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向裘露珂作了說明。
露易茲被叫做「繆茲尼托妮倫」的神秘女性襲擊,差一點就被虜走的事情。
自己想去救助,不知怎麼的卻遭到塔巴薩的攻擊的事情。
「當真?」
裘露珂圓睜雙目。
「是啊。但是我沒法忍心下手傷害她。注意到的時候,劍尖已經偏了。我的腹部受到了一次攻擊,所幸,她也沒有對準我的要害。不是致命傷。」
才人撩起衣服,露出昨晚與塔巴薩戰鬥留下的傷口。多虧騎士隊中水魔法師們的治療,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是……。「冰槍」咒文所留下的鮮明的痕跡清晰可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這之後,她又成了自己人。然後,又一起乘著希爾菲德追趕虜走露易茲的敵人,再來就是被你們救了。」
裘露珂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抬起了頭。然後跑了出去。
「裘露珂,你去哪裡啊?」
才人和可魯貝爾對視了一下,也跟著裘露珂下了船。
裘露珂的目的地是宿舍中塔巴薩的房間。
但那裡已經只是個空殼了,根本看不到塔巴薩的身影。裘露珂抱起雙臂,開始考慮起來。之後向才人認真問道。
「那孩子,回到學校是什麼時候?」
「那個……大概是十天前吧。」
裘露珂緊鎖起雙眉。
「真是的……那孩子!老是什麼都不說。真是太見外了!」
「怎麼回事?」
「那孩子,雖然和我一起到了格魯馬尼亞……確認了約翰沒事後,說了聲『回去』,就真的回去了。」
「喂喂!但是,她回來可是在十天前啊!」
「所以說,一定又去接受了什麼『任務』,真是的……」
「『任務』是指什麼啊!聽上去好危險啊。說回來,那孩子也說過……『襲擊的理由之後再告訴你』。喂,裘露珂,告訴我啊!」
裘露珂「恩~~~~」用手抵著額頭。
「算了!現在對你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那孩子是加裡亞人你知道吧?」
才人點了點頭。關於這點,在圖書館直接從塔巴薩那裡聽到了。
「不是簡單的貴族喲。那孩子,是加裡亞的皇族。」
「竟然是皇族?」
「是的」
裘露珂向才人作了說明。塔巴薩之所以在這個特裡斯汀魔法學院留學的內情……。
現國王的弟弟,也就是塔巴薩的父親,奧雷安公王被現國王派暗殺的事情。塔巴薩的母親為了保護塔巴薩,喝下毒藥失去心智的事情。
以及塔巴薩像掃除災星般被送到特裡斯汀魔法學院留學的事情……
「但是,要說到無法饒恕加裡亞王家的事情……」
裘露珂重重地咬了下嘴唇。一向微笑的臉旁上浮現出如同火炎迸發般的怒氣。
「一邊耍著這種手段,一邊將棘手的事情推給那孩子!」
「……棘手的事情?」
「那個,拉古德裡安的事情還記得嗎?」
才人想起了在那美麗的湖邊發生的事情。悲傷的記憶再次復甦。威爾茲的死……安利艾塔的眼淚。然後,和水精靈的約定……。
說來,把找戒指這事給忘了……邊嘟噥著,才人抬起了頭。
「啊,當然記得。還和你們打了一場呢。」
「那也是加裡亞王家的命令。」
「這麼說,昨天晚上襲擊我也是……」
「怕也是王家的命令吧。」
才人火往上撞。
「不可饒恕!」
「這之前,最好先擔心一下塔巴薩小姐吧。」
一直在一旁聽著的可魯貝爾,皺著眉頭髮了話。
「既然不在屋裡,難不成,被抓走了……」
才人擔心地問道。裘露珂搖了搖頭。
「那孩子還不會傻到被人捉住。一定是自己躲了起來,不想給其他人帶來麻煩。那孩子就是這種性格啊。」
「但是……」
「我想她最近會和我聯絡的,還是按兵不動比較好。就讓我們相信她吧!」
裘露珂盯著窗外說道。發自內心的,那種信任的聲音,使才人有些感動。
「這些事對露易茲說不要緊吧。」
裘露珂用點頭回答了才人的提問。
「到不如說說了更好。那孩子,也已經捲進來了,對吧。真是服了啊,竟然成了傳說的繼承者……對瓦裡艾露來說負擔太重了啊。『虛無』呢。真是的!」
「你知道了啊!」
「那個時候,就是那個復活的英俊的阿魯比昂王子將公主抓走的時候,才人,你自己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在模仿傳說的事情』。但是,露易茲所詠唱的咒文,解除了附加在死者身上的復活咒文……那不屬於四系統中的任何一個系統。傳說……以及四系統以外的魔法。一直在懷疑會不會是『虛無』……看你的反應,看來是真的呢。」
