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四章 修行捷徑

進入那樣的狀態，他只是突然從行功當中醒過來，愕然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之前行功的記憶。更嚴格一點的說，自己好像處於一種無意識的失神狀態，而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還順利的行功完成。

很明顯，在長時間的重複練功過程當中，趙立的身體已經習慣控制體內真元流向，就如同本能一般。即便沒有趙立的刻意控制，也一樣進行了正常的行功。

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趙立的反應是異常慌張。畢竟，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練功練到走神。還好他練的是基礎健體術，暫時對身體沒有造成什麼損害。大驚之餘，趙立又一次開始了瘋狂的查詢。

雖然趙立沒有在修行的相關資料中發現類似的描述，不過，從小深研中國古文化的趙立，還是從佛教當中的禪定找到了相似之處。

通常狀況下，只有一些有道的高僧，才能在五蘊皆空的狀態下，於參禪之時進入這種獨特的境界當中。而想要在修行當中進入入定的狀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時時刻刻要引導真元流向，心有所繫，怎麼可能達到禪定？

趙立卻十分清楚的記得，自己之前是什麼樣的狀態。

這種不確定的練功狀態讓趙立十分的惶恐，生怕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小心翼翼的修煉一次後，卻因為精神集中的原因，再也沒有出現那種情況。仔細的檢查身體，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症狀出現。

經過這一次，趙立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連續不斷的練功，踏出了平時難得離開的練功屋，出現在客廳。

為了保證行功的需要，每個適合練功的房間幾乎都設有隔音防震，這也是害怕修練者在行功過程當中被意外驚擾。趙立已經很久沒有從房間出來，看看自己生活的世界了。

讓趙立沒有想到的是，連續的聯繫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居然沒有一個人正常的享受假期，每個人都醉心於一級功法的修煉。就連一直叫囂隨便練練就好的強尼，也是這樣的情形，這讓趙立忍不住有些意外。

看來，和趙立有同樣想法的同學不在少數，尤其他們剛剛奠基完成，總算可以放開禁令，進入下一層次修行，自然誰都不願意落後。

趙立不是沒有想過咨詢一下父母的意思，但一想到父親認真的工作態度，趙立就忍不住害怕起來。趙立幾乎可以肯定，父親一定會讓他重現當時的過程，並詳細的記錄，然後做出一系列的研究。這種恐怖的場景，趙立瞬間就聯想到白老鼠的身上。

當天晚上，趙立父母回家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充滿彷徨的兒子。

「怎麼了？」坐在舒適的合成材料沙發上，趙立的父親問道。難得見到趙立會留在客廳等他們回來，讓他們很是意外。

「唉……」趙立還在猶豫該不該向父親坦白。只不過，一邊是自由的生活，一邊是可能變成白老鼠，趙立實在沒有把握，只能嘆了口氣。

「哦？」趙立的嘆息卻讓父親更加的感興趣，他看了看周圍，立刻注意到家中的電話並不在原來的位置上。

「動搖了？」父親輕輕的把電話推回原來的擺放位置。「你的同學都在修行一級功法，所以你無法堅持了？」

「不是這樣的！」雖然趙立心中有些害怕，但這並不是他彷徨的原因，趙立還是不願意讓父親誤解。

「不是？那就好。」父親喝著趙立難得泡好的茶葉，笑了笑。「我的兒子，絕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吃飯了。」

母親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家裡三口難得在假日聚在一起，雖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趙立不分晝夜的修煉。不過，趙立的父母關注歸關注，但也知道他修習的是基礎健體術，因此並不怎麼擔心。

「已經做出的決定，就不要左右搖擺。」父親一邊吃飯，一邊教育趙立。「練功是踏實的事情，容不得虛假。付出多少努力，就有多少收穫，不要想著那些投機取巧的歪門邪道。如果你願意從軍，說不定可以學到一些速成的功法，但即便如此，也不過只能跳過四級的瓶頸，真正的力量，還是要自己老老實實的修煉。」

聽到這句話，趙立突地想起自己也曾經藉由通過從軍來達到目的。如果軍中的速成功法可以突破四級瓶頸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一二三級的功法暫時就可以不用考慮？

突然跳出來的想法讓趙立有些興奮，看在父母的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剛剛還有些心事的兒子，突然之間好像換了一個人，雙目都有了神采，想來是已經從自己的為難當中擺脫出來。

