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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擎天》第2章
夜幕降臨,阿布扎比市這座新興的半島城市,燈火通明,映照著無數整齊的高樓大廈,顯示出好一副繁榮的景象。

如果從衛星地圖上看過來,阿布扎比市就像是從大陸土地上伸出的一根小腳指頭,粗粗壯壯的,除了一面與大陸相連接外,其餘三面都面對著波斯灣的海洋,人們常說,住在阿布扎比市的人,都擁有大海一樣寬廣的胸懷,想來也源自他們天天面對的海洋吧。

遠遠的望去,在可以看見的海洋上空,不時的有一道道火焰沖天而起,那是海上開採隊正在開採海底的石油和天然氣,阿布扎比酋長國的石油儲量達到了世界第五,天然氣也同樣是世界第五,以他們的國土面積之小來說,簡直腳下走的每一步路,看到的每一個地方,都蘊含著豐富的這兩種資源,如此,他們富得流油的原因,也就可以理解了。

阿布扎比市作為阿布扎比國的首都,繁華程度是那是肯定的,可由於阿拉伯世界禁止瘋狂的晚會和在街上的當眾夜生活,城市一到了晚上,路面上除了清潔工人之類的,就沒有其他人了,而這個城市的主人,則一般呆在自己的家裡,或是享受美女、或是享受美食、或是虔誠的唸經做禮拜,大家過的日子倒是自得其樂。

阿布扎比的國民待遇非常好,基本上從你一出生到死亡,所有的費用都會由國家替你買單,而且本國人根本不用勞動,每個月國家都會發給你固定的薪水,都是僱用外來的工人去開採石油和天然氣等,故而阿布扎比人民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兒做,幾乎個個到了中年都是肥頭大耳的,典型的營養過剩。

就算是在阿布扎比這樣富裕的國家,還是分成了幾個階級:外來打工人群、一般平民、富裕人、貴族和王室人員。

阿拉伯世界的階級制度,也是非常森嚴的,像是在阿布扎比市區,這五個階級的人群,一般都是分佈成五個居住區域,相隔得太遠的階級人群,都不怎麼來往:一般平民不會和貴族吃飯玩耍,王室人員也不會和外來打工人群們同樂。

位於北面的達瑪卡德區,就是屬於阿布扎比王室的固有居住地,這塊原本是沙漠的土地上,如今到處載滿了從世界各地運來的花草樹木,花費巨資引來的淡化後的海水資源,營造出一百多個噴泉,龐大的宮殿群四處可見,當然,其中最龐大最豪華的宮殿,還是由阿布扎比國王居住著。

達瑪卡德區的最深處,也就是靠近波斯灣的一處懸崖,上面空曠的地方,寫著「無恙崖」三個金黃色的大字,無恙崖上修建著一座佔地很大的宮殿,只是比馬哈比國王的宮殿小那麼一點點。

它的風格和阿拉伯特有的尖圓頂不一樣,而是斗拱碩大,以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有絢麗的彩畫、雕鏤細膩的天花藻井、漢白玉台基、欄板、樑柱,以及周圍的烘托建築——這座宮殿花費幾億美金不說,如果有中國人前來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我難道是來到了皇帝的宮殿了?這明明就是古代皇宮風格嘛!

走進這座以老媽名字命名的「曉清宮」,就會發現裡面根本不像它外表一樣的奢華富貴,反而是非常的樸素和簡約,沒有什麼黃金、鑽石飾品,但是一些名貴的字畫和古樸大方的古董,卻也昭示了「曉清宮」的不凡。

「曉清宮」一共有五個院落,其中爹娘居住和修行的院落兩個,我和姐姐的各一個,最大的一個則是作為會客的大廳,也就是進門所能看見的地兒。

佔地數百畝的宮殿裡,總共有兩百多的僕人,全是女性;她們都是由老媽從來阿布扎比的中國人中挑選的,幾十年以來,等到她們年紀到了婚嫁的時候,老媽就會放她們離開,不過由於在這裡是對中國人最好的地方,而老爸老媽也有實力保護她們,所以這些女僕人結婚後,也都在山崖下面搭建起房子,圍攏在「曉清宮」的四周,跟我們在一起。

