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鎮逸事 第三十章 心聲

　「嫂子！」見到葉梅出現在東廂房的門前，我驚喜交加的叫道，心中所有的不快都不見了蹤影。

　「叫得那麼響幹嘛？還怕街坊鄰居聽不見你在叫我？」葉梅的話裡帶著些許嗔怪，可我聽了卻如聞仙樂，渾身都來勁兒。奇怪的是她好像有些悶悶不樂。

　「嫂子，原來你在家裡的。剛才你沒有回答我，害得我差點哭出來。」我收了雨傘，走到東廂房的門前，朝著葉梅做了個鬼臉。雖然我說得有些誇張，可剛才心情十分低落也是實情。

　「你看看你，又在不正經了，是不是？還號稱鹿鎮的鎮長助理，我看你是一點規矩也沒有。過了年你就是十九歲了，也是個大人了。」葉梅搖了搖頭走回了屋子。

　「對呀，在嫂子跟前，我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弟。」我在葉梅的後面嬉皮笑臉著。

　「多麼熟悉的情境，就和我初次到這裡一樣，不同的是當時葉梅還幫我提著行李。」跟在葉梅後頭走著，看著葉梅那連衫裙都掩飾不住的婀娜身姿，我的心裡一顫，不知怎的想起了和葉梅初次相逢的情景。每一次跟在葉梅的身後走，她的背影都讓我心醉神迷。

　進了屋子，我打量著房間。搬到毛頭家已經兩個多星期了，這還是我搬過去後第一次回到葉梅家的東廂房。屋裡的擺設沒多大變化，一如既往的整潔。唯一不同的就是屋子裡多了幾個放被縟的箱子，寫字檯上多了一個電話機和一個十四寸的彩電，我的那張雙人床還是在老地方，不過現在變成了張珂和葉梅的床，他們房間的那張大紅木床是放不進東廂房的。

　「你在看什麼那麼起勁？」葉梅站在床邊問道。

　「看嫂子啊。要知道嫂子可是越來越漂亮了。」我油嘴滑舌的說道，想逗她開心一點。不過這絕對是我的心裡話。

　「就會和嫂子耍貧嘴。真是拿你沒辦法。哎……」葉梅坐到了床口上，嘆了口氣，看起來她好像真的有點不開心。

　「嫂子，我真的很想你。這幾天在上班時，又不好和你太過親密，真是悶死我了。」我坐到了葉梅的旁邊。看著葉梅側面凹凸分明的身體曲線，聞著她那沁人心脾的體香，想到朝思暮想的美女就坐在身旁，我的慾火越發旺盛。

　「阿豪，我知道你想嫂子，從你這幾天看我的眼神，嫂子就知道了。」葉梅低著頭嘆了口氣，情緒更加的低落，「嫂子也很想你的，可你為什麼不在今天早上來找我？我上午一直在等你的。」

　「下午來找你不是一樣的麼？我知道嫂子早上要做家務的。」我有些納悶的說道。

　「……」奇怪的是葉梅沒有回答。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只聽到寫字檯上的三五檯鐘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嫂子你怎麼了？別嚇我啊。」見到葉梅沉默不語，我問道。

　「……」葉梅還是沒說話。我只看到她的兩手握得緊緊的，就像在強忍著什麼似的。

　「嫂子，你到底怎麼了？不會不理我了吧。」我和她開起了玩笑。可我的心裡不知怎的就是有些不安。

　「我剛才本來要去接小美的，小美已經兩個星期沒……沒回家了……」我突然發現葉梅的說話聲帶著點哭腔。

　「不好，嫂子又要哭起來了。」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妙，一剎那我明白她剛才在努力抑制自己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想……想不到你來找我了……」這時我見到葉梅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我來找你有什麼好哭的？真是奇怪了。」我心中更加納悶。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錯。

　「嫂子原來……原來想不理你……等你……你自己走的。」葉梅轉過身，面對著我，那滴晶瑩的淚珠從她那娟秀的臉龐上滾落，掉在堅硬的水泥地上。我彷彿親眼見到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和水泥地相撞的一瞬間像玻璃一樣四散開來，如同砸在我的心上般讓我心痛。

