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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王》第24章
第三集 第二十四章

  九劍浪略為驚慌的回過頭去,卻看見一隻高有七尺的紅嘴鸛正自己的身後,現在的九劍浪即使不用有意使用妖眼也能看到許多以前看不到的事物,在這紅嘴鸛的身體周邊分明聚集著一股奇特的綠色靈氣,不用問也知道它是一隻靈獸,何況它還可以說話。

  靈獴回過頭,看見紅嘴鸛便哈哈大笑,道:「好久不見了,水靈鸛!」

  靈鸛無所謂的歪著頭,道:「老實說真話,我可真不太願意見到你!」

  靈獴呵呵一笑,道:「但我們還是再見到了!」

  它說完這話便轉頭和九劍浪道:「這位葉是我們萬蛇谷中的一位靈獸,不過它誕生時間雖長,但也是這些年才開始有了靈識!」

  九劍浪問道:「什麼是靈識?」

  靈鸛答道:「沒有靈識的話,那和普通的獸禽也沒有區別呢,畢竟我是後天靈獸,比不得靈獴,修行雖久,但打開靈識也只是這十年來的事情!」

  九劍浪笑道:「那倒要恭喜你了,只是你剛才說最好不要下去,那是為了什麼?」

  靈鸛懶洋洋的撲扇著翅膀,抖落身上的水珠,道:「不為什麼,反正你要想多活幾年,那就最好不要打這裡的注意,雖然以前確實有個人下去修煉,可那是特殊,我這些年也看了其他一些人來這裡修煉,基本都是有去無回,下去就上不來了!」

  九劍浪撓了撓頭,坐在湖水邊歎道:「這麼說的話,我可真是更加糊塗了!」

  靈鸛問靈獴道:「你難道沒有告訴他這裡叫鬼湖嗎?」

  靈獴哦了一聲,道:「還沒有來得及呢!」

  九劍浪則不解看著它們,欲語還休的問道:「鬼湖?」

  靈獴點了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個說法,說是水下有一個非常兇猛的厲鬼,專門吸食其他靈獸或者修行者的靈氣,可我下去過一兩次,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嘛!」

  九劍浪心中咯噔一聲,心情彷彿瞬間從峰頂摔落到谷底一般,有氣無力的托著下巴,靜靜地望著湖水,隔了良久才道:「這可真是一個麻煩問題,誰知道的更清楚嗎?」

  靈鸛道:「我清楚一點,也看到過其他靈獸在水中消失的場景,反正就算不是厲鬼也應該是實力非常強的煞獸,我一般也就在水岸邊活動,可不敢深入太多,如果你想知道的更清楚,那就得去找雙頭蛇妖那個怪物,它對這個湖底的怪物是最清楚的,據說還交手過呢!」

  九劍浪望著湖水遠處,單手托腮,若有所思的輕聲歎道:「原來是這樣啊,看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呢!」

  隨即,他又回過頭,和靈獴道:「那我們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倒不用太著急了,以後慢慢再來推敲吧!」

  他們和靈鸛道別之後便離開了鬼湖向黑蓮澗深處而去,將九劍浪送回到洞穴之中,靈獴便打算回三里渠,九劍浪看著手中漸漸開始枯萎的黑蓮花,問靈獴道:「這朵花王該怎麼辦?」

  靈獴呆呆地看著黑蓮花王,歎息一聲,道:「一朵黑蓮花長到這麼大至少需要十年,可是你已經將它切斷了,雖然很可惜,但確實沒有讓它在活下去的可能,但沒有關係,這山澗之中還有其他黑蓮花王,如果你真覺得可惜,可以將它放在水中,或許可以讓它延續一段日子,或許幾個月內都不會衰敗。」

  九劍浪抿了抿嘴,隨即將黑蓮花王扔到一邊,道:「無所謂了,只要能夠救下我們的命,有什麼好可惜的呢!」

  靈獴語重心長的說道:「也許你是對的,也許你是錯的,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它說完這話便一縱一躍的離開了黑蓮澗,向著三里渠的方向而去,留下九劍浪一個人在這空漠的黑蓮澗內。