老媽很是喜歡這樣的方式,等到這些女僕的孩子長大了,女的就進宮繼續當僕人,男的就由老爹因材施教,教習他們強身健體的功法,遇到跟骨和品行都好的人,老爹就會教習他們一些簡單的本門道法,隨後派他們出去,幫忙自己管理一些生意和巡視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也充當流動警察,維護治安。

久而久之,「曉清宮」附近,已經有了一千多戶、共六千多人的居民,成為了我花家忠實的奴僕。

「明心居」是老爸老媽居住的地方,我剛剛從扎英默德那邊回來,就被他們叫進了這裡。

在我的對面,盤膝而坐的兩個英俊成熟男女,男的華服男子看上去只是三十來歲,樣貌俊偉無比,一身麻布衣服下,肌膚閃爍著炫目的光澤;鼻樑高挺中帶著一股傲氣,雙目閉合之間隱現神光,雖然只是那麼隨便的坐著,但那種淵停嶽峙的氣度,卻是讓壓力撲面而來。

老爹比起我來,帥得可不是一點半點;而那種絕世強者的氣度,就算是每年前來拜年的七個酋長國王,在他面前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端的是王者風範。

只不過我還是看不慣他的一頭長髮,這都什麼年代了,他還留著一頭長髮,像極了古裝劇裡的君王,氣派是氣派了,可感覺還是不如我的一頭短髮的好。

如果說老爹是君王的話,那老媽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王后了。

老媽穿著一身粗布白衣,額頭光亮潔白,完美無缺的俏臉上,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感到心跳,黑色的眼影下有著一對很漂亮的眼睛,不過眼神就稍微銳利了一點,好像能看清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樣,怪不得人家說有個太精明的老婆不好了,我老爹這輩子雖是英雄無敵,但也被老媽管得死死的,連個小老婆都沒有,真是可憐。

「乖兒,你又去和那群紈褲子弟喝酒了?」老媽的嗅覺是最靈的,我才剛剛坐下,她就輕蹙黛眉,嗔怒的責備我道。

我摸摸腦袋,「媽,我都十六歲了,男人在外面行走,不會喝酒應酬,那怎麼行?」

「還敢頂嘴!」老爸馬上就開口道,「哼!你別以為我們管不了你,日後自有霜馨來管教你!」

老媽又好笑又好氣的盯著老爸看,直到他受不了的低下了頭傻笑,才道:「你們爺倆不要想一唱一和就糊弄過去。乖兒,你也不要想著一出阿布扎比,你就是出籠的小鳥兒,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恃強凌弱、違背道義的行為,我一定把你抓回來,不要你再出去。」

「媽,妳看兒子是這樣的人麼?」我大感冤屈的道,「不缺一向是聽從妳和老爸的教導,立志成為男兒的楷模、世間的君子,哪裡會做出惡事?」

老媽點點頭,眼睛說紅就紅了起來,「兒啊,你雖然不是我和你爹的親生骨肉,但你知道,我們一向把你看得比親生兒子還要親。我是擔心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或是和這個世界的規則格格不入,從而做出過激的事兒來……你答應媽,這次出去後,爸媽不在你身邊保護你,你一定要乖乖的,好麼?」

「我知道的,老媽。」平日裡,老媽翻來覆去就是這幾招,但僅僅是這樣,也把我和老爸吃得死死的,聞言我聽得也是有些感傷,「我花不缺也是把妳和老爸當成親生爹娘,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三個親人,那就是妳、老爸和姐姐。」

「嗯,你就是媽的兒子,誰也不能改變。就算是你將來和霜馨結婚生子,我還是你娘,不是你的岳母。」老媽微微頜首道。

全阿拉伯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可沒有一個人敢因此而對我有所輕視。因為凡是敢惹我的人,全都被爹娘送進了地獄,無論他是什麼王公貴族,還是勢力多麼龐大。

