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敲詐進行時
抱著挑揀出來的幾張魔獸皮,胡非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就這幾張破皮,老薩姆整整收了胡子非10枚白晶幣。羅度走的時候給他留下了500白晶幣,現在在酒館內的吃住,這些錢已經快被老薩姆一點一點的詐光了。
「操!絕對不能再這樣了,老子以前倒霉,總不能換了環境還接著倒霉吧!」胡子非在房間裡想著:「不管了,還是先多煉點符是主要的。」
符炁的修煉到了符火期後,要想將體內的符炁全部轉化成符火,煉製符料是最快的途徑。胡子非在練出火種的這段時間,也煉了不少符料,現在他體內有五分之一的符炁已經轉化成符火,進步是相當快的。
符火的火焰從手掌透出,均勻的包裹著裁剪好的魔獸皮。煉製這些獸皮的過程和當初在森林裡的時候有了一點差異。現在胡子非在煉製符料時,已經可以同時煉製三塊,大大提高了煉製的速度。符火也從開始時僅有手掌大小到現在的半米方圓,籠罩的範圍也大了很多。
看著符火中漸漸溶化的獸皮,胡子非小心的將析出的能量收集到一起,等獸皮完全化成膠狀時,將收集起來的能量均勻的分佈在膠凍中。
「好了,還有最後一塊就全部完成。」胡子非自語到:「哎!又得被老薩姆宰一下了。」
胡子非已經將所有的獸皮全部煉化成基本的符料,眼看獸皮已經用完,如果還想再多煉製一些,就不得不從老薩姆那裡買獸皮。胡子非也在鎮子裡轉過,發現除了薩姆以外,沒有人出售獸皮。他們都說,這些獸皮完全沒有利用價值,所以自由獵人和傭兵們,很少有人將獸皮帶出森林。也不知道薩姆什麼會收藏一堆獸皮。這也是胡子非不得不忍痛挨宰的原因。
最後這張獸皮是薩姆倉庫裡唯一一張冰系魔獸的,薩姆在倉庫內給胡子非找到了各系魔獸皮,胡子非現在也就是想做下試驗,看看這些含有不同能量的獸皮,到底適合製作什麼類型的符咒。
他在進到練符期時,雖然將書裡的符咒全畫過一遍,但是每種符的具體功用並不是很清楚。一來是沒有使用的環境,二來胡子非也沒有認真的對待。現在到了這裡,要用符咒保命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符咒的認識好理解,能算是入門級就不錯了。
現在胡子非的情況是,功力達到中級階段,馭符勉強達到初級,而最基本的制符僅僅為入門級。這些還不算那些馭符時要用到的各種手印以及咒法。如果算上這些,胡子非的總體狀況恐怕連入門都算不上。
一邊用符火煉製獸皮一邊想著各種符的符文圖形,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小半天。直到現在胡子非才發覺不對。現在這塊冰系的魔獸皮,煉了這麼久還沒有析出皮內所含的能量。
「咦!」胡子非收回籠罩獸皮的符火,拿起這塊被燒成膠狀的物體,仔細感受了一下裡面的能量,發現現在的能量全部收縮成一團,並不想其他幾系能量,先是從皮內析出,然後再由胡子非進行均勻分佈。
搞不懂是怎麼回事的胡子非只好將這種獸皮放到一邊,站起身活動一下有些僵直的雙腿。連續的煉製符料,胡子非幾乎連門都沒有出過。打開儲物空間,看著只佔了空間一角的符料,胡子非有些無奈。
老薩姆就是個貪財沒夠的老財迷,就這些破獸皮幾乎將胡子非的錢全部搜刮進了他的口袋。要知道外面的獸皮這麼難找,沒出森林的時候,胡子非說什麼也要將儲物空間裝滿。
「薩姆大叔,還有其他的獸皮嗎?倉庫那些就算了。」胡子非來到吧台,看著無精打采的老薩姆問到。
老薩姆半合半閉著眼睛靠在吧台裡打盹,聽到胡子非的聲音,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胡子非。此時胡子非才發現,老薩姆的眼睛紅通通的,就像經常熬夜的人的眼睛一樣。
