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名功法大周天,幾乎是在不到三分鐘就回轉完畢。比起正常靜止狀態下的基礎健體術的小周天所用的時間,也相差無幾。
周天之後,趙立的腦海好像突然大振,轟然一聲之後,整個人就彷彿一下子出現在另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開始只是空空蕩蕩,但沒一會功夫,趙立就發現,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個巨大的平面上,很快,這巨大的平面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不停旋轉的球體,自己的身軀,正跟隨著球體本身的律動緩慢的旋轉著。這情景,就如同趙立一個人站在一顆星球上一般。
而趙立也在不停的感受著這種平常的時候根本就無法感受到的那種如同星球自轉一般的運動,若有所悟。
初開始,也只不過時而能發現自己是靜靜的躺在原地沒有動,時而感覺到那種旋轉。不過,一個周天之後,就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非同凡響的旋轉。
那種天地盡在掌握的磅礡大氣,讓趙立一陣的震撼,似乎整個天地都已經陷入了那種奇怪的旋轉韻律當中,縱然有萬鈞之力,也無法對抗這種傲然決絕無法抗衡但是卻沒有絲毫狂暴地運動。就算是前面有高山大海深溝巨壑。也無法阻攔,也同樣能被這種力量撕碎打散。
沉浸在這種浩然的氣勢當中。趙立一動不動地體悟著。身體似乎也沒有任何動作,任憑李夢蝶憑著本能在自己的身體上動來動去,心思卻早已不在那邊。
不知不覺當中,體內的凝練真氣團也開始如同這巨大的星球一般的轉動起來,感覺中,甚至連方向和頻率都慢慢的趨於一致。似乎也在努力的模仿那種厚重的運動感。
當最終真氣團地旋轉和空間中那顆巨大的星球運動完全一致的時候,趙立好像也有些新的感悟,腦子裡轟鳴一聲。回到了現實當中。
第一眼看到的,依然還是李夢蝶那美艷的不可方物的身體。趙立張開眼睛看到地,就是這種美麗地景色。或許是神秘的沙粒刺激的腺體分泌再次起了作用,在看到這景色的同時,趙立也立刻再次被本能支配,抱著李夢蝶瘋狂的運動起來。
李夢蝶體內的那種引力,也早已沒有了那種壓力。彷彿趙立的經脈已經適應了那種力量。不再繼續影響真氣的運行。
外面的桑德斯已經幾次聽到了李夢蝶銷魂地呻吟聲,卻一直沒有聽到趙立的聲音,忍不住有些著急,心中暗罵出聲:「媽的,小子,你也是吃了那東西的,不發洩出來,照樣完蛋。可別救了一個,把自己搭進去!」
著急了一會。也覺得現在自己還幫不上什麼忙,桑德斯只能老老實實的繼續坐著,一臉艷羨地腦子裡過龍:「媽地,年輕人就是好,火力這麼壯!虧我還浪費了一顆。早知道這樣就節省下來了。」
不過。沉浸在獸慾當中的趙立,完全沒有發現這些。只是拚命地聳動自己的身體,向著李夢蝶發起一陣又一陣的攻擊。
身上的李夢蝶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在趙立這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衝擊下,呻吟聲也越來越大聲,整個醫療實,充滿了那種旖旎的桃色氣氛。
趙立卻也被這種氣氛所影響,慢慢的感覺到自己好像也到了極限。喉嚨裡低低的嘶吼一聲,伴隨著和李夢蝶的動作,終於爆發。李夢蝶也同時達到了頂點,兩人死死的抱著對方,恨不能互相將對方都融合在自己的體內。
抵死纏綿的頂點一直持續了差不多半分鐘,直到半分鐘過後,趙立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懷中的玉人,似乎因為經歷了太多的,已經有些乏力,雖然還在抱著趙立,卻已放鬆了很多,頭軟軟的靠在趙立的肩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讓趙立擔心的是,李夢蝶還是沒有醒轉過來,依然毫無意識,不過臉上的紅潮已經消退,呈現出那種平常一樣的白皙。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愛憐的把李夢蝶的嬌軀放到病床上蓋好毯子,這才發現剛剛一陣劇烈的運動,連接在李夢蝶身上的那些醫療設備的連接線早已不知道被扯到了哪裡。儘管看不到數據,但李夢蝶均勻的呼吸和心跳讓趙立放心不少。看起來,除了沒有醒轉過來,傷勢已經是無礙。
