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陰氣森森
直到了夜總會門外,許雅婷才敢小聲的問:「老師啊,挺漂亮的。」
高順不願意解釋太多,隨和一笑沒有說話,旁邊左美女適時的站出來打圓場:「好了,想繼續喝酒還是去喝咖啡,這附近有上島咖啡還有很高雅的酒吧。」
秦武也很識趣的呵呵一笑:「還是去酒吧,受不了咖啡廳裡那個調調。」
高順相當隨和也就點頭同意了,幾個人都很識趣的沒問太多,再這麼說這也是別人的私事,這幾位也都不是討厭的人,很自然的不肯追問下去。說是半點沒有感慨也不太可能,再怎麼說他也是柳佳第一個男人,況且長腿妹妹出眾的長腿,也確實足以讓人懷念。
半小時後,一家相當高雅的酒吧,這裡氣氛就安靜多了,有彈鋼琴的還有紅酒牛排,讓高順重新體會到都市的繁華。
心思逐漸縹緲起來,直到許雅婷睜大眼睛跟他說話:「老師,那位長腿美女是幹嘛的呀。」
秦武左月顯然都是同樣想法,對柳佳的身份來歷都挺好奇,高順想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想了一想也就說出來了:「她是軍報記者。」
這時候又看出左美女本性裡的善良,很體貼的甜甜一笑:「我給你們彈首曲子吧。」
在現場所有男人的注視下,左美女跟正在彈鋼琴的那位老兄商量了幾句,隨即顯露出一手不弱的鋼琴技巧,當然她的路數跟學院派出身地孫樂欣一比。相比之下又多了點通俗流行的味道。
高順輕鬆閉上眼睛,心思終於回到虛無縹緲的記憶深處。
第二天早上,高家。
起床的時候打開房門,同一時間對面臥室里許雅婷正好素面朝天要去浴室,小女生睡眼惺忪的樣子非但不醜,白皙的膚質反倒顯示出小女孩年輕的資本,睡衣裡面就是一件小可愛內衣,讓高順隨手把門關上第一時間避免了尷尬。
同時再次大感頭疼,這小丫頭賴在這裡就是不肯走,雖然咱們還沒有鬧出太尷尬的事情。可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
三個月的時間說短其實也不算短了,又總不能真的把她趕出去一個人住,這地方治安狀況可是真不怎麼樣。權衡利弊還是決定再拖幾天吧,盡量避免單獨相處也就是了。
上午九點,東港醫院。
高順面對破爛不堪地手術室發起呆來,這地方也能叫手術室嗎。牆壁上因為潮濕的原因都已經長青苔了。一按電燈開關更是讓人啞口無言,這地方居然是連電都斷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意外的。
跟他形影不離的許雅婷也覺得有點過分了,陪著老師歎息一聲:「這也叫手術室?我看連個闌尾炎手術也做不了吧。」
高順很無奈的認同了她地說法。隨手拍拍手術台上地灰塵,想了一想還是自己動手吧。很快把總務的人找過來問問。
這位老兄倒也挺實在地,很老實的說了實話:「我說你就別忙活了,咱們醫院都指望一樓婦科發工資呢。至於外科嘛,這間手術室大概有半年沒人用過我看看哈,可能是保險絲燒了,我看還是保持原樣誰也別動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高順眉頭大皺又啞口無言,倒是也懶地留他,呆立片刻乾脆自己動手檢查電線,臨時客串了一把水電工人,身後許雅婷很快提起興趣,跟在屁股後面樂呵呵的當個幫手夏一路上經過人頭攢動地一樓婦科,也有不少人很懷疑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這兩位忙活什麼呢。
剛好有個醫生端著盆血水,走到門口扯起嗓子喊了一句:「那誰,一號病人家屬呢,來看看哈,這是打下來的東西!」
還別說病人家屬了,就是無意中掃了一眼地許雅婷,也被那盆血水嚇的一縮脖子,很快小臉刷白忍不住乾嘔起來。高順同樣啞然無語,這不是作孽又是什麼,當然趁此機會給身邊這個小女生來一堂活生生的震撼教育也好,知道怕了就好。
一路查到大樓背後配電箱下面,才找出故障出在哪了,接線口的位置被人扒掉了,只剩幾根裸線虛搭在上面。高順對電路倒也不算陌生,從口袋裡拽出塑膠手套黑膠布老虎鉗子,打算自己動手先把電線接上。
許雅婷又噁心又
