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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販子在唐朝》第85章
第五卷 名動長安 第三章 大詩人的風采

 盧鴻所說韜光養晦之策,盧承慶自然解得。他本是久于廟主之人,這等關節如何不清楚。只是適才一時激動,才忘了此節。聽了盧鴻之言,更是驚于盧鴻心思縝密。說道:“賢侄所講當真是老成之言。只是有一點卻不可忘記,我們可以幫其他世家在科舉中取得位置,但內中關竅及產業、技藝等,卻是絕不能有半點泄露。目前我們與世家自然是在一條船上,但若是過得數十年,各大世家羽翼已成,在朝堂上勢力過大時,朝庭難以打壓時,必然拉籠其中几個世家,對抗其他几個世家,施行分化平衡之策。我盧家以此計實事,不難成世家中領頭家族。那時候,肯定是朝庭要打擊的世家之一。若這些祕密被其他世家掌握,對我盧家則是大大不利。”

 盧承慶說到此時,又轉身對盧修說:“適才我與小九之言,關系家族興亡大事。汝須謹守口舌,爛死腹中,萬不可泄露。切記,切記!”盧修聽了,連忙稱是。其實盧修為人頗為穩妥,這些年來,在家中協助盧承慶處理事務,已有老成之像,不然盧承慶也不會容他在室中聽取這等機密計議。只是盧承慶怕他畢竟年輕,有些事上不知輕重,這才又特地囑咐一遍。

 此時盧鴻卻有些為難地說:“只是卻有一節。現下活字印書坊,是由奚家來運營。當時小侄想到,外人經營書坊,比起自營來。少了很多麻煩,便交給奚老大來做了。但現下這印書坊,卻是關系頗大。雖然現下奚老大不會有什么異想,但后代就說不准有無變故了。”

 盧承慶聽了說:“這倒沒什么為難的。你將印書坊交奚家運營。也無不妥。當時你提議書院不以盧家冠名,我便覺得是長遠之計。現下地情形,確實需要避些風頭才好。至于你說的奚家后人的忠誠,也沒什么難辦的。我與令尊商量一下,從族中選個女兒嫁過去,不愁他奚家不老老實實跟咱們盧家綁在一起。”

 盧鴻聽了,嘴張了几張,卻是沒有說話。盧承慶所說地辦法,自然是非常現實的解決方案。只是盧鴻聽了。心中總覺得老大不是滋味。雖然他也知道,此時的女兒家,本也是沒有權力選擇婚姻的。就連盧鴻自己,不也一樣是族中安排、父母之言。但以一個女人來換取家族的利益,總是讓盧鴻覺得有些卑鄙。

 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反對這個建議。何況就算他反對,也不可能有什么效果。想到此節,他忽然覺得對于自己一直喜愛的大唐,多了一分復雜的感覺。

 盧承慶見盧鴻忽然意興闌珊,也不清楚盧鴻在想什么,就又說道:“不知賢侄自己有什么打算?你前些年時,玄壇講經,首倡氣學;范陽經辯。又驚動世人。何況文房之作,暢行海內。不管是盧九硯、線裝書還是你的讀書法。均是天下聞名。這次孔穎達邀你修書,不難更上一層。只是賢侄你是准備走科舉還是推舉之路?以愚叔之見。還是從科舉起步為好。反正以你現在的學識和名望,一榜狀元是手到拈來。”

 盧鴻聽了,也便拋下適才地心思,認真地對盧承慶說:“此事小侄卻另有所想。小侄天性不喜廟堂中事,不愿投身官場。只愿一心學業,精研義理,游于諸藝。若能力促經學大義,宣揚文化,有所流被,是為平生之愿。便是今日小侄胡言亂語之議,也不欲他人得知,還望叔父成全。”

 盧承慶聽了,先是一愕,然后似乎想明白了,點頭說:“賢侄所思甚是。以賢侄目前的學識身分與聲望,假以時日,未嘗不是一代學宗。若能超然于廟堂之外,弘揚文化,引領士林,于我盧家確實有莫大的好處。只是以賢侄的才華,若入了仕途,他日出將入相也不是什么難事。這般行事,為了家族利益,卻是難免委屈了賢侄。”說罷,言下頗有慨嘆之意。

 盧承慶這般心思,雖然也有為盧鴻惋惜之意,但是從家族需要出發,依然覺得盧鴻游于仕林之外,實于盧家更為有利。在他想來,只要按盧鴻之法行事,日后盧家其他子弟步入朝堂,只要機會得當,互相提攜,有人走到宰相的位子上也不是什么難事,并不非要盧鴻入仕不可。但若要有人以超然身份,在士林中形成影響威信,卻只有盧鴻一人才能實現。盧鴻目前是孔穎達的衣缽傳人,更有氣學首倡、老子新解地成就,以身份成就而言,將來的士林領袖并不難得。但若盧鴻一旦入了仕途,以目前朝庭打壓世家的氣氛,盧鴻必然難以保持超然的身份,少不得整日在權貴傾軋中忙亂,在學業上怕是再難有所作為,士林聲望也難免大受影響。

