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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17章
/2(矛盾螺旋、2)

卡噠一聲,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吧。時間差不多有十點了吧。我把自己工作得疲累不堪的身體扔到床鋪上,也不過是幾分鐘

之前的事。從淺淺的睡眠中被驚醒,又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從隔壁房間傳來的響動只有那一次。

隔扇被打開了。是與隔壁房間相連的隔扇。四方形的光,射入沒有燈光的我的房間。是母親吧?我半睜著眼睛望向那邊——

——每到這裡總是在想著。這種光景,沒有看到就好了。

打開隔扇的是母親。在逆光中,只能看出她是站在那裡的。對於我來說,隔壁房間的慘狀比起那身影要更為觸目。

倒伏在廉價的矮飯桌上的,是父親的身影。本應是茶色的矮飯桌被染成了赤紅色,倒伏在上面的父親仍然向鋪席上流著鮮紅的

血。……看起來,竟恍如壞掉的自來水管。

「巴,死吧。」始終站在那邊的身影說道。

知道那身影正是母親,是自己的胸部被刺到的那一刻。母親用菜刀一次又一次地刺我的胸部,最後把刀子送進了我的咽喉。要說噩夢也的確是噩夢。

我的夜晚,總是以這種方式迎來終結。

…喀鏘喀鏘喀鏘喀鏘。

……被彷彿是從自己耳朵深處傳來的聲音吵醒時,兩儀已經出門了。我拉起自己被打得滿是瘀傷的身體,開始四面觀察起這個房間。

這裡是共計四層的公寓中,二層的一角,和服少女的家。不對,與其說是家不如稱為房

間更合適一些。從玄關直通向客間的走廊不過一米左右,之間有一扇通向浴室的門。

客間似乎也兼作寢室使用,直到剛才那個女人還躺在這裡的床上。隔壁還有一個房間,

不過似乎是沒有必要就不會去使用的樣子。

——昨天夜裡。緊隨著那個女人走了一個小時方才抵達的就是這個房間。公寓入口處郵箱的名牌上寫著

兩儀,那麼這個女人的姓氏就是兩儀了。那個女人——兩儀把我帶進這個房間,之後什麼也沒說就脫下皮夾克躺到了床上。

這是一種毫不關心的態度。我不禁生起氣來,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上去幹掉她。考慮的

結果是,在這裡弄出大響動的話只會讓附近的人聚集過來,那時便會很麻煩。迷惑了許久,最後倒在地板上枕著靠墊睡著了。

然後是,一覺醒過來以後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這種事情而已。

「——什麼東西嘛,那傢伙。」不禁自語起來。冷靜地回想一下,兩儀和我的年紀差不太多。與其叫女人,不如說少女

是更合適的形容。要說十七歲的話那不過還是學生。這樣的話是去學校了嗎。不對,按理說這房間也過於

殺風景了。房間裡有的只是床和冰箱和電話,再有就是掛在掛衣鉤上的四件皮夾克,和裝著

西服的簞笥。既沒有電視也沒有音響。不要說讀剩下的雜誌,連個桌子都沒有。

忽然,想起了那傢伙昨夜所說的話。對於我所說的自己殺了人這句話,兩儀的回答是自己也是那樣。……兩儀這句毫無現實

感的話也許是真的。因為這個房間正像是逃亡者住的地方。病態地欠缺生活感。一想到這裡,背上掠過一陣寒意。我原本是想抽到一張黑桃A,結果抽到了

Joker也說

不定。

……出去做點什麼吧,我可沒打算要在這裡住下去。雖然想著應該道聲謝,不過既然當事人不在也就沒有辦法了。

我像潛入的小偷一般慎重地邁著腳步,離開了陌生少女的房間。

出到外面,毫無目的地走著。起初是戰戰兢兢地走在住宅街的路上,不過這個世界好像與我無關似的維持著往日的光

景。就像時鐘的針,毫無變化、反反覆覆的日常。結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放棄了躲躲藏藏,走到了大街上。

街上和往常一樣。既沒有四處搜捕臙條巴的警察,也沒有指責我殺了人的蔑視目光。

大概是屍體還沒有被發現吧。對啊,像我這種半吊子做的事,應該不至於引起社會的什

麼大變動才是。我還沒有處在被追捕的立場。雖說如此,我也不想再回到自己家裡去。

已經過了中午,我來到有狗的銅像的廣場。隨便找了個長椅坐下來,抬頭望著安裝在大

廈上的電子告示牌。就這麼呆呆地消耗掉了數個小時。

即使是工作日通過這裡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人行道上的人都溢了出去,人行橫道的信號

