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在家主公孫無悔的面前。
“稟告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到底怎麼了?你說。”
公孫無悔剛剛接待了一批江湖中極大勢力的人物,正在盤算著這次邀請的人中還有誰沒來的時候,卻被這個家奴突然跑近來打斷,于是不無好氣的道。
“三少爺在街上被人打了!現在已經已經”
“三少爺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一听說是公孫龍出了事,公孫無悔急了,這個公孫龍可是大長老公孫帝的嫡傳孫子,金華太守,自己的親弟弟公孫無情的兒子,以兩人平日對他的寵溺來看,要是他真的出了事,那可是
那家奴使勁喘了兩口氣,然後才道︰
“三少爺三少爺在街上被人毀了右手,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四少爺正在那里”
“啪!”
公孫無悔一手拍在桌上,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對自己身邊的人道。
“你們快去叫調集家丁,然後隨我一起去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金華城如此妄為!”
“是!”左右之人下去了。
“至于你,快去將此事稟告太守,讓他也來!”
“是!”
那前來稟報的家奴。此時還沒有緩過氣來,又不得不往太守府去了。不過幸好,太守府就在金華公孫家族地旁邊。
當代公孫家族,除開三大長老公孫帝、公孫錯、公孫亂之外,下面就是公孫無悔與公孫無情,一人任家主,一人任金華太守!
再下面就是公孫舞、公孫峻雄、公孫龍、公孫虎。
公孫舞與公孫虎是家主公孫無悔的兒女。公孫峻雄與公孫龍,則是太守公孫無情地兒子,公孫無悔則是二長老公孫錯的兒子,公孫無情是大長老公孫帝的兒子,三長老公孫亂沒有嗣承,但他特別喜歡公孫峻雄。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公孫無悔才會毫無辦法的將自己的女兒,公孫家族新一輩中最杰出的人物,‘嫁’出去!
但現在得到了公孫龍被人打傷地消息,公孫無悔表面震怒。內心之中卻是說不出的快意與高興。
公孫無情啊公孫無情,你的兒子被人毀了右手了。你還不知道吧?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
哈哈哈哈
一陣無聲的大笑,其中卻有說不出的悲憤與心酸。
公孫無悔這個家主,當得實在是窩囊透頂!但他卻只能無奈,因為他的兄弟公孫無情,有一個好父親——‘天帝’公孫帝!
而自己的父親公孫錯,在三大長老之中卻只能排在第二。所以自己在公孫家族中,雖然表面是家主,但其實卻不得不看人顏色行事
大街之上,舒斷水、獨孤求敗、戒色天僧、公孫虎、昏迷中的公孫龍,以及周圍大堆的觀眾︰
“我出的手,我自然有自己地分寸,不勞天僧大師掛懷。”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老衲也只有言盡于此,舒施主還請好自為之!善哉善哉!”
見自己的勸告並沒有讓舒斷水有任何地改變,戒色天僧也知道事不可為。只得雙手合實然後一陣佛號低吟,不過那普通至極的佛吟之聲。其中竟然似乎夾雜著一股非常的平和與安寧氣息,周圍本來略顯騷動的人群竟然在這一聲佛號之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臉帶尊崇的看著面前威名遠揚卻又非常平和地‘天僧’戒色,盛名之下,確是高僧!
當然,戒色這一聲佛號也只能影響到周圍人而已,場中卻一共有三人根本沒有受到騷擾,那自然就是舒斷水、獨孤求敗與那昏迷之中的公孫龍.那公孫虎站在戒色身邊,也是滿面的恭敬之色,只是這種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除開他自己外還真的沒多少人知道。
戒色天僧佛號過後,舒斷水略一巡視當場,立即轉而對戒色道︰
“天僧大師果然佛法高深,清音之咒的神奇力量,確實令在下佩服!”
剛才戒色的那一聲佛號,其中攙雜的就是佛門‘清音咒’,對于安撫他人心神有非常好的作用。
“如此雕蟲小計,哪里容得舒施主如此夸贊?老衲慚愧。”
舒斷水對戒色點了點頭,然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現出一股疑問之色,對戒色道︰
“不過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了,在下本來以紗掩面,天師卻依然一口一個舒施主,到底大師是何以知曉在下的身份?”
“呵呵!”戒色聞得舒斷水之言,一聲輕笑之後道︰
“舒施主容貌天下無雙,行走江湖之間自然是需如此!老衲也不可能從中看出絲毫端倪,只不過施主地‘雪雕’在我南離之內卻是獨一無二之神鳥,想當年,我和令兄長舒斷月本是好友,幾次相遇的時候,言語之間也曾談論起你,只是後來他突然”
當戒色說到舒斷水地雪雕之時,舒斷水肩膀上的‘晴空’竟然人性化的高昂起頭,還扇了扇翅膀,一副臭屁的表情,不過它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銅鈴般大小的珠子,定楮一看卻是那‘踏雪’碩大的馬頭伸到了舒斷水的肩頭旁,正滿臉討好的湊到‘晴空’面前!
“啪”的一聲,當然是‘晴空’地翅膀。一下就扇到了‘踏雪’的馬臉之上,原因當然是因為它那喘著粗氣打著響鼻地大鼻子。
‘踏雪’滿臉無辜的將馬頭收了回去。它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盡力的討好‘她’,‘她’對自己還是這樣凶。
非我族類,其心難猜啊!
听到戒色說到‘晴空’,舒斷水自然是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她如此情況下還能認出她的人。也只可能從自己身邊的雪雕認出自己地來路,不過戒色再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
舒斷月!