「大叔,你這是怎麼了?眼睛這麼紅?」
「別提了,人老了毛病就多了,晚上睡不著覺,成夜瞪著眼睛到天亮,眼睛能不紅嘛!」薩姆一邊嘮叨一邊回答著胡子非:「你還要獸皮是吧?現在就倉庫裡那些,其他的沒有了。」
聽薩姆說是晚上睡不著熬夜熬成這樣的,胡子非心裡嘀咕:「天天算計別人的錢,能睡踏實了才怪!」
不過想是這麼想,現在胡子非心裡正偷偷的樂呢!失眠的毛病他以前幫別人治過,上學的時候他班上有個同學,因為學習壓力大,經常失眠睡不著覺。為了不刺激腦子,安眠片也不敢吃,後來聽說胡子非能用符咒給人治病,曾經找過胡子非,結果效果還不錯。
現在老薩姆鬧失眠,正好給了胡子非一個敲詐他的機會。也正好可以緩解胡子非缺錢的窘境。
「薩姆大叔,失眠可是很難受的,你怎麼不找人治一下呢?」
「怎麼治?不疼不癢的又不是受傷,就是找牧師他也沒辦法。」
「這麼說你找牧師看過?」
「找了,不止是鎮上的萊麗牧師,就算是托龍城的昆圖大牧師都找過,他們說這種狀況是屬於精神上的問題,光系魔法對這種狀況並沒有什麼效果。」薩姆苦惱的對胡子非訴著苦。
胡子非一邊想著怎麼敲薩姆一筆一邊對薩姆道:「大叔,你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失眠我就可以治。」
聽到胡子非說他可以治療失眠,老薩姆撇撇嘴說:「你是精神系法師?調理精神發面的問題,除了精神法師還沒聽說有別的職業可以做到。」
「愛信不信,你不相信我還不想管呢?」說著話胡子非就要出門。
老薩姆看胡子非的樣不像說謊,連忙從吧台裡跑出來,他那胖胖的身體,此時顯得靈活無比。酒館裡喝酒的、聊天的、吹牛的傭兵們見老薩姆無比靈活的跑出吧台,覺得新奇不由都注意他來。
追到胡子非身後一把拉住胡子非:「你真的可以治我的失眠?」
「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胡子非用不耐煩的語氣說。
「好好,你快點給我試試。」薩姆有點迫不及待了。
「等等。」胡子非攔住薩姆道:「先說好了,治療失眠的價錢可是不便宜。」
「啊!還要錢啊?」
已經注意到胡子非和薩姆的獵人和傭兵,聽到薩姆的話,有的人不由的開始起哄:「老薩姆,你從我們身上賺到的錢都夠你活幾輩子了。我說這位兄弟,老薩姆不給錢就別管他,讓他繼續難受去吧!」
「就是,這老傢伙天天想著怎麼從我們口袋裡摳錢,把自己想出毛病來了,給的錢少了都別管他。」
聽著酒館裡的人們起哄的聲音,胡子非的臉上也掛上了微微的笑意:「怎麼樣薩姆大叔,你要不要治啊?」
「這個……你想要多少錢?」
「大叔啊,人在睡不著的時候呢,心情就容易煩躁,尤其是連續很久都不能好好睡眠的情況下,就會影響到身體的健康……」
胡子非也不和薩姆說要多少錢,而是開始給他講起失眠的危害性來。經過胡子非的講解,從一開始的睡不著覺,一直講到以後甚至要影響夫妻關係,最後造成家庭不和,老婆外遇等等等等。這番話聽的老薩姆的臉色是越來越差。
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傭兵,也在一邊添油加醋的湊熱鬧。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不管多少錢,只要能天天讓我睡個好覺,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帶著一臉的肉疼,老薩姆咬著牙對胡子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