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跌跌撞撞的跑了上來,手剛碰到了包廂的門,人卻是軟下了,在他的小腹處,一個洞大的洞口正流淌著血,包廂的門沒鎖,黑衣人身子的軟下,卻是翻開了門。
豪華包廂之中,孫陵正在與穆霖搭扯著話兒,只不過兩人卻也沒什麼真正好說的,一個暗懷鬼胎,一個心中懷疑,嘴裡說著的也都是那些場面話。
突然,門被推開,一灘血跡緩緩流出,沾染了包廂門前的那一塊大紅地毯,得那部分的地毯更顯紅得刺目。
孫陵直步上前,抬起了黑衣人,「怎麼回事?」
「兩,兩人逃跑......」黑衣手捂著小腹剛說了幾個字,卻是頭一斜,卻是掛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孫陵也沒了再說話的慾望,轉身對著穆霖說道:「穆區長,不好意思了,場子裡出現了點事情,先走一步。」
打了個哈哈,穆霖也是站起,「孫老闆客氣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打饒了。」
「穆區長,你這是......?」孫陵的眉頭微皺了一下。
「呵呵,剛才路過孫老闆的場子,所以過來看看,既然發生了事情,我也一併走了,去會會我那雷炙老友,也莫是叫人等急了。」穆霖笑說道。
「噢,那請。」
「請。」幾個人並排的走出,當到了樓下,只看見四周更是的兒狼籍,原本的地面上更多躺了兩名黑衣人,見得如此,孫陵不由怒火心生。
「孫老闆,先行了一步了。」穆霖道。
「嗯,我來送送穆區長。」
「不用了,孫老闆還是先將自身的事情給做好吧,我這個小小的區長,卻是不用勞了孫老闆大駕了。」說罷,穆霖帶著手下五人走向了大門。
突得,穆霖又是回過了頭,對著孫陵淡淡的道:「對了,孫老闆啊,好像這些日子裡,你在我那裡做的事情有點的過火了啊。」
孫陵的表情一僵,片刻又是緩過來,笑道:「穆區長說哪裡的話,我可不就是在你的手下混口飯吃嘛,哪裡敢做什麼過火的事情呢?」
穆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轉身出了大門,門外停車場,自有他的私人飛船停在那裡。
看著穆霖的離去,孫陵的臉孔不由的冷了下來,來到那根已是被扔在了地上的鋼繩面前,目光微爍,已是看清了那斷口處的模樣,整齊平滑,決非是硬力撐斷的。
他的這種鋼繩硬度極強,就是他自己不用氣勁想要撐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可不相信以太初那兩個被氣勁被自己打散了的小子能有這般實力。
由此想來,卻只有了一個可能,那穆霖與太初果真是一夥,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隱了自己的耳目,將利器給了太初,而後卻假裝與自已說話,卻是給太初兩人時間逃跑,而這,卻也是解釋了為什麼太初兩人一走,他便離去的原因。
越想越覺的是這樣,孫陵心中火起,內勁輕吐,手中鋼繩立化冰繩,隨手扔在地,鏘的一聲,原本整根本的鋼繩竟然就這樣的被摔得支離破碎.......
