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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販子在唐朝》第89章
第五卷 名動長安 第七章 祖府雅集

 盧鴻人方才到了長安,消息已然傳了出去。若說長安目下豪門雅士等,最為流行之事,除了舉行各類經辯,就是詩詞曲會。

 這經辯于長安城中,以往也有舉行,只是所辯大多以佛門弟子為多,純粹儒家經義的辯論,是近几年隨著玄壇講經及范陽經辯的名氣,才逐漸流行起來。尤其是去年時,官方組織的長安經辯,極為轟動。長安子弟,成群結隊的去看經辯,在壇下為著選手大聲叫好,熱鬧非凡。在壓軸之戰中,鄭誠一人力壓諸賢,風度傾倒全場,著實是大出了一把風頭。在此之后,各豪門也經常組織各類小規模的經辯活動,許多能言善辯的青年學子,不乏一鳴驚人者。

 詩詞曲會,不算是新鮮活動。但近來長安此類集會,則是更為盛行。集會之上,除了作詩唱曲,更多有文房精品鑑玩,甚至有巨賈豪商,借此拍賣珍玩,以求高價的。長安之人,本重古物,隨著此風,各類鑑古活動,也是越來越旺。許多前朝文物,價值猛增,而附庸風雅者,更是不惜重金收購。每有珍品出現,往往有坊間組織拍賣競價,競者眾多,觀者云集,也是京城一景。

 盧鴻在范陽時,經辯登場,力抗崔三醉而不落下風,早被人視為三醉老人后辯壇一人,與后來成名的鄭誠同為經學三辯之一。《硯譜》刊行天下,風雅流傳,更是硯道巨子,一時無二。得知盧鴻到了長安,那些欲邀盧鴻參加經辯及鑑賞活動的各家府第便聞風而至,一時把盧承慶府門都差點堵住了。只因盧鴻前往孔穎達府中拜見,只好將各類邀請的貼函留下,怏怏而去。

 再說這祖述。他本是個好交之人,朋友眾多。更兼他家學淵源,雅擅樂曲,因此家中本就多有詩詞曲會。這次從盧鴻手中得了那方掌中玩硯,不免向朋友炫耀,道自己與盧鴻是極相熟的朋友,這方硯便是盧鴻親贈。

 這方硯上有“盧九制”款識,制作更是精美超凡,一望可知為盧鴻親制精品。只是這掌中玩硯從來沒有人見過,也未曾聞盧鴻曾制過此類硯台。因此祖述說是盧鴻親贈,便有几個同年,搖頭不信。更有那愛開玩笑的,說定是祖述不知從哪里高價購入,卻要硬說盧鴻親贈,自抬身價。

 這一下祖述可惱了,非拉了人家要說清楚。一來二去,越說越僵,最后祖述便言道,自己明日便在府中舉行雅會。定要邀了盧鴻出席,以正視聽,還自己一個清白。

 本來祖述想,自己與盧平、盧修等,極是相熟。昨日與盧鴻相見。相處頗合得來,想來自己力邀,不至于有什么差池。誰想等他趕到盧承慶府上來邀盧鴻時,便被府外的車馬人流嚇了一跳,頓覺不妙。進來一打聽,www.101DU.NET果然都是請盧鴻赴宴的。這下子大急,幸好知道盧鴻不在府中,連忙到盧鴻院中相候,更拉了盧修前來幫說。恰好此時盧平、盧齊也一齊來了。連忙也拉住二人,求他們一齊幫自己說几句好話。

 只是那盧平卻把頭搖得撥浪鼓也似,口中直說:“老黑你這話就說錯了。盧鴻是我們本家地弟兄,要說赴宴,怎么也得先几著家里不是?我們哥兒倆正商量。要辦個大大的經辯,請了九哥去押陣。好壯壯聲威。你那什么雅會。就不能先讓讓么?”說罷,連著向盧齊擠眉弄眼的。大送暗號。

 盧齊見了不由好笑,自己這哥哥也太會作弄人了。雖然自己兄弟也商量過得空時要邀盧鴻辦個經辯,不過哪會這么緊這么巧便趕在明天的?

 只是不管怎么著,哥哥暗號送了來,自己也不能拆穿了不是。只好忍住了笑,附和道:“是啊,我們學中几個同學見了九哥送我們的玩硯,都是羨慕得不得了。一個勁兒地求我們,說一定要想辦法辦個經會,見見九哥。同學們好話說了一籮筐不說,還道要好好地請我和平哥一頓呢,說是要找個長安最大的酒樓,任我和平哥點的。”說完,再也忍不住,連忙背過身去,裝作咳嗽起來。

 祖述心下正急,居然也沒有發現破綻,只管著了急說道:“我的好兄弟,就算是哥哥求你們了。老黑我牛皮已經吹出去了,要兄弟們再不幫這個忙,以后讓我這張黑臉往哪擱?事成之后,別說是酒樓設宴,就算是兄弟們到花坊包場子,老黑我也認了!”

