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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第八星》第44章
第四十六章 村正妖刀

折騰半天,村正武館總算清凈下來。

村正武館後面,村正太郎的臥室裏。

五個人正跪坐在地上,中間放著一張矮幾,分別是村正菊葉,村正太郎,謝雅,玉蟾和仇瑩,那範朝陽則被打發在外面守門去了。

“這事要從當年我和菊一美達的事說起。”村正太陽的眼睛顯得有點迷離,似乎正沉浸在往日的回憶裏。

“我村正、菊一兩家原本是至交,記得當年因我瀛洲浪人縱橫海上,劫奪過往商旅,甚至騷擾東土邊境,終於引發後來劍狂人隻身越洋而來,一劍敗四尊,甲賀、伊賀首領不甘失敗,剖腹自盡,我村正和菊一家也為之一蹶不振,從此瀛洲武學曾沒落一時。村正和菊一兩家的家祖心中不服,發誓一定要練就絕技,再和劍狂人一決雌雄。

“但後來兩家卻走上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村正家利用歷代家主的死魂封印在家傳寶刀之中,於是神刀村正因而誕生。但隨著其中死魂越來越多,刀的妖氣也越來越重,終於,村正變成了妖刀。

“六百年前,那時村正家有人被妖刀控制,兇性大發之下,到處濫殺無辜,後來竟然殺到菊一世家。大戰之下,兩家的家主同歸於盡,從此兩家才結成世仇。”說完這段密辛,村正太郎似乎卸下心中的包裹,顯得很輕鬆,精神也好了很多。

“可是,到了我這一代,我卻和菊一家的菊一美達相愛了。這是兩家的老人所不能容許的。但,因為我倆相愛極深,菊一家的老人首先讓步,後來,我的父親,也就是菊葉的太爺爺也妥協了。

“但他要求我一定要打敗當時菊一家的第一高手,也就是菊一美達的父親。本來,我想求美達的父親成全我們,可是他卻一定要堅持武者的尊嚴,說什麼也不肯,那時的我根本就不是老人家的對手。

“因此,我求助於妖刀村正,但是,但是……”村正太郎說到這裡,陷入痛苦之中,枯澀的雙手捂住臉。

“我終於還是屈服在妖刀的魔力之下。我贏了,可是,我親手殺了美達父女。”說到這裡,村正太郎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拼命地捶打著自己。

“我該死啊,我明知道妖刀的魔力,可是我就是不願意等三年,是我害死了美達。是我,是我啊!”

“太伯父,太伯父,你也不想的,不要這樣,冷靜點!”村正菊葉見多了村正太郎這種行為,忙按住村正太郎。

“是我啊,都是我,是我害死美達。是我的錯,我該死啊!”村正太郎呢喃地哭泣良久,才在村正菊葉的勸說下慢慢平靜下來。

“妖刀村正對練武之人確實有一定的助力,但絕不能操之過急。當年瀛洲年輕一代中,根本無人是我三合之敵。因此,狂妄自大的我也沒把妖刀的魔力放在眼裏,急於求成。菊葉,你現在走的正是我當年的路啊。”

“可是,老前輩,你又怎麼會變成這樣?”眼前的村正太郎雖然年事已高,但以他的功夫,不該變成這樣啊。

“妖刀村正可怕之處也在這裡,你如果得到它的力量,那你就沒有擺脫它的機會了。否則它就將摧毀你所有得自它的魔力。菊葉現在就是這樣,我發現的太晚了,所以我只希望菊葉能潛移默化,真正控制妖刀村正。但現在看來,已經不行了,而那個天閒就是唯一的希望,或者他的生機重現可以救菊葉,也可以救我。”村正太郎說出自己的目的。

又是一段悲哀的故事,聽完村正太郎的述說,謝雅和玉蟾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還是玉蟾先回過神來:“前輩,你放心,等我看到天閒,一定通知老前輩。”

“謝謝你,謝謝你。”村正菊葉顯得很激動。如今村正家就剩下他和菊葉兩人,他眼看是不行了,如果菊葉再有什麼閃失,村正家就真的從此絕後了。

別過村正太郎,謝雅的表情顯得很奇怪。

玉蟾還沉浸在剛才那個淒迷的故事中,所以沒有在意。

回到大日神社,玉蟾住了幾天,也和仇瑩一同離開了。

謝雅在玉蟾走後情緒顯得更加低落,常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雅子,雅子!”高野夫人正好相反,有了情郎的陪伴,這些日子高野夫人顯得越發容光煥發,整個人精神熠熠,不過細心的她也發現謝雅這些天的異常。