裘露珂瞇起雙眼睛,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微笑。
這時的女王一行,來到了露易茲的房間準備用餐。雖然以奧斯曼校長為首的教職員們向女王提議到食堂用餐,不過被安利艾塔以「因為是私事」的理由謝絕了。
所以,為了女王能舒適進餐,現在露易茲的房間裡緊急搬入了一張大圓桌。
圍繞著圓桌,被對著窗口的正座自然是安利艾塔,對面靠右座著露易茲,靠左是基修。侍者的謝絲塔,帶著緊張的表情站立一旁。自己竟然能夠服侍女王,這對謝絲塔來說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謝絲塔不時地用眼睛的餘光偷瞄起安利艾塔的側臉。
想起剛才安利艾塔注視才人時那灼熱的眼神……謝斯塔立即翻起了白眼。就算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而安利艾塔這邊,雖看似愉快地傾聽著基修談話,卻時不時地將視線轉想窗外,並帶著憂鬱的表情歎起氣來。
看著安利艾塔的舉動,露易茲心中的疑雲翻捲而至,安利艾塔的相思病不是很重麼?
雖然昨天盛怒之下直接質問了她……但安利艾塔真正的心意卻還是不明白。稍微有點在意……不認真想點辦法是不行了。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怎麼辦?
自己到底怎麼做才好呢?
對於從小就堅信著「安利艾塔的話就是絕對必須遵從的」的露易茲,一想到這點,腦中就一片空白。大腦本能地拒絕考慮這件事情。
這樣煩惱著的露易茲,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食物已經被換了。自己正在吃著的是由薄餅皮包裹的鳥肉。用刀叉將餅皮切開剛想吃,啪地從裡面跳出一張紙來。
是這樣寫的。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去確認一下。」
回過頭,謝絲塔帶著緊張的表情站著。看來把這張紙偷偷塞給自己的,就是這個女僕了。露易茲歎了口氣。看樣子是真的很想知道安利艾塔的本意啊。我也想知道啊,露易茲低聲的自言自語道。
剛說完,自己剛才的話安利艾塔是不是聽到了?一下子又變的緊張起來。悄悄「瞄」地偷看了女王一眼,幸運地,安利艾塔此時正心不在焉。而此時的基修正望著面帶憂鬱的安利艾塔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
謝絲塔對於扭扭捏捏的露易茲已是急不可耐,開始不斷的用手指捅她的脊背。露易茲轉過身子。謝絲塔也真是太煩了,抬起腳狠狠地踩了她一下。
「痛!」
謝絲塔一下子跳了起來。
「怎麼拉?」
安利艾塔驚訝地望著兩人。
「沒、沒什麼事。」
露易茲把謝絲塔的紙條揉成小團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就在此時,「匡鏜!」一聲,謝絲塔把盤子掉地上了。
這女僕這次又想搞什麼啊,還沒等露易茲想完,謝絲塔裝作撿盤子,爬到了桌子底下,舉起叉子,從露易茲的兩腿間把頭露了出來。
無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變換著口型。
「去、確、認、一、下!」
露易茲用大腿夾住了她的兩腮。
「噗嗚嗚嗚嗚嗚嗚……」
再一次,安利艾塔將視線移回到露易茲身上。
「怎麼了?」
安利艾塔完全沒有注意到消失的女僕。
「真、真的沒什麼……」
露易茲用大腿緊夾著謝絲塔的臉,冷汗直流。
安利艾塔再一次憂鬱地轉向窗口。說起來,眼前的菜餚幾乎都沒怎麼動。啊啊~,安利艾塔似乎真的被迷住了。
露易茲重重地歎了口氣。
那麼,才人又是怎麼想的呢。與安利艾塔接吻時才人的表情,又浮現在腦海裡。充滿熱情的眼神……是否以前也用同樣的眼神看過我?總覺得沒有自信。難道才人比起我來,對公主更……
露易茲感到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喂、露易茲·弗朗索瓦茲。
知道嗎?