又被大樓背後陰氣森森的景象弄的心裡發麻,打了幾心的問:「老師你行不行啊,不行還是找總務的人來吧我怎麼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髒東西啊!」
高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大白天說什麼夢話呢。
許雅婷心有餘悸抗辯一句:「你是大男人陽氣重,惡鬼看見你都得繞著走,我不一樣啊,你沒聽說過嗎,那些惡鬼專門找我們女孩子下手。」
高順又好氣又好笑,咬牙撕開一塊膠布封了上去,就此搞定故障的電路。突然童心大起發出一陣怪聲,心慌意亂中的小女生嚇的一個哆嗦,驚聲尖叫的同時捂上眼睛蹲到地上,高順也是一陣後悔,看樣子真的是把她嚇到了。
反應過來的許雅婷小腳一跺大發嬌嗔:「老師你壞死了你討厭啦!」
高順搖頭失笑同時感慨一聲,這地方確實陰森森的,還是趕緊把她扶起來走吧。再回到手術室電源果然修復了,高順拍拍手檢查一下裡面的藥品,很快眉頭大皺通通仍掉,半年沒用早就過期了。
也真虧樓上那幾位老兄沉的住氣,任憑高順師徒在這裡忙活,五個大活人該幹嘛還幹嘛,坐的穩如泰山雷打不動。
再回過頭來,來打掃衛生的大媽正拽著許雅婷講故事:「丫頭我跟你說啊,這間手術室以前經常鬧鬼的怎麼你不信啊,這裡抗日戰爭的時候就是前線戰場,打仗的時候死了好些人了,根據老一輩的人說,這裡以前是日本鬼子關押戰俘的地方,還有那個什麼七三一部隊也在這一片活動」
許雅婷已經嚇到華容失色了,腿軟腳軟的求饒:「大媽你別說了,再說可真把人嚇死了。」
高順也聽的搖頭失笑,他當然是不信鬼神不服上帝,他只相信自己的醫術。
心裡好笑難得張嘴說話了:「我也講個故事吧,美國有一家醫療中心,有間病房叫做死亡病房,一旦有危重病人住進去,一到凌晨五點一定出事,前前後後一共半年時間,死了大概有十幾個病人,知道為什麼嗎。」
許雅婷先是摀住耳朵不敢聽,後來架不住好奇心重,終於戰戰兢兢好奇的問:「是怎麼回事,鬧鬼嗎?」
掃地的大媽口氣可就肯定多了:「一定是鬧鬼了,這間病房陰氣太重,一到凌晨五點就有惡鬼索命。」
高順瀟灑一笑揭開謎底:「原因很簡單,該醫療中心打掃房間的是外籍勞工,看不懂房間裡的英文標示,一到凌晨五點打掃房間的時候,她就把呼吸器的插頭拔掉,然後換上吸塵器插頭,危重病人離開呼吸機的幫助當然也就活不成了。」
許雅婷聽的一呆反應過來,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相當辛苦,掃地的大媽臉上一陣尷尬,最後尷尬的推門走了。
小女生終於忍俊不住笑出聲來:「老師你太壞了,哪有你這麼損人的啊。」
高順無所謂的笑笑沒說什麼,在他高某人的手術室,一向不相信怪力亂神這種事情,同樣不允許有人胡說八道蠱惑人心,只是講個笑話何必當真。忙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離奇古怪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樓梯口一陣騷動,很快有人把失去意識的病人抬進外科診室,正在準備藥品的高順和許雅婷同時啞口無言,掃地的大媽已經眉頭緊皺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很痛苦的樣子,乍看上去還真的像是中邪了。
許雅婷剛剛緩和下來的小臉再次刷白,下意識的靠近老師嘟囓一句:「老師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高順面無表情快步走過去,擠進人群然後翻了翻病人的眼皮,再看看病人的臉色也有點弄不太懂,不像是中風也不是別的毛病,倒有點像是食物又或者藥物中毒。
穩妥起見還是一把推開正在死掐人中的那位。
沉哼一聲:「輸氧,準備洗胃。」
在場也只有他這麼一位能做主的,很快有護士手忙腳亂把氧氣瓶推了過來,氧氣輸上以後情況更加嚴重,病人劇烈的抽搐幾下嘴角滲出鮮血,混身青紫抽搐的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