“哦,媽,你來了,有事嗎?”謝雅顯得心不在焉。

“雅子,你最近很不對呢,是不是放不下那個叫天閒的?”高野夫人柔聲問道。

“我沒有,媽。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會想著那個到處留情的傢夥。”謝雅明顯的心虛誰都看的出來。

“雅子,那天閒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和你父親當年很像,都是口硬心軟的傢夥,當年如果你爹不是那樣,或者我和他也不會有這麼多波折。”高野夫人語重心長地道。

“媽,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容許我愛的男人有另外的女人。”謝雅抱住頭。

“哎,孩子,你不要這麼固執。你爹難道就我一個嗎?在我之前,他自己都記不清有過多少女人了。”高野夫人勸道。

“可是那不一樣,爹有了媽媽之後,再也沒有再愛別人。天閒不會,而且他那麼絕情,居然將爹的千年修為化作烏有。如果他真對我有心,就不會這麼做。”謝雅固執地道。

“雅子,這你就是錯怪他了。”高野夫人關心女兒,謝神恩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他這麼做是為我們好。身為契約者,你不會明白其中的干系。我只是中級的契約者,根本沒有違抗黑暗法則的力量,如果天閒不將我變成普通人,我和杏子永遠不可能白頭到老,只要黑暗法則發出召喚,我只能遵守。”謝神恩對於天閒毀去他畢生修為,只有感激,而沒有半點埋怨。若非他自己沒這個力量,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這麼做了。

“孩子,知女莫若母。去找他吧,無論如何,至少你該弄清楚自己想要的,如果真的放的下,你再回來。這樣整天胡思亂想是沒用的。”高野夫人慈祥地看著謝雅。

從謝神恩那裏,他知道天閒的身份特殊,恐怕不可能只愛雅子一個人。

本來她也不想這樣,但雅子這樣日見消瘦,做母親的又怎麼能忍心呢?

“娘,可是這裡的事……”謝雅有所意動。

“沒關係的,現在媽媽好得很,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吧。”高野夫人笑道。

“可是……”謝雅還是不大放心。

“怕什麼,我雖然失去契約者的力量,但可不會比你差,有我呢。”謝神恩也道。

“謝謝你們。”謝雅忽然激動起來,有什麼比至親的支援更叫人感動呢?

“傻孩子,和我們還這麼客氣,真是的。”高野夫人寵溺地將謝雅攬在懷裏……

         ※       ※       ※

回頭再說天閒別過依娃之後,沒想到人竟然可以變得那麼無恥,天閒心裏覺得有點難過,不該這樣的啊。

混混沌沌的,天閒已經來到叢林之城,下面的情形更是可怕,殘堰斷壁之間,到處不見人煙。

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四周看看,這片廢墟正是曾經矗立在青山綠水之間的叢林之城,破壞的嚴重簡直無法形容,可沒有一點硝煙的痕跡。

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都是被蠻力摧毀的,難道說是猩猩王做的?除了它,還真沒人有這種能力,不靠炸藥,不靠法術。

“該死!”天閒忽然想到朱少鋒等人,急匆匆地朝著營地趕去,而那裏一樣是一片狼籍。

“怎麼會搞成這樣?”天閒焦急萬分,這裡人都跑到哪去了?衝上雲端,朝四處張望著。

天閒急得不行,朱少鋒可是自己找來的,要是出了事,他怎麼向朱惠珍交代啊?

正在焦急的時候,總算看到人跡,在離叢林之城往北數十里的地方,正聚集著一大幫人。

這麼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顯得鬧鬨哄的。

天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跟前,最週邊一圈是綠林城的軍隊,人數上那是佔絕對的優勢,坦克,大炮,重機槍,反正能用上的傢夥都給用上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再朝裏面,則是朱少鋒帶著那上千號人,和綠林國的軍隊僵持著。天閒直接穿過週邊綠林國的人馬。

“少鋒,怎麼回事?”天閒邊說邊朝裏面看,裏面那些巨大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猩猩王和它那群巨猿,它們怎麼跑出來了?

“天閒,你來了就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還莫名其妙呢。”朱少鋒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只知道天閒讓他多留意猩猩王的動向,所以才追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和猩猩王交涉呢,就被綠林國的軍隊給圍上了。

“猩猩王在這兒幹嘛?”天閒隨口問道。

“裏面是索菲裏還有白侏儒族長他們,猩猩王好像在要人呢。”這是朱少鋒目前的唯一線索。

“要人?”天閒越發覺得摸不著頭腦,白侏儒們和猩猩王的關係不至於弄成這樣吧。

“裏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放下武器趕快投降。”天閒這邊還沒想清楚來龍去脈,外面倒先開始喊起話來。

“他們幹嘛?”天閒揉揉耳朵,剛才在出神,被嚇一跳。

“猩猩王摧毀了叢林之城,他們說要剿滅猩猩王。”朱少鋒回答道。

“剿滅?就憑他們那些傢夥?”天閒很是不屑。沒事用那麼大喇叭幹嘛?該死的,嚇唬人啊?剿滅猩猩王,哼,當初雅典娜和北歐勇者聯手都不行,就憑那些傢夥?