那條狗,雖然嘴上說了那麼多次喜歡你,可行動上卻背叛了主人,朝著其她的女人搖尾巴喲。
而且對像還是公主殿下哦。
好死不死,竟然是我最尊敬的安利艾塔女王陛下,她本人喲。
嗚、嗚嗚嗚嗚、叛徒!
被、被被被被、這樣欺騙還從來沒有過!
果然,光靠一個吻就想搪塞過去是不行的!
這樣那樣的,越想越煩躁。不經意地,渾身攥起了勁。被夾在大腿之間的謝絲塔痛苦地叫喚起來。
「小、小姐……苦……好痛苦啊……」
正在此時。
門被打開了,一臉沉重的才人走了進來。
「才人!」
「才人君!」
「才人先生!」
身份立場不同的三個女孩子,三人三樣的呼喚方式和表情,迎接著突然到訪的客人。
露易茲用充滿怒氣的眼神瞥著才人。
安利艾塔兩頰微微染上了紅暈,低著頭。
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謝絲塔以一種混合著憧憬與寂寞的表情迎接著才人。能受到如同雲端之上的高貴女性的青睞……而且是兩個人,對才人感到驕傲的同時,卻又感到不可思議……而且感到兩人的距離被拉的更遠了。
「怎麼拉。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嗎?」
在場的一人,完全不歡迎才人到來的基修發了話。好不容易能和女王進餐,卻由於才人的闖入把氣氛全攪了。
才人無視著基修,向安利艾塔行了個禮。
「公主殿下。」
「怎麼了?」
仍然沒有作好心理準備的安利艾塔,淡淡的紅暈依舊掛在臉上。雖說是除了露易茲和謝絲塔以外無法察覺的程度……但安利艾塔內心的動搖還未平靜,將嘴唇緊緊地並成了一條線。
不過,才人的話,使安利艾塔臉上的紅暈一下子消失了,並瞬間轉成了白色。
「襲擊露易茲的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你說什麼?」
在場的全員,都瞪圓了眼睛。
才人將剛才裘露珂所說的事情對眾人講了一遍。不足的部分,由跟隨而來的裘露珂和可魯貝爾作了補充。
「怎麼會,竟然是加裡亞……」
感到難以至信的安利艾塔不斷地搖著頭。
「但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就是加裡亞王國這點是肯定的。要不然……」
才人面帶苦澀地補充道。
「塔巴薩是不可能襲擊我的。」
「那孩子還真是辛苦啊……」基修搖起頭來。
安利艾塔臉色蒼白。宰相馬扎利尼的話又迴響在耳畔。
為什麼加裡亞在分割阿魯比昂的時候,只要了一個港口就滿足了?這個理由現在終於明白了。
加裡亞的真正目標正是傳說中的「虛無」之力。
不明白到底加裡亞得想要得到「虛無」之力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約瑟夫王自己的企圖呢,還是有勢力的貴族獨斷呢……不管是哪個,之中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才人的眼中充滿怒火,向安利艾塔請示。
「公主殿下。請允許我去加裡亞。」
「才人!」
露易茲正想要責備才人,才人卻裝做沒有聽到繼續說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人在哪裡,但對塔巴薩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擄走露易茲、還想把我殺了不是嗎?為了讓這些事情以後不再發生,我要把他找出來,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基修吃驚地喊到。
「竟然想潛入加裡亞!喂喂、會引起戰爭的啊!」