母親讚許的看了父親一眼，彷彿在誇獎他開導兒子有方。父親也毫不客氣的接受了這無聲的誇獎，看著趙立精神一振的樣子，心中充滿了驕傲。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是不是天才，終歸還是讓自己驕傲的兒子。

結束了溫馨的晚餐，趙立很開心的陪著父母聊了一會天，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父母更加的開心。

回到自己的屋裡之後，趙立一頭撲上了網路，開始查詢軍中的速成功法。雖然明確的功法決不可能出現在大眾的網路上，但是，有些修行過的人卻把修行效果很詳細的公布出來。

軍中的方法，的確可以讓人迅速的打破四級瓶頸，使用的方法也和普通大眾循序漸進的功法不同。最讓趙立開心的是，這種方法並不會影響高級功法的繼續修行。

趙立只是想要確認這個傳說的真實性，現在達到了目的，心中的興奮更加無法壓抑。

根據之前看到的實驗，修習基礎健體術只會影響到三級以下的效果，那麼，如果自己不修行一二三級的功法，直接從基礎健體術進到軍中的速成功法，會有什麼效果？那或許是一個可以直接跳進四級，並迅速突破四級瓶頸的功法。

這個想法十分大膽，誰也沒有測試過，但趙立腦子裡一浮現這個念頭，立即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無法阻攔，整個腦子裡繞的，都是這個想法。

基礎健體術是一定要修行的，但是趙立之前本來只打算堅持半年的。不過，當他看到眼前有了一條更具誘惑性的道路，他立即下了決定，基礎健體術可以一直修行到高中結束。如此一來，一直修行基礎健體術絕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也不會影響自己從軍之後的修行。到時候，即便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也可以歸結為軍中速成功法的功勞。

完美的掩飾自己的秘密，這是趙立一直期待的事情。心情大好之下，之前莫名出現的練功狀態也不再是什麼煩擾，趙立又開始繼續修行起來。

然而，不知道是上天對趙立的懲罰，還是他確實興奮過頭了，這次的修煉居然再一次出現了先前的混沌狀態。

迷糊中醒來的趙立嚇出一身冷汗，仔細的檢查身體，卻又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這才稍有放心。

這幾年來，趙立一直進行基礎健體術的修行，簡單的行功路線也已經成了一種本能。相對其他人來說，趙立飛速的修行速度，意味著他的真元在體內流經的速度已經大大的超越常人。

任督二脈彷彿已經被趙立的真元拓寬成一條高速公路，真元運行其中，絲毫不會感到任何凝滯。這種情況也導致趙立在行功過程中，根本不用刻意的控制真元流向。

事實上，趙立的奠基部分已經完成，經脈也早已適應，讓他在行功過程中集中精力的因素已經不存在，所以才會出現那種慣性行功時的走神。

從這點上來看，趙立實在無愧於天才的稱呼，只花了旁人三分之一的時間奠基，卻比一般人更優秀的達到了奠基效果。

雖然趙立每次都想集中精神，但修行時所帶來的舒適感，十分輕易的就讓趙立喪失了警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輕易的就出現走神情況，這個情況讓趙立十分的謹慎。

趙立的父母也發現，趙立在假期裡的修煉好像節制了許多，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他在等待，一家三口也能聚在一起吃晚餐，而趙立再也沒有流露過絲毫彷徨或者有心事的表情。

很快的，趙立就發現，家裡的氣氛越溫馨，大家越開心，他在練功的時候也就越發的輕鬆。心情可以決定效果，這是趙立發現的另一點。

不過，練功時的混沌狀況還是經常出現。一開始的幾次，趙立還是十分的恐慌，每次總會小心翼翼的檢查自己，但結果總是沒事。發生的次數多了，趙立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除了照常謹慎的檢查一下身體，那種恐慌的心情便沒有再出現了。

過了一個月，趙立已經徹底習慣，在練功的時候經常出現這種混沌狀態。說實話，那種混沌狀態不但沒有什麼害處，還讓自己很舒服，休息也更加的徹底，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值得恐慌的理由，趙立不由得為自己月前的那種緊張感到好笑。