燈剛一變綠人潮馬上就湧動起來。人潮大抵是由與我年齡相差很多的人組成。並且大抵都帶著知情達理的表情和笑容向前走著。

他們沒有什麼可煩惱的。不——是根本沒有去考慮過什麼煩惱。那幫傢伙的臉上看不出

有個思考的思字,也一點看不出為了想實現的理想、為了所堅信的未來生活著的表情。

這個人也好那個人也好,都帶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走著。但是在那之中,又有幾個人是真實的。

所有的人嗎,還是僅僅一握之數。真實與虛偽。

像是要尋找出真實一般久久地凝視著自己無法融入的人群,但是完全分辨不出來。這是當然的吧——說起來,那也不過是只有本人才能明白的事情。

我把目光從人潮中移開,仰望天空。是了——雖然程度並不大,但是我也不是真實的。明明想著自己是真實的,然而卻暴露

出了無聊的本性。

……直到進入高中之前,臙條巴可是田徑界知名的短跑健將。初中時代從未敗北過,連

一次也沒有見到過其他選手的背影。並且確信著還有繼續縮短時間的潛力,這無疑是才能。

比起任何事來——我都更喜愛跑步。在這方面我是絕對認真的。也有去面對一切挑戰的

信念。然而,我還是放棄了跑步。

原本,我的家庭就不富裕。從小學時起父親就失業了,家業也漸漸地荒廢下去。據說母

親出身名門,為了和父親結婚而與家裡斷絕了關係。這就是我既沒有工作也不會勞動的父親,和不諳世事毫無作為的母親。

在只是為了迎向毀壞而存在的家庭裡,我認為自己比其他的小毛頭們更早地懂事。刻意謊報年齡去找工作,學費什麼的都是自己去籌措。

毫不在意家裡的事。我,只為了自己的事情去拚命努力。不止自己去工作,在學校方面,我也以自己的力量升入了高中。已經不再視為親人的父

母,和為了活下去所必需的金錢。對於懷有這兩份焦躁的我來說,只有在跑步中才能得到解放。

所以無論怎樣疲累也沒有放棄過社團的活動,直至升入高中也沒有改變。但是不久,父親引起了事故。是在駕駛汽車時撞到了人。不止如此,更嚴重的是父親根

本就沒有駕駛執照——付給對方的賠償金,不知是母親向家裡低了頭還是怎樣解決的。我在那期間除了完蛋了

這個事實以外什麼都沒去想過,所以不知道。等到糾紛結束以後,周圍發生了變化。明明父母與我實際上已經沒有關係了。但僅僅是

因為我是那一家的孩子,學校一方的態度急劇轉變。至今為止一直表示協力的田徑部顧問,很露骨地對我表現出漠然。原本對有實力的新人

滿懷熱忱的前輩們,也開始施加要求退社的壓力。但是這種事情我已經很習慣了,所以不成問題。

問題是家庭那一方面。由於事故的原因,連至今為止勉強餬口的收入也失掉的父親,已

經沒有餘力來維持這個家庭了。雖然母親也開始做一些自己並不熟慣的零工,但是那一點點錢連應付電費和取暖費都不夠。

父親從幾年前就沒有固定工作了,再加上無照駕車撞死了一個人。隨著這些流言在附近

流傳開來,父親也就再沒出過門。母親一邊承受著流言一邊工作,但是卻沒有一技傍身。最後,連我只是走在外面,就被別人邊罵著滾開邊丟石頭。

……來自周圍的反感逐日昇級,但是我並不感到憤怒。因為父親所做的事情就是事實。

我想差別待遇也好侮蔑也好都是理所當然的反應。該憎惡的不是這個社會而是父親。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把父母作為發洩憤怒的對象。我,在那時起開始憎厭一切。包圍著我的種種障礙,真的是非常麻煩。

去做什麼,或是怎樣地努力,反正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無論跑得再怎麼快,有家庭

這個麻煩存在的話,將來什麼的也就注定了——我毫無疑問地,放棄了與那個時代的抗爭。

由於去追求社會上理所當然的那種正常生活我吃盡了苦。接受了,自己的人生也不過就是這麼一種東西,擁有了這種觀念的我,也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幸。

與幼時的我一樣。用所謂明智來取代幻想,我決定要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活下去。這樣一來便不再去傻瓜似的學校了。不,是因為不把一整天都用在工作上的話,是養不

起一家人的。年齡不大又有經驗,工作要多少就有多少。還有著一半良心這玩意兒的我,還

做不出拋棄家人這種事情。雖說如此,從輟學以來我便沒有再跟父母說過一句話。就這樣——當發覺到時,我連那麼喜愛的跑步,也忘記得乾乾淨淨了。

明明是那樣的喜愛。明明只有那樣才能得到解脫。發覺到那只不過是因為這麼點不幸就會被捨棄掉的東西時,我確實愕然了好一陣。

讚揚我的人消失了。沒有去跑步的時間了。只是因為這種借口一般的事情就放棄,實在

不配說是喜愛這種心情。實際上——跑步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無可替代的,要是用作名為臙條巴這個人的「起

