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金易貓著腰又從地上拿起一支槍,順便踢暈這發生的血腥一幕已被不少人從暗中窺視到,開始心悸起金易的心狠手辣了,陳沫云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轉角,人人持槍,第一反應就是尋找目標,卻發現金易并沒有如之前看見的那几秒中被人拿槍指著腦袋,而是他一手一支微沖對著自己這邊。
在第一支手槍扣動底火的時候,金易的沖鋒槍已經噴吐了火焰,一梭子打完,那几個人毫無反抗之力的倒下,或許他的拳頭不是最硬的,但槍法絕對是最好的,跟拿著槍的他作對的人,都倒下了。
陳沫云舉起了手,他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卻只好放下,俊臉上第一次有了慌張,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盡管他是陳家全力培養的新一代精英,但這樣的精英只是對于商界而已,玩槍他還是外行,掌心上有了一個洞,汨汨的留著鮮血。
金易遙遙了走了過去,頭也不抬,對著二層某個窗口扣動了扳機,一名試圖偷襲的人頓時倒下,等他走到面前,他的身邊兩百米之外再無任何威脅。
“按道理來說,似乎是我對不起你!”金易淡淡的笑著,道:“不過,沒有哪個人會對自己未婚妻用迷藥的,你只是拿她做拓展商業的籌碼,而我是愛她,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爭!”
陳沫云痛的嘴唇都有些烏紫,卻強自冷笑道:“這樁婚事可不是我單方面逼迫的產物,各取所需而已,誰也不能試圖破壞這個計划。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讓她安安分分而已,說到底,還不是遇上你她才有這樣的轉變?”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不能婚姻自由!”金易聳了聳肩,道:“誰也不能阻止我得到她,否則你的下場不止今天這樣僅僅被擊穿了一只手掌,我這個人無權無勢,也許在你眼中算不了什么,但我有一個砝碼——!”
金易沒有說下去了,低頭把玩了下手中地槍,他的手指像蛇一樣靈活,這支槍之前不過是別人的武器,現在卻好像長在他地手臂上。他對槍械的熟悉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而在同時,腳步聲已經紛紛趕到,整個郵輪上半數的保鏢已經接近了這里,穿著防彈衣。手持盾牌,包圍了這個角落。
金易拿槍抵著陳沫云額頭的槍沒有放松過,另一只手對著一排盾牌扣動了扳機。他的子彈總是用得非常節省,但不小心將身體某個部位露在盾牌外的人都挨到了子彈的問候,射擊的精准度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地步,這是讓其他人知道,這就是他的砝碼。
“沒有誰能夠用槍口對著我,誰也不能!!”金易強調這句話地時候,兩百米外剛架好槍支的兩名狙擊手一聲不哼的倒下,看來為了這次訂婚禮的舉行,保安工作已經非常周密了,甚至請動了香港的警察系統。
金易體內地好戰血液已經蘇醒。殺過無數人才能得到的血腥味已經彌漫在他的身邊,已經跟毒蛇將要咬人之前地那一刻所差無几,隨時都有可能將眼前這個年輕人像螞蟻一樣捏死。
做完這一切。金易才對面無人色的陳沫云笑笑,繼續道:“一千五百米內。我可以隨時取你的命,這是我唯一卻有效的手段,而且,你不要試圖對我采取肉體毀滅的意圖,我是這方面的專家!”
“你到底想怎么樣?”陳大公子的心理防線已經在金易的猙獰面貌前徹底崩潰,這一刻沒有誰能夠救得了他,他開始相信眼前這個家伙是個亡命之徒。
“可能你會選擇去請殺手或者別的什么干掉我來完成這段聯姻,而且認為付出的代價對于只有你們聯姻后產生地利益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金易娓娓而談,神情輕松得好像不是拿著槍指著別人說話,而是和一個老朋友聊天。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以動用的手段多著,定叫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陳沫云到底有非常好地心理素質,他仍在試圖運用自己的優勢扳回被動地地位。
“你沒有選擇的!你死了,就什么代價都沒了意義”金易只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側頭看了看一直站在角落里緊急商議的几個人,包括了夏
親夏賀水以及陳家的一大堆人。
“你最好放開我的兒子,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陳天竟怒喝道。
金易沒有理他,最大的蔑視的無視,而且轉向了夏賀水,問道:“我的女伴怎么樣了?”