  望著地上的黑蓮花王,九劍浪也說不清楚,看著那美麗的花朵和幽暗的色澤,他心中確實感到一陣可惜,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和山野中的樵民嫁接桃樹的光景,隨即選擇了一棵小桃樹苗,將黑蓮花王嫁接在桃樹上。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非常晚,星空重歸璀璨,即使是在這濃霧迷離的黑蓮澗中也窺望到一點點星光,九劍浪躺在冰涼的巨石上,仰望著天空,胡亂的想念著月寶莎,又想到鳳舞和雷斬,悠然歎息一聲,轉過身便闔上眼。

  就這麼迷糊湖的過了十餘日,九劍浪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日堅持修行,但進步卻越加緩慢,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一日仔細用心的修行,一絲絲觀察體內靈氣的運化,才察覺月前體內一直存在的那股混沌靈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上個月的修行之所以能夠突飛猛進,只怕十之八九是與那洞中的石柱有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走回洞中仔細觀看那枚黑色的四面雕紋石碑。

  他伸出手,緩緩按向石碑,想到數月前的景象又有一些擔憂,對於未知的事物,他確實是既好奇,可又害怕,也說不清楚這黑色石碑究竟是何物。

  手在離石碑只有數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可又不敢再向前,就在他猶豫不覺的時候,石碑突然一點點明亮起來,慢慢變得愈加晶瑩剔透,千萬縷靈氣從那石碑之中猛然溢出,就像是無數的細小觸手,將他的手全部包裹起來。

  一股劇烈的疼痛立刻傳上心頭,九劍浪再想縮回手卻已經來不及,無論他怎麼拉扯都無法將手拉回來,反而再一點點向前移去,他痛苦地張著口,幾乎用全身力量在和那些觸手的拉力相抗衡。

  相抗了半個時辰,他的手離石碑已經沒有多少距離,而他自己也是感覺到精疲力竭一般,全身都是汗水,又驚又怒,隱約之中,他忽然聽到一個似曾相熟的聲音在耳邊悠然響起——如果無法後退,為什麼不……前進一步!

  這聲音是如此熟悉,不斷重複迴響,先彷彿是雷斬的聲音,後又成了鳳舞的聲音,亦或者是冷星河的聲音,再聽聽又感覺是靈獴的聲音,然而最終卻又變成了月寶莎的聲音,幾乎每個可以說服他的聲音都有。

  「不!」九劍浪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幻音,他大聲吶喊——「不!」

  那聲音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變得很神秘,然後又變成了自己的聲音:你本來就想前進一步,你知道你想的,你害怕……可你也想取得更強大的實力,是嗎?

  因為這些迷亂的聲音,九劍浪的思緒終於開始混亂,已經不經任何思考,在劇烈的疼痛下,他眥著牙,大喝一聲,猛然用力將雙手都狠狠地拍向石碑。

  就在雙手觸及石碑的霎那間,周圍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寧靜而幽暗,一絲痛苦的感覺也沒有,彷彿諾大的天地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環顧所有,茫茫然只有他一人,孑然孤影。

  正在他一片迷茫的時候,胸口的血蓮突然又閃爍起來,暴出一陣令人眼盲的光芒,化作一朵耀眼的鮮紅血蓮漂浮在眼前,他伸手去觸摸,那血蓮在被他觸摸到的瞬間又化做無數血色塵埃,煙消雲散一般向四面八方散開,旋即又收攏一處,變化成一位全身嫣紅的老者。

  那老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紅嫣的令人害怕,就像是一個血人,但比血人更加恐怖,全身還不斷散發出陣陣強烈的紅色迷霧,在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寶石紅色的木杖,木杖的頂端雕飾著一個龍身鷹首的奇禽,穿戴的長袍也是格外古怪,頭頂的羽冠上插滿了奇怪的翎羽,像是遠古的祭者。