自己曾經暗戀了那麼多年的李夢蝶,今天居然就如此實在的向自己透露了她的內心,那種開心,甚至比自己得到了李夢蝶的身體還要更甚。
沒有幾分鐘,疲累之極的李夢蝶就陷入了夢鄉,這更加讓趙立寬心。自己坐了一陣,這才發現,自己的體內居然流轉著一股比以前更加龐大的真氣。
凝煉過後剩下的鬆散真氣,也就是在趙立修煉得來的真氣中很小的一部分。即便如此,已經讓趙立能夠和普通人一樣維持著正常的修行速度。
這次突然之間鬆散真氣被李夢蝶抽空,卻也成全了凝練真氣。之前趙立一直無法調動這凝練後的真氣在其他的經脈流轉,這下卻是藉著李夢蝶的幫助夢想成真。
被凝煉過的真氣,在無名功法的大周天當中,好像如魚得水一般。之前充斥經脈地。只是凝練過後剩下的鬆散真氣,現在卻是趙立能夠凝練到極限地真氣。彷彿瞬間趙立的無名真氣修行就上了一個台階。
更重要的是,全身身體的各處,到處都散發著一股勃勃生機,似乎身上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最誇張的就是,似乎身上稍微有點細微的損傷部分,都好像在自動的修補。那些戰鬥中的碰撞,淤血,挫傷等。全部都在恢復。
感覺也在不停地延伸,好像能夠看到自己的五臟六腑,血管經脈,那些毛細血管在瞬間產生大量的新生細胞填補好劇烈運動造成的那些破裂,都能一點一滴的反應在趙立的腦海。
全身上下,好像完全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清洗了一遍,不留一點塵埃。也不留一點地傷痕。超強地恢復能力。讓趙立第一個念頭就把功勞歸結到了桑德斯那樣小心翼翼保管的沙粒下。
不僅如此,那些力量並沒有因為修補這些輕微的傷勢就作罷,之所以能讓趙立清晰的感覺到,就是因為似乎有一些在正常的修復身體,提供給自己強大的生命力之後,如同盛水的杯子滿了,不斷增加的水會溢出一樣,有些向外發散。
無名真氣經過了一次經脈中的真氣被完全地吸收,然後又被凝練的真氣團填實。彷彿也有少許的變化。
原本十分霸道的真氣,現在變得柔和了不少。似乎趙立控制起來,也更加的圓轉如意。或者就是因為這一次變故,讓趙立地經脈對這種真氣特性更加地熟悉和包容,這也是一個很讓人開心的變化。
霸道依然還是霸道。但卻改變了性質。原本只是吸收容納一切地那種如同海納百川的氣概。現在卻是多了一個緊隨腳下的天地同時運動的默契。如同行星一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扭轉阻攔的氣勢。
那些溢出的生命力,被那團凝煉過的真氣團瞬間吸收。不管溢出多少,只要真氣團經過的地方,都會盡數的吸收。一個大周天下來,好像讓趙立有些生命力旺盛的有點過分的情況,也減緩許多,而且還是隨著無名功法的運行,一點一點的恢復正常。
站在原地,閉著眼睛,趙立仔細的感受著經脈中那種超級充實的感覺,這是修行了這麼長時間的無名功法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凝練真氣團已經進入了無名真氣的經脈,但起點還是在丹田。趙立試了一下基礎健體術,真氣團沒有任何意外,沿著任督二脈流轉起來和往日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流轉的速度。
比起原來,好像更加快了一些,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真氣團就流轉了一個小周天。這個變化也是意料之外,讓趙立說不出的開心。
除了那種流轉的迅速,還有一點其他的不同。具體要趙立描述出來,可總是無法在隻言片語間說出來,總之十分的玄妙,卻總是妙不可言。
李夢蝶也恢復,自己不但沒有變成廢人,修行好像還有些突破,趙立心情大好。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坐在李夢蝶的床邊細細的看了看她,將她額頭邊不聽話的幾縷髮絲捋到了耳後,低頭在李夢蝶的雙唇上輕輕的一吻,隨後站起身來,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
