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十章 最後武士
一夜春風讓高順重新體會到香軟的女體,溫存的滋味,刺激的感覺大大緩解了一個月來累積的疲乏,也因此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再醒來的時候雖然不免腰桿酸痛,精神上確實相當愜意滿足。要說女人就是緩解壓力的靈丹妙藥,對任何男人來說這都是難以抗拒的一種誘惑。
身邊漂亮的空姐玉體橫陳,做出海棠春睡的樣子顯得春意盎然,纖腰隆臀白皙的皮膚,把青春的魅力發揮到淋漓盡致。也讓好一段時間沒沾過女人的高順忍不住再次慾望勃發,稍顯迷亂再次壓上她滑膩的身體。嬌哼聲中田甜悠悠轉醒,感受到男人健壯挺拔的體格之後被激發起少女春情,嬌吟聲中再次放開自己,用滑膩的美腿糾纏上男人的粗腰,房間裡也因此再次香艷曖昧起來。
到雲收雨歇的時候田甜欣然親他一口,然後媚笑一聲誇獎一句:「真厲害,比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強多了。」
高順難免失笑出聲調笑一句:「田小姐莫非試過很多不同的男人。」
漂亮的空姐臉上一紅趁機撒嬌:「說什麼鬼話呢,要不是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鬼才陪你來吃飯呢。」
高順當然不會計較她的過去又或者生活方式,就好像他從來不排斥逢場作戲,分別在於他是不是需要。他自問不是什麼聖人君子,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還要過著苦行僧式的生活,當然如果女朋友在身邊那又是另一回事。
香艷的糾纏當中漂亮地空姐有點依戀的。俏臉帖上他健壯的胸口然後呢喃:「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壞死了,那天被你抱過之後就一走了之,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人。」
高順心叫慚愧同時明白。這美女對他地興趣多半是因為心存感激,早在那天爆炸現場強抱她的時候。早晚也就避不開這一天了。
田甜看到他無所謂地反應之後下意識嬌嗔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啊,告訴你,我空窗半年沒有談過男朋友......也沒有跟男人上過床,都是你。壞死了!」
高順看著她少女嬌態很自然的心裡一蕩。差點就忍不住再跟她來上一個回合,只是記掛著外面的情況才勉強爬起來,暫時放下一切拿出男人的風度,溫柔地幫忙她穿衣服又扶著她下床。空窗半年地漂亮空姐明顯一頭扎進她自己編織的浪漫世界裡,嬌聲撒嬌讓高順抱她出去,高順心裡一橫也就認了,滿足她的要求手下使勁,驚呼聲中把她抱出房門,換來外面曾叔一家人曖昧的笑意。
半小時後。機場。
田甜終究是女孩子臉比較嫩,深情一吻後定下歸期,說是下次再飛回來估計得半個月之後了,到時候再見面希望高順有時間來陪她。高順倒也不願意掩飾自己的心動,稍一猶豫也就答應了。這一切卻被機場出口幾個外國醫生看到了。在他們看來這當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隨口調笑幾句也就輕輕揭過。在外國人看來單身萬歲,一個男人在沒結婚之前再怎麼荒唐都不算過分。
當晚接到最後一批三個人然後趕回醫院。把所有人安頓好的時候,高順突然發現自己精力充沛毫無睡意,興起之下換下一個身體不好的同事去值夜班,卻是沒有料到跟那個漂亮的空姐荒唐一夜,居然還會有這麼好地治療功效,讓他整個人重新精力旺盛起來,這倒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一件事情。
一個月之後天氣轉暖,高順的醫院裡壓力驟然增加,也因此錯過了跟空姐田甜的香艷約會,當然以他的性格來說絕不肯因為這種事情耽誤工作。說實話要不是對方主動在他洗澡地時候闖進浴室,他也不會這麼隨便。他地想法是一昔情緣就此了斷,相信漂亮的空姐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
天氣轉暖也讓高順熬過了艱難地嚴冬,站在醫院外面曬著仍舊不怎麼炙熱的大太陽,讓他幾乎感動的想要哭出聲來。另一個好消息是醫生無國界組織的醫療隊將在這幾天趕到喀布爾城,接替他的工作同時帶來更多的防疫藥物。天暖了,又到了各種不知名的流行病橫行的時候。
