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冒牌轎夫瞧林少寶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半天不吭在想什麼,心下惴惴,小心的問道:「大爺,還有什麼要問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林少寶醒過神來,瞧了他一眼,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再好問的了,當下乾咳一聲道:「嗯,可以了,算你回話誠實,老子就放你一馬吧。」說罷,轉過頭,向乾坤使了眼色,頭也不回的朝那頂軟轎走去。
冒牌轎夫大喜,連聲道謝,剛爬起身子,一旁的乾坤胳膊一輪,只見一道寒光抹過了轎夫的咽喉。乾坤的動作極其的麻利,冒牌轎夫眼神露出一絲不相信,喉嚨裡發出荷荷之聲,突然,咽喉處皮肉瞬時翻捲,血液泊泊飆出,身子一軟就撲倒在地下。
乾坤面無表情的將鋼刀入鞘,揮了揮手,兩名親衛一個抬頭,一個抬腳,順著橋欄將冒牌轎夫還在抽蓄的身體扔進了水流湍急的河中。
「大人,都解決完了,我們這就回去嗎?」乾坤在轎外問道。
「嗯,先回去吧。」坐在轎子裡的林少寶此刻感覺身子有些發軟,不一會兒功夫就宰了8,來了這勞什子的天朝,算上那極品都司,自己手上可是有了9條人命了。
只聽乾坤在轎外道:「大人,這轎子怕是不能乘坐了,得燒掉,以免給對方留下蛛絲馬跡。」
林少寶一聽。可不是,心裡暗罵自己無用,他娘地,看來自己的心裡素質還當不了乾坤等人,以後可得總結經驗,小心在意了。
出了轎子。林少寶與小宛在乾坤等人的簇擁下,踏著月色朝南大門方向行去,沒走多遠,後面萬水橋上的軟轎已經燃起了熊熊火光,在這夜色下分外的耀眼,醒目……
這京城實在是大,光是外城就直走得林少寶渾身發軟,腳下發酸。終於來大南大門,這裡不管是離鬧市區還是西王府,起碼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
轎子沒有,馬車倒是有幾輛,林少寶將那些馬車全招了來,自己與小宛上了一輛,乾坤等人將就著擠著上了另外幾輛馬車。
眼見夜已深,此刻回西王府怕是太扯眼了點,林少寶想起了花滿樓在京城有總號,乾脆讓那車伕徑直拉向花滿樓。乾坤等人一聽是去花滿樓。不由大喜,那可是高尚娛樂場所,出了名地銷金窟,像乾坤這幫苦哈哈的大兵哪來的銀子去那消遣之地,現在是林大人做東請客,眾官兵那是喜笑顏開。恨不得趕緊到那神仙地界。
由城南到城東,馬車顯然比轎子快多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地頭。
林少寶身上穿著御前侍衛的服飾,逛聲色場所不大方便,當下也不下車,讓乾坤帶著幾人敲開附近一家已經關了門的衣莊。衣莊老闆開門見是一大群灰袍大漢,以為遇到打劫的,嚇得渾身直發抖。但瞧一年幼小孩從眾人中步出,進內選了套綢緞藍袍,外帶一裘皮夾祅,還扔下銀兩。老闆這才放下心來。
換下侍衛服,林少寶穿上小宛挑選的長袍夾祅,搖身一變就成了富貴土老肥。
一眾人到了花滿樓前,不愧為京城總號,門樓大不說,四處也是張燈結綵,在這夜深時分,那來來往往的客人穿梭不息,喧囂熱鬧,門樓前地廣場更是停滿了馬車。
門樓前迎來送往的長衫中年男子一瞧林少寶人多,再瞧一眾灰袍男子腰挎兵刃,趕緊迎上前來,當長衫男子一瞧是林少寶時,不由微微一怔。
林少寶一眼就認出那長衫中年男子,這不是河西城花滿樓的龜公麼?當下哈哈一笑道:「是你啊,怎麼?你不在河西城待著,跑這來拉客了?」
