。用手腕上纏著白色綢帶將梳理好的柔發扎了起來,垂在肩頭,兩個女孩兒穿過長廊,一個活潑天真,好像一叢溫暖人眼睛的火焰,莫非卻是裙帶輕擺。好像是行走在畫中的人,裊裊婷婷,和桑野穿過了有排著長隊的圖書館,又坐了很遠的車,才到了后邊白云山中,在白云寺地門前下車,一個穿著草鞋的老和尚笑瞇瞇的看著兩女。只是雙掌合十行了佛禮。
“景云大師好!”。即使是冷漠如此的莫非,也行了大禮,桑野在旁邊依樣畫葫蘆的做完,才忍不住的對景云大師道:“大師,我們師傅來了,她在
“呵呵,桑施主太過急躁了!”那次金易在山道上和龍五起糾紛時的草鞋和尚笑道:“簡潔小姐早在山后精舍等候兩位,請隨我來!”說完轉身,腳上地草鞋即使踩在落葉上。也沒有一絲痕跡,飄然而去,桑野地個子不高,體重較輕,不由也在同一處踩了一下。卻發現還是有半寸深的腳印。不由回頭對莫非吐了下舌,示意這老和尚有本事。莫非被師妹的淘氣逗得微笑了下,心中卻在想著,如果那個壞蛋在景云面前,會不會討得了好?還有師傅哩,那可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啊。
山后精舍依著白云寺的后邊山崖而建,太陽還未出來,加上清晨下了些小雨,現在霧氣蒸騰,白云模糊了人影,走到庭院中的時候,莫非的裙擺都沾了不少的露珠。
景云走到竹門前又是深施了一禮,動作無聲無息,里邊便有一個平和的女聲悠悠地傳來,“麻煩大師了!”
“不麻煩!”景云說完,這才笑著退了出去,卻見桑野冒冒失失的拉開了竹門,舍內燃著檀香,放置了素琴,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孩兒臉上卻有著溺愛的笑容,任桑野去扯了她的衣衫,然后熱烈地問女孩兒道:“師傅啊,你又年輕了几分哦!”
“師傅喜靜不喜動,又懂些呼吸之法,就是這幅樣子了!”女孩兒笑道,她地外表平平,絲毫不起眼,不過只是表象罷了,能夠做莫非的師傅,年紀絕對比莫非大地。
“師傅好!”莫非這才靠近前行了一禮。
“莫非,師傅要調笑你一句,你戀愛了?”被景云稱做簡潔小姐的女孩兒笑道。
莫非頓時有了一絲的慌亂,但也沒有掩飾,低頭說道,“算是吧!”
“這才好,免得你孤獨!”簡潔笑道:“這些年,師傅我總是行色匆匆,教你倆的也只是些女孩兒家的技藝,琴棋書畫,莫非你學全了,桑野性子野,只學了歌舞,這一次來就打算長住一段時日,一來俗務纏身,二來也得讓你們的技藝更加精深!”簡潔的聲音淺淺響起,兩個女孩兒都是喜不自勝,桑野眨了眨眼,扯著師傅的手道:“師傅有些什么俗務呢?”
這個本是儀態萬千,神情端庄的女子卻是不自禁臉紅了一紅,道,“你們師祖在二十多年前就將我許給一個男人了,為師這番出來就是為了找他,你們師祖精通易學,前些天突然出關,認為那男子就在白云之南,叫我出來倒尋人家,說起來,還真讓為師害羞哩!”
“啊!”不止是桑野,就算是莫非,都是驚訝的長大了嘴,齊齊失聲道:“不會吧,師傅!”,印象中,都一位像師傅這樣才情的女子,這混濁紅塵可能還沒有一個配得上,會孤獨一生的,沒想到,她還是很早就訂了婚事的!
簡潔卻是微微點了下頭,道:“是真的!”
“嘿嘿,那不更好?”桑野的腦袋馬上轉過彎來了,嘻嘻笑道:“師傅這樣的女孩子不嫁人,只知道冷冰冰的修煉那才是埋沒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找那個未來的師公討個大大的紅包!”
莫非在簡潔面前,卻是自然了許多,有說有笑的纏著自己的師傅問道:“未來的師公多大了哦?”
簡潔再羞,笑道:“那時候交換了生辰八字,才知道我未來的小丈夫才是個在襁褓里的嬰兒,算起來,應該比我小了十歲零八個月。”
桑野的腦袋運轉了一下,就睜大眼道:“喔,師傅,他還沒有二十二哦”,而莫非卻是認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將個十一歲的小女孩許給一個小娃娃?而且自己的師傅都不反抗的,要是自己打死也不干。
簡潔看出了兩個徒弟的驚訝,笑道:“這可是師傅我自己同意的哦,你們師祖可沒有逼我半分,有些原因不便細說,日后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明白,喏,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說完,簡潔解開頸下的一粒小扣子,五指纖巧的從頸子里接下一個小銅像來,上邊雕著一頭怪獸,桑野從師傅的手上拿過,好奇的道:“這是什么?”
簡潔微笑,道:“這是貅,當年訂親的信物之一,那個小娃娃的的信物是貔,貔貅就是招財獸了,據說是件傳家寶,相離不遠時就會有所感應!”
“這么神奇?”莫非卻是若有所失,好像隱隱有些影子,但抓不到實在,望著桑野手上的貅,眉頭一皺,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一個類似的!”
而金易現在正坐在了商月的前台里,葉輕靈見他再次出現在眼前,都是高興得成什么似的,不過還是郁悶的道:“夏季姐姐還是搬出去啦,在商月旁邊租寫字樓開公司了,我一個人住著好孤單哦!”
“她是搬回去和我住了,最近正打算買房子,你嫌孤單的話,就給你留個房間不就得了?”
金易逗著這個小美女,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保安部長是他在所有公司里擔任的最高的職務,但就在剛才被自己辭去了,現在又回復了大廳保安的職務,依舊是為女員工攔著鮮花,這一個奇怪的舉動讓許多人都差點暈倒,還有這樣變態的么?放著年薪百萬的工作干,干這月薪300多的。
“啊,去哪買?”葉輕靈頓時踴躍了起來,道:“給我留間小房子就好,我出月租哎,我有存款了哦,接近2萬了!”,綿軟的港腔總有股發嗲的味道,但葉輕靈這么說著的時候,對金易來說絕對是一種勾得人心癢癢的享受。
“這么多了?”金易笑道:“行啊,終于改掉購物狂的習慣了!”金易
“全靠大叔的幫助!”葉輕靈乖巧的拍了個小馬屁,又在撕著金易截留下來的茉莉花瓣,留下來泡茶喝,金易卻是好奇的望了其他兩個空了的位置,道:“馮雪和薛曉鳳呢?”
葉輕靈苦笑了聲,有些感傷的道:“炒股虧了,虧得很慘,只得換工作了,不然不夠還債!”
“哦!”金易沒有和葉輕靈嘮叨了,轉頭看著門口,進來的美女朝他拋著媚眼,姍姍的走了過來,雙手支在柜台上,坐在里邊的金易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胸前的溝壑,差點就噴出鼻血來,然后就聽見酥媚入骨的聲音道:“我的好人兒,你竟然躲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