再一個星期，就是開學的日子了。趙立曾經聯繫過幾個要好的同學，都被對方告知在練功當中。趙立也不著急，慢慢的繼續自己的修行。反正是基本功，也不用擔心什麼。

今天，趙立又從混沌狀態中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習慣性的看了看時間，才半夜一點鐘。房間裡的燈光很柔和，不會讓人在練功的時候覺得刺眼，趙立起身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清水，陡然間卻身體一震，他急速的扭頭看時間。

沒錯，現在的確是一點多，但趙立卻猛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在練功之前看過一次時間，那時候是十一點多，現在卻是一點多，也就是說，這次練功居然只用了兩個小時。

以趙立的速度，兩個小時足夠真元在經脈當中運行十幾個周天。但問題就在這裡，九個周天，是基礎健體術的極限。趙立每次運功九個周天，通常不到一個小時，這次卻花了兩個小時，這意味著什麼？

趙立急急忙忙的再次檢查身體內部，沒有發現絲毫的異狀之後，趙立才稍稍的放心一些。檢查身體這種事，趙立已經做過很多遍了，照理說不會出現什麼異常結果。

趙立試著運行了一遍健體術，幾分鐘的時間，一個周天便暢通無阻的完成了。真元緩緩的回歸丹田，一切正常。

現在趙立已經習慣了身體出現異樣的情形，雖然還會有些震驚，但並不覺得特別害怕。尤其是檢查後發，現身體沒有問題，他更是放寬了心胸。

天才身上出現一些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是可以理解的。趙立為自己找理由，但是在寬心的同時，卻又忍不住的開始琢磨。

如果自己的修行速度沒有變的話，那就意味著，剛剛連續兩個小時的練功，真元至少在體內運行了十幾個周天，超過了九周天的極限。

基礎健體術超過九周天會怎樣？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趙立曾經在網路上仔細查詢，卻從來沒有人有過這樣的先例，倒是有不少人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試圖突破，但是失敗的事實。

這一次，趙立睡意全無，興致勃勃的開始了探索。最好的辦法，是在清醒的狀態下達到這樣的效果，而不是渾渾噩噩的時候。不過，再一次實驗的時候，總是在九個周天結束之後，趙立就會自動醒來。

一夜試下來卻沒有什麼效果，趙立也放棄了這種徒勞的努力。看來，方才的情況只是個偶然，果然還是要伴隨著混沌狀態才能夠進入。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情況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

一直到學校開學，趙立身上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情形。

「嘿，趙立，假期過得怎麼樣？」

強尼和另外兩個同學，圍著趙立興奮的詢問他假期的感受。一隻胳膊肆無忌憚的攀在趙立的肩頭，趙立對此也毫不為意。

「還好，你們怎麼樣？」一看到這幾個傢伙，趙立就知道，他們是到自己面前炫耀來了。

「喔！你知道嗎？修煉巨力術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強尼十分誇張的曲起自己的手臂，擺了一個健美先生的動作。「看看，才兩個月的時間，我已經覺得力量至少增加了一倍！」當然，這是誇飾法，一個月的時間決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效果。

「切，吹牛。」

包括趙立在內，三個同學同時向強尼伸出了中指。強尼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卻無動於衷，繼續擺著他的健美動作四處炫耀。

課餘時間，趙立還找了一趟猩猩男指導老師。猩猩男對於趙立能夠堅持下來，很是欣賞，還鼓勵了很多。不過他有新生要帶，而且今天是第一次指導，忙得很，沒有太多時間指點趙立，趙立也只能匆匆離開。

一天的課程下來，趙立已經把班上同學幾乎都瞭解了一遍。看起來，周圍的同學都已經展開一級功法的修煉，唯有趙立還堅持基礎健體術。

聽到班上出現了趙立這麼一個怪胎，其他的同學不禁感到好奇。關係好的都在勸說趙立，不要這麼固執，應該放棄那個愚蠢的念頭；關係差的，則已經開始冷嘲熱諷了。

「喲，不知道趙立同學是打算修行什麼神功啊？」不合時宜的聲音總是在人最煩躁的時候響起，讓人覺得討厭。

趙立想都沒有想，立刻回嘴。「徐俊，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這個徐俊是趙立的同班同學，因為李夢蝶的原因，他總是有意識的針對趙立。現在李夢蝶已經離開，但徐俊和趙立的關係卻一直沒有什麼改善。

