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夏季果然將金易的交待貫徹到底,除了蕭一向都不想將些血腥殘殺的場面爆露在伊眉和夏季面前,那次伊眉稍微接觸了下就被嚇得發抖,說到底,她們的成長環境決定了是不習慣這樣事件的。
此刻,在觀景台上依舊沒有旁人,想來看個究竟的人都被擋下了,有些事情關乎人在外頭的名譽,被人看到的話,反而會惹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有被滅口的危險。
金易此刻已經噙上了微笑,和扎莫克西的打斗不須任何花俏,全是實打實的殺人手法,此刻正避過一招,回身後退,反身一腿側踢扎莫克西襠部,去勢如風,一腳便能踢破他的體腔。
扎莫克西此刻已經有了些乏力的感覺,泰拳力發剛猛,剛不可久,剛開始還能打得旗鼓相當,但時間一久,金易這些年學到的東西就發揮了優勢,體力保持得十分平穩,呼吸綿長均勻,胸腔肺葉震蕩時就帶上了內家調息方法的功效,收放之間能夠保持持久的體力巔峰,糾纏一久,優勢便積累起來,高手相爭,本就只需一線之差就能取勝,扎莫克西見金易這一腳踢來,雙手虛握,如鱷魚般張開大口,搭上了金易的足踝,便想擺尾一剪,將金易的左腿絞斷。
金易卻在扎莫克西手握搭上自己的足踝時,腰身一扭,足後縮而回,褲管卻被扎莫克西的鐵爪撕成了布條,這個泰拳高手正待無法繼續追擊,因為金易借這一下腰身扭動。兩腿如風車般輪轉,一腿回縮,另一腿已經側劈而來,扎莫克西兩下抵擋,就覺得手肘有些發麻,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正當待後退,金易已經虎躍而起,一頭亂發像獅子的鬃毛一般飛揚而起,雙拳交握從扎莫克西地頭頂劈下。扎莫克西再次一擋,雙肩顫抖了下,開始有了些遲鈍。手臂神經開始發麻。
金易胸腔猛然一張,吸如鯨吞,空氣頓時在肺部膨脹激蕩,五髒六腑之內震蕩一片,又猛烈收縮起來,在喉間化作滾雷之聲。一聲長嘯響起,震蕩山林之間。氣吞萬里如虎,左臂暴漲之間,勁道勃發,再度下劈,扎莫克西慌忙一擋。他素稱鐵臂的雙臂響起了讓人聞之心驚的斷裂聲,連皮帶肉,被金易硬生生的劈斷。一時間血流如注,差點就昏迷當場。
換做金易平時的話,定會雙手在扎莫克西的頭頂上交錯相擊,像熊掌般將他的腦袋拍斷,但他今天並沒有如此說,一來是因為這里人多眼雜,不宜痛下殺手,二來,殺了這個所謂的第一高手,他剛才要他轉達的話不都全部作廢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自己的胸襟可不是那麼一小點,不過既然偷襲自己,廢了他是一定地。
扎莫克西似乎都忘記了雙臂斷折之痛,直愣愣的看著金易,眼中的怒火可以噴出來,自己一身地功力全在手臂紙上,今天卻全毀了,每一個人在這混都是需要手上沾血的,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現在就算手臂還能接好,功夫肯定全廢,不光沒有了利益價值,還得應付自己的仇家,這筆仇,怎能不讓他銘心刻骨?