源」的話,應該只能是那種事情。

……年幼時。曾被父母帶去牧場看馬。看著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那匹馬,我哭泣起來。只

是看著那一味跑動的身軀,就禁不住流下淚來。如果有前世這種東西的話,我一定是屬於它們那一類的吧。由於這麼相信著,對於跑這種行為才有著單純的感動。

但是,我是虛偽的。是啊。雖然擁有著真實般的確信,但也不過是個虛偽的東西罷了——

「——到最後,也不過是一個殺了人的東西。」試著笑起來。明明一點也不快樂卻能笑得出來,人類還真是滿是故障的東西啊。看厭了天空,再次眺望街道。

……人潮一如方才般源源不斷。帶著笑容或裝模作樣的那幫傢伙,應該不是真實的。要是為了什麼目的而生存的話,會

跑到這種遊樂場所來嗎。不對,也許遊玩才正是那幫傢伙目的。但是——那種「真實」,我絕對不會認同。

……喀鏘喀鏘喀鏘喀鏘。忽然,在這裡清醒過來。我——縱然進行著這種程度的獨善式思考,也應該不會成為什

麼主義或主張才是。看了一眼表,時間已經迫近傍晚了。

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毫無目的地,尾隨在了擁擠的人潮之後。

◇街燈微弱的光線照在陌生的住宅區的路面上。

在秋日西沉之後的三個小時裡一直在走著。煩惱著在哪裡過夜,發覺到時,我已經來到了兩儀的公寓附近。

人類,一旦墮落的話就會變得如此懦弱嗎。我很驚異於這個事實。我——名為臙條巴的這個傢伙的長處就是快速切斷自己感情,自己也明明一直為此而自

豪。但是現在,已不再是快或者慢的問題了,這不是完全沒有切斷自己的懦弱嗎。抬眼看時,兩儀的房間中沒有燈光。似乎她還沒有回來。

「——也罷,進去吧。」明明知道不便進入沒有人的房間卻還是走上了台階。似乎是想把自己引導到直面的嚴酷

現實中,引導到唯一的救贖中,引導到緊緊抓住的自我之中。當當地踩著鐵台階向上走著,最後來到二層一端的某個房間之前。

今天早晨離開時插在門上的報紙沒有了。似乎之前兩儀曾回來過一次。我敲敲門,不過

沒有任何回應。

「看吧,不在。」我在離開之前,試著轉一下門的把手。

——動了。門毫不費力地開了。

裡面很黑。我的手依然握著把手凍在那裡,頭腦中一片空白。也許就會這麼站上幾個小時吧,這般想著的下一個瞬間——我已經從門縫間滑了進去,

悄悄地向裡面走去。

「————」嚥了口唾沫。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我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我以罪犯自居,卻又很討厭犯罪。從年幼時起就厭惡卑劣的事情。儘管如此,繼殺

人之後竟然又侵入到別人的家中——不對,這是不可抗力。而且那個傢伙不是也說了嗎,可以隨便使用什麼的!

喀鏘喀鏘喀鏘喀鏘。一邊在內心作著毫無說服力的辯解,我一邊繼續前進。從玄關到走廊,從走廊到客間。

因為沒有開燈,房間裡一片漆黑。黑暗之中,我粗重地呼吸著放輕了腳步。

——可惡,這麼一來不就真成小偷了嗎。電燈。電燈。因為黑暗我才會這麼奇怪。啊,不過開關在哪兒啊?

為了尋找螢光燈的開關,我在牆壁上摸索著。突然——就在這時,傳來玄關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兩儀回來了,在我作出相應反應之前,這個家的主人已經點亮電燈,推開了房間的門。然後,她心不在焉地注視著不法侵入中的我。

「——什麼嘛,今天也來了嗎。做什麼呢,連燈也不開。」用像批評同學般冷漠的語氣說著,兩儀關上房門脫下皮夾克。

之後就在床上坐下來,在手中提著的塑料袋中翻尋著。

「吃嗎?我討厭冷的東西。」一伸手,遞過一個裝冰淇淋的小杯。包裝上寫的是哈根達斯的草莓冰淇淋。對於我這個

不法侵入者毫不在意是一個謎,為什麼會買自己討厭的東西也是一個謎。我雙手捧著小杯,把理性總動員起來思考著。

這個女人,毫不關心我的事情。我殺了人的這種事情……雖然不知道認真到什麼程

度……但應該是清楚的。那麼為我提供自己的家作為藏身之地這種事,莫不是因為這傢伙自己也是被警察追緝的人物……?