據天閒所知,猩猩王那幫傢夥的皮厚得很,普通槍炮肯定是無效的,只有強力穿甲彈或者高分子束才能打穿他們那比鋼板還堅硬的肌肉,問題是綠林國是小國家,好像沒那麼先進的科技。

“有喇叭沒有?來個大嗓門的。先拖著,我得去看看怎麼回事。”天閒撇撇嘴對朱少峰道。

“你一個人去?那太危險了。”朱少鋒不大放心地道。

“沒事的。”天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比力氣他自然不如猩猩王,可是以猩猩王的靈活程度,想摸天閒?那可算高難度動作了。想想猩猩王好像在氣頭上,而且這傢夥現在準是語無倫次還是先去找索菲裏問問吧。

猩猩王它們中間圍著的是一座中等的鋼制堡壘。不知道索菲裏修這玩意幹嘛,天閒剛找著出口,幾支飛斧就朝著天閒擲來。幸好天閒夠敏捷,才沒有被傷著。

“是我,搞什麼呢?”那飛斧的速度快得離譜,白侏儒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

“是天閒,快,別動手。”庫比的聲音,接著堡壘上開出一個小門來。

“我說,你們看清楚點啊。”天閒邊埋怨邊鑽進堡壘。

庫比已經迎到跟前,在她身後的幾個白侏儒族戰士,身上散發出溫和的淡藍光芒。

“我說呢,庫比,你的加持術現在蠻厲害了嘛,他們差點給我一個下馬威。”天閒對庫比道。

經過這段時間,庫比的中文是好了很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你,真對不起!”

“算了,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天閒才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呢。

“說起來我們也很奇怪,好像是索菲裏收留了幾個女人,然後猩猩王就來要人。索菲裏不肯,猩猩王一氣就把叢林之城給拆了。”庫比顯得很苦惱。

索菲裏是白侏儒們的朋友,而猩猩王卻是白侏儒族的神。偏偏這次猩猩王的態度明顯不大對頭,弄得白侏儒族左右為難。

“猩猩王的脾氣暴躁是不錯,但還不至於這樣吧。”對猩猩王天閒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反正那傢夥,不管怎麼修行,那點獸性就是改不了,火氣上來了創世三聖都不在它眼裏。但猩猩王自視極高,從不欺負弱小的。

“所以我們也奇怪啊。”庫比也為這事頭疼呢。這堡壘只能擋的了猩猩王一時,遲早也會被猩猩王給拆了。

“索菲裏呢,帶我去看看他。他收留了些什麼人?”看來問題是出在那幾個女人身上了。猩猩王忽然改了嗜好,喜歡上人類女子了?不可能啊,他那塊頭擺在那,人類的女人,就算是再龐大吧,那也不足猩猩王的胳膊粗。

“是幾個蠻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挺怕見生人的,有一個好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庫比邊走邊道。

這堡壘外面看來雖然不小,但因為要抵抗外面的攻擊,所以外殼很厚,裏面的空間自然就小了一些。

不一會天閒就跟著庫比來到堡壘中央的控制室。所有人都到週邊去了,這裡反而沒人,只有菲菲在那坐立不安地團團轉。

“菲菲小姐,令尊在裏面嗎?”天閒問道。

“白先生,你來啦?你再不來父親都快瘋了。父親沒想到這次居然捅了這麼大個馬蜂窩!”菲菲見是天閒,大喜過望。

索菲裏的個性,其實不適合做商人,只是因為不忍心,他就收留那幾個被猩猩王追的無路可逃的女子,而且不肯把人交出去。

“令尊這次收留了什麼人呢?”天閒問菲菲。

“哎,你進來一看就知道了。”菲菲無言地打開門,裏面的索菲裏不過幾天不見,如今顯得老邁了不少,鬍子邋遢,更有些失魂落魄。

“索菲裏,你搞什麼?”天閒脫口而出。

“白先生,真是你,太好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可一定要幫我啊。”索菲裏看到天閒來了,仿佛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把就握住天閒。