而高順同時接到了阿國北方聯盟的邀請,邀請他出席一年一度的國際組織合作會議,時間在三天後地點在百公里外的喀布爾城,出席的組織包括清楚地雷組織聯軍指揮部,各國使館以及人道主義援助機構,當然也包括他的這支十六人醫療隊。
高順本來是打算借口工作繁忙就此推托過去,卻被其他的外國同行知道以後勸了幾句:「高,你必須去,只靠我們十幾個人什麼都做不成,我們需要跟其他人合作。」
高順無奈之下只好尊重這麼民主的決定,況且之後即將展開的設置醫療點計劃,確實需要其他人的幫忙,他雖然冷傲卻總不至於狂妄,只靠十幾個人就想完成這麼龐大的工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說還有一些具備A1級身份的孩子,也確實需要跟各國大使館溝通一下,能通過大使館解決問題就可以免除很多繁雜的手續。
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情上西方國家做的很好,只要確實擁有哪怕是八分之一的該國國籍,該國政府通常會承擔責任,由政府買單擔負起這些戰爭孤兒成年之前的費用,並且積極的聯繫一些慈善家庭來領養這些孩子。
有一句說一句,身為國際紅十字會組織在阿富汗當地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高順還是很感謝這些國家的福利政策,經過他手轉入其他國家的孩子,怕是怎麼也得有好幾百個,據他所知這些孩子都過的相當不錯。
三天後準備進城參加會議的時候,下一批四個孤兒被人送了過來,希望中國高能把幫助他們爭取一個A1級身份。醫生們看過資料之後同時一陣默然,根據他們的看法希望不大,四個孤兒裡面有三個,甚至連基本的出生證明都沒有,只憑幾份證人的證詞顯得格外蒼白。山姆大叔也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仁慈,會去浪費納稅人的金錢撫養三個,不知道曾祖母還是曾外祖父曾經是美國人的阿富汗孤兒。
高順有點痛苦的摸摸額頭,隨手拿過第四個孩子的資料,上面註明了亞洲血統,總之光從長相上來看確實具有中國人的特點,黃皮膚黑眼睛顯得格外顯眼。唯獨麻煩的是,她的父親可能是馬來西亞人新加坡人又或者香港人中國人,資料上寫的只有這麼多也確實搞不清楚。
也確實為難了那些深入貧民區尋找這些孩子的志願者,哪怕是有一絲希望他們也會爭取,千方百計的設法讓這些孩子脫離戰爭的苦海,從此過上安寧的生活。對於高順和他的同行們來說,也確實沒有權力去放棄所謂的希望。
焦頭爛額中的高順很快淡定下來做出決定,讓四個孩子吃上一頓飽飯換上改過的新衣服,然後帶著他們的資料進喀布爾城。多年以來他也早就習慣了這種做法,不管是絕望還是希望都需要爭取。
麥瑞博士曾經說過他的問題,在於某種程度上的深深負疚感,至於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負罪感由此可見一斑。如果爭取不成,高順也只能硬起心腸把他們送回水深火熱的貧民區,盡量不去預測他們接下來的遭遇,是死於烈性傳染病還是死於戰場。而那種強烈的負罪感足以讓一個冷血的男人,變成一個軟弱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
進城之後高順站在冷清的使館區也是政府辦公區,身後跟著四個步履蹣跚的孤兒,唯一跟來的女護士負責照顧他們。也讓他筆直寬厚的背影顯得格外淒涼,甚至看起來有一絲悲壯的味道。
高順回頭看了一眼四個表情天真的孩子,硬著頭皮收起毫無用處的同情心,不得不耐著性子去跟各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打交道。一直交涉到晚上當然不會有任何結果,高順也是相當無奈,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情他卻不得不勉力為之。此刻的高順就好像一個古老民族最後的武士,明知必死卻還是高舉長矛催動戰馬,一頭扎進刀槍林立的森嚴壁壘。
到四個孩子都餓到哭出來的時候,高順不得不帶著他們,再次拜訪知恩圖報的曾叔一家,總要先添飽肚子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