所以人人也都明白,不要在神仙夫婦面前說他們兒子的不是,因為花不缺和李霜馨一樣,都是他們最在意的人。

老爸在旁看著肥皂劇情又要上演,趕緊岔開了離別之情,「好了,老婆,就不要和兒子說這些瑣碎事兒了,還是談談正事吧。」

老媽千嬌百媚的橫了老爸一眼,隨即才轉過頭來,對我道,「乖兒,你給媽說說,你出去後,準備怎麼做?」

「那還用說,自然是找到姐姐,然後把她帶回來囉。」我笑嘻嘻的道,「媽,我知道妳最疼不缺了,中國那麼大,妳就告訴我,姐姐到底在哪兒修行吧。」

老媽沉吟了一下道,「她在千里秦川的發源之地關中平原,我只能透露到這裡了。」

「呵呵,老媽萬歲!」我衝上前去,抱著老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以示感激。

此時在老爸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和不解,被我看在眼裡,只是以為他覺得老媽不該洩露,而該讓我自己去尋找,便也沒有在意。

「乖兒,都這麼大了,還像孩子一樣,真是不知羞!」老媽抹了抹臉上的口水,點了點我的腦袋道,「老媽說過,等你出去的時候,會告訴你一些重要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抬起了右手,「是關於這個吧?」在我右手手腕上,有一個金色的太極符號,看起來栩栩如生,不像是刻上去的,反而像是天生就長出來的胎記一般。

「還算你不笨。」老媽笑笑後道,「走,我們到海上去再細說。」

說著,她和老爸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我不敢怠慢的捏起法訣,整個人也馬上瞬移到了距離山崖一百多米的海面之上。

夜裡的海水並不寧靜,在大風的吹拂下,一波接著一波的拍打著無恙崖,彷彿要把這個障礙物打碎,以獲得新的出路。

等我趕到之時,老爸和老媽已經並列著站在海水波浪之上,大風並不能將他們吹倒,只能徒勞的吹動著他們的衣衫,而配著他們出眾的儀表和氣質,給人一種跳出五行之外出塵的感覺。

「不缺,祭出你的『烏雲混元錘』!」老爸高聲的對我道,話語之間,他的頭頂已經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古代烏紗帽的罩子,周圍帶著火紅的光芒,在夜空中甚是耀眼。

老媽見狀,也祭起了她的法寶,頭頂一張八角形的雪白雲帕擴展開來,雲帕裡面朵朵祥雲閃現,包含著坎離震兌之寶,雲帕中漂浮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件件都是霞光凜然,比起老爸的寶物來,氣派了許多。

「靠,你們這是欺負小孩子。一個拿出『八卦雲光帕』,一個拿出『九龍神火罩』,我的『烏雲混元錘』只是二流寶物,能和這兩件仙家至寶比麼?」我嘟囔著暗叫不公平,但還是祭出了一把閃著烏黑光芒的大錘,升到空中。

寶物之間還是有靈性的,別看「烏雲混元錘」平日裡跟著我痛打王公子弟們,威風無比,但看見了對面的兩件高出自己不止一等的寶物,氣焰立刻消失不見,連它周圍漫天的烏雲,也幾乎消失不見,還不住的顫抖著,一副奴才樣子。

「來,不缺,向我們攻擊,讓我看看你運用混元錘的熟練程度。」老爹雙手背在身後,向我發出了命令。

「打就打!我怕了你們不成?」明顯的爹娘就是欺負我的寶貝不如他們,我當然是怒氣衝天了,「不過話可說在前面,混元錘要被打壞了,你們得陪我一個更好的。」

「哪來那麼多廢話,看招!」

老媽輕叱一聲,雪白雲帕之中猛地飛出五把各色光芒的利劍,割破了空氣,旋即衝到了我的面前。

我右手按訣一指,「烏雲混元錘」的烏黑光芒大盛,旋轉著擋在我的面前,等到五色利劍進入其攻擊範圍後,忽地發出一股吸納之力,將五色利劍的衝力完全抵消,隨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砰砰」閃電般砸在了劍身之上,烏光爆裂之處,五色光劍已經被打得失去了光芒,跌落向海水裡面。