　「可我……我在窗簾後看到你不……不高興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裡也像刀割一樣難受……嗚……」葉梅一下子伏在我的胸前，終於抑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可是你又為什麼哭呢？這有什麼好哭的呢？」我心中暗道。不知怎的我一見到女人哭心就發痛，尤其是面對心愛的女人的哭泣。我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選擇沉默。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手掌輕輕地覆在葉梅的頭上，輕撫著她的秀長的黑髮。

　「嫂子不忍心看到你……你難過……就……就開門了……」葉梅抽泣著。

　「開了門更不應該哭了，怎麼搞的？」我心裡暗道。可以說此時我被葉梅哭得是雲裡霧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原本不想開門的啊……」葉梅抬起頭，梨花帶雨般的看著我，隨著哭泣的聲音肩頭輕顫著。

　我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不哭，嫂子。我不是在你跟前了麼。」我手足無措的說道。我以為葉梅是因為我沒有在今天早上來找她才哭的。

　「我不是個好妻子……更不是個好母親……我……我……真的太對不起小美了……嗚……」葉梅淚眼婆娑的哭泣著，說出了讓我震驚的話，在我聽來簡直是石破天驚。

　「原來嫂子是因為開了門之後，我必然要和她做那事，就不能去接小美，也就是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而自責。這是個多麼溫柔善良的女人啊。」一瞬間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葉梅有多愛我，她的內心有多痛苦，是那種要在女兒和情人之間做出選擇的痛苦。

　「王豪啊王豪，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啊，枉費嫂子對你的一片愛心，你卻只知道找她發洩你的獸慾。你還是不是人啊？」我的鼻子頓時感覺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嫂子，不哭。我知道嫂子有多愛我了。」我把葉梅臉上的淚水擦去。

　「嗯……我不哭……」葉梅點了點頭，心酸的表情簡直讓我心碎。

　「阿豪，大概你真的是我前世的冤家，我見到你就像沒了魂似的。」葉梅漸漸的停止了抽泣，眼眶紅紅的說道，「可是我又不能捨棄自己的女兒，不能捨棄自己的家庭。」

　「我知道嫂子的心就已經足夠了。我這就走，為了嫂子，我什麼都願意忍受的。」我捧著葉梅的臉鄭重的說道。我沒有哭，可是我的心中早已淚如雨下，相信此刻我的眼眶也有些發紅。

　「可是，可是，你這樣又怎麼熬得過去。」葉梅低頭看了看我的下邊，幽幽的說道。

　「真是我的好嫂子，我最愛的女人，如此的善解人意，此生此世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在我心中會比你重要了。雖然我們成不了夫妻，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到絲毫的委屈。」我心中暗自發誓著。

　「不要緊的，你接小美要緊。」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看你，就會嘴硬。你的兄弟可不高興了。」葉梅擦去眼角的淚水，淺笑著和我說道，往日裡那個可人的少婦又回到了我的身旁。

　「沒事，一頓不吃餓不著我。不過下次可要把我喂得飽飽的啊。你趕快打個電話過去，叫小美等著。」我努力擠出笑容說著，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此刻我的笑容比哭都難看。

　「你看看你，給你個笑臉，你就打蛇隨棍上，沒個正經樣。」葉梅伸出纖纖玉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紅著臉嬌嗔道，「不過今天委屈了你，下次連本帶利補還給你吧。」

　說完她走到寫字檯前，拿起話筒，撥通了電話。

　「喂，我婆婆在麼？」葉梅撥的是張珂的外婆家，小美和她婆婆都住在那裡的。

　「婆婆嗎？我馬上過來接小美。」大概接電話的就是葉梅的婆婆。

　「不在？小美今天早上被我妹妹接走了？這小妮子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葉梅道。可能葉梅的婆婆說小美被她的妹妹接走了。

　「太好了，這就是說葉梅不用去接了？也就是說呆會我又可以……」我心中暗自高興，臉上浮現出不可抑制的笑容。

　「那她有沒有說啥時候送小美回來？」葉梅問道。

　「明天？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婆婆，我不在你身旁，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啊。嗯，那我掛了。」說著葉梅掛了電話。