「什麼嘛基修。你是隊長吧?副隊長差點被人幹掉,你就不替他報仇嗎?」
才人不滿地說道。
「哎呀,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不是我怕事……對手可是外國啊。作為騎士隊的我們衝過去,可就不是單單說打架就能瞭解的啊。」
安利艾塔對基修的話頻頻點頭。
「才人君,你的感受我瞭解……但是正如基修所言,現在的你是特裡斯汀的騎士。鹵莽行事,只會掉進別人設好的陷阱啊。」
「但是……」
才人心有不甘地咬著嘴唇。
「總之,先交給我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證據……」
「有魔法人偶的碎片。」
露易茲伸出援手。是昨天襲擊自己和才人的魔法人偶的碎片。現在仍散落在學校的庭院和外面的草原上。
「的確。如果確認這是加裡亞作出來的東西,我會派遣大使提出嚴正抗議。」
「不是吧。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敵人的身份,卻……」
才人仍不死心。安利艾塔握住了才人的手。
「拜託了。我不想再讓你們冒險了。已經……已經無法忍受了,再讓我所重視的人受到傷害……明白嗎,國家會保護你的,會保護你不受到加裡亞陰謀的傷害。」
基修被安利艾塔的一席話感動心扉,恭敬地單膝跪下。
「陛下……我會將我全部生命奉獻給您。陛下青梅竹馬的露易茲小姐自然也身同陛下。只要有我一口氣在
,我不會讓敵人碰一跟手指頭。」
「非常感謝。基修君。」
安利艾塔微笑著轉向才人。
「也請你和我約定。決不去冒險。」
在聲音中,可感受到一種認真的語氣。
才人注意到安利艾塔正用著微微濕潤的眼神望著自己。不要用那種眼神拉……才人的心中低吟道。
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安利艾塔……不禁湧起一種必須守護在她身旁,必須聽從她所說的感覺。明明敵人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明明想著衝過去把襲擊露易茲傢伙揪出來好好修理一番。
感到自己如此熱情的幹勁如同被澆了水一般,才人緊咬起牙關。稍微想尋求一下別人幫助,才人把眼睛轉向了露易茲……哼,露易茲鼓起臉把視線轉向一邊。
看來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鬧彆扭。也難怪,目擊了敬愛的安利艾塔和自己的使魔在接吻,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露易茲有生氣的權利嗎?
才人的心中全力地作了否定。沒有、根本沒有。
因為,自己對露易茲已經表白那麼多次了,而她卻連一次「喜歡」都沒有對自己說過。自己已經說了那麼多次的「喜歡」了,就算是違心地說一次也無妨啊。
果然,在阿魯比昂對自己說的「獎勵」到底是不是真心話啊?才人憂傷起來。作為使魔,為了穩定與自己的聯繫,甜美的誘餌……
哪裡算是甜美的誘餌啊,才人看著幾乎沒有起伏的露易茲的身體心中悄聲到。
說道誘餌……一想到這裡,才人的眼睛不自覺地望向安利艾塔。被禮服長裙所包裹的安利艾塔的身體曲線,的確充滿著女性特有的豐富的起伏。
雖然還不及提琺尼婭,但已十分豐滿的胸部形成的谷間有著強烈的誘惑力。那谷間的觸感,現在仍殘留在手掌之上。
同時想到那熱烈的親吻,才人不禁覺得臉上發燒。
平時堅強的表情……以及如同少女般追求著自己的表情,兩者交匯形成的獨特的魅力,將才人緊緊包裹。
此時的才人……無論如何心情都無法平靜。喜歡露易茲,這點沒有動搖。雖說如此……不知何時,腦中卻浮現出安利艾塔的臉龐。
愛人的離去,是不是只是因為寂寞?