“到底怎麼回事,你弄的那幾個女人呢?”天閒抽回手,他不喜歡和人太親近,尤其是男人。

“哎,你跟我來看吧!”索菲裏垂頭喪氣地打開一個暗門,裏面只有不到八平米的地方,所有的東西一目了然。

六個女人仿佛受驚的野獸,正擠在一起,用哆哆嗦嗦的目光看著天閒等人。

天閒總算知道庫比為什麼會覺得有人眼熟了,那中間的一個正是兇魔送給猩猩王的禮物之一,沒想到猩猩王還是沒聽自己的。

看那脖子上的項圈,還有半截被硬扯斷的鐵鏈,這幫人顯然都是猩猩王的菜人,不過按理說猩猩王不會為幾個菜人就發這麼大火,除非她們曾做過什麼。

“索菲裏,她們一直這樣嗎?”天閒掉頭問道。

“不是的,有時這樣,有時又和正常人一樣,有時還很兇猛,還傷了我好幾個手下呢。”索菲裏也知道事情蹊蹺,但既然已經管了,又不忍心就這麼將人送出去,他對於猩猩王食人的習性還是有所耳聞的。

“恐怕這次你捅的漏子是不小,這些人已經不是菜人了。菜人是有魄無魂的,但這幾個人卻有著最無情的殘魂,我說兇魔怎麼忽然那麼好說話呢。”天閒硬是拉出一個人來,裏面的那些人因此發出野獸般的號叫。

天閒隨手翻起被抓出來的那人眼皮看了一下,又把她推了回去。

“是殘魂沒錯。”

“那,那怎麼辦才好?”索菲裏已經全然沒了主意。

“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希望不太過份,我去找猩猩王一問就知道了。”天閒不是很有把握,按理說菜人們回魂之後不該變成全無良知的殘魂哪,而猩猩王更不會暴虐地要毀去整個叢林之城。怎麼所有生命都失去了理智一樣,天閒很是奇怪。這種有魂無魄的狀態分明是複製人的特徵啊。

“那,就麻煩先生了。”索菲裏道。

“我一起去!”庫比插嘴。

“不行,太危險了。”天閒不贊同地道。

“我要去。”庫比執拗地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天閒才不管庫比呢。

“我,我就是要去。嗚,你兇我,嗚!”庫比哭著道。

庫比居然會哭,天閒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到地上。

“別哭,別哭,你,你聽我說啊。”女人一哭,天閒也沒了主意,畢竟天閒還是蠻喜歡庫比的。

“你,我就是要去。”庫比本就嬌小,這樣一做作還真像極了撒嬌的小孩子。

“好好,一起去,一起去!”天閒投降了。這麼哭下去,雖然沒外人,但也不是很好看。

“好。”庫比變臉倒快,一縱身跳到天閒肩膀上坐著,還背著天閒衝菲菲做個鬼臉,那邊菲菲則悄悄衝她豎起大拇指。

“大猩猩,大猩猩。”天閒嚷嚷著叫道。肩膀上抗著庫比,天閒怎麼覺著自己像耍猴的?

“誰?”猩猩王不耐煩的聲音叫著。

“是我,大猩猩,你到底在幹嘛?”天閒站到猩猩王面前,抬頭看著猩猩王,猩猩王的眼裏有血絲,那絕對不是失眠引起的,而是因為憤怒。

“是天閒,你來做什麼?”猩猩王沒好氣地道。

“你怎麼口氣那麼衝?到底發生什麼事?”天閒從平地浮起,一直浮到與猩猩王等高的位置。

“你別管,這次不把人交出來,一切免談。”猩猩王沉聲道。

“那你總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吧,我見過那幾個人了,確實有點不對。”天閒才不會被猩猩王嚇到。

“哼,她們都得死。”猩猩王眼裏血絲忽然一涌。

“停,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天閒大聲喝道。

天閒的大喝聲使得猩猩王眼中血絲一清。猩猩王用力搖搖頭,看了天閒,在看看天閒肩膀上的庫比,掉頭就走。

“你跟我來。”猩猩王聲音還是不大友善,不過已經沒那麼濃的怒氣了。剛才天閒喝出停字時所使用的是道家正統“清心訣”。

跟在猩猩王身後,幸好天閒不是用走的,不然還真辛苦。他們慢慢來到一處大樹下。

天閒總算知道猩猩王為什麼那樣了,樹下的是黑猩猩和幾隻雌性巨猿,奄奄一息的樣子,可以看出來都去死不遠了。

“怎麼會這樣?”天閒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那群菜人做的好事。她們忽然發起狂來,就弄成這樣了。”猩猩王用悲傷的眼神看著黑猩猩他們,巨猿一族一般不會受傷,但一旦受傷,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你說菜人居然能打傷黑猩猩他們?”菜人這麼厲害嗎?那不是比泰坦巨人還要厲害了。

