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十九章 緊急止血
察也很為難,人家本來也不樂意管的,只不過看看都了,還是帶回去做個筆錄吧。隨便想找幾個目擊證人,本來還沒走的幾個鄰居嘩啦一下就散開了,在這地方住的除了老闆就是當官的,誰願意沾上這種是非啊。
最後看看擋在女人身前的高順,小警察無奈的商量:「這位同志麻煩你了,你跟我們回所裡一趟吧,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高順是真的啞口無言了,既然不想幫都已經幫了,那就跟著走一趟吧。先把張潔和小安頓好,才多穿了件外套跟著走吧。抓人的時候大奶和她的老姐妹又是一陣撒潑哭鬧,讓高順大皺眉頭真想轉身回家,從此不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妙齡美女倒是挺乖巧的,一步不離緊跟著他,似乎是很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護的住她,那肯定就是眼前這個酷男人了。高順一絲不落的接受到她心裡的想法,忍不住在心裡悶哼一聲,心說你太看的起我高某人了。
晚上八點,北大街派出所。雙方當事人坐到一起再次吵鬧起來,讓高順這個當證人的更加不耐煩。
好在警察同志也火了,很嚴肅的拍拍桌子:「吵什麼吵,你們打人還有理了,看看把人打成什麼樣了,再吵我就拘留你們!」
幾個潑婦這才安靜下來不敢再鬧,也讓高順耳朵裡面清靜了點。問了一會就問明白了,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
問案的警察聽的一呆放下手裡的鋼筆,抬頭看了看混身是傷地妙齡美女,忍不住小聲嘟囓一句:「這世道真是亂了……可惜這麼個美女了。」
高順當然跟他同樣想法。可惜這麼個美女了,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非要給人家當二奶。美女顯然體會到在場所有男人的用心。仍舊緊咬嘴唇也不說話,從嘴角不停滲出鮮血倒挺嚇人了。
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個美女,警察看了看她身上地傷,終於忍不住同情她,朝著外面喊了一句:「那個誰,讓你叫救護車找來了沒有,不行你就開車先送醫院吧。」
前後也就不過三十分鐘的時間,外面很快回了一句:「這個時間上哪找醫生啊,不就是點外傷嗎,等會吧。」
高順終究是當醫生的。皺眉看看坐在身邊的這位,最後還是站了起來招呼一聲:「我是醫生,找個急救箱來吧。」
警察很意外的看了看他,說起話來又客氣了幾分:「呀,醫生同志貴姓。急救箱我們這有,你等等啊。」
高順也不至於太不通人情,雖然有點不耐煩還是欣然點頭回答了:「我姓高。」
人家也挺識趣的。看看手錶呵呵一笑:「真是麻煩高醫生了,一會我先給你做個筆錄吧,十分二十分的就搞定了。」
高順當然是巴不得能早點脫身,倒是千肯萬肯的輕一點頭答應了。三分鐘後急救箱拿來了,打開看看消毒棉球紫藥水倒是挺全的,高順仍舊是很冷淡的態度,隨手拿出酒精棉先幫她簡單地處理一下。
妙齡美女像是已經認命了,紅潤小嘴仍舊閉的很緊,只不過是被酒精擦在傷口上有點疼了,才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一聲。很近的距離看她臉蛋。可能是化妝品用多了讓她皮膚顯得有點粗糙,不過相比之下還算是不錯了,起碼不至於看不下去。
高順專業的動作讓警察也放下心來。坐回椅子繼續問話,唯一妙齡美女大眼睛不小心對上高順清澈地眼神。也不知道是自卑還是怎麼樣,反正是有點心虛的低下頭,被高順不耐煩的鉤著她下巴又抬起頭。
女人倒真是奇怪地動物,被打的那麼慘都沒哭出來,這時候她被面前的冷酷男人勾了勾下巴,反倒哭了,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疼的,反正是眼睛緊閉的同時流下幾顆眼淚,讓高順不得不硬起心腸,把她當成普通的病人那樣對待。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算處理完了,一點外傷還要不了命。