老媽微一頜首之間,雪白雲帕陡然間光芒大盛,不但射出白光引回了五色光劍,一把巨大的白色長刀,威猛無匹的橫劈下來,單看其體形,比我的「烏雲混元錘」大了可不止十倍。

我毫不慌忙,指引著「烏雲混元錘」,也是直直的迎了上去,就在爹娘看得直是皺眉之時,兩把神兵已經要碰到一起了,由於白色長刀不但體形龐大、又是從上至下的借力下攻,怎麼看混元錘都是劣勢的一方。

千鈞一髮之際,「烏雲混元錘」在白色長刀的刀芒處微微一撞,立刻就消失在原處,使得白色長刀重重的一刀劈了個空,等到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刀柄的地方,隨即小巧的混元錘順勢猛力在刀柄上一陣重錘,白色長刀在無法轉身之下,被偷襲得失去了中心,幾個不穩過後,頓時又落入海水之中,多虧雪白雲帕再次接引,才不至於落得過分狼狽。

見到兩次攻擊都不湊效,老媽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讓一直注意著她的我心中一跳,趕緊召回了「烏雲混元錘」,踩在了腳下,一溜烏雲迎風而散,載著我轉眼逃出了百米之外。

老媽果然是有陰謀,她舉起一隻手,再朝著我一指,那漂浮在她頭頂的雪白雲帕,瞬間迎風而漲,眨眼就擴散了數百米的範圍,將逃跑中的我籠罩在其中。

被雪白雲帕罩住之後,我只是感覺一股莫大的重力束縛在我的周圍,就連「烏雲混元錘」也是不能動彈,而且居然出現了失重的想像,讓我再也在空中站立不住,「噗通」一下,落入了滔滔的海水之中。

老媽見狀開心的一笑,用手收了這「八卦雲光帕」,轉眼它又變成了一丈方圓的大小,乖乖的漂浮在老媽頭頂,不再動彈。

「不公平!不公平!」

落入海中的我一下子就從中竄了出來,重新站在「烏雲混元錘」上,不顧渾身的濕淋淋,我大喊道,「你們就靠著寶物收拾我,有種的不要用『八卦雲光帕』和『九龍神火罩』,我們徒手來打過。」

「噢,是麼?」

老爸詭異的笑著,頭頂的「九龍神火罩」消失不見後,他一個瞬移,來到了我的身旁,兩隻手指並在一起,劃出一道熾熱的三昧真火,點向了我的腰腹之間。

我乾脆用漂浮術在空中浮立,將「烏雲混元錘」握在了手中,看也不看,砸向了老爸襲來的雙指。

「噌!」

清厲的撞擊聲音響起,我握著「烏雲混元錘」的手,突然感覺一股滾燙的氣息,瞬間傳遍了錘身,連同我的手,也像火燒一樣。

不用再感覺第二眼,我就已經明白,這是「烏雲混元錘」不能抵擋三昧真火,被它侵入錘體內,所導致的受傷。

三昧真火號稱能燒掉人間一切罪惡,一般法子是不能將其滅除的,唯一的法子,似乎就是放開「烏雲混元錘」,隔開三昧真火,才能讓我不受創過重。

然而「烏雲混元錘」卻是陪伴我十幾年的寶貝,雖然它不是第一流的寶物,但我和它之間,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要我放棄它、讓它獨自受苦,我根本無法做到!

我忍耐住右手被鑠燒的痛苦,緊緊的握住了「烏雲混元錘」,反手繞開老爸的手指,一聲不吭的直錘他的胸口。

「呵呵,小子,你還挺有種的嘛。」老爸沒有躲閃,雙指卻被我還快了一步,搶先豎立在胸前,如此就好像「烏雲混元錘」自己撞上去的一樣。

這一次我是使盡了吃奶的勁兒,老爸也增強了三昧真火的力道,兩股絕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轟然在我們下面的海面上,激起了一道沖天大浪。