“不錯,正是因為沒有提防,才會弄成這樣。”猩猩王顯得很自責。如果他早聽天閒的話或者事情不會鬧成這樣,但既然已經發生,他就一定要為黑猩猩他們報仇。

“猩猩王,我可以保住他們的性命,但想要救他們就不是我所能做的了?”天閒道。巨猿們是不怕毒的,但也因此所有的藥石都無法在他們身上發揮作用,而且先天的抗魔能力使得所有白魔法都對他們無效。

“至少要把那個雅典娜交出來。”猩猩王聽說黑猩猩他們有轉機,語氣不再強硬,但還是很固執地道。

“這,也好,她終究是個禍害。”天閒想了想才道。

阿特蘭提斯的基因複製術造出的生物都是有魂無魄。現在那假的雅典娜居然開始產生精魄,加上她的殘魂,很可能成為另一個邪惡的勝利女神。

“等等,天閒,我想知道,你所謂的保住他們的性命是什麼意思?”猩猩王想起什麼,忽然問道。

“這,就是讓他們維持現在樣子不死。”天閒沒想到猩猩王忽然變精明了。

“不行!”猩猩王猛搖頭。這樣黑猩猩們就會一直受著傷痛的折磨。

“你要嘛治好他們,要嘛就讓他們死。”猩猩王顯得有點殘酷。

“猩猩王,你!”天閒發現猩猩王的眼中又開始出現血絲,奇怪,問題究竟出在哪呢?

“猩猩,你明知道那很難。”天閒很為難地道。

“我不管。”猩猩王忽然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大猩猩!”天閒又想使用清心訣,雖然一味用清心訣只是飲鴆止渴,但現在天閒也管不了那許多了。

“我能治好他們。”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天閒一呆,居然有人能通過巨猿們的陣形?

“猩猩王,那是誰?”天閒問道。

“不認識。”猩猩王為來人吸引,眼中的血絲再次褪去。

“不認識?”天閒驚訝了。巨猿中可沒有善男信女,居然會放個陌生人過來。

“我可以救他們。”聲音接近了,天閒也看清來人,那是一個做阿拉伯女性裝扮的人,身上是傳統的奶白色穆斯林長袍,透出幾分蛋黃色,頭上扎著頭巾,用很多寶石裝飾,額頭上連著頭髮挂一條珠璉,將一枚閃閃發光的紅寶石挂在印堂中央,鼻子和嘴則被一條絲巾遮住。從她身上透露的生命和平靜之氣,即使強如天閒也受到感染。

“你是誰?”天閒問道。

“我?我叫溫柔啊。”女人平和地道。

“溫柔?”又一個溫柔,不過看起來倒是比那個莫問天更適合這個名字。眼前的女人絕對不會是莫問天,那種蓬勃的生機,是無法假裝的,倒是和生命祭祀的生命汪洋有幾分類似。

“怎麼,天閒你覺得我不配這個名字嗎?”女人雖然遮著口鼻,還是能從她的眼裏看出盈盈笑意。

“你認識我?”天閒更加覺得奇怪了。

“當然,我和語姐姐、明心姐姐都是很好的朋友呢。”溫柔道。

“真的?我怎麼沒聽說過?”天閒更加疑惑了,難道說語姐的好朋友自己不認得?

“當然,苗秀妹妹我也認識呢。”溫柔笑容更甚了。

“你都認識?可是為什麼我沒見過你。”天閒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你居然說不認得我?也不怕我傷心?人家把什麼都給了你,你居然這樣對我。”溫柔擺出一副儼然欲泣的樣子。

天閒忽然發現,這女人很可怕,居然可以輕易左右別人的情緒。

她這一做作不要緊,天閒立刻就覺得有很多仇視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其中就有猩猩王的,反是庫比沒受影響。

“小姐,這玩笑開不得。”天閒現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了。

“咯咯,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溫柔又嬌笑起來。

“這幾個傻大個嗎?看我的。”溫柔就這麼旁若無人地來到黑猩猩他們身邊。猩猩王也就那麼呆看著不說話。

“生命的氣息啊,聽從我的指引,展現您無窮的力量,使枯木重生,讓死亡遠去!”溫柔的聲音像她的名字一樣,充滿愛心,而那柔和的動作,更是比任何舞蹈都要動人,緩慢揮舞的雙臂,帶出點點純潔的光芒,圍繞在溫柔的身邊。

