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情報工作

　　凌夜晨現在的感覺非常不爽，因為凌氏的上層已經發出了警告，命令他不得再繼續與天鳳凰為敵，這讓對於天鳳凰的憤恨更為強烈，就算他是自己的親人又如何？他總有一天會要天鳳凰的命。

　　不過只要一想到現在他根本無法對天鳳凰出手就鬱悶，本來斷絕經濟來源這一招只要掌握住確實的情報就能有效果，雖然可能無法在短時間湊效，卻往往能夠以這種方式兵不血刃的擊倒對手。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之前所收到的通知提到不能對天鳳凰動手，但有另外附加一句，「隨時注意天鳳凰四周的情形，並且隨時回報與他有關的一切回報」，看來上層只是持謹慎態度，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向天鳳凰動手。

　　想通了這一點，凌夜晨立刻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如何做，本來的布置也許不需要撤掉，雖然不一定要行動，但是做為收集情報的手段仍然有用。

　　當然自己也得持續累積實力，凌夜晨可以想像凌氏上層為何做出這種決定，天鳳凰的價值看來似乎在自己之上，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標，只有讓凌氏上層認為自己的價值超過天鳳凰，這樣才有機會解決掉天鳳凰。

　　只是凌夜晨並不知道，此時凌氏上層也鬧得非常厲害，原因無它，就是被天鳳凰抓破腦袋的那個人。

　　此人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他也是能夠參加凌氏高層會議的人，而且在參加會議的途中死亡，這可不是能夠輕易壓下來的小事，凌氏之中的好戰派更將此事視為挑釁，群情洶湧的要求不能放過天鳳凰。

　　只是向天鳳凰發起攻勢卻令參與那場會議的人感到不安，他們也很清楚這是一個兩難之局，不對天鳳凰採取任何實質上的行動，會令自己在凌氏之中的地位受到嚴厲的考驗，但是若對天鳳凰採取足以威脅到他的行動，那麼自己要擔心的就不是地位的問題，而是生命的問題。

　　能夠自由進出凌氏而不被任何人察覺，就表示除非躲在沒人找得到的地方，否則天鳳凰隨時有可能找上門來，加上凌鳳凰可以毫不猶豫的在會議之中殺人，這代表著他絕對不會留情，面對這種敵人，怎麼想都頭痛。

　　因此凌氏上層只能以謹慎行事為由，要求已方人員不可輕舉妄動，先做好情報工作，將天鳳凰的一切調查得一清二楚之後才開始報復工作，以這種理由拖延時間藉以緩和下層主戰派的情緒。

　　主戰派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明白敢在凌氏高層的會議之中公然殺人的人絕非普通人，如果不是太過自大的狂人，就是藝高膽大的絕頂高手，最怕的就是天鳳凰不只是一個絕頂高手，背後還有龐大的隱藏勢力意圖吞併凌氏，假若最後的猜成真，那麼凌氏將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一個意圖毀滅凌氏的組織。

　　因此凌氏上層與下層達成了共識，暫緩了激進的行動，先採取緩和的調查行動，等取得詳細情報之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計畫。

　　凌氏高層開會時有人被殺，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鳳翔那裡，鳳翔的高層理所當然對此開了一個會議。

　　鳳翔的總經理鳳月瑩開口道：「各位看過這份資料後有什麼想法？目前凌氏那邊尚未有正式的消息傳出，但是這種事情他們也很難隱瞞，妳們認為這是凌氏的內部衝突或是做戲？」

　　「關於這件事是否有可能是某個與凌氏敵對的組織下的手？據我的觀察，凌氏內部目前很混亂，凌氏的情報部門已經開始動了起來，而且會議中的詳情目前只有幹部等級的人才知道，我們安排在凌氏裡面的人尚未有消息傳回。」這是鳳翔情報部門的發言。

　　「如果是有敵對組織向凌氏動手的話，我想我們也得要稍微準備一下，畢竟我們與凌氏的關係一向很好，必須防備有人在算計凌氏之時將我們也算進去，這段時間我會加強內部的防備的。」這是鳳翔保安部門的發言。

　　「目前情報不足，很難下定論，但是我們不應該忽視任何可能性，除了外人針對凌氏的可能以外，我們也得小心凌氏的人趁機混水摸魚，雖然凌氏與鳳翔一向關係良好，但是凌氏渴望將鳳翔併吞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想我們同樣得要小心。」鳳翔的計畫部門說出了她們的意見。

　　陸續各個幹部提出了屬於自己的意見，鳳月瑩做出總結：「總結就是目前情報不足，需要繼續收集情報，而且必需慎防凌氏甚至其他的組織染指鳳翔，我想應該不用我說妳們也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對。」