「烏雲混元錘」的烏黑色彩,早已被三昧真火燒得不見蹤跡,露出它原本的漆黑金屬色澤來,並且在瞬間又變成了火紅的亮色,造成我握住它的手,也被三昧真火猛地捲入燒了起來。

「啊~~」

老媽在旁看得心疼不已,趕緊是將「八卦雲光帕」施展開來,雪白雲帕轉眼鋪展開來,想要將我們的道法全部破去,也免得我受三昧真火鑠燒之苦。

不想,在她之前,我右手手腕上的那個金色太極印記,在接觸到三昧真火後,「噗」的一聲,從中激發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印出來。

只是在老爸一愣之間,金印和剛才的「八卦雲光帕」一樣,出現在空氣之中就開始漲大,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有五米方圓大小,散發出道道金光瑞氣,無聲無息的朝著老爸頭頂打將過來。

「番天印?!」

老爸顧不得用三昧真火打擊我了,他臉色凝重的收回雙指,雙手迅速的捏出法印,「九龍神火罩」憑空出現在他和金印之間,在老爸意念的指揮下,「九龍神火罩」罩內騰騰焰起,烈烈光生,九條冒著火光的神龍,環繞在罩外,激起紅光一片。

九條火龍如同擁有生命一般,見到不斷變大的金印重壓而下,它們齊聲厲嘯一聲,騰空而起,一起托住了金印的身軀。

「咦?」

老爸又是一聲驚呼,他正待召集神龍再次發動時,此時「八卦雲光帕」已經將我們籠罩在其中,此物有坎離震兌之寶,包含世間萬象之珍,除非是超一流的仙家神物到了,不然就算和它同等級別的寶物,也得被其散去道法,跌落在地。

只聽「噗通」幾聲,無論是我和老爸,還是手中的幾件寶物,都無一例外的被「八卦雲光帕」掃落進入海裡,狼狽不堪。

「老公,乖兒,你們沒事兒吧?」

見到「八卦雲光帕」發揮了效用,老媽趕緊將它收回,身形飛到我們落水的地方,擔心的喊道。

回應她的是我和老爸重新躍出,騰空而起的身形。

等到我們在半空中站穩,老爸的「九龍神火罩」已經收回到體內,而我只是將「烏雲混元錘」收回,那個金印又重新變成了巴掌大小的模樣兒,傲立在我的腦袋上方。

「不缺,快把它給我看看。」老爹指著我頭頂的金印道,說話的同時身上又一抖,三昧真火瞬間發出,將他的衣服烘烤了個乾淨,倒是一點也看不出落水的痕跡,而我卻是仍舊濕淋淋的,狼狽不堪,這又讓心中不平衡的我想到,日後沒有錢了,叫老爸去洗衣店幫忙,將衣服烘乾,也是個來錢的法子啊。

我抬頭看了看金印,無奈的道,「好像它並不怎麼聽我的話,剛才我想要它回體內,可它還是這樣。」

「嗯,你試一試學著當初收服『烏雲混元錘』的法子,讓它回到你右手手腕的太極胎記之中。」老媽在旁支招道。

我依言從心裡對頭頂金印發出了召喚,再將放置它的空間想像成太極胎記,果不其然,金印頓了一下,立刻從空中消失,而與此同時,我居然感應到了手腕上的太極胎記裡面,竟然有一個寬廣的空間,而此時的金印懸浮在空中,一動也不動。

金印的旁邊,分別懸浮著兩個六十公分長短的小箱子,上面分別寫著「九天瑤池丹」和「還我本源丹」,一時還察覺不出它們有什麼功效,然後,我甚至能聞到從小箱子裡面散發出來的清香怡人氣息。

除了懸浮的三樣東西外,在地上還放著一些刀劍、玉牌和藥瓶之類的東西,略微數了一下之後,我發現這些東西的數量和種類都還不少,不過看樣子它們比不上上面三樣東西珍貴,所以才屈居在下方。

空間之內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黑漆漆的一片虛無,我既不能看見,意識也無法延伸過去,每次一靠近,一股具有彈性的阻力,就輕輕的將我的意識彈開,不讓我窺伺裡面的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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