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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縣令》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是何居心

 眾人見到莊師爺的舉動,有點不屑,認為莊師爺是阿諛奉承巡撫大人。

 龍元僖不愧是個書獃子,也不管什麼場合,一把將那煙奪在手裡,大聲對莊師爺說道:「你先說清楚了,不然我龍某第一個不服!」

 莊師爺呵呵笑道:「學政大人,您若是不服氣,那就聽我慢慢道來,這『肅肅兔置』本是出於《周南》,周南地括古時的楚國,楚國人所說的『兔』實際上是『虎』,而指的不是兔子,而是老虎,龍大人,我說的可有錯?」

 龍元僖面色有些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莊師爺接著說道:「那兔置指的就是捕老虎的網子,而肅字復讀,絕不是肅穆恭敬之意,有時指忙碌,有時指密集,這裡就是密密織網,捕捉老虎的意思,『肅肅兔置』便是借喻勇敢的武士,而季巡撫寫下一個『網』一個『虎』,豈不是正解?」

 龍元僖一腦門的汗,侷促的說不出話來,但眾人都看出來,他是認輸了。

 季芝昌微笑道:「說起來,這道考題確實太過生僻了,記得有一次在杭州府打酒鍾時,一個專研詩經的老儒曾經出過這一題,我自然也答錯了,當時還被罰了三杯酒,所以記憶猶新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巡撫大人也被難倒過啊,這下龍元僖也不覺得丟人了,跟著一起大笑。雙手將那包煙捧給了季芝昌。

 「這麼難的題,怎麼就給個這玩意兒?」布政使吳振棫從後面走進來,將那煙拿在手裡,端詳片刻道:「我適才猜中一則詩詞箴語就贏了一台戲,這是什麼東西?比一台戲還值錢?」

 眾人紛紛醒悟道:「是哦!這是什麼玩意兒,吃地還是喝的?」

 莊師爺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知道時機已到,呵呵笑著拿起一包煙,撕開封皮。抽出一支放在嘴裡,掏出火折子點著了,美美的吸了一口,順便還吐出一個煙圈。

 煙葉?

 眾官吏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他們大多喜抽旱煙,但都沒想過還能這樣抽,個個覺得這玩意挺新鮮,抽煙的動作也還雅致。比捧著煙袋鍋子強多了。

 莊師爺又吸了一口道:「這玩意叫煙,名號謂之『竹香』,取得是形如蒼竹、香如竹葉之意,要說裡面除了曲沃土產的煙葉。還有甘草、羅布、麻黃、杜鵑油、葛根、薑黃,雖說是煙,實際上也是一味藥。抽起來更是芬芳如稠。唇齒留香。但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它攜帶起來方便。抽起來雅致,最適合各位大人了,要不您試試。。。。。。」

 莊師爺說著話,將一支煙遞給龍元僖,因為他看到龍元僖腰間就掛著一根煙桿。

 龍元僖學著莊師爺的樣子,兩根手指夾住煙,莊師爺趕緊給他點燃,只見他輕輕吸了一口,在嘴裡慢慢回味片刻,點了點頭道:「嗯,沒有煙鍋的苦味,反倒有股甜香,好像是甘草地味道。」

 其他抽旱煙的官吏也都好奇非常,個個都想要一根嘗嘗,卻被莊師爺抬手擋住,呵呵笑道:「老規矩,贏一次才能得一包,不能壞了規矩啊!」

 有人就不服氣道:「龍學台剛才答錯了,他為何能得一支?」

 莊師爺嘿嘿笑道:「學台大人雖然答錯了,但與答案已經很貼近了,故而能得一支,你們誰想得煙,自己來答,答的相近,也能得一支。」

 好嘛,第一個上去就是布政使吳振棫,他思維敏捷,絲毫不讓巡撫季芝昌,雖然題目也很難,但他很輕鬆的就贏了一包,這一下鼓舞了其他官員,也紛紛上前答題,好幾十個人將桌前圍了個水洩不通,有地人如願以償,有的人則無功而返。

 這些題目都是四書五經中刁難之極的題目,那些武官自然是答不出了,放在平日的脾氣,他們早就一馬鞭抽過去,有多少煙也搶過來了,但今日巡撫大人在場,他們自然不敢用粗,只好可憐巴巴地在一旁看人家抽煙,有熟人的就乞兩根來抽抽,沒熟人的乾脆掏出銀子來買,那些個文官也趁火打劫,一根煙竟然漲到了十兩銀子。