在離酒吧百里之處的一處街道上,一輛暴爵摩託疾駛向前,車上坐著兩人,模樣極是狼狽,神色也是委縮,顯然身體受創不輕。
「赤龍,怎麼樣,還支持的住不?」一面極是不熟練的駕著左搖右晃的車子,太初極是狼狽回過頭問道。
「沒事。」赤龍回道,只是這身子一動,卻是一陣痛楚傳來,他與那孫陵對轟了一拳,鈦極身本就是被完全的轟散,再加上受到強力電壓入身,體內的受創度比太初還要嚴重的許多,現時能動著也全是靠著毅力與腦垂體隱隱流出的一點點氣勁強撐著。
這般駕駛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只是離那少年院卻還有不少的路程,突得,身後傳來了強烈的破空之聲,太初回頭看去,一輛黑灰色的小型飛船正以幾近音速的追趕上來,眼看便要追上。
太初心中不由一緊,「該死,竟然追上來了。」暗罵了一聲,當機立斷,抱起赤龍的身子,舍了摩托便向著一旁的路逃去,現時赤龍受重創,而自己的實力也是不足平日的二成,與追趕上來的孫陵相鬥,絕無勝算的可能。
此時已是凌晨了,將近2點來鐘,只是因為這是首都,卻是一個不夜城,人流量還是極為的多,太初的這一隱,遁入了人流之中,卻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不巧的事兒就這樣的發生了,太初為了逃命,是急速前行,恰在這時,前方一輛失控了的汽車橫衝直撞的向他而來,前頭的路人全是發出了驚叫的向著四處跳開。
無奈之下的太初只得向著別處逃去,這裡發生了這類事情,一定是會吸引住他人的目光的,難免是會暴露自己的地點,只是這樣一來,他又得是要繞遠路了。
抱著赤龍急奔了十來分鐘,太初一個陰暗的小巷道中停了下來,任何繁華的都市中,都會有著不少的陰暗地點,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赤龍,你怎麼樣?」將赤龍緩緩的放到了地上,太初問道。
赤龍的身子已經比剛才略微好了一點,只是既便是如此,他還是感覺到四肢的無力,當下搖搖頭道:「先等一下,我凝聚下氣勁。」當下閉上了雙眼。
太初點了點頭,警戒的查看著四周,一有風吹草動便是警覺起來,所幸這回的他們運氣甚好,過去一個來小時,也沒有人走向這裡。
一個小時後,赤龍睜開了雙眼,手在胸口處按動,身子發出了喀什喀什的聲響,外層皮扶逐步開始了甲化,但是,當到了甲狀要到胸口時,卻是停了下來,並且快速的退了回去。
暗嘆了一口氣,赤龍對著太初苦笑道:「還是不行,連第一層的血鈦極都無法完全甲化。」
「功力使不出來倒沒關係,你現在能自如行動不?」
「這倒是可以,只是我現在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點,要是再碰到敵人,可就不行了。」
「沒關係,你先幫我守著,我的功力還有一點,等我恢復點功力了我們再走。」太初沉聲說道。
見得赤龍點頭,太初也是閉上了眼,體內這次的受創也是極重,原本遊走於全身的氣勁全被擊散,實在難以想像那孫陵的實力,若不是外層有羅漢氣抵了不少,後果就不會是現今這樣了。
將心神完全的沉入了腦中,感受著位於腦中深處的那如乒乓大小的腦垂體,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沉穩有力的收縮著,隨著它的縮動,一絲絲清涼的氣勁從中緩緩的流出,一點一滴的融入了身體中,極力的彌補著他身體的破損。
他的實力本就比赤龍略強一點,而且又有佛光改造了體質,再加上當初與孫陵對拳時,相對於孫陵轟擊赤龍的那拳,他所受到的那一拳卻是輕了一點。
這一相比,現時他的確是比赤龍好了不少,最起碼他還能抱著赤龍逃跑,而赤龍,卻已是不得動作。
「咦,這是什麼?」太初心神一動,看向了身體內中隱隱閃現的一點點金光,待得移近,一股浩然純正的氣息撲面而來,感受著那股氣息,太初立覺的精神了許多。
突得,他起了一個想法,從腦垂體處指使得一縷氣勁入了體內,由內至外,試圖融入皮肉內中與那金光接觸,只是令太初心驚的是自己的那一縷氣勁在剛是接觸到那金光時,竟然直接的被是中和了,成了金光的一部分,再也無法指使它。
「奇怪,真是奇怪,這佛光怎麼這麼難纏,現今情況危及,看來還是等以後再慢慢試探。」太初在心中想著,當下放棄了繼續研究金光的念頭,將心神完全沉入了對氣勁的指引中去,去一點一點的修補著體內受創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