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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第128章
第八卷 第八章 破

  鮮易天受到梁一腿勁的阻截,再加上身在半空中根本無法聚力,唯有看著梁一的身影繼續向上升起而失去了最好的截殺時機。

  鮮易天急速地下降到地上,隨著下降的還有梁一腳上那被震成粉沫的鞋子。梁一的身形再向上升了大約兩丈余才完全化解了鮮易天這一槍之力,只覺得腳底傳來一陣劇烈地疼痛感來。大怒之下,雙目陡然現出一絲血紅色的神光,一改先前那種目光毫無神采的形象,盛氣淩人地看著在身形擇機而動地鮮易天。

  梁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氣勢頓時與先前截然不同,整個身形竟然在空中毫無憑藉地作了短暫地停留,一頓之後,身形陡然倒轉成頭向下腳朝上之勢,握手成拳,倒向鮮易天轟擊而來。

  拳未至,隔空的拳勁已然叫鮮易天呼吸難奈,離鮮易天近的一些人,不管是橫劍山莊的還是黑獄之人都慘叫出聲,但是只叫了半聲之後便全都軟倒在地,因為他們的骨頭已然在梁一那驚人的拳勁之下寸寸斷裂。鮮易天的四周頓成一片血色的海洋。

  楓血的眼角看到梁一這驚世駭俗的拳勢,心頭也是大驚失色,但是他卻根本抽不出手來支持鮮易天,因為冥血雖然讓他討厭,但是絕對實力依然存在,當年黑獄第一戰將的名號絕對不是叫出來的,而是靠他真實的實力打出來的,況且,斷蒼穹竟然在這個時候失去了蹤影,這如一根隱形的刺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紮入到楓血的心裏,對楓血構成了最大的潛在威脅。

  就在楓血為鮮易天擔心的時候,鮮易天那獨有的豪雄氣勢在這個時候得到最充分的體現,他看著梁一從天而降的摧心拳勢,感受到頭頂上那足以帶來死亡威脅的力量,冷哼一聲,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踏。

  “咚!咚!”踏在大地上的兩隻腳如在人們心中敲響了戰鬥的樂章般,強勁而有力地對梁一作出直接的回應。

  深陷入大地的雙腳讓鮮易天有一種與整個大地融為一體的和諧感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腳下的泥土之中湧入自己的體內,刹那間讓鮮易天對自己的力量信心倍增,就算是面對蒼天,鮮易天此時也能興起把它擊碎的信心來。

  體內的力量迅速地傳到鮮易天手中的卷雲槍中,在這極強的信心鼓舞下,鮮易天氣勢讓他的整個身形陡時平地上漲三尺,形成一股極為懾人的威能,讓從天而降的梁一心頭一詫。

  強大的壓力迫開近身四濺而至的血液,鮮易天一聲虎吼,手中的卷雲槍化為片片的虛影奪空而出,直奔梁一而去。

  此槍一出,風雲也要為之色變!正是鮮易天千錘百煉而成的絕技

  ——卷雲槍!

  榮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

  飄逸之中卻又帶有一分厚重,這正是鮮易天腳下大地的力量,與以前的槍勢截然不同,但是威勢卻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幾丈遠的距離一劃而過,鮮易天的卷雲槍千化為一,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向著梁一而至。

  梁一心頭暗叫不妙,他此舉下擊雖借地利而形成極具毀滅性的一拳,但是卻又正因為借此地利而在空中毫無憑藉,在急劇下擊中毫無轉換的餘地,換句話說就是他已然成為鮮易天的槍靶,在鮮易天全力一擊之下,這僅有的地利也將不再存在。

  此時的拼鬥將只憑實力來決定,其中再無轉換的餘地。

  梁一眼中鮮紅得幾近滴血的眼神和鮮易天堅定而充滿自信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楓血的眼神餘光再次看到鮮易天的槍勢時,那種擔心神情已然不見,因為他已經相信,在如此強大的槍勢下,就算眼前的梁一再強,鮮易天也絕對不可能敗。

  “釘!”一聲清脆而刺耳地響聲從鮮易天地卷雲槍上傳了過來。緊隨而至的是向四面八方輻射而至的罡風,勁力過處,所向披靡,如死神的鐮刀般把方圓一丈內的生命收割殆盡。

  腰斬!