　　本來會議應該就此結束，但是一個意外的人來到令會議稍微延後結束。

　　意外的來客是凌婉婷，她帶來了令人意外的消息：「妳們要散會了嗎？沒有關係，我是有些事情要和月瑩說，是關於在凌氏會議中有人被殺的事情，如果有急事要離開的人可以先走沒關係。」

　　聽到凌婉婷這麼說，又有幾個人想走呢？所有的人都坐下準備聽聽凌婉婷帶來了什麼消息。

　　鳳月瑩說道：「我們剛剛正在為這件事開會，只是因為情報不足，所以我們也做不出什麼結論，不曉得您為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情報？」

　　凌婉婷露出苦笑道：「我得到的消息其實很簡單，就是殺人者的名字，只是我最近剛好認識了這名兇手，除了罵他胡來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他。」

　　鳳月瑩訝異道：「您認識兇手？」

　　凌婉婷嘆了口氣：「這件事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因為兇手與妳有相當的關係，妳很可能會被捲入這起事件之中，我希望妳能有心理準備。」

　　鳳月瑩聞言一愣，她鎮靜的說道：「請說吧。」

　　凌婉婷說道：「兇手的名字是天鳳凰，他……是夜明。」

　　天鳳凰這個名字鳳月瑩並沒有聽過，但是夜明這個名字是鳳月瑩忘不了的一個名字，鳳月瑩顫聲道：「夜明……他還活者？」

　　在看到凌婉婷點頭之後，鳳月瑩也陷入了回憶之中，在記憶深處那個小小的身影，與自己相象的面容，加上倔強不屈的表情，伴隨著令她心痛的叫喚。

　　在場眾人都沒有打擾鳳月瑩的回憶，讓鳳月瑩自行從回憶中醒來，鳳月瑩問道：「他的意向如何？」

　　凌婉婷回答：「他並不打算使用以前的名字，現在他以『天鳳凰』為名，我問過他，他並不打算回到凌氏或是鳳翔，不過他也不是十三年前那名沒有任何力量的小孩了，妳大可放心他的安全，如果妳想要擔心的話，就叫那些喜歡四處挑釁的傢伙收斂點，不要去惹到他。」

　　鳳月瑩說道：「妳知道他為何要去凌氏殺人嗎？凌氏知道他的身份嗎？」

　　凌婉婷不禁面露苦笑：「他自己說了，在我聽到是他殺人時我就以電話和他聯絡過了，妳可能無法想像他究竟是如何的膽大包天，一個人潛入凌氏高層的會議室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立威，他還向我提到他自己向凌氏的人揭露自己的身份，真不知該說他是狂妄自大還是藝高膽大。」

　　鳳月瑩問道：「他很強？」

　　凌婉婷點點頭：「我已經對他進行過一些調查，所得到的東西恐怕只是表面上的而已，他自身的傾向屬於黑暗而不是光明，光明正大的手段很難對付他，黑暗邪惡的手段恐怕會引起他強烈的反擊，事實上今日發生的凌氏殺人事件就是凌氏中的某人與他發生衝突的結果。」

　　鳳月瑩遲疑了一下後問：「他的性格很衝動？」

　　凌婉婷想了一下搖搖頭：「我個人認為應該說他善變，不知什麼原因他有著雙重人格，天曉得他會在什麼時候切換人格。」

　　鳳月瑩苦笑：「雙重人格？聽起來就很麻煩，他……的實力能讓他承擔風險嗎？希望他不會遇上不能碰觸的存在。」

　　凌婉婷說道：「這點妳倒是可以放心，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實力已經達到妳所說的『不能碰觸的存在』。」

　　此話一出，會議室中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如果不是知道凌婉婷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眾人可是一點都不會相信，但就算如此也是半信半疑的。

　　一人問道：「請問如果妳和他對打會是誰勝誰負？」

　　凌婉婷想了一下後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我可以用功力來壓制他，但是想要勝出卻很困難，他的師父是我的熟人，雖然只是偶然，但是他的確已經繼承他師父的技藝，在技巧方面他應該在我之上。」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會議室裡的人大致上瞭解到凌婉婷對天鳳凰的看重，有人問道：「可以請問他的師父是？」

　　凌婉婷微笑回答：「魔晶師『翼』。」

　　這個名字在座眾人並不算陌生，因為這個人是凌婉婷的老相識了，如果凌婉婷當年是將凌夜明送至這個人的身邊也不會令人意外，眾人同時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此人令凌夜明突破被人說活不過十歲的體質嗎？

　　在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之後，凌婉婷回答道：「他並沒有明說，但是他說在他想通的時候，他就活下來了，如果他想不通的話，在十歲那年就死了。」