此刻溫柔仿佛是天下最美麗的仙子,正在歡樂中起舞。猩猩王和巨猿們都看呆了,連黑猩猩他們站起來都不知道。

“我怎麼了?”黑猩猩沒搞清楚狀況,揉著眼睛道。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現在在仙境呢。而溫柔也發現他們都沒事了,掉頭沖天閒拋去一個媚眼,這才停下舞步。

“呼。”天閒打個冷戰,怎麼覺得背上涼颼颼的。

“兄弟,你沒事了,你沒事了?”此刻猩猩王眼中的血絲已經完全散去,用力地捶著黑猩猩的背。

“我怎麼了?”黑猩猩撓著頭。

“你差點死了,是人家救了你。”猩猩王掉頭找溫柔,卻發現溫柔已經靠在天閒那邊,而天閒則很不自在地和她保持距離。

直覺告訴天閒,這女人太危險了,居然對自己那麼清楚,而自己對她反一無所知。

“你幹嘛躲那麼遠?我又不會吃人。”溫柔故意朝天閒探過身子,嚇得天閒連連後退,不知為什麼,天閒就是覺得這女人有問題。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天閒吸一口氣,主要是被這女人嚇著了,幸好沒外人,不然傳出去自己真沒面子呢。

“喂,我和我兄弟謝謝你。咱兄弟欠你一個情,以後你就是我們巨猿的第二個人類朋友。”猩猩王衝著溫柔道,他倒是沒什麼客套。

“第二個,第一個是誰?”溫柔不為己甚,而且她知道天閒已經定下心神,不會再吃她那一套了。

“是天閒。”猩猩王倒是不隱諱。

“是嗎?那我不是很榮幸。”溫柔又咯咯嬌笑起來。

“如果天閒欺負我,你們幫誰?”溫柔問道。

“這得看你們誰有道理。”猩猩王又不糊塗了。

“既然是他欺負我,當然是他沒道理。”溫柔眼珠一轉。

“那……”猩猩王想了想,“我幫你。”

“你,該死的,你這頭好色的大猩猩。”天閒氣道。

“咯咯,咯咯。”溫柔已經忍不住笑彎了腰。天閒無奈地搖搖頭,他還能說什麼。

“算了,外面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解決呢?”天閒問道。

“算了,既然我兄弟沒事,只要把菜人交給我,我也不鬧了。”猩猩王道。

“哎,其實你們總以菜人為食,我早知道會出事。你們禁地裏的菜人們臨終的怨靈不會消亡,總聚集在一地的結果就是憑空造出那些冤魂,加上不知為什麼變成兇極的殘魂,才會弄成這樣。以後你還是不要再蓄養菜人的好。”天閒語重心長地道。

現在不比往日了,黑暗法則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猩猩王要是再不收斂,遲早還會出事的。

“我知道了。”猩猩王不是很將天閒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現在雅典娜自顧不暇,憑那幫所謂的北歐勇者,他才不怕呢,那群四肢發達就知道用蠻力的傢夥,想跟巨猿比蠻力的,不是白癡就是瘋子。

“猩猩王,你可不要想的太簡單了,好像茱麗芙已經派人來找你了。”旁邊那一直含笑看著天閒的溫柔道。

溫柔一開口,猩猩王倒像很容易聽進去,這情形天閒想不服氣都不行。

沒辦法,所謂天下至柔莫過於水,而剛莫能與之。猩猩王雖然生性剛烈,卻也無法抵抗溫柔那充滿慈愛之心的氣息。天閒有些懊惱地搖搖頭,這死猩猩,真不夠朋友。

天閒到現在還對溫柔存有懷疑,因為她出現的太突然,而且更離奇的是天閒的星神之眼居然看不到溫柔的輪迴軌跡。

要知道,天閒雖然不是專門執掌生死的天府星君,但一樣可以讀出人八百年輪迴之內的軌跡,如今竟然看不透溫柔的來歷,那就說明,這溫柔絕對不止八百歲。

“天閒,我想向你要件東西,你捨得給嗎?”溫柔很突兀地道。

“哦,什麼?好,沒問題!”天閒正在偷瞥著溫柔想事情,溫柔忽然掉頭,天閒有種當小偷被抓到的感覺。

“我聽說當年瑪雅大陸的黃金杖落在你手裏,可以將生命祭祀的金杖送給我嗎?”溫柔倒是真敢開口。

“這?”天閒有點為難。黃金杖不在他手裏,天閒自己是留不住東西的。所以他的那點家當,不是在花語手裏,就是在除玉蟾那兒。這黃金杖當初被他送給了庫比,所以天閒不大好開口。