  戰鬥的雙方甚至還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回事,就被無形的勁力斬斷。

  慘叫聲四起,但是在如此的混戰中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留意這殘酷的死亡“藝術”,他們只關注自己的對手,因為這才是他們活命最直接的關鍵所在。

  鮮易天雄軀劇震,心頭如受重錘,只覺得氣息一窒,心知已然受了不小的內傷。本已根植於地面的腳再次向下陷入半尺,可見梁一這一拳之猛。但是鮮易天的眼神卻依然鎮定,因為他相信梁一受的傷絕對不比他輕。

  梁一的身形斜向外飄去,落於被血水浸染過的地面,身形一晃,連退三步才站立腳步,嘴角血絲隱現,足見鮮易天這卷雲槍勢絕不是浪得虛名。

  其實,以梁一本身的實力絕對不會如此不濟,關鍵在於斷蒼穹雖然以種血大法控制了梁一的神智而讓其為黑獄服務,但是梁一被控前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的傷勢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治徹底的,而被控的神智多少影響了梁一原始武學的發揮,雖然剛猛過頭,但是卻也稍顯不夠機靈。這才購成了現在這種戰況。

  冥血與楓血鬥得難分難解之際,回過頭來才發覺梁一竟然被鮮易天硬生生地給逼退,而且負了不輕的內傷,心頭一顫,手中的攻勢頓時一緩,楓血以此看得極為真切,當然不會放過這一刹那的機會,欺身而入,手中的巨劍如風吹起的羽毛般不帶一絲重量地穿過冥血的防守,輕輕地一帶,冥血感受到身前楓血從小到劍鋒所散發出來的涼意,驚駭之下向旁急速閃過,雖然躲過要害,但是劍鋒所過之處還是帶起一連串的血珠。

  冥血身前頓時被破開一條尺餘長的口子。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冥血眼中怨恨的神情愈加凝重,心中發狠,手中的劍胡亂地向外一旋,一道道的劍氣頓時向四面八方射去,一些躲藏不及的黑獄獄卒竟然被其錯殺於劍下。

  “可惡!楓血,今日我定要殺得你橫劍山莊雞犬不留才會泄我心頭之恨啊。”冥血一聲怪叫,似是發洩自己心頭的怒氣,埋首再次對楓血作出瘋狂的攻擊。

  楓血此時整個心靈早就被仇恨所填滿,他哪會在乎冥血挑釁言語,想著隨時可能再次出現的斷蒼穹,看著四周劍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而黑獄眾人越來越猖狂的叫聲,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字:

  恨!!!

  劍鋒一變,頓時再無先前的那份輕靈,整個劍勢大開大合,充滿了逼人的霸道氣息,正是楓血融合了劍聖陳天下之後獨創的只屬於他自己的劍訣:天下!

  內力狂吐間,手中的巨劍如電般劃過長空,劍氣淩空經久不絕,一個大大的殺字那麼清晰地出現在冥血的前方,如嗜血的怪獸般向著冥血狂撲而至,劍未至,劍氣已然把冥血的衣衫劃破無數條口子,讓其狼狽不已。

  感受到其間的危險,雖然一心想顧全自己強者的尊嚴,但是生命遠比臉面更為重要,在如此淩厲的殺勢面前,只有先避其鋒芒。

  張狂而殺意滔天的劍氣從冥血鼻尖處掠過,去勢越遠,那股沖天的殺意越大,如一張巨網般罩向冥血身後的黑獄獄卒。一聲聲密集的慘嚎聲如催命的死神般提醒著形勢占優的黑獄眾人戰鬥並沒有真正的結束,生命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手終結,剛才的氣焰頓時大受打擊,反倒是橫劍山莊的人見到楓血這淩厲的一劍竟殺得黑獄屍橫遍野,受到壓制的精神一時大受鼓舞,盡數一聲呐喊:“殺啊。殺了這幫狗狼養的東西。”眾人齊力,頓時叫眼前數倍於己的敵人也要後退幾丈。

  鮮易天也是一聲長笑道:“楓兄弟這一劍殺得好,這才叫痛快。”談笑間,槍如遊龍,擋者披靡。凡是近身的對手都被這槍勢卷得如被扔進油鍋的螞蚱般不斷地翻騰,配合著剛才的豪言壯語確是自有一番驚人的威勢在內。

  楓血那充滿血絲的眼神看著眼前密集的敵人,咬牙切齒地說道:“為大哥報仇!”

  “對!為大哥報仇!”鮮易天順著楓血的話大聲說道。

  “為大哥報仇!!為大哥報仇。。。。。。”所有劍莊眾人竟然跟著吼叫起來,那股拼命的氣勢頓時讓眼前黑獄眾人竟生出一股不可戰勝的念頭,被這股殺意所指,腳都有點挪不動了。

  劍過。血流。

  橫劍山莊莊前頓時再添無數的冤魂,血,已流成河,但是卻澆不滅眾人的顛狂;相反,他燃燒著人們的鬥志,只為了征服與被征服!