“伊眉小姐現在非常安全,你放開陳公子,我便將她還給你,真沒想到執掌張氏集團的老總竟然和你這個敗壞我女兒聲譽的登徒子勾結在一塊!”
“呃,我放開他不是找死了么?”金易毫不懷疑陳沫云離開自己五步,自己就會被打成篩子。
“以我多年的信譽擔保,你絕對安全!”夏賀水沉聲道,這簡直是極大的丟臉,自己的女兒攪黃了訂婚禮,還讓准女婿被人挾持了。
“這個,我不會相信一個早年以船只走私發家的黑道大老的一口之言,抓著他還是安全點!”金易臉上沒了笑容,一把捏暈了陳沫云,冷聲道:“將我的女伴交出來,你們殺了我估計只是小事一樁,殺了她估計你們還得掂量掂量,雖然沒有超過你們的勢力,她手下的人脈和資產也能玩殘你們!”
很快,伊眉就出現了,被几支槍對著推到了金易的身邊。
“現在我需要一只快艇!”金易呵呵笑道:“到時候你們去海云港接陳公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陳家老父終于忍不住發話了。
金易只是將槍抬了抬,萬丈高的火焰也頓時熄滅,乖乖的去准備快艇。
“你沒事吧?”金易低聲問著伊眉,看來沒什么異常。
“還好!”伊眉即使在這個時候也有閑心擰了他一下,抱怨道:“叫你玩這么大,看怎么收場!”
“我也不想的!”金易將她護著,拿著被自己捏暈了的陳沫云擋在前邊,開始朝甲板邊緣走去,一手駕駛,一手拿槍逼著陳沫云,離開了十里外才松了口氣。
伊眉坐在旁邊,幽幽的嘆了口氣,問他:“你竟然為了她拋下了我,哪天你也愿意為我這樣做不?”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處于安全當中,而她跌下去會死,不過,下次我絕不會和你同時處于危險當中!這一次本不該和你一起來的”金易內疚的看著她,“剛才從離開你那一刻開始,只是怕你出什么意外!”
“假如我被他們咔嚓了,那你會怎么辦?”伊眉仍是恨恨的道,但聽著金易的回答后,心中的惱怒還是消失了几分。
“估計會有這一船的人陪葬,包括我!”金易很平常的說著,但能讓伊眉相信這是真的。
“唉,那就饒了你!”伊眉愁眉苦臉的看著快艇外的海面,道:“得罪了他們,我的日子就難過了!”
香港就這么大塊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各方勢力都有盤根錯節的關系,這次和金易一同出現,自然會有一連串的后果,伊眉的腦袋有些疼了,這個家伙怎么就跟二楞子似的,做事不考慮,還得自己去擦屁股。
“你不會受影響的!“金易笑了笑,自己這么做自有以后的考慮,剛才拋下伊眉去救夏季,雖然她不可能受到傷害,但自己足夠內疚了,怎么可能繼續連累她呢,便伸出手來道:“你借手機給我用下,我的小靈通進水報廢了!”
“干嘛?”伊眉邊問邊將手機給他。
“我又不笨,真叫他們去海云港守株待兔啊!”金易笑了笑,替她整好被風吹亂的裙角,溫柔之色溢于言表,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只是說,派艘船來接他,就沒了下文。
“你怎么這么笨的,都不報下大約位置!”伊眉焦急道,想著香港海關可能有人追來,就有些發虛。
“不是有手機嗎?他們能找到位置的”金易挨著她坐下,抓著伊眉的小手把玩著。
“他們是誰?偷渡的蛇頭?”伊眉好奇了,她一直都不問金易的來歷,但她也從和金易的交往中,知道了金易的大部分事情,因為他沒有避諱過,但不知道他和哪個開船的蛇頭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