“好啊,生命祭祀的黃金杖最適合姐姐了,我這就去拿。”天閒現在開始嫉妒溫柔了,連一向排斥人類的庫比都對溫柔一見投緣。

“怎麼,天閒你好像不大捨得呢。”溫柔看著庫比遠去,擠兌天閒。

“有什麼捨不得?”天閒倒不在乎這些東西的得失,天材地寶,只有落到識者手中才能發揮它的效用。天閒一向就不是個守財奴,何況溫柔身上那蓬勃的生機,確實是黃金杖最好的繼承人。

可惜天閒到現在還是找不到真正和他完全合拍的寶物。

庫比那邊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不過兩三句話的工夫,庫比就跑了回來,手中多了一支黃金杖。

“溫柔姐姐,給你!”庫比的小嘴倒是蠻甜的。

“謝謝你!”溫柔理所當然地接過黃金杖,還像寵小孩一樣拍拍庫比的頭。說也奇怪,一向在天閒面前衝大人的庫比居然很開心地衝著溫柔甜甜地笑了。

“我要走了,茱麗芙的人快來了哦。”溫柔直起身子。她的一言一行總顯得那麼幽雅,天閒不得不承認,說到舉止的高貴,即使花語也無法和溫柔相比。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天閒不想這麼糊裏糊塗的。

“等閒識得東風面,千山萬水為緣牽。我們的緣份還沒盡呢,你急什麼?”溫柔掩嘴做嬌笑狀,黃金杖在她手裏發出璀璨的光輝。

一眨眼,溫柔就消失了,而一直被她所左右著情緒的猩猩王和庫比到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不過猩猩王顯然很留戀那種感覺。

“女神,這才是女神。哪像雅典娜和茱麗芙,一個是潑婦,一個是淫娃。”這種話還真只有他猩猩王敢說呢。

“哼,猩猩王,你也不積點口德。”天閒這邊取笑猩猩王,猩猩王卻聽到一個叫他很不愉快的聲音。

“口德?我有說錯什麼嗎?”猩猩王抬頭朝空中看去,天閒和庫比也停了下來。

這會雲端上站著的正是茱麗芙帶領的北歐勇者,不過其中有五人看來比較特殊,猩猩王以前從未見過。其中四人,臉上涂滿各種色彩,中間那個渾身閃爍著仿佛火焰一樣光澤的人給他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那火焰並非普通的紅色,而是仿佛發射著日光的肥皂泡,不停變化著七種顏色。

“諾基?”猩猩王不是很確定。

北歐眾神裏,諾基是唯一的火神,但他的火焰是深紅深紅的啊,再說茱麗芙和他一向水火不容的。但現在看茱麗芙全然沒了女王的氣勢,仿佛一個小女人一般站在那男子身邊。

“猩猩王,你已經違反了當年的約定,所以你將付出代價。”茱麗芙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當年之戰,茱麗芙的兒子巴爾德就是死在猩猩王手裏。

“沒有雅典娜那潑婦撐腰,你以為這些人是我的對手嗎?”這話倒不是猩猩王吹牛,當年歐丁集合了所有的北歐勇者,但還是無法抵禦猩猩王的進攻。

“是嗎?”茱麗芙有持無恐地冷笑兩聲,衝著那叫猩猩王感到壓迫的男子道:“拜託你了。”

“嗯。”男子有點冷漠地點點頭。

“孩子們,給我殺。”猩猩王這些天其實悶了一肚子氣,現在黑猩猩他們雖然沒事了,但心裏窩的火可沒散呢,難得有人來陪他舒活筋骨,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一幫子巨猿就迎了上去,圍著索菲裏的堡壘展開一場混戰。

兩幫都是以勇武著稱的傢夥,打的是不亦樂乎,四周塵土飛揚,聲勢駭人。

那些外面綠林國的軍隊看這聲勢哪還敢說話,早就灰溜溜地逃個精光。

倒是索菲裏倒了大霉,那猩猩王一直沒攻破的堡壘居然被兩幫人給胡亂衝垮了,空地上亂成了一團。

“搞什麼?”天閒捂著頭,這兩幫人都是皮厚肉糙的傢夥,打起來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的,別人可就受不了了。

“躲來躲去算什麼?”猩猩王的聲音有些惱羞成怒了,身上多了幾處被灼傷的痕跡,在那跳腳。

和他對打的正是渾身搖曳著光彩的男子。這會那男子仿佛幽靈一樣在猩猩王身邊遊走,猩猩王反正就是碰不到他的身子。偏偏他只要一碰到猩猩王,猩猩王身上就冒起一股黑煙,雖然不見得傷得很重,但現在猩猩王身上的毛已經被燒了三成,再這麼下去猩猩王可就變成脫毛的公雞了。

