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十四章(2)
後來才知道,這完全是1號周大虎的個人意思,所有人都反對槍支下放,擔心會出現問題,都極力反對,但是大虎同志一直堅持一個說法:想練好兵,就必須人槍合一。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特戰隊員。其實在部隊槍支管理非常嚴格,普通士兵是不可能隨身攜帶槍支,即使是崗哨所持的都是56式半自動無撞針步槍。更別提實彈了。所以只有在403才可以到處看到攜帶槍支的士兵。部隊有句話:什麼干部帶什麼兵。周大虎的兵究竟怎麼樣?大家以後就會知道。
隊伍帶到了操場一側的空曠地帶,這也是惟一一塊稍微平整的草地。郎隊卻說今天練習搏擊,搏擊帶槍干什麼?郎隊活動了一下手腳說:“搏擊,說白了打架,怎麼打?會不會打?能不能制服對手,這個是一門學問。這門學問是你們以後自身能不能保住小命的主要因素。選特種兵的條件之一,就是必須能打。”“打架誰不會。我在家的時候,方圓幾十里沒人能打過我。”大蘭很不屑地說了一句。“好,你出列。”大蘭家是本溪農村的,天生一副大身板,往那兒一站,足足比郎隊寬出半個肩膀。“你們G4組真是很特別,居然把匕首都帶來了,也別白帶,這樣,你拿匕首攻擊我。”“隊長,傷著你怎麼辦?”“別廢話,你把你能使的家伙都用上。”所有人注視著眼前將要上演的空手入白刃。大蘭把槍往身後一背,一抬腿抽出匕首。“那我可真上了?”“來吧!”大蘭亮開架勢猛地向郎隊的肚子刺去。力道之狠,速度之快,一看就是屠夫出身。就在刀尖馬上就要接近郎隊身體的時候,卻看見郎隊非但沒後退,反而向前一沖,躲過鋒刃隨即雙手一下子抓住大蘭的手腕,胳膊向上一彎,大蘭的身體馬上向後仰去,郎隊的腳伸到大蘭的胯下,一別,大蘭一個後翻摔倒,郎隊隨即抬起一腳,正踹在大蘭的肚子上,人和刀都飛了出去,大蘭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看樣子這一腳踹得很重。他半天沒起來,五官聚集到一起開會,捂著肚子往外吐苦水。郎隊拾起地上的匕首,對大家說:“匕首不是這麼拿的,我們不是地方小流氓,拿著刀子捅人。我們要面對的不是一個搶劫犯,而是要置我們于死地的敵人,說白了,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特種兵要求的素質是一招致命,絕對沒有過招的必要。除非我們想要‘舌頭’的時候,才會給他留一條生命。”“舌頭?把舌頭割下來。”張振鶴問。“舌頭就是我們對所抓獲的活口的一個代號,就是敵方的哨兵或者作戰人員,我們有必要抓些俘虜回來了解對方的情況,通常下多以哨兵為主要攻擊對象,而戰前執行這樣任務的就是我們特種兵。”郎隊滔滔不絕地講著,我自己卻在衡量自己的小體格能打得過誰。大蘭回到隊伍中,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捂著後背。“組長,你看看他給我掐的。”大蘭擼起袖子,在手腕一道深深的手印,不到一分鍾,已經青紫了。“你捂後背干什麼?擊穿了?”“哎呀,摔那兒的時候,槍硌著腰了。”
其實這里如果使用“擒拿”一詞應該不是很確切,第一,我們不想讓誰活著,抓舌頭的幾率非常小。在對越反擊戰的內部資料曾有這樣的記載,凡是特種兵抓回來的舌頭,基本上帶回營地之前就已經死亡了。其二,特種兵平時練習不會輕拿輕放,腦袋里就不存在手下留情的定義,所有動作練習久了,發力基本上沒有任何保留。所以後來回到地方,跟朋友鬧的時候,經常能聽到一句話:你他媽就不能輕點啊。對不起,我們實在不懂溫柔。我們之間的練習,受傷是經常有的事情。引用1號的一句話:沒斷過骨頭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題外話不多說,繼續聽郎隊講解。
郎隊將匕首握在手中,演示著。
“大家注意,手持匕首的時候,我們必須采取下握,這樣雖然看起來攻擊意圖不是很明顯,但是,這樣的姿勢可刺可挑。正握容易出現被人反擒拿而捉住手腕,失去第二次的攻擊可能,而且根據力學來講,下握式要比正刺更具威力。”其他班組的人都看著我們G4組,此時我們手里都拿著匕首體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