被問了幾句話又簽個字,高順欣然站起來跟警察同志道別,好市民的責任他已經盡到了,再往下可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轉身要走的時候,妙齡女郎眼神幾乎是哀怨
像是懇求他留下來多呆一會。
高順也算鐵石心腸了,看也不願意再看她一眼,瀟瀟灑灑轉身走人。以他的性格來說,分外見不得女人不知廉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錯地事情就要自己承擔。
走到門口聽見身後警察突然驚呼一聲:「哎呀,我說我看著你眼熟,你以前是不是演過電視啊……你叫羅什麼來著?」
又聽見妙齡美女熟悉的聲音,像是死水一樣波瀾不驚:「三年前演過,我叫羅小玲。」
緊接著是幾個警察唏噓歎息的聲音,演過電視地美女現在淪落到給人當二奶,這世道真的亂了。高順也稍微有點意外,卻毫不猶豫地推門走人,她是幹什麼的跟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到了大街上隨手叫了輛出租車,就此跟她劃清界限。
打開車門的時候,被派出所裡追出來一個警察,很慌張的大叫:「高醫生等一等,吐血了,快來救命啊。」
高順愕然停下上車的動作,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恐怕是真的要出事情了,回頭快走幾步趕回派出所。
半分鐘後,一群警察正在手忙腳亂的抬人,想把妙齡美女抬到桌子上躺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嘴裡不停的咳出來,讓剛剛趕到的高順心裡叫糟。他的經驗何等豐富,第一時間判斷出來是外傷引起的內臟破裂,大出血,閉合性腹部外傷。這種傷通常是延後發作,先是小血管後是大血管,出血量一點一點逐步增加,最終引起腹腔大出血。不敢怠慢衝了過去,第一時間判斷是某內臟連結處小動脈出血。
他的性格是當機立斷,幾秒鐘後做出決定:「去找刀!」
順手解開妙齡女郎單薄的上衣,又把礙事的乳罩一把扯掉,豐滿白晢的美麗女體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有一種格外淒厲的味道,所有人卻失去了欣賞的心情。在場的警察也有點亂了,一時之間沒有聽清他的話。
高順火大之下暴躁起來:「叫救護車,去找刀,要鋒利點的!」
幾個警察被他吼的如夢方醒,頭皮發麻想了一下,終於手忙腳亂的分頭行動,有去打電話的又去找刀的。
高順是忙而不亂的同時又很無奈,在心裡嗎大罵這個女人的固執,內臟出血不可能一點徵兆都沒有,通常伴隨有強烈的下腹部疼痛,無疑被這個破罐子破摔的女人很好的掩蓋住了,所以才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受了點輕微的外傷。又不得不承認她的忍耐力,確實是夠驚人的。
他也逼於無奈才出此下策,世界上任何一本外科教科書上,恐怕都可以找到這麼一條,由於患者病情危重,手術方法寧簡勿繁,盡可能縮短手術時間,迫不得已只好在這裡給她剖腹止血。
根據高順的經驗來說,這種程度的出血到休克然後死亡,他大概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做緊急處理,至於什麼無菌原則就都是扯蛋了。派出所裡當然不會缺刀,很快有一把鋒利的警用匕首送了過來。高順皺眉從急救包裡拽出酒精棉擦了擦,然後要了把打火機,呼啦一下火就著起來了,藍色火焰在匕首上燒的有點嚇人。
做完了簡單的消毒,高順又拽過幾條消毒紗布纏在手上,然後毫不猶豫的切開她右下腹,做出個標準的手術工作面,警用匕首當然不如手術刀那麼鋒利,卻被高順的超水準的手法征服,匕首輕易的避開主要肌肉包括神經叢,以一個很巧妙的方式劃開柔嫩的皮膚,然後很清楚的切進腹腔。
血腥的氣息瀰漫開來,讓在場的警察也有點受不了,捂著鼻子退出去,只留下幾個人守在門口不敢離開。有人死在派出所裡,這事鬧大了可就真麻煩了,雖然說的清楚也不是那麼好聽吧。
局外人也體會不到那種緊張程度,高順純靠精確的判斷找到脾臟連結部完全破裂的小動脈,然後選擇強行止血。手頭只有簡單的紗布酒精,要換個人估計也不敢亂來,沒有止血鉗就用結紮的,戰地醫生的經驗在這時候幫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