冷靜地考慮考慮,應該就是這樣。
但是……如果、如果不是這樣呢?
那時自己的心情是如何變化的,連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
誰都不知道安利艾塔的真正的表情。
似乎永遠帶著堅強神情的年輕女王的真正的表情,沒有人知道。
脆弱無助的、僅僅是一個少女般的表情,沒有人知道。
連露易茲……恐怕也不知道吧。
真正的安利艾塔只是被覆蓋了好幾層高貴的蕾絲的一個普通少女罷了。親吻的話也會害羞,擁抱的話也會撒嬌。胸部也好,臉頰也好,都很柔軟(才人越來越大叔了……)的柔弱少女罷了。
想再一次……看看之前安利艾塔的表情。接吻前的表情,究竟是怎樣的表情呢。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才人搖了搖頭。
總覺得,感覺是作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但是,這種罪惡感也正是安利艾塔的魅力所在。不能想,雖然這樣想,卻情不自禁地沉溺於其中,這真是這位女王所具有的魅力。一直看下去的話,總覺得會忍不住做出什麼事來,才人把目光側到一旁。
露易茲和謝絲塔站在稍微離開一點的地方,用冰冷的目光盯著時而凝望,時而低頭的才人和安利艾塔。謝絲塔
似乎因為過於嫉妒,不禁感歎起來。
「女、女王陛下的新都能俘虜,果然才人先生是最棒的啊……」
像夢遊般說著蠢話的謝絲塔,被露易茲狠狠地踩了一腳。
「咿呀!」
「廢話少說!」
「但是、女王陛下的表情……那是在戀愛的表情啊,就算是身為女性的我,看了都有忍不住的衝動。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過去……啊嗚!」
被露易茲在臉上擰了一把,謝絲塔發出了悲鳴。
「公主殿下只是搞錯了罷了。」
「搞錯……了?」
「是的。剛生下來的嬰兒會把最初見到的人認做親人。」
「很有意思的話啊。」
「公主殿下也是一樣。在威爾茲殿下亡故後,正在消沉之時,只是碰巧遇到了那條色狗。正因為如此,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想方設法將公主從那條色狗的魔掌之中救出來啊。」
「真不坦率啊……不想被搶走,要是能直接說出來的話,我想瓦裡艾露小姐會更可愛些……啊嗚!」
謝絲塔的臉又被露易茲狠狠地擰了一把。
「知道嗎?那條狗,在接吻後會變的極其下流。以前有一次在小船上,摸了我的大腿後,那之手,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然還往上面摸了啊。要是對公主殿下也這樣做的話,總覺得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變的不可饒恕了啊。竟然想要玷污我的公主殿下,不可饒恕啊。如果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像扔飛箭什麼的,我還很會使用哦……伊呀!」
露易茲狠狠地掐了一下謝絲塔的屁股。伊呀!痛!啊嗚!地一邊叫著一邊滿地亂跳。但是才人和安利艾塔已沉浸在兩人的世界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總是有點傻頭傻腦的基修,將安利艾塔的臉紅害羞誤認為是對自己的忠誠的回應,因為過於激動,一下子又昏厥過去了。
裘露珂緊緊地偎依在可魯貝爾身旁說道。
「真和平啊……約翰。」
用一臉煩惱的表情看著這一切的可魯貝爾,撓起了頭。
「唉,畢竟是短暫的休息時間,這樣也算不錯吧。說回來,茲露布絲特小姐,那個……能不能不用『約翰』這個稱呼,有點……」
裘露珂微微一笑,在可魯貝爾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不~要~ 還有,我都說了好多次了,一定要叫我『裘露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