 盧修看鬧得有點過,連忙出來說道:“小平小齊,開玩笑也要有個適度。子語兄不必著急,他二人不過是見你心急著請盧鴻,故意逗你的。他們的那什么經辯,早几天晚几天地,怕是沒什么打緊。一會盧鴻回來,我們哥几個定幫你美言便是。”

 祖述這時才恍然大悟。待見盧平盧齊都嘿嘿偷

 笑,抱著看自己熱鬧的神態搖頭晃腦,便佯怒道:“好你個壞蛋,白瞎了我往日對你那般好,這時候還開我的玩笑。小齊你也是,學什么不好學這個壞家伙。唉,好好的孩子都給帶壞了。”

 几個人正在說鬧,忽然見盧鴻已然回來了。祖述再也顧不得怪罪二人,連忙上來拉了盧鴻,把拜年的話先說了一車。

 這時盧家三兄弟也過來,一齊幫腔。待盧鴻聽清楚了來龍去脈,也覺得好笑,便對祖述說:“子語兄且稍安勿燥。不過是一場集會,只要容得出身,小弟焉有不允之理?待小弟先清理下這堆俗債,只要錯得過去,必然不教兄為難便是。”

 祖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聲說:“小九你就不要說什么俗債不俗債了,這堆請柬,老黑全替你打發了便是。左右也不過都是集會,都是自家的弟兄,要說赴宴,怎么也得先几著家里不是?”

 盧鴻聽了好笑,只得點頭稱是。一邊將這些請柬取將來,一一過目。有些不太清楚根底的,便簡單詢問盧修。還好雖然請柬眾多,倒沒有特別重要的宴會安排在明日錯不開的。祖述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先是謝過盧家三兄弟,又拉著盧鴻千叮嚀萬囑咐,要他明日務必到席,這才急著回家安排諸般事宜去了。

 第二日一早,盧鴻起來到盧承慶夫婦房中請了安,用罷早餐,稟明這几日地宴請之事。盧承慶聽了,又簡單對盧鴻介紹一下几宗緊要不可推脫的宴會,講了一下各方的人物來由,注意忌諱等事。簡單算一下,估計今后這几天怕盧鴻是沒得閑空了。

 說完之后,盧鴻便由盧修陪著,與來找他們的盧平、盧齊一起,去往祖述府上。

 祖述年紀雖然不大,但因他父親前兩年已經亡故,所以他也承父蔭入了仕,現在太常寺清商署任協律郎,因此交游也頗為廣泛。今天除了故交好友外,多是年齡相仿的文人才士,慕名由朋友引荐,前來一觀勝會地,因此府上人頭涌涌,頗是熱鬧。

 盧鴻等到了府門,見祖述正在門口迎接客人。見陽光明媚,照得祖述黑黝黝的臉上泛起油光。見了盧鴻等人,祖述臉上更是笑得如同開了花一般,忙著將眾人讓了進來。

 集會之所就在祖府的后園。祖述這府第本是先人所遺,雖然稱不上美侖美奐,但也是前朝時高官府第,占地頗廣。園中林木高蔭,樓台閣院,回廊淺池,應有盡有。

 此時園中人也不少,見祖述陪著盧鴻等人進來,便都紛紛上來見禮。盧鴻名聲在外,但園中諸子,倒還都是初次得見。雖然還不知才學如何,但見盧鴻年青秀美,風度翩翩,先都喝了一聲彩。

 祖述便一一為盧鴻介紹。其中有几個特別相熟的,更要額外多說几句。說到激他請盧鴻的几個相近朋友時,倒把盧鴻看得好笑。

 原來祖述這几位朋友,雖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與祖述卻有一點極為相似的特點,便是長相一般的黝黑。几個人站在一盧,當真是相映成黑,黑壓壓的聯成一片。

 祖述指著其中一個黑瘦黑瘦的青年說:“這位仁兄名喚李叔慎,要說胸中才學,那是沒有話說。但這幅形象,卻更是大名鼎鼎。咱們朝中黃大人有詩贊曰:叔慎面孔不似猢猻,猢猻面孔強似叔慎,說得便是他了。”眾人見這李叔慎果然精瘦渾黑如猴子一般,不由都笑了起來。

 那李叔慎卻反駁道:“得了子語,要說黑,難道我還黑得過善賢兄不成。你知不知道,咱們長安城中四大黑是什么?人道是:油煙古墨青煤精,鍋底草灰長安令!還得咱們善賢兄,才是黑中魁首。”

 李叔慎口中所說地長安令,便是站在最邊上的胖子,名喚杜善賢。這位仁兄年齡大不几歲,能當得長安令這位置,想來也是有些門道。只見這位長安令,果然黑得不同凡響,胖胖的圓臉便如同精磨的黑檀木盤,黑油油地泛著亮光。遠遠看去,難辯耳鼻,還好張口說笑時,牙齒潔白生輝,不至于讓人看不清眉目。

 這時杜善賢連連搖頭說:“要說這個黑字,兄弟就慚愧了。黑得透亮不算什么,要黑中泛紫,才是上品。咱們盧鴻公子在《硯譜》中不是言道,發墨墨色最佳者黑中泛紫,其次泛黑,再次泛青,如咱這泛白光的,根本就是孫山之外了。”說罷,便將身邊一個面色黑紫地青年拉過來對盧鴻介紹說:“好教盧兄得知,這位仁兄名喚賀蘭僧伽,人送綽號,稱為油煙古法、墨中神品的——紫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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