  就在楓血等人悄然搬回頹勢的時候,先前消失的斷蒼穹再次如幽靈般出現在黑獄眾人的正前方——楓血的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毫無徵兆,好象斷蒼穹本就一直處於楓血的面前似的,雖然楓血一直潛心地留意斷蒼穹的去向,但是依然對此措手不及。快得他根本就無法躲避。其實就算他可以躲避楓血也絕對不會躲開,因為他的身後就是那些一直以來與自己朝夕相處並正為為劍莊拼死拼活的劍莊眾人。

  斷蒼穹一掌拍向楓血,強大的壓力讓楓血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頓如石質般厚重起來,象一個透明的牢籠把自己四周盡數包圍。

  楓血奮力把自己手中的劍回收,終於擋住了斷蒼穹本來擊向自己胸口的手掌。

  “呯!”楓血只覺得自己又可以動了,因為斷蒼穹已然把布於楓血四周的壓力融匯到這一掌之內壓入到楓血的劍中。倉促間楓血的身形不受控般如炮彈般地向後撞去,同時,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來。失去了鮮易天的幫助,再加上境界上的差異,斷蒼穹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即使高明如楓血也要——立時受傷。

  鮮易天看到楓血一招之間竟然被斷蒼穹強行逼退,而且傷得不輕,不由心頭大駭,斷蒼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足以影響整個戰局的走向,果不愧是宗師級的人物,看到楓血的傷勢,就算是他再有戰鬥志向,也覺得心頭湧起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來。

  橫劍山莊整個戰陣頓時被斷蒼穹所阻,再無寸進,凝起的殺意頓時被斷蒼穹強橫的實力沖淡不少,而黑獄眾人看到宗主神威無敵一招敗敵,則是更加瘋狂,殺得興起,加上人數上的優勢,頓時再占得上風,竟硬生生地把橫劍山莊眾人逼回了山莊之內。

  整個橫劍山莊的大門在這個時候再也禁受不住戰火的燃燒,在黑獄眾人的呐喊聲中竟然轟然倒塌,楓血看著倒下來的大門,那曾是劍聖親筆書寫的橫劍山莊四個字在黑獄眾人的踐踏下四分五裂。

  看到被眾人不斷地踐踏的牌匾,楓血只覺得心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他不是沒有想到橫劍山莊毀滅的一天,在斷蒼穹這種強者面前,抵抗只是一種掙紮,雖然楓血本身就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但是當真正看到被武林中人視為標誌的橫劍山莊四個字被戰火焚毀的時候,楓血的心頭同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已然不能逃,否則,他就對不起眼前為了橫劍山莊倒下的和正在倒下的眾人親朋,事到如今,他只剩下——死戰!

  而鮮薊情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場中,只見她好象瘋了一樣的向著眼前的敵人進攻,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此時的鮮薊情只希望用自己手中的刀把眼前能夠移動的一切都殺得乾乾淨淨,以宣洩自己心頭的那股淒涼。

  雖有鳳皇血洗髓易筋,但是鮮薊情本不是嗜殺之人,先前的瘋狂勁頭一過,最後還是難免依舊陷入了黑獄眾人的重重包圍之中,沒有過多久,身上就憑添了無數的傷口。

  鮮易天看到自己妹子危急的形勢,雖然有心,但是被斷蒼穹這樣的絕世高手阻于面前,卻也無能為力,神智微分的刹那,斷蒼穹已然一步跨前,傾刻就來到鮮易天的身前,速度之快,就連一邊的楓血也來不及出劍解救。

  鮮易天再也無暇分神,攻出的槍勢唯有就勢一橫,勉強擋下斷蒼穹這如天雷轟擊的一拳。

  鮮易天一聲慘哼,只覺得整個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般難得到了極點,心神狂震,撞入身後的劍莊眾人身上,只聽得一陣骨裂之聲響起,頓時讓本已不多的劍莊人手再折幾人。

  占得絕對上風的斷蒼穹一臉傲然的神情看著眼前的楓血與鮮易天,而梁一與冥血此時早已捨棄眼前二人如虎入羊群般衝殺入莊內,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鮮血橫飛,再無一人完好無損。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歸降于我黑獄,我斷蒼穹或許可以保全你劍莊眾人的性命。”斷蒼穹冷然地以一種勝利者的口吻說道。

  斷蒼穹一語之後,在場的撕殺頓時停止,楓血一臉的慘然,看著身後僅剩的幾人,就算是現在橫劍山莊停止反抗,整個劍莊其實已是名存實亡。

  “哈哈哈……”楓血仰天一聲長笑,以一種無奈而又悲痛的語調看著眼前四周如虎狼一般地黑獄眾人道:“投降?就算是我投降你黑獄,但是我楓血又有何面目苟全於世,到時候到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見我橫劍山莊的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去見我死去的大哥刀無名?”