長衫男子忙道:「小人本來就是京城總號的人,河西城花滿樓因為剛開張,小人只是在那幫襯一下,那邊事順,小人也就回來了,沒想到,在這京城總號還能見到林大人。」
「哦,你竟然還知道我是誰?」林少寶微微有些訝異。
中年男子笑道:「是香夫人告知小人的,凡是來我花滿樓的尊貴客人,小人自然得記清楚了。」
香夫人?是香媽媽吧?她說自己是尊貴客人,哈,不錯不錯。林少寶聽得心下大樂,笑道:「呵呵,不錯不錯,你很會說話嘛,前面帶路吧,給我們找個寬敞的場子,好酒好菜伺候著,嗯,再多叫幾個漂亮的姑娘,將我帶來的兄弟們可得服侍好嘍。」
中年男子連聲應是,作了個請的姿勢,前面帶路。途中,林少寶得知這中年男子姓冷,叫做冷風。這姓名與他那笑容可掬,彬彬有禮地樣子倒是相去甚遠。聽冷風說,這花滿樓打建立起,他就在這裡做事,算是花滿樓的元老了。
林少寶故作隨意的問道:「冷風,你從河西回來,那香媽媽應該也回來了吧?」
香媽媽不但貌美,而且成熟風情,渾身上下散發出好聞的異香,就連那私處也是異香連連,惹人遐思,可惜上次被她的妙手就搞定,沒真個的採摘這熟透地極品尤物,不由得林少寶不心懷掛念。
冷風忙道:「小人就是隨香夫人一起回的京,不過今日香夫人有事先回府了,眼下不在這花滿樓內。」
林少寶「哦」了一聲,心下頗為失望,不過想那香媽媽在京城就好辦,改日再來,定要找那香媽媽好好親熱親熱。
冷風安排的地方不錯,一處獨立閣樓,閣樓不大,但裝飾卻是雕樑畫棟極其的奢侈豪華,大紅地毯鋪地,香艷侍女圖點綴壁端,十數盞造型別緻的宮燈高懸,將這個大廳裝
顏六色。色彩繽紛,大廳錯落擺放著桌案、軟墊,一場地,便於舞姬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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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寶人多,眾人落座,幾乎就滿滿當當了。林少寶現在是身懷上萬銀票地土老肥。哪在乎銀子,乾脆將這閣樓大廳包了下來,也好讓這幫剛剛殺了人的兄弟們好好的放鬆放鬆。
美酒、佳餚、美女,林少寶大聲鋪排,美女更是一人一個,眾官兵頓時歡聲一片。
林少寶豪爽,引領他們進來地冷風心下不由暗暗驚異,就他這麼鋪排。這一晚少說得上千兩銀子的花銷,這個小小都司哪來那麼多銀子?更令他有些不解的是,從來都是下屬巴結上司,向上司行賄,他這個上司倒好,大花銀子請手下作樂,當真是奇了怪了。
這時,從大門處進來20多名身著長裙,外披薄紗,身材:款款走了進來。不待冷風安排,除了乾坤、陸蕭、小宛三人陪著林少寶安坐不動,陳大年等一眾官兵哪還按奈得住,頓時怪叫出聲,紛紛起身朝進來地一群美女湧去。
只聽嬌呼聲陣陣,這20多名美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眾官兵一陣亂抓亂抱,一些躲之不及的美女就這麼被餓狼般的士兵橫抱著坐在了軟墊之上,另一些美女顯然是嚇壞了,驚慌失措,嬌呼連連的東跑西躲,那些沒捉住美女的親衛們嘴裡怪叫出聲,動撲西拉,大廳內瞬時炸開了鍋。怪叫聲,嬌呼聲,淫笑聲、口哨聲、混亂不堪。
瞧著一幫美女被追得東躲西藏,薄紗飛舞。玉腿隱現,胸前波濤洶湧,甚是狼狽不堪,林少寶瞧著熱鬧,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道:他娘的,當真是狼來了!