 就在場面熱鬧之極的時候,巡撫季芝昌看在眼裡,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一抬頭望著處地偏院後面,汪百正正站著和一人說話的,邁著方步而去。

 汪百正和李元宏二人正商量著如何將氣氛搞得熱鬧點,將煙知名度打的更響一些地時候,卻見巡撫大人面色冰冷地走了過來,嚇了一跳,趕緊打個千道:「招待不周,請大人見諒。」

 季芝昌上下打量一番汪百正,鼻子裡冷哼一聲道:「招待不周?我看很周到嘛,不僅讓百官玩地高興,還能順帶做做生意,好得很啊!」

 汪百正不知道他為何惱怒,躬身道:「大人所言,卑職有些不明白,還望大人明示!」

 「不明白?你明白的很,你看看,你把這些朝廷命官耍地團團亂轉啊,為了區區一包煙,一個個趨之若騖,醜態畢露!」季芝昌越說越氣,口氣嚴厲道:「一個小小的知府,還沒上任就鋪張酒宴結交官宦,一個朝廷命官,卻玩淫弄巧取悅百官,一個飽讀聖賢之人,卻宣揚煙草遺毒眾人,我且問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這一連串的話如同一個個炸彈在汪百正頭頂炸將開來,直唬得他面如死灰,口唇發白,畢竟汪百正這次補缺得來不易啊,還沒上任就被上司如此怒罵,簡直尋死的心都有了。

 汪百正穩了穩神,使勁掐了一下的大腿,暗罵自己不中用,人家李元宏不過十八九歲,尚且敢和王兆琛斗的死去活來,自己都三十多歲了,還這麼怕事,再說了,大不了不當這個知府,反正也是李元宏幫自己爭來的,最不濟再回曲沃跟著李元宏幹。

 想到這裡,汪百正心也定下來了,一挺脖子道:「季大人,你錯了!」

 季芝昌本來對這次酒宴還是挺感興趣的,但後來越待越覺得不對勁,一場酒宴被搞得如同廟會集市一般,一個個官員也不顧身份,為了輸贏大呼小叫,簡直斯文敗盡,他身為山西官僚之首,哪能不生氣。

 現在可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新任知府竟敢當面指責自己錯了,季芝昌直氣得鬍鬚亂顫,抖著手指向汪百正道:「好好好,你倒說說我哪裡錯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等著聽參吧!」

 汪百正一挺腰身正要說話,旁邊李元宏早忍不住了,雙手一拱道:「季大人,您是錯了,其一,您說汪知府鋪張酒宴結交官宦就不對,首先這酒宴,本就不鋪張,那些個瓜果,都是傍晚從集市上買回的剩貨,削皮去籽之後才用小盤盛了擺在那裡,汪大人為了節省用度,親自拿刀削皮,大人,您看汪大人的手。。。。」

 李元宏說著話,將汪百正的手拉起來,只見他的食指上包著一紗布,鮮紅的血跡顯得分外醒目。

 李元宏繼續說道:「結交官宦就更不對了,大人您剛才可曾看見汪大人有所應酬?」

 季芝昌也想起來了,宴會自始至終,這個汪百正都沒露面,看看他腳下的一堆蘋果皮,敢情一直在削蘋果哪!

 李元宏見季芝昌臉色微變,聲音放大道:「說到玩淫弄巧取悅百官,這無可厚非,本來酒宴就要賓客高興嘛,對詩猜題總比喝花酒玩女人強多了吧,況且這次酒宴花費極少,若是大清國官場上的酒宴都照這個擺法,不知會剩下多少民脂民膏啊!」

 「要說宣揚煙草遺毒眾人,您沒看見哪些吃煙的本來就是吃旱煙的,汪大人只不過另闢蹊徑而已,況且煙內還有各種藥材,總比旱煙好多了吧。。。」

 李元宏正說的起勁,季芝昌卻越來越奇怪,面前這個圍著廚裙、一身油膩的大廚子,說起話來怎麼一套一套的,當即打斷道:「你是何人?」

 李元宏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因為一直在幫廚烤肉,本想見不著外人,所以就沒在臉上貼什麼膏藥,哪成想竟會鬧這麼一齣。

 不過,好像已經避無可避了,若是現在亂編一個名字,下次述職總還會見到巡撫的,到時候他知道自己哄騙於他,豈不是又會招他記恨啊,乾脆實話實說吧。

 想到這裡,李元宏嘿嘿一笑,打了個千道:「卑職曲沃知縣李元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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