  九劍浪看著老者,忽然想到了壁畫,是的,他的外形和那壁畫上主持祭祀的老人完全一致,蒼老而神秘,陰暗且孤傲。

  未待九劍浪詢問,老者卻注視著他,用無比幽暗昏濁的滄桑聲音說道:「你來了,我的後裔!」

  九劍浪急忙將眼睛捂上,大聲道:「幻覺,絕對是幻覺!」

  老者陰沉著臉,微微合攏手,猛然又一揮衣袖,九劍浪便全然無法自控地漂浮起來,黑暗世界中突然在霎那之間出現了無數道血紅色的鐵鏈,逕直一根根洞穿了九劍浪的身體,徹骨的奇痛令他幾乎當場昏厥。

  他想張開口嘶喊,可無論他用力的喊,可他自己卻無法聽到一絲聲音。

  老者拄著木杖,慢慢走近,低聲問道:「是幻覺嗎?」

  九劍浪額頭青筋暴起,忍著劇烈的疼痛,堅持站起來,瞪著老者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幻覺,你是什麼妖怪?」

  老者淡淡的歎息道:「我啊,肯定不是什麼妖怪,而是你先祖的血液,九命一族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我,因為你們每個人都繼承了先祖的血脈,而你們的力量也源於我,換句話說,我就是你那尚未覺醒的力量,埋藏在你的血脈之中!」

  九劍浪愕然了,等他回過神來才發覺所有的鐵鏈都已經消失,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隨即問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老者微微冷哼了一聲,道:「你是九歲那年才突然發現你的血脈力量的吧,在這之前,你的一切都和普通孩子無異吧,於是你問你師傅,為什麼你的胸口出現了一朵血色蓮花的紋身,而你的師傅回答你,這就是你的秘密,是嗎?」

  九劍浪吃了一驚,這時也不得不承認老者的話,卻頗不服氣的埋怨道:「這能證明什麼東西嘛?」

  老者略顯輕鬆的淡淡一笑,道:「你已經承認,這便足夠了,現在,我想問你,你究竟是否願意獲得更大的力量……從你的血脈之中!」

  九劍浪歪著頭想了想,道:「說真話嘛,以前想,現在有點不想了!」

  老者並不驚訝的點頭,道:「太多的孩子是這樣的回答了,因為你們完全被自己的力量所嚇倒了,甚至不知道該用這些力量去做什麼,可命運就是如此,你只能接受這種力量並學會更好的掌握它,因為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力量是如此微弱,甚至無法對抗想要懲罰你的人,無法保護你自己,更無法保護你所愛的每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九劍浪忽然想到了鳳舞,一個看似強大的人卻又那麼弱小,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她看起來是多麼自責又多麼無奈,然而,她的力量是那麼有限,根本沒有力量保護自己所愛的每一個人。

  又想到了月寶莎,靡麗的笑容中掩藏多少期盼,淒迷的雙眼雖然暗淡,卻又如星芒一般閃耀在自己的心中,或者強大如冷星河這般的人也不能保護自己。

  「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力量是如此微弱,甚至無法對抗想要懲罰你的人,無法保護你自己,更無法保護你所愛的每一個人!」

  老者的話就像是深山古剎中的古銅鐘音,一次次的迴盪在九劍浪的心中,在老者的身後,他忽然看見風隨居手指自己眼角小的傷痕,帶著一絲內斂的笑容和自己道:「男人啊,要為自己而負責!」

  風隨居的影響緩緩消失,在老者身後突然又齊刷刷的出現了水德星君和土德星君,他們齊聲冷笑,道:「你只能跟我們走,因為你沒有力量保護你自己,而我們可以!」

  他們的面目是如此可憎,幾乎讓九劍浪快要不能控制,當水德星君和土德星君消失之後,冷星河和靈獴又出現在老者的身後,都帶著一絲嘲笑式的冷漠笑容,彷彿在說:我們在保護你,小子。

  九劍浪知道這一切的幻象都是老者在控制,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心中那愈加積鬱的憤怒,不可自控的大吼道:「我要……!」

  在說完這話,他忽然開始後悔,雙瞳中的光芒一絲絲變強,因為恐懼……!