冷風瞧著眼前的混亂場面有些傻眼了,對著少寶急聲道:「大人,這些姑娘可只是陪酒,不賣身地呀,可千萬別出亂子。」
瞧著冷風一臉的惶急,林少寶笑道:「放心放心,有本大人在,出不了什麼問題,呵呵。」當下站起身來,大聲道:「好了!都他娘的給老子坐好了!」
陳大年等眾親衛一聽,紛紛止住身形,雖說眼前的姑娘們誘人,但林大人的話卻不敢不聽,當真是令行禁止,紛紛找著自己的座頭坐了下來,就連那已經抱著姑娘坐下好一陣亂摸的親衛也紛紛放手,一時間,大廳瞬時安靜下來,只聽得到一眾姑娘們的嬌喘吁吁之聲。
林少寶瞧著眾人安靜下來,大聲道:「你們一個個聽好了,這裡是花滿樓,不是什麼一般的窯子可以為所欲為,這裡的姑娘都是不賣身地,既然花滿樓有這個規矩,你們就得遵守,別他娘的跟狼似的,到了高級場所,你們就得斯文點,喝喝花酒得了,你們就不要想著將姑娘們弄上床,都聽清楚沒有?」
林少寶話音一落,眾人轟然應諾。
林少寶對冷風道:「好了,你將姑娘們都安排了吧。」
冷風道了聲謝,趕緊安排,不一會兒,眾人身邊都有了名姑娘陪著,姑娘們初時還有些戰戰兢兢,生怕這些餓狼般的漢子亂來,但當陪坐在這些人身邊時,這些漢子卻真聽了那年輕人的話,沒有動手動腳,姑娘們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點。
這些姑娘們都是經過專門的培訓,穩定了情緒,趕緊斟上美酒,面帶淺笑地刻意投懷松抱,雖說不賣身,讓這些男人佔佔便宜還是可以的。
這些親衛不敢將這些姑娘就地正法,但這花滿樓的姑娘們可比一般窯子裡的姑娘俊俏得多,風情得多,很上檔次,對這些親衛來說,能親親摸摸呈呈口舌之欲也是一大樂事。不一會兒,大廳內嗯嗯啊啊之聲不絕,放浪形骸調笑聲不斷,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這時,冷風帶著一名身穿粉色長裙,身披薄紗的妙齡女郎走到林少寶跟前,道:「大人,這位是琴心姑娘,是我們花滿樓數一數二的姑娘,小人專門叫來伺候林大人您的,就由她來陪大人您喝酒解悶吧。」
琴心款款走到林少寶身前,盈盈一福,輕輕喚了聲:「大人。」
林少寶一瞧,感覺有些面熟,仔細回想一了下,不正是香媽媽上次為自己叫的姑娘嗎?當時自己嫌她沒有香媽媽有風情有韻味,沒怎麼仔細瞧就當場拒絕了。此刻這麼一細瞧,這琴心瞧上去卻是順眼多了,眉清目秀,瑤鼻櫻口,該凸地凸,該敲的翹,眼波流轉之間,嫵媚至極,頗為勾人。的確如香媽媽所說,這琴心夠得上花滿樓紅牌二字。
只可惜林少寶今夜見了血腥,又在那皇城內、京城外兜了個大***,早就又累又乏,此刻就算是叫一瑤池仙女來作陪,恐怕他也提不起什麼興致,何況這琴心美女只是陪陪酒,不能弄到床上銷魂一番,林少寶更是沒了興致。
林少寶打了個呵欠道:「罷了罷了,冷風,你讓這妞陪小宛吧,我困了,給我找個地兒,我得好好睡上一覺。」
琴心一聽,微微呆了一呆,眼前的年輕人已經是第二次拒絕自己了,心高氣傲地她哪受得了,瞧著林少寶的美眸瞬時抹過一絲恨意,一閃即逝,那嬌嫩的面上卻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掩飾不住,胸脯微微起伏,怕是氣得不輕。
小宛也是聽得嚇了一跳,一臉忸怩的忙道:「爺,小宛不要人陪,小宛還是陪爺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