舒斷水的大哥舒斷月!
舒斷水臉上一愕,然後神色陡然間變為急切,對著面前的戒色激動的道︰
“天僧大師,你說我大哥,難道你認識他?他後來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我”
“舒施主稍安勿躁,請慢慢講!慢慢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戒色一連兩個‘阿彌陀佛’,其中包含的強烈‘清音咒’之力終于是將舒斷水稍微安定了下來。然後問道︰
“舒施主是要問令兄長後來發生的事情吧?”
“對啊!我大哥他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這次出來,連自己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而江湖謠傳也是說我大哥已經已經但是我不相信啊!大師,您一定知道我大哥的事吧?您一定要把知道我哥的事全部告訴我啊!他到底是怎麼了”
一提到自己大哥舒斷月,舒斷水語氣中地激動,不僅戒色、獨孤求敗、公孫虎,連周圍其他人都能強烈的感覺到。其中也不乏听到過這個舒斷月、舒斷水名號之人,細想一下。眼前這個女子竟然就是
舒斷月?舒斷
眼前地這個蒙面女子竟然也姓舒?
一听到戒色天僧口中說出舒斷月,再加上眼前女子的激動神情,公孫虎的腦袋里瞬間就想起了一個名字——舒斷水!
這個最近在自己家族之內屢次被人提及的江寧舒家,其中有一個女子就叫做舒斷水!
而昨天到了金華公孫家的江寧舒家之人中,好象也確實沒有舒斷水這個人,莫非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就是她?那她為什麼沒有和舒家地人一起來?如果她是舒斷水的話,那她身旁的這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人就是最近在南離國聲望如日中天,也是現在公孫家族最為忌諱的那個
看了一眼舒斷水身邊的那個男人,想到他身份的同時,公孫虎腦門一陣大汗淋灕!然後他就記起了前些日子公孫家族聚會的時候。公孫家的實際掌權者,自己的爺爺‘天帝’公孫帝曾經對家人所說地一句話︰
“在整個南離。除開現在重出江湖的‘月下海’和‘暮雲山’外,我們公孫家族不用懼怕任何地勢力,哪怕是朝廷的各大勢力以及皇帝,也不例外!
因為只要是勢力,他們就得權衡利弊,只要他們權衡利弊,就會知道我公孫家族絕不能惹,否則絕對是兩敗俱傷!所以他們就只會拉攏我們,而絕對不會和我公孫家族作對!”
“那我們公孫家族現在不是無敵了嗎?”
當這句話從公孫龍的口中興奮說出的時候,整個公孫家的人,除開自己那個眼中除開劍,而對身外事都漠不關心的大姐公孫舞之外,其他人包括自己公孫虎在內都難免一陣激動。
但公孫帝卻僅僅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道︰
“我們雖然不懼怕南離任何一個勢力,但我們卻惟獨懼江湖之中的三個人。”
哪三個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陣疑問。
“武陵宋秋朦,南邏華嚴寺戒色,還有江寧舒家獨孤求敗!”
公孫帝口中不緊不慢的說出這三個名字,眾人都明白了,前面兩個是和‘天帝’並列為江湖中三大天級高手的‘天劍’、‘天僧’,而後一人卻是現在在南離之內聲名雀起,被皇帝御封的‘天下第一大宗師’!
然後,公孫帝就說了一句話,從那句話後的那一刻起,公孫虎的腦海里就永遠的記起了這三個人。
“江湖雖大,唯此三人能破我公孫家!”
這句話,猶如最強烈的震撼,闖進了每個人的心里
想到眼前之人肯定就是舒斷水,而她身旁之人就一定是那個獨孤求敗,公孫虎頭皮一陣發麻,望著獨孤的眼神也突然閃爍起來。
而同時,像知道公孫虎在看他一般,獨孤求敗的眼神也冷冷的向公孫虎投來,公孫虎與他眼神相接觸的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被冰封一般,一股發自心中最深沉的涼意直沖腦門。
然後他心中明白,自己這回怕是偷雞不成,卻要蝕一把米了!
看到舒斷水在听到自己大哥舒斷月時露出的軟弱與激動,獨孤求敗一嘆,然後輕輕的伸出一只大手,將身邊舒斷水的一只玉手握到了手中,緊緊包裹,而身體內的力量也通過兩手相交處,朝她身體之中緩緩輸去。
舒斷水的身體一顫,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巨大力量包容中的溫暖,她體內的本身力量與那‘天地水之力’也瞬間涌了上來,緊緊的圍繞著獨孤求敗的那一股力量包容、旋轉,然後幾股力量慢慢的走遍了她的全身
仿佛天與地的交融,身與心,終于再這一刻安定了下來!
舒斷水轉過頭,感激的看了一眼獨孤求敗,然後那被獨孤求敗握住的手也輕輕一反握,兩只手,就這樣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而他們體內的力量,也在兩個身體中不停的來回循環。
獨孤求敗,在這一刻終于對舒斷水敞開了自己的一絲心扉
“天僧大師,請把您知道的,關于我哥的事告訴我吧!謝謝您!”
沒有了剛才的激動,舒斷水語氣平和的對戒色道。
驚異的看了自己對面的舒斷水一眼,然後發現了她與獨孤求敗緊握的雙手,戒色的臉上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一般,閃過了一絲欣慰。
“阿彌陀佛!舒施主既然已經能平心靜氣,那自然是最好,老衲就將自己知道的關于令兄長的事,告訴你吧!”
一段江湖中不為人知的秘辛,從‘天僧’戒色的口中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