  老者滿足的點頭,一點點走近,在離九劍浪不過數尺的地方停下來,道:「力量源自心靈,你所領悟,你所畏懼的事物,你所想要掌控一切的慾望,你所想要得到一切的渴求,你想懲罰的一切敵人,你所想保護的一切朋友……這些都是力量,正如你所看到的,在你面前的石碑就是你和先祖……就是你和天地溝通的橋樑,只有你和其他擁有天咒的人才可以打開這些石碑,也只有你們才能真正理解玄天奧妙決!」

  老者的話一說完,在九劍浪和他周邊的空間忽然出現四道無形的牆壁,血色篆體字符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第一行便是玄天奧妙決的首語——天地始與無,無始與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天上地下,唯玄天一決,自古恆有,萬物化之根基,風雷始與天,水火始於奧,土者始於妙,故名玄天奧妙決。

  老者指著第一句,道:「你還是不太明白吧,簡單的說,玄天奧妙決不是人創的修行法決,而是天地演化的法則,因為有了玄天奧妙決,才有了你所看到的世界,故修學者玄天奧妙決便是要和天地同化,小成者壽及四百年,可避天劫,中成者傲視天下四海群土,大成者出天入地,與天地齊壽,自有史來,計有二十四人大成,故名二十四仙,實已與你相隔萬年,三千年來,已無人學至大成境界!」

  九劍浪笑道:「四百年足以,若無所牽掛,便活千年又能如何?」

  老者微微點頭,道:「玄天奧妙決一共總計九卷,你現在所得到的是四卷,便是將這四卷完全掌握也只能略有小成,若想至中成者,那就要找到餘下的四卷,至大成者,就必須找到消失三千年的,名為『天地同歸』的最後一卷!」

  九劍浪不置可否的一笑,說不清楚是要去找還是不找最後一卷,但他清楚無論自己想什麼,這老者都是非常清楚,所以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老者看他一眼,也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指著後面的每一句為他逐字逐句的講解,直到將四千字悉數講完,九劍浪才明白玄天奧妙決根本不是哪一個流派的修行法門,而是修煉吸納先天靈氣的心決,如果要將這些先天靈氣運用起來,還是要依賴自己所學的神雷天行流。

  老者就彷彿是他肚子中的蛔蟲一般,立刻應著九劍浪內心所想,道:「神雷天行流並不是完全適合你,你和雷斬不同,因為有了玄天奧妙決第一卷,他才能創造了神雷天行流,並且擁有了使用三種靈氣的三修流實力,實際上,他無法運用玄天奧妙決的精髓,因為他的血脈中沒有天咒的力量,注定無法完全掌握玄天奧妙決,故他對玄天奧妙決的掌握也只能限制在第一卷,也只能以雷性靈氣為主,兼顧風火兩性靈氣。而你呢,你可以完全掌握玄天奧妙決,只要你用心修煉就可以同時掌握風雷火三種靈氣,將神雷天行流改造成紫陽旋火流!」

  九劍浪不解的問道:「什麼是紫陽旋火流?」

  老者拂鬚輕笑道:「雷為天甲,火為地子,風為天乙,雷火相合的靈氣就是天地甲子,亦稱之為紫陽,風火相合則為天地乙子,亦名為旋火,這紫陽旋火流早已消失了數千年,不過他是你先祖所創,故我也得知一二,只要你能夠將玄天奧妙決前四卷都能掌握,彌補修煉神雷天行流而引發的風火兩性靈氣不足的困頓,就可以實現學習紫陽旋火流所欠缺的根本!」