桑德斯一直在外面守著,見到趙立這樣的走出來,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站起來向他豎了個大拇指,臉上露出一陣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的賤笑仰著臉抿著嘴衝著桑德斯比了一個中指,趙立自己心中卻也暗暗得意。李夢蝶也好歹是八級的高手,卻在自己身體下連續的陷入多個。雖然修為和這個也不見得有什麼直接關係,但畢竟還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克芮絲汀一直在外面,聽到了趙立出來的聲音,一把衝了進來,盯著趙立,如同看著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憤怒的目光似乎已經能夠殺人。
看到這樣暴怒的克芮絲汀,趙立也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指了指裡間:「阿蝶已經好多了,正在睡覺,要不,要不你進去看看。」
聽到這消息,克芮絲汀還是狠狠的盯了趙立一眼,一臉的不滿,重重的哼了一聲,充分表達了她的態度之後,這才一把衝到了裡面。
目送克芮絲汀進入重症醫療室,趙立轉到了桑德斯這邊。桑德斯衝著趙立聳聳肩,一攤手,示意這和他無關。
一個動作,讓趙立苦笑不得,和他無關?虧的桑德斯能做出這種無辜的表情。不過,終究還是自己得了便宜賣乖,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尤其這個傢伙就在門口聽了個全場,而且那個重症監護室的隔音效果還不怎麼樣,說下去的話,自己可不一定能說的過這個老流氓,還是不要吃眼前虧為好。示意走出了門外,醫護兵還在外面傻傻的等著,也不知道進去幫忙。不過,這時候李夢蝶可什麼都沒穿,還是不要讓他進去。
「早知道你有這個東西,換成是我,也會把你關起來仔細拷問。」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趙立看著桑德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監獄生活對桑德斯的影響還是有的,聽了這話,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微微的笑了小,沒有還嘴。自己已經被關過一次,一點都不奇怪趙立會這麼說。
「這東西除了這個副作用意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雖然趙立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但李夢蝶可是被這個救回來的,怎麼也要問清楚才好。說話的時候,趙立總是覺得自己有點精神煥發,不時的活動一下手腳。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副作用。」桑德斯看著趙立那樣隨意的活動手腳,卻一點都不覺的奇怪:「對身體好處很多,至少在受傷恢復這一點上來說,以後絕對會讓你開心到夢裡都笑出來。」見趙立似乎有點不信的樣子,桑德斯追加了一句:「你以為我憑什麼可以瞬間接上關節,不用任何休養就能和你繼續戰鬥?」
在趙立剛進監獄的時候,和桑德斯還互相較量過一次。當時桑德斯表現出來的凶悍,也讓趙立著實的上了一課。明明趙立已經將他的胳膊打脫臼,但桑德斯只是找了面牆,隨手就裝好了被趙立扭開的關節,而且幾乎是休息了不到十分鐘就繼續戰鬥,這給趙立的印象也十分的深刻,想不到,居然和這個有關。
奇怪,不管是說話還是思考,總是覺得腦子有點亢奮,不知道是因為真氣失而復得還有些變化的原因,還是那沙粒的作用,總是很是奇怪。
而且,讓趙立有些驚訝的是,彷彿此刻精力充沛的總想找個什麼地方發洩,但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有種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卻被堵在一個小河溝裡無法暢快的流淌一樣的鬱悶,很不舒服。
不管如何動手動腳,還是這樣。沒等他仔細問問,那邊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直直的向著他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