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無牌,八六年產鳳凰牌
第二天下午,金易在海華港送走了夏季,臨別時小女人戀戀不舍,站在船頭向他揮手,直到消失在地平線那頭。
回到了家,房里干干凈凈的,被人特意打掃過,電腦桌上壓了張紙條,是吳妍的字跡:“易哥哥,我最近在做暑假工,所以比較忙,抽空來給你打掃了下房間,不過你的房間怎么裝修成新的了?餐桌好像都沒有了,還有,我經常想你,怎么不去看我?”
金易拿著紙條笑了笑,躺到床上閉上了眼,小妮子純純的感情真讓自己感動,可是自己怎么對得起她的純真?
但是,沒有睡半個小時,巷子里的警笛尖鳴,然后就有腳步聲走上了樓道,最后到了門前敲著。
“麻煩來了!”金易暗嘆一聲,昨晚飛車時肯定被那個女警認出來了,按通了小靈通,直接打到了蕭欣那里,然后邊說話邊去開了門,身穿制服的韓依帶著人走了進來,就要出示協助調查的證明。
金易笑笑對她道:“等等,我知道警察同志要干什么,我正在請律師,馬上就好!”
然后,他在幾道嚴厲的目光下自在的對著話筒那邊叫了聲“欣姐!”
“嗯!”蕭欣的聲音總是有些慵懶的味道,道:“什么事?”
“等會找個律師去警察局保釋我,出了點麻煩!”金易道。
“什么事?”蕭欣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分,瞬間緊張起來。
“沒時間解釋了,一點小事!”金易匆匆說完掛了電話,然后才看向面前板著臉的韓依,伸出雙手,老老實實的道:“警察同志,要拷上嗎?”
“不必了,先跟我們回局子!”韓依對旁邊的警員使了使眼色,兩個彪形大漢跟在了金易后邊。
金易可不敢襲警,乖乖的跟著韓依鉆到了警車內,車子開到市派出所后,他被直接提到了辦公室。
“姓名,年齡,籍貫?”韓依問。
“金易,二十二,本地人!”金易很是配合。
“駕駛證呢?”
“沒有!”金易笑道。
“沒有你就敢開車?”韓依聲音猛的嚴厲起來。
“我什么時候開過車?”金易裝傻。
“你跟我裝是吧?”韓依冷笑道:“第一次是一輛牌號為XXXXXX的蘭博基尼,昨天晚上是無牌法拉利!”
“我沒有!”金易直接搖頭,反而笑道:“警察同志請不要憑主管臆測斷案,請出示證據?”
“小李!”韓依喚了旁邊的矮個民警一聲,道:“去將7月28日下午三時四十五,海云港到天香山的錄像拿來!還有昨天晚上的錄像。
“是,隊長!”小李搬過一臺筆記本,查了半天后,對韓依道:“昨天晚上的還保存在這里,但7月28號的錄像已經被刪除了!”
“怎么被刪除的?”韓依詫異道。
“一般只保存72小時的,因為信息量太大!”小李拉出昨晚的錄像看了看,又看了看金易,車里邊的車手被賽車服包裹得嚴嚴實實,似乎看不出來就是他!”
“現在我認定你有昨晚飛車超速團伙成員的嫌疑,請報出你的車輛拍照,型號!”韓依只得先放下那個問題。
“無牌,型號是八六年產的鳳凰牌男式自行車!”金易一臉的憨樣,要說這個世界上誰犯的罪比他多,實在找不出來,但他和警察如此近距離打交道的情形,確實是第一次。
此話一出,韓依的臉色就變了,警察小李臉色嚴峻的抬起頭,狠狠一巴掌拍到金易面前,道:“最好給我看看后面墻上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在我們面前耍花槍!”
“懷疑我沒關系,但是你得拿出人證物證來,如果沒有的話,就不要顛倒黑白了!”金易才不會被這樣的審訊方式嚇倒,呵呵笑道:“這可是我從電視上看到的,警察同志也講道理的對不對?”
韓依怒得眼里快噴出怒火來,自己昨晚明明就知道是他,但拿不出證據……,按她以前的脾氣直接就上刑訊了,但現在已經脫下了軍裝換上警裝,一切都得按法律程序來,只得恨恨瞪了他一眼,心中卻不由自主想著,依金易那天捏碎張游的本事來看,真要打起來,就算自己能夠制服他,可能還會有不小的損失。
當韓依又盤問了他半個小時后,門就被人推開了,當先的是王局長,后邊跟著一個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
“這位就是我的委托人!”中年男子十分有禮的對韓依道:“我是周氏事務所的律師周賢明,已經向局長遞交了意見函!”
“小韓,讓他走吧!”王局長朝韓依使使眼色,示意這個律師不好惹后,就對旁邊的小李道:“去送下金易先生和周律師!”
金易這才知道自己不會接受韓依的語言轟炸了,跟著不情不愿的小李走出了警局門口,周賢明朝他伸出了手,道:“我是蕭欣小姐的私人律師,她在門外等你,我還需要處理下事情,先再見!”
“辛苦周律師了!”金易笑笑大踏步走出了大理石臺階,門口的陰影里站著蕭欣,紫衣白裙的她總是倍增神秘感和隱隱約約的成熟風情,這份成熟卻是金易努力開發的結果。
“你犯什么事了?”蕭欣步子總是很從容,只有她才知道金易的底細,所以生怕他犯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和人賽車了!”金易苦笑道:“被警察抓了說是飛車黨!”
“露出什么尾巴沒有?”蕭欣并不驚奇,金易對她從無保留,所以也知道他的開車技術很好。
“應該沒有吧,最多來個口無對證了!”金易瞇眼看了下還很高的日頭,看看街上有些稀少的車流,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蕭欣的一側,至少能遮蔽些陽光,側頭道:“我們去哪走走?”
蕭欣愕了愕,道:“你第一次這么說呢?”
金易看著她愕然的神情就有些內疚,是的,自己很少和她這么單獨的在街頭走過,這么多年,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