  九劍浪恍然大悟,道:「難怪鳳舞恩師說她修行的是心法是金鳳旋火流!」

  老者微微點頭,卻十分不屑的冷笑道:「金鳳旋火流不過是二流心法,豈能與我們九命一族的紫陽旋火流和煉獄神罰流相提並論,你只知道他們鳳家是千古名族,卻不知道我們九命一族的歷史還在他們之上吧,昔日我們九命一族稱王天下的時候,他們鳳族也不過是四大守護族而已,只可惜時過境遷,他們依然是守護族,而三千年前的王族卻已經淪落為被人追殺的少數族裔,這才是你被四處追殺的原因,只要你在一天,現在這些靠暴亂得到的王位的四大王室就永無寧日,他們害怕你們再重新掌握古老氏族時代的力量,推翻他們的統治!」

  九劍浪忽然想到那些壁畫,他還沒有說出來,老者便已經答道:「正是,你所看到的壁畫就是古老氏族時代所遺留下來的祭祀之畫,那就是我們天咒一族掌握天下時的場景。」

  九劍浪好奇的看看老者,忽然間覺得他簡直就是蒼老後的容貌,深邃的目和高隆的鼻,雙眼中的光芒也是淡淡的紫色,不解的問道:「你到底存活了多少年?」

  老者抿了抿嘴,皺著眉頭,道:「其實從來就沒有存活過,我只存在於九命一族的血液中,因為我就是那自遠古時代傳承下來的血脈在你內心中的回憶,或者說,你可以將我理解為你從你先祖那裡繼承的遺產和記憶,只要你們九命一族還可以延續下去,我就不會消失,並將這一切繼續傳下去!」

  九劍浪問道:「那你知道九天道嗎?都說這個人厲害呢,還是我們九命一族的呢!」

  老者略顯痛苦的頷首,道:「我們九命一族的命運和血魔相互聯繫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但只有決心投身魔道繼承血魔力量的人才可能成為新的一任血魔,也正是有了我們九命一族才有了血魔,因為第一任血魔就是當年被推翻王位的那位九命一族的首領,他因此而嫉恨人間。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成為血魔,因為每一任血魔的壽命都長達三千年,如果你決心投魔,我也不會阻攔你,我們的命運已經非常悲慘了,天地對我們都是如此不公,篡位者因為自己的恐懼和無能而要殺害我們,凡人因為無知而排斥我們,那麼為了存活下去,我們根本沒有更多的選擇。實際上,我已經看見太多的人投身魔道,而他們只是為了生存下去而已。」

  九劍浪愕然呆滯,良久才回過神,問老者道:「你知道我父母是何人嗎?」

  老者黯然一笑,道:「我自然很清楚,因為你父親也是從我這裡掌握玄天奧妙決的,只是他似乎不想讓你現在就知道這一切,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

  九劍浪不滿的埋怨道:「這算是什麼意思嘛,為什麼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老者感歎一聲,拍了拍九間廊的肩膀道:「因為你是九命一族,繼承到足夠的力量自然就會失去正常人的生活,也會承擔起普通人無法承擔的責任,命運終究是平等的,可也總是各不相同!」

  九劍浪不想再去追究這個問題,這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反正他從來就沒有感受過,失去又如何,得到又能如何,自己還不是這樣度過了十八年,只是古怪的抿下嘴,問道:「那你就是遠古之魂了吧,那天幫我打開體內八門的就是你嗎?」

  老者神色一震,隨即又釋然的說道:「我就是遠古之魂,但幫你打開體內八門的卻不是我,在你的身體中還有另外一股力量,那是你不應該輕易觸及的力量,如果有一天你想投身魔道,他就會出現,而我就會遠離你的世界,就是如此簡單。對我而言,我希望能夠有機會看你一步步成長,如同你的每一位先祖,直到你逝去,但你終究有你自己的道路和想法,為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而投身魔道也不是什麼壞事,我也絕不會責怪你,便如你每一位先祖都不會責怪你一樣。」

  九劍浪立刻陷入了深深沉思之中,思緒瞬間變得混亂起來,老者又一次拍打他的肩膀,道:「用心修煉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只是你永遠都不應該畏懼,無論你選擇什麼道路,那都不可能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即使有所責怪,那也要怪那些凡夫俗子的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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