「廢物就是廢物，追女朋友不敢表白，連練功也是個廢物。」遇到機會，徐俊總是不遺餘力的打擊趙立。「連一級功法都不敢練習、不能練習的，不是個廢物是什麼？」

徐俊以前曾向李夢蝶表白過幾次，不過每次都被李夢蝶直接拒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徐俊一直把失敗的原因歸咎在趙立身上

「靠！」被人這麼罵，趙立當然也起了火性。「真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了？」

以前趙立只是不願意搭理徐俊，尤其在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一直小心翼翼，心思也沒有往這邊想過。沒想到，徐俊這傢伙居然公開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趙立儘管心思縝密，可也不是個隨便忍讓的人，登時針鋒相對起來。

其實，趙立在上了高中之後，很少發怒，但這次內心的煩悶加上徐俊的刻意挑釁，終於爆發出來。

「你不就是練了幾天一級功法嗎，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不成？來啊，你這個不是廢物的傢伙，有本事和我比一比！」

「比什麼？」徐俊果然上當。以往他就一直想挑釁趙立，卻因為趙立根本不理會他，所以從來沒有成功過。再加上那時候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就算是打架，徐俊也不一定能佔上風。群毆？徐俊的人緣可沒有趙立好。

好不容易，趙立終於自己送上門來，而且還是在徐俊修習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巨力術，而趙立卻依然在修行健體術的情況下，優勢明顯，這樣的好機會可不是常有。

興奮的徐俊卻沒有想過，自己雖然修習了一個多月的巨力術，但是趙立卻是以多於常人四倍的修行速度來修煉健體術，兩者在效果上，自然會有極大的不同。但是，徐俊永遠也不會知道其中的關鍵。

趙立也考慮過這樣的問題，而這也是他同時很想知道的，所以才會藉著對方挑釁的機會，提出較量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心中保有一個秘密，平日裡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連趙立都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功利了。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好像都有一種為了某個目的做事的感覺。不知道還需要多長時間，自己才能放下這樣的思想包袱。

從雜亂的思緒中拉回心神，趙立冷冷的說道。

「自由搏擊，一對一。」

就算徐俊修行過巨力術，也不可能在打架的時候行功。根據趙立的估計，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徐俊最多也只是有限的改善一下身體的力量。既然如此，趙立當然會選擇比較穩妥的方式，在教訓這個討厭的傢伙同時，也瞭解一下自己身上的秘密。

「好！」徐俊大喜過望。「走，到學校的搏擊訓練場！」說著，一馬當先，和兩個不錯的死黨先行過去了。

「要不要我替你教訓教訓他？」強尼的身形可比趙立和徐俊強上很多，西方人的強健體形在他身上表露得一覽無餘。平日裡，就是強尼和趙立關係最好，住得也近，現在徐俊挑釁，他自然也是同仇敵愾。

「謝謝你，強尼。不過，這次讓我自己來。」趙立回絕了強尼的好意，向著搏擊訓練場那邊走去。

這種學生間的私下較量，當然不敢讓老師們知道，只能在放學的時候──比如現在，才可能發生。一般的較量，很少有人會選在學校的搏擊訓練場上進行，不過這次算是臨時挑戰，自然要爭出個子丑寅卯來，才顯得正式一些。

「先說好，強尼你可不能亂來。」強尼的厲害大家都知道，徐俊也是提前預防，否則的話，他可不敢應戰。

「膽小鬼！」強尼低聲的罵了一句。「老子就在這裡看著。」他一邊罵，一邊給趙立戴好搏擊手套。這是上台的規矩，至少不會傷對手太重。若是在學校裡出事，大家都不好交代。

「幫我記錄一下我的反應速度。」上台之前，趙立輕聲的叮囑了強尼一句，隨後，自信滿滿的站到了徐俊對面。

兩個學生各懷心思，一個是有心挑釁，另一個是存心測試，因此從上台開始就把那些規則拋到了九霄雲外，衝著對方就是一頓亂拳。

若是指望從來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只在體育課被指導過一兩次規則的傢伙，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專業運動員的素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當趙立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徐俊臉上的時候，趙立所帶來的驚訝，遠比徐俊給趙立施加的同等傷害要大上許多。

徐俊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為什麼修行過巨力術的自己，拳頭打在趙立的腦袋上，這個傢伙居然還能夠承受？而趙立的拳頭落在他腦袋上時，造成的痛苦卻如此的劇烈？