　　「想通？」這個詞可是令眾人更感疑惑，天鳳凰是想通什麼？

　　對此凌婉婷只能報以苦笑：「我有問他是想通什麼，但是他不肯說，他只說在他想通時放下了很多東西，也得到了很多東西。」

　　放下？越來越難明白，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是想通什麼？是放下什麼？在場的人沒一個明白，只不過鳳月瑩的心裡不知何時變得輕鬆許多，她一直在期望得到自己的孩子的消息，今日終於得到了，而且可以算是好消息，就算他改了名字或是不肯來見自己又有何妨，孩子還活著的消息就已足夠。

　　鳳月瑩問道：「對了，妳知道他是為何和凌氏起衝突的嗎？」

　　凌婉婷聞言不禁有些頭痛，她嘆了一口氣才回答：「還不是夜晨那個小子找得麻煩……」接著就說明了兩人起衝突的原因和經過。

　　聽完後鳳月瑩也感到頭痛，爭風吃醋並不是什麼新鮮的話題，但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兩個人鬧起來呢？不管是站那一邊都不好。

　　情報部的幹部發問道：「那麼妳認為誰會贏？誰能獲得那名小美人的芳心？」她純粹是對於八卦的話題感興趣而問的，誰贏誰輸和她都沒有關係。

　　凌婉婷答道：「夜晨他並沒有多少勝算，首先那個叫吉薇妮的小女孩可說是夜明的部下，而且在她心中夜晨根本就是討人厭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夜晨不管是來明的或是暗的，應該都不可能對夜明造成影響。」

　　「可是……他已經在凌氏那裡公然殺人了，雖然凌氏在一時之間可能會謹慎行事，但是時間一長變化就多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他遲早會露出致命的破綻不是嗎？」

　　凌婉婷搖頭道：「妳說的沒錯，但是妳稍微天真了一點，我可不認為他沒有能力殺光凌氏會議室中的人，他並不是為殺人而去，而是為了殺人和警告而去，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就算他表現得多麼不在乎，但是心理恐怕難免有報復的心態，唯一缺少的就是藉口而已。」

　　此時會議室的人心頭不禁有些發寒，凌婉婷補充道：「妳們最好也管好那幾個丫頭，不要等付出生命為代價才後悔惹火了他，她們可是已經吃過一次苦頭，希望不會發生最壞的狀況。」

　　這段話立刻令某些人慌了起來：「妳是說？」

　　凌婉婷道：「基本上除了他的小妹外，其他人可不在他留情的範圍內，等一下，妳們不會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吧？」

　　「昨天？」本來在開會的人感到這場會議自從凌婉婷出現後已經開始偏離原來的主題，不過話說回來，凌婉婷也帶來與原本議題相關的大量情報，只不過由於情報的增加，使得本來的議題有了新的方向。

　　相對於上述諸人的煩惱，天鳳凰本人倒是相當悠閒，此時她才剛洗完澡，正由武柔服伺她吹乾頭髮。

　　突然一道黑影從地上冒了出來，武柔本能的對這個影子戒備，但是天鳳凰並沒有任何動作，她開口道：「柔兒，繼續，夜舞，有什麼事情要報告嗎？」

　　黑影並沒有人的形態，但卻發出一陣輕微的笑聲：「放心，我只是來報告一些事情，說完我就離開。」

　　聽了這話武柔才繼續本來的工作，不過她仍然將一部份的注意力投注到黑影之上，黑影並不在意，黑影說道：「凌氏那邊目前決定先收集小姐的情報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而鳳翔那裡也已經察覺到凌氏的變故，她們目前正在對此事開會中，另外鳳翔學園的學園長也前往鳳翔總部，尚未有新的情報進來，當有新的情報時我會再來報告。」

　　天鳳凰閉著眼睛享受著武柔的動作說道：「如果說鳳翔學園的學園長是帶有關我的情報過去的話妳就不用來了，除非鳳翔之中有人打算做出特殊的舉動再來向我報告，當然如果只是收集情報的行動也沒有來的必要。」

　　黑影笑道：「是的，您可真是溫柔啊，真希望我也能有近身伺候您的機會。」

　　武柔聞言忍不住哼了一聲，天鳳凰伸手拍了拍武柔安撫她的情緒才說道：「不用爭寵，妳們的好我心裡知道，而且妳們都是我的幫手，只不過妳們所擅長的是完全不同的領域，不管缺少那一個都是我的損失，我會心疼的。」

　　黑影道：「我知道，現在是屬於柔妹妹的時間，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黑影就沈入地上的黑影之中。

　　武柔開口道：「小姐……」

　　但是武柔還沒說完就被天鳳凰抓進懷裡，天鳳凰邊愛撫著武柔豐腴柔軟的身體邊說道：「我不是已經把我和她的關係告訴妳了嗎？為何這麼不聽話？」

　　被天鳳凰刺激身上的敏感點的武柔臉紅的說：「人家……人家……人家忍不住了啦！」說完就主動的吻上了天鳳凰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