“停,別打了!”天閒忍著笑。這人也忒惡劣了,本來按理說北歐勇者該不是猩猩王對手才是,不過現在雙方好像實力相當。

“你是誰?”天閒覺得這看不出面目的男子和一個人很像。

“我不知道。”對方的回答讓天閒很吃驚。

“不知道,那你可以散去護體寶光嗎?”天閒心中更加確定幾分。

“好!本來麗芙是不讓的,可是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男子散去護體寶光。

“七哥!”天閒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剛才他就覺得奇怪,難道除了七哥外還有人擁有和天衝星君一樣的能力嗎?眼前的人果然就是失蹤的北斗第七星天衝星,搖光破軍星君。

“七哥?你認識我?”破軍星君詫異地問道。

“你真不認識我?我是天閒啊!”天閒急道。大哥,六哥,二哥,改變立場的三哥都沒有失去記憶,這七哥是怎麼了。

“天閒,天閒,好像在哪聽過。”破軍星君喃喃自語著。

破軍星君這邊在迷惑,那邊的茱麗芙可急了,破軍星君的身份她雖然不十分清楚,但她絕對相信天閒確實認識破軍星君。

“哎呀,我的頭好疼!”茱麗芙忽然抱住自己的頭呼起痛來。

“麗芙,你怎麼了?”破軍星君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

“我,我沒事,是老毛病了,只要回去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你不用管我。”茱麗芙故意痛苦地道。

“那怎麼行?我這就帶你回去,走!”破軍星君大聲吼道。

見破軍星君下了命令,有些還在撕殺的北歐勇者立刻跳出戰圈,一場戰鬥居然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

“是七哥,一定是的,我不會看錯!”看著茱麗芙等人消失的方向,天閒喃喃自語。

茱麗芙後來的行為越發肯定了他的猜測,看來茱麗芙一定對七哥做了什麼,不過看來倒不像有什麼惡意。

“該死的,該死的。”猩猩王的咒罵聲將天閒給拉了回來,雖然這次交鋒結束得很快,雙方都沒有傷亡,但猩猩王卻差點被人燒成禿猴,難免生氣。

“得了,叫什麼叫?活該!不過也好,禁地已毀,你就和庫比他們多親近親近。”猩猩王的樣子實在有點好笑,連黑猩猩也是好容易才忍住的。

“我知道,禁地毀了拉倒,我也在那裏面呆膩了。”想到自己不用再回那個牢籠,猩猩王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我說大猩猩,你這次怎麼回事,怎麼會發這麼大火?”天閒隨口問道。

“我也奇怪呢。”猩猩王摸摸頭,“我看到那叫溫柔的小姑娘忽然覺得頭腦一清,在那之前的事印象都很模糊。”

猩猩王一邊回答天閒,一邊打發手下收拾,這裡倒挺適合做他們的新家的。

“這樣?問題出在哪呢?”如果說人在絕境會變成野獸,但猩猩王已經是幾千歲的靈獸,居然會這麼容易動怒,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單純。

正想著,一陣風吹過天閒面前。

“星君,星帝有命。令星君即刻返回星神殿,有要事相告!”是風神使者。

“星帝找我?”天閒覺得奇怪。星帝是可以直接聯絡自己的,幹嘛還需要風神使者來報信呢?

“是的,星帝讓您立刻回去,無論什麼事都要先放下。”風神使者道。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天閒顯得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應承下來。

本來還打算休息幾天,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是不是星帝那傢夥算計好的,嫌自己以前在天界太舒服了,這次要一次把自己操練夠啊。真懷念以前的日子,逍遙自在,好不快活,哪像現在,老是東奔西跑的。

“猩猩王,我有事,不能陪你了。”風神使者的話猩猩王是聽不懂的,天閒對呆看著自己的猩猩王道。

“哦,你去忙吧。”猩猩王點頭,想想還是不放心,“那傢夥是什麼,速度快得驚人,而且他的靈覺居然一點用都沒有,都到了跟前了,不是現出身來,我都不知道。”

“放心吧,他不會找你麻煩。”天閒知道猩猩王擔心什麼。

猩猩王的靈覺非常靈敏,所以根本沒人可以暗算它。但是神風使者卻是可以完全和周圍環境合為一體的,所以猩猩王是無法感知神風使者存在的。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猩猩王縮縮脖子。

“我走了,庫比,你替我和他們打聲招呼。”天閒說的是朱少鋒、索菲裏他們,星帝的命令很急,好像沒機會道別了。

“好吧!”庫比很不情願地道。

“我走了。”星帝居然會通過神風使者傳信,天閒覺得事情很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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