 盧鴻聽了盧承慶的話,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唯唯稱是。其實他所設想這么多,不愿參加科舉,只不是過不喜歡官場中的爾虞我乍。盧鴻本性就是個懶散之人,多了一世的經歷記憶,更把這些事情看得淡了。若不是當今朝庭打壓世家之事,關系己身,他才懶得理會。只不過盧家是自己的親人,立身所在,他這才不得已按照記憶中地印象以及自己的理解,拿出點子來幫盧承慶解決問題。

 盧承慶嘆息几聲,又對盧鴻說:“既然賢侄有此決心,愚叔也不阻擋。事不宜遲,今日商議之事,我便修書一封,述于令尊并族中長老。那聯系各世家之事,也須族中長老合議后方可行事。賢侄在長安城中,行事若有所需,盡管對修兒言明,或是直接找我,愚叔必然傾力支持。”

 盧鴻連聲應是。看盧承慶掩不住眉間喜色,只是神態卻越發顯得蒼老。盧承慶年輕時,風儀俊朗,本是有名地美男子。但此時蒼老之態盡顯,無復當年英姿。想來這些年,在廟堂之上一力支撐族業,必然壓力極大,心神憔悴,以至于此。

 盧鴻心下暗嘆,又與盧承慶閑談几句,便即告辭。

 盧修引著盧鴻,便向后堂行去。因為盧鴻本是家族晚輩,到了盧承慶地府第,自然是要拜見嬸嬸的。拜見之后,又說了會子話,已經到了午飯時節。只是盧承慶與盧鴻密談之后,先是將密議情況,寫下密信由心腹之人火速送往范陽,報于族中得知;一面又召了其他人來,先行密議安排一些事務,故并未到后堂來用餐,只是著人傳話,讓盧修陪了盧鴻在后堂家宴。

 用飯已畢,盧鴻告退,由盧修帶他到客房歇息。才安頓時,忽然聽得門外有人說道:“九哥什么時候到地?可是想死我們了。”

 急回頭時,只見兩個少年已經到了門口。前邊一個身量甚高,形容削瘦,口中邊說邊行了進來。在他身后又有個少年,個子略矮一些,長得極為文靜秀雅,面上也帶著几分興奮之色。

 盧鴻看了就笑著說:“小平、小齊,一向不見,可還安好?”

 這二個正是盧修所說的兩個兄弟,高個子的就是盧平,文靜的就是盧齊。

 二人笑著進來,先是互問候了長輩身安,然后就拉了手,在榻上坐下來,共述別情。

 才說話間,忽然又聞得門外一個大嗓門的聲音說:“好你個盧修,來了貴客偷偷藏起來,不待見我不是?”隨著聲音,一個大黑個子的青年直撞進門來。

 盧修見了忙起身笑道:“子語兄說笑了。鴻弟今天才登家門,適才拜見家母才安頓下來,怎敢瞞了兄長呢。“

 盧平卻是一動不動,笑罵道:“你這黑貨又來了,怎么這鼻子就這么靈,有個什么風吹草動都早早就聽到了。”

 此時盧鴻見了,也忙起身。見面前這人高了自己一頭,相貌甚是端正,濃眉大眼,只是卻面色黝黑。

 盧修笑道:“來來,鴻弟或許還不認識。這位祖述兄,也是范陽人氏。其先父諱上孝下孫,曾為本朝吏部侍郎、太常少卿。通曉歷算,雅擅古樂,編寫《大唐雅樂》,也是名聞天下。祖述兄幼承家學,作詩制曲,都是很有名的。你二人卻要多多親近。”

 盧鴻聽了忙與祖述見禮。二人互敘,祖述長著盧鴻三歲。因祖述字子語,盧鴻便以“子語兄”相稱。祖述又問盧鴻有無表字,盧鴻說道:“小弟前年已行了冠禮,表字浩然。兄便直稱我浩然便了。”

 祖述卻搖搖頭說:“什么字不字的,我老黑卻沒那些酸勁子。咱們都是兄弟一般,我就直叫你小九好了。”

 几人復又落坐,盧修便叫下人預備烹茶,几人共飲閑談。原來盧平與這祖述最為熟稔,聽了盧修說祖述作詩制曲之事,不由笑著說:“若說子語制曲,也不算什么。這詩寫得,便大大有名了。”說完不由嘿嘿直笑,祖述卻翻著眼說:“你這竹竿子,當著小九的面,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么?”

 盧鴻忙問端底,盧平便講給他聽。原來這祖述雖然也愛作詩,卻總是滑稽搞笑,不入正途。有一次當朝衡陽公主設宴詩會,正值大雪,便于席間,以雪為題作詩。這祖述當仁不讓,挺身而出,瞬間成詩,朗聲吟道:

 六出飄飄降九霄,

 街前街后盡瓊瑤。

 有朝一日雪晴了——

 使掃帚的使掃帚,

 輪锨的輪锨。

 當時席上,酒水噴得如煙花般布滿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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