金易只是微微笑了下,道︰“你偷襲我的時候,應該就考慮到了後果!”,說完,後退幾步轉身走了,而在入口,正是龍茵匆匆奔來的身影,她看到的是泰拳師傅此刻雙臂盡斷,血流不止,強烈地血腥氣隨著山風飄散,現場一片狼藉,甚至石質平台上都多了幾個腳印,顯然發生了一場絕對屬于強者之間的對抗。
“扎莫先生!”龍茵走進幾步,道︰“您應該先去醫院治療下!”。
扎莫克西看了金易瀟灑離去地背影,恨意無限的收回了目光,點點頭對龍茵道︰“麻煩了!”。
龍茵這才吩咐俱樂部的醫護人員上前給他暫時止血,又用冰袋裝著斷臂,叫來救護車將扎莫克西送往市內最好的醫院里去動手術,高手相爭,立分生死,扎莫克西既然想動手,自然有死的覺悟,但他不以為金易能夠全身而退地,因為自己的身手要比蛇牙高很多,偏偏,金易退得很瀟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金易在牢籠里同三人血拼開始,其實在不知不覺之中,實力已經有了小幅度的提高,在他這個水平,能夠提高一線對他來說都是了不得地大事。
等重回酒店里,
上牛仔褲的奇特造型在一干衣冠楚楚的酒客顯得很是褲管在膝蓋開始沒了,而且被撕稱布條狀的那種,但是,沒人認為金易穿的是乞丐裝,他剛剛經過一種痛快淋灕的戰斗,爆發出的威猛氣勢猶有余威,行走間龍行虎步,雙肩寬闊,雙臂自然下垂,身材也是魁梧非凡,一頭亂發桀驁不馴的披在肩頭兩側,在五顏六色的燈光照映下,給人像一頭雄性獅子的感覺,臉部的剛硬線條顯示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嘴角卻掛了絲玩世不恭的笑容,配合著深沉而不失飛揚的眼神,這種富有男人魅力的氣勢已經讓不少來酒吧釋放下情緒的美女們在大方的打量了,挑逗的眼神看向他絲毫沒有掩飾,這年頭,雖然在這個國度沒有像那些美國七十年代的嬉皮士那樣叛逆,偶爾的奇裝異服還是有的,這本就是年輕人來的地方。
金易只是對一個養眼的美女吹了聲口哨,惹得那位美女微笑相迎後,金易才哈哈笑著才美女面前坐了下來,也不理破了的牛仔褲,翹了個二郎腿,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好一會才想到什麼似的,對面前這個朝自己翻白眼的美女道︰“我的酒好像少了一半,誰偷喝了?”
“你又沒叫我看著你的酒,誰知道哩!”夏季趴在酒桌上,玉手兒撐著小巧的下巴,臉上有了幾分胭脂紅,鮮艷得快滴出水來,也讓金易看的快滴出眼珠子來,難怪有人說貴婦醉酒是個非常誘惑的姿勢,夏季現在有了兩分醉意的嬌態可絲毫不比這個遜色。
“那估計是某條小狗偷喝了!”金易油然一笑,跑到吧台內又拿了一扎啤酒,卻給夏季端了一杯果汁,道︰“我可不想等會你成了醉貓,只能喝這個!”
“听你的!”夏季接過吸了一口果汁,媚眼兒看了他一下,便姍姍站了起來,嬌小的身影一閃,爬到金易的膝蓋上穩穩當當的坐著,這才靠在男人有幾分汗意的胸膛上,小聲問道︰“剛才和那個人沒發生什麼吧?”
“一點小事,你不用擔心!”金易啜了口酒,隨意的在女人帶了個綠寶石耳飾的耳根邊親了下,被酒精刺激得通紅的細小耳垂讓他的嘴唇有些灼熱的感覺,環抱著女人的腰肢,覺得經過剛才的打斗之後,能夠再度抱著美女喝酒,簡直是人生難得的樂趣之一。
夏季卻被金易的嘴唇弄得有些癢癢的感覺,眉眼里蕩漾著春意,從碟子里用手指捏了幾粒花生米放進他大嘴里,嚷道︰“這麼重的酒氣,不許吻我!只能吃東西!”
金易失笑,這是哪門子規定,按照酒吧里的營業思路,點心的鹽味都比較重的,這樣才能多喝酒,等花生米下肚,他就對著仍隨著音樂小幅度搖擺身體的女人道︰“有些渴了,咋辦?”
“多喝酒就不渴咯!”夏季拿著他的酒杯喂了他一口,這才放下,卻被金易扳轉了身體,無賴似的笑笑,道︰“我覺得還有個更好的注意,你覺得呢?”
“又在動歪主意了!”夏季伸出嫩蔥似的小指兒在金易的嘴唇上撫摸了記,卻是低頭在桌上的果汁里吸了一口,裹在衣服里的美妙曲線隨著她的動作總顯現著誘惑,然後回轉頭來,含羞帶笑,乖乖的捧著金易的後腦勺,小嘴兒一張,四片唇兒黏在了一起,將口中的果汁渡了過去。
金易眼里浮現笑意,果然是個可人兒,深韻自己的心思,也懂得情趣,雖狂野卻不失清純,隨著微酸果汁而來的,那是片香甜的柔軟丁香,在他的齒縫里游走了回,飛快的撥弄了大舌一番,便想回退。
但金易怎可能放掉這主動送上門來的小綿羊,本是撫摸著秀發的手掌輕按著女人的小腦袋兒,讓她斷了想逃的心思,噙住小舌細細品嘗起來,至于兩人之外,那個音樂和人聲喧鬧的酒吧,以及上百客人都被他和夏季成了廟里的菩薩,一些泥雕木刻的死物,自動忽視了。
悠悠過了很久,兩人再次分開時,夏季好一會才清醒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好友龍茵正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這一對干柴烈火時,不由羞叫一聲,捂著臉孔藏在了金易的肩頭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