「……喂。我說你,是個危險人物嗎?」自己的事情先放在一邊這般問道,和服少女哈哈地大聲笑起來。

「真是奇怪的傢伙呢,你這人。嗯——危險人物,你說危險人物嗎!這個詞還真是有趣呢,非常有趣哦,真是的!」

兩儀認真地笑著。剪得零零落落的黑髮搖動著,在我看來只覺得是個危險人物。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嗯,是呢。這附近像我這樣危險的傢伙可沒有第二個。不過你也挺危險的吧?這樣一來,豈不是怎麼也無所謂了麼。想說的就這些?」

含著笑,和服少女抬眼看著我。

……半是危險半是平穩的表情,就好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不……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助我。」

「不是你說要我幫助你的嗎。也沒什麼其它事情可做所以就幫你一下。你沒有睡覺的地方吧。暫時使用這裡也不妨。反正最近幹也也不來了。」

……沒有其它事情可做所以才幫助我?那算什麼,哪有這麼愚蠢的理由啊。雖然我實在

不敢相信,但也不至於全盤否定這個理由。證據就是,這傢伙怎麼看也不像在說謊的樣子。

我看著穿著和服的少女。她完全沒有在意。這與無視不同,是一種堂堂的自然態度。

……這般矛盾。最麻煩的事情,是兩儀所說的無疑完全是實話。還是說。也許這個人沒有必要去理會一般性的理由呢。像是想交個友人,或者想賺點錢

這種很容易想到的關聯,對於這個少女而言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但是,那樣一來——

「你是認真的嗎。幫助我這個什麼報答都沒有的怪人藏身。莫不是有什麼危險的打算。」

「真失禮呢。我可是相當正常的。不會去找警察。要是你說要找的話,那我去找也無妨。」

啊啊,我倒是不擔心這個。這傢伙聯繫警察的樣子,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我所擔心的

是更為根本性的東西。

「那個。我是個男的,你是個女的吧。讓從沒見過的傢伙住下這種事,沒問題嗎。我說!」

「哎?想抱女人的話不是要選另外的地方來住嗎,對男人來說?」一臉天真地回答著,讓我說不出話來。

「不是,所以說——」

「啊啊夠了,煩死了。不滿意這裡的話去找別的地方藏起來好了。難得遇見我心情這麼好呢,你這傢伙。」

倨傲地打斷話題,少女再次把手伸進塑料袋中。取出來的是三角形的西紅柿三明治……似乎是真的,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那麼我就在這裡睡下了。那也沒問題嗎!」雖然我大聲叫了起來,對方卻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啊啊,想住就住下來吧。」兩儀邊吃著三明治邊回答道。我全身無力,坐倒在地。就這樣,只有時間靜靜地流過去。

總而言之,我還是順水推舟住下來好了。迅速切斷感情是臙條巴的長處,取回這種自信的我順勢考慮著以後的事情。

住的地方暫時確保了。餐費的話手邊的三萬元大概能用一個月。這期間,一定得找到一個不被警察抓住並且能活下去的方法。

「——嗯?」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今天晚上,這個家沒有上鎖呢。

「喂。你為什麼不鎖門啊。」

「當然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啊?」一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暈過去。

這個叫兩儀的女人,連家裡的鑰匙都不帶嗎?只在自己睡覺時鎖門,不在家時就只把門關上。依本人所說,不在家時即使小偷進來也與我無關。

所以我能侵入進來也並不是什麼偶然。這個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也許有成為常客的小偷也說不定。真是的。

「這個傻瓜,鑰匙什麼的要拿好!作為房東至少要給我一個大門鑰匙吧,一般來說。」

「大門鑰匙已經沒有了喲。好了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什麼讓你覺得不便的地方,我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可惡,說起來也就是這麼一個傢伙。事實上沒有鑰匙的話我不會放心。除了自己的

人身安全外,兩儀這個傢伙的生活方式也大有問題吧。我忘掉了剛才還對兩儀抱有的抗拒心理,認真地擔心起這傢伙的不諳世事來。

「別說傻話,連鑰匙都沒有還叫什麼家。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去給你換一個門鎖來。」

「……也好吧。有錢嗎,你這人?」

「別小看我,這種程度還是有的。今晚就算了,從明天起記得給我把門鎖好!」說著,我站起來。

我曾經做過幫人搬家的工作。房間的改裝大體上都有經驗,所以像公寓房間這種程度是

沒有什麼修理不了的地方的。兩天前還在工作的那間公司的倉庫裡,應該還會有門鎖之類東西吧。

以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勁頭,我奔到夜晚的街道上。不知何時會被警察追緝的我,卻要偷偷地潛入公司,即使在這般認真地煩惱之時,也明

白自己冒著多大的風險。

……真是的,不能不說是兩儀的緣故。為了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去偷偷潛入曾經工作過的公司,看來連我也變得相當地沒

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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