不解、不信、驚訝，一瞬間，無數的念頭堆上了徐俊的心頭，讓徐俊有些失神。當然，在失神的短短一剎那裡，趙立的拳頭又多落在他的頭上幾次。

巨力術雖然能夠增加肌肉力量，但是也需要一個長時間的過程，尤其是當人們剛剛從基礎健體術升級到一級功法的時候，只有一個多月的修煉，當然不能夠立刻產生顯著的效果。

基礎健體術同樣能夠增強人的體質，只不過，不像巨力術是針對性的提高某一方面的體質，而是平均的提升身體的各項素質，力量、速度、反應能力、柔韌性等等。

儘管前兩年，在趙立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控制下，大家的修煉情況差不多，但放假的這兩個月，趙立卻從來沒有間斷過基礎健體術的修行。這種持續性的改善，加上趙立放開了修行速度，造成趙立單純在力量上，幾乎和徐俊相差無幾。

不過，自由搏擊可不止是看力量，速度、反應缺一不可。沉溺於巨力術的徐俊，自然會忽視基礎健體術的修行，在這方面的增長是遠不如趙立。

一開始的時候，徐俊或許還能靠著力大佔據一些上風，但是，當趙立發現徐俊只是個紙老虎以後，立刻輕鬆了許多。

雖然知道自己能夠很輕鬆的擊敗徐俊，但趙立並沒有這樣做。難得的好機會，正好讓趙立檢驗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雖然趙立曾經想過找人測試，不過總不能用強尼當靶子，讓自己這麼揍吧？徐俊自己找上門來，是最合適不過的靶子。

趙立著實的測試了自己身體的其他反應，雖然因為分心多挨了幾下，但是趙立也不甘示弱的打了回來。

從整體上來說，趙立還是比較佔據優勢的，這是徐俊無論如何都無法預想到的。徐俊原以為自己修煉了一級功法，趙立只修煉基礎健體術，這其中的差距，能夠很輕鬆的讓自己在同學們面前，達到凌辱趙立的目的。不過，從眼前的事實上看，他是過於一廂情願了。

頭上、臉上和身上傳來的痛楚讓徐俊明白，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幻覺，而是自己正在被趙立那個討厭的傢伙狠揍。

到後來，徐俊已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只能徒勞的用手擋著身上的重要部位，不停的移動著身體，躲避趙立越來越頻繁的拳頭。

「住手！」

遠處傳來的大喝聲讓兩人的動作停了下來。趙立遠遠的就瞥見了猩猩男正衝著這邊走過來，心中一緊，壞了！

趙立光顧者解恨，忘記隱瞞實力，雖然結結實實的讓徐俊挨了揍，但是自己的動作也落在指導老師眼中，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麻煩。

「為什麼打架？」指導老師心情很差，語氣十分的嚴厲。

「老師，我們沒有打架，只是互相較量。您看，都戴著手套呢！」趙立笑嘻嘻的開口，渾然不知道自己頭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一笑有多難看。他一邊解釋，一邊摟住徐俊的肩膀，故作親熱。當然，胳膊上的勁力也連使了幾下，提醒徐俊不要暴露。

徐俊自己理虧，也知道被老師抓住的下場，只能配合趙立作戲，乾笑了幾聲。「是啊，老師，我們互相較量而已。」同樣的青紫臉色，笑起來也同樣的難看。

指導老師看了看趙立，又看了看徐俊，來回幾次，這才稍稍露出一點笑容。「很好，較量，看起來好像是不分勝負？」

「是啊是啊！」趙立和徐俊都乾笑著點頭。「不分勝負，呵呵！」

「學了一個多月的巨力術，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陡然，指導老師的語氣加重不少。「到處挑釁，以為自己比剛剛接觸健體術的那些人高明許多了？嗯？」

對面的徐俊幾乎要扭曲了臉，但又不敢回嘴，只能低著頭挨訓。

「狂妄自大，坐井觀天！」給了兩個成語的評價之後，指導老師把矛頭對準趙立。「還有你！基礎健體術連續修行的情況下，半年之內，絕對比修行一級功法的人要領先一些，我就不信你不明白這個持續性理論！」

「是，是。」趙立不敢反駁，只能點頭。

「那就是故意欺負人了？」

一句話就是一個帽子扣下來趙立連忙搖頭否認。

「哪裡啊，老師，較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