  鮮易天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剛才斷蒼穹的一擊已然讓他的傷勢血上加霜,此時內腑如刀割般的痛楚不由得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冷然說道:“我鮮易天堂堂男兒,又豈能與你這等狼子野心之輩相安苟活於世,這等事情,想也休想!”

  斷蒼穹臉色一變,看著眼前的鮮易天道:“你是好男兒,那你就不為鮮薊情想一想嗎?”

  鮮易天神情一呆,鮮薊情可謂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斷蒼穹此語恰好點中他的軟肋,回首望向鮮薊情,鮮薊情一臉憤恨地看著斷蒼穹,“刀無名既死,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神情悽楚,眼神中已然再無一絲的生氣。

  “我等願與莊主共進退。”

  “莊在人在!莊亡人亡!”

  “我等只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身後的僅餘的幾人紛紛吼道,竟然絲毫不為斷蒼穹的話語所動。這種忠心不止讓楓血動容,就連四周的黑獄眾人也不由得默然。

  斷蒼穹雖然傲骨天生,但是也要為眼前對手的士氣暗自讚歎。

  楓血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各位兄弟,今日不管生死,你們都是我楓血最親的人!”

  斷蒼穹歎了一口氣,眼前的楓血等人有的團結精神其實正是黑獄眾人所缺乏的,黑獄人數雖眾,但是能有楓血等人情義的又有幾人,如果每一個人都象眼前等人,天下可能早就是斷蒼穹囊中之物了。雖然心內羡慕,但是斷蒼穹卻絕對不會手軟,以一種少有的低沉音質說道:“我本想給你們一條生路,但是只怪你不識時務,如此,再不要怪我無情!”

  對於自己想得到而得不到的,那麼,毀滅將是自己唯一樂於見到的途徑,這就是斷蒼穹成就霸者之路的經驗之談——絕對不要因為心軟而把危險留給了明天!

  斷蒼穹歎息,時至今日,他甚至有點孤寂的感受,眼前的橫劍山莊覆滅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而本以為這個世上還有刀無名能成為自己的對手,但是今日一戰才知道,刀無名刀法雖高,但是卻依然沒有自己強橫。

  “如果再給刀無名幾年的時間,刀無名可能會超越我吧,但是……”斷蒼穹心道。此時的斷蒼穹雖然有心為自己找尋人生的對手,需知武功到了斷蒼穹這等級數,找尋一個對手是何等的艱難,但是斷蒼穹既然選擇了霸者之途,卻又不得不把自己未來可能出現的強勁對手扼殺于成形之初,所以,這也是一種無奈。或許,他真的只能與天為敵。

  問世間何為無敵,無敵的不只是武功,還有無敵所帶來的孤寂痛苦,這是一種浸透骨子裏的酸痛,是一種絕對心靈的傷痕,無敵有時候並不是一種幸福,但是斷蒼穹卻依然喜歡看到別人在他強者之威下所展現出來的絕望與不甘,即然我心內淒涼,我就要把這種痛苦轉嫁給我所有的敵人!斷蒼穹此時的心情絕對的矛盾,處於一種矛盾的心情之中換來的卻是更加淩厲的殺戮。

  信手一揮間,交戰的雙方再次踏進死亡的胡同裏。

  楓血看著身邊一個個人不斷地慘死於敵人的刀下,已然根本來不及去想其它的,親眼看見黑獄眾人的瘋狂進攻,楓血只覺得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得可以聞見死亡那特有的味道。

  就要楓血與鮮易天也認為自己都快要死了的時候,一個人那麼淡然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自這人出現的那一刻,強如斷蒼穹也要停下手來看著眼前不斷接近的此人。

  不足三尺的身材,長須髯髯讓人生出一種羽化成仙的輕靈感來,但是偏偏來人卻長著一副娃娃臉,讓人心頭倍感怪異。其實看得仔細一點,來有並不只是他一人,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身高七尺的英俊青年,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但是在場千萬人的眼睛卻依然而只被那不足三尺的老人所吸引。在老人這種視眾人如無物的淡然神情下,就算是斷蒼穹也不得不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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