　「你剛才在笑什麼？」葉梅走到我的身旁，扯著我的耳朵在我的耳旁輕聲說道，「嫂子接不到小美，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那當然了，嫂子。你又可以陪我了。這叫人不留客天留客啊。」我撥開她的手，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由於我坐在床口，葉梅站在我的跟前的關係，她的豐滿身體正好隔著連衫裙挑逗著我的視覺神經。我索性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從葉梅的身上傳來。

　「嫂子，我想要你。我要你連本帶利的還我。」說著我把頭在葉梅的胸前來回蹭了幾下，兩隻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後輕揉著，隔著連衫裙也能感受到葉梅那豐潤的身體帶來的彈性十足的手感。

　「嗯，嫂子隨你。你高興怎樣就怎樣吧。」葉梅抱著我的頭，蚊吶般的回答道。我的頭貼在她的胸前，聽到她的心像小鹿一樣撲通、撲通的跳著。

　「今天這趟總算沒白來，而且知道了我在嫂子心裡的地位是多麼的重要。」

　我心裡喜滋滋的，一股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

　「嫂子，躺到床上來。」我往旁邊讓了讓。

　「嗯。你去把門關上。」說著葉梅點了點頭，順從的躺到了床上。

　「唔……」葉梅在我的撫摸下，發出了不可抑制的呻吟。

　「嫂子，把連衫裙脫掉。」我在下面把葉梅的連衫裙撩了上去。

　「嗯。」葉梅乖乖的把身上的連衫裙脫了下去。

　一個潔白如玉的身軀呈現在我的眼前，除了小腹處那一道淡淡的疤痕外可以用完美無暇來形容。葉梅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內衣，把凹凸分明的身體包裹得更是玲瓏剔透。

　「咦，嫂子，你怎麼穿著這麼長的襪子？以前怎麼沒有見你穿過？」我指了指葉梅的兩條玉腿上的長絲襪。

　「呆子，嫂子這是穿給你看的啊，要知道嫂子今天早上就在等你來了，我想你一定喜歡的。可左等右等你就是不來。」葉梅調皮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怎麼樣，嫂子好看麼？」

　「好看、好看。嫂子可是咱鹿鎮第一大美人呢。」我摸了摸葉梅大腿上的絲襪，感覺如絲般光滑，看上去確實刺激萬分。

　正當我興致勃勃的要用手指撩撥她那敏感的身體時，她卻毫無徵兆的把腿一下子夾了起來，不讓我動彈。

　「嫂子，怎麼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納悶。怎麼好好的又來了個急剎車。

　「嫂子想到了一件事，想要問你。」葉梅躺在床上臉紅得像要滴出水來。

　「嫂子就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掉鏈子。」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葉梅的邊上不動，「嫂子要問我什麼事情？」

　「嫂子問你，菊香嫂有沒有和你說過介紹女朋友的事？」葉梅躺在床上表情認真的看著我。

　「嗯。嫂子，你怎麼知道的？」我奇怪的問道。其實我的心裡已經隱隱覺得菊香嫂要給我介紹的女朋友或許和葉梅有關係。

　「前兩天菊香嫂來找過我了。那嫂子再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個鄉下的媳婦？」葉梅問道。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那當然是真的。為了能夠和嫂子在一起，我什麼苦都願意吃的。」我認真的回答道。這絕對是我出自內心的話。因為如果沒有葉梅這樣的美女在這裡，我高興娶個農村的老婆那才叫見鬼了。

　「真是嫂子的好阿豪，嫂子沒看錯人。好了，你高興咋辦就咋辦吧。」說著葉梅臉紅紅的把夾緊的兩條玉腿張開了些，我的手又重新獲得了自由。

　「嫂子，你還沒和我說菊香嫂要給我介紹誰呢。」我用手指輕輕的撥弄著她的頭髮，指尖所觸之處一片光滑。

　「嗯……現在不能告訴你，嫂子還沒和人家說呢。等人家同意和你見面之後，再告訴你。」葉梅的臉紅紅的。在我指尖的揉摸之下，有了些許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