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韓饜臉色慘白的握著兀自顫動不休的奇形妖刀。
「好凶厲的刀。」雖還比不上蒼怒,不過普通人拿了一定會被控制。
韓饜皺眉苦思著該怎樣處置這把刀。
這時候,風玲舞瞧著刀,就要伸手去拿。
韓饜嚇了好大一跳,連忙拍掉她的手。
風玲舞一瞪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饜解釋道:「吞天已經被封入這把刀,所以,這把刀感染了牠的凶性,要是碰了牠,會被控制的。」
風玲舞嚇得縮手,接著又好奇的問:「那你為什麼沒事?」
「我?因為我是怪物呀。」韓饜笑道:「倒是妳們,怎麼跑出來了?」
風玲舞對他的回答皺起了眉頭:「我看到花季小姐落下,所以調派人手過來救援,也幸虧她還有生命跡象。」
韓饜高興的說:「那真是太好了,影繪的傷沒事吧?」
全身燒傷多處的影繪猛然抬起頭來說:「死不了!」悶哼一聲後,臉孔因痛苦而扭曲了下,噤口。
「小景,影繪她……」
風玲景說:「她似乎在危急時用什麼擋下了龍神攻擊,箭傷是有些嚴重,但我以我爺爺的名字發誓!我有把握,肯定可以在三天內治好她。」
「那真的是太好了!」韓饜欣喜道。
「那我先帶花季小姐回去了,她的傷勢必須馬上處理。」
「嗯。」
她們走了。
這時韓饜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憂怨的聲音:「韓饜……」
「啊!」是玲舞。
「我……」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剛剛還高高在上的血龍,頹然倒下。
「他怎麼了?」風玲舞被嚇到了。
「不知道。」
血龍無力的張開眼睛,掃視著圍繞在牠身旁的龍人族人,然後又無力的垂下眼皮。
「怎麼會這樣?」
「龍神大人到底怎麼了?」
龍人族竊竊私語,不安的氣氛籠罩著。
看著龍人族一個個焦急的臉龐,韓饜也想起剛剛戰鬥時,血龍對自己的百般協助。
想到這裡,韓饜在龍人族詫異的眼中,往血龍走去,龍人族不由自主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剛剛,看到韓饜屠龍的龍人已經將消息告訴大家,所有的龍人都用尊敬的眼神看著他,期待他會不會再次創造奇蹟。
「這是怎麼回事?」韓饜問著異端巴。
「能量耗盡了,牠本來只是一滴血孕化而成的生物,是藉著島上靈氣與在這島上死亡的生物血肉軀體,牠們想保護島嶼的信念支持著,才能以這模樣出現,現在,牠就快消失了。」
「有救牠的方法嗎?」
「有是有,不過你可能不願意。」
「說吧。」
異端巴歎了口氣開始說:「好吧,其實不難,只要你以自身鮮血為引,取代牠即將耗竭的那滴血就可以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
韓饜猶豫了,只要他這樣做,等於他間接成為這個島嶼的主人,將對這個島嶼有所責任。
異端巴說:「明白就好,一但你救了牠,代表你終生都將背著一個大包袱,當然,你也可以以後都不理……不過我想依你的個性你是不會這樣做的。」
韓饜沉思了下來,如果為了救血龍,賠上這種代價,值得嗎?
看他深思的模樣,風玲舞突然上前一把拽他的手臂說:「明!你有辦法救血龍嗎?」
「呃!這個……」韓饜猶豫著。
風玲舞看出了些端倪,微怒道:「既然有辦法,為何不試試,你在猶豫什麼?」
「可是……」韓饜並不想,背上這個包袱。
韓饜考慮了下,深吸了一口氣。
「巴,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問吧。」
「這滴血,原本的主人是誰?」為什麼,需要我的血才能取代,莫非是……
異端巴的答案,絲毫沒有出乎韓饜預料。
「……異端明,你的父親。」
「果然,那龍人想必也是他的傑作。」
「是的,好了,我要睡了,別吵我……」
這該稱做父業子承嗎?父親的罪業由兒子繼承?韓饜苦笑的劃開手指,將鮮血塗在血龍額頭上。
霎時間,血色強光刺入了所有人瞳孔裡。
血龍在光芒中緩緩飛起,這時候,島嶼中央飛出了一條盤旋的金龍,衝入了血龍體內,霎時間,血龍全身光華大盛,一頭聖潔的金龍出現在天空中。
「龍神!是真正的龍神呀!」龍人們激動的說。
天空的金龍,散發無盡威嚴。
緩緩的,金龍凝聚成一個人形,彷彿中國英俊瀟灑的帥氣俠客步雲而下,半跪在韓饜身前。
「您好,我的新主人,繼承偉大創造者血脈的王子。」
韓饜差點暈倒,王子?不要再玩他了。
霎時,所有龍人的視線都注視到了韓饜身上,風玲舞的眼眸更是散發著無盡的異樣光采。
「非常謝謝您伸出援手,那麼,再見了。」
然後,這個給他惹了天大麻煩的神龍就這麼丟下一句,就往島嶼消失的位置飛去,身子融入島嶼中,赫然,島嶼回復了原狀,剛剛被破壞的地方,植物迅速的生長著,恢復了舊觀,只是那些死去的生物,再也無法復活。
韓饜覺得,他根本是出來故意陷害自己的!
突然,韓饜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急忙對著天空喊道:「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出島的方法!」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當韓饜回過頭來時,龍人族看著他,那種尊敬,甚至是瘋狂崇拜的眼神讓他感到很不自然。
在龍人的無聲音波交談中,長老與風玲舞兩人爭執著,然後,風玲舞突然開口問他。
「這是怎麼回事?」
韓饜思索了下答:「畢竟牠是這個島嶼的守護龍神,所以,他自然要維持這個島嶼的完整性,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原來是這樣……不對!」風玲舞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的身份,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這個……」
韓饜看風玲舞雖然乍做生氣樣,但眼神卻透露了她的真實心情,實際上她也挺心虛的,從小生活在純樸龍島上的她,再有心眼也比不過天生卑鄙的人類,看到她這樣子,韓饜心頭不由起了戲弄的念頭。
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有的念頭,這時韓饜還不懂這代表什麼意思。
「因為……」韓饜笑著握起風玲舞的下巴,湊近她的臉龐,緩緩的說:「我是來拯救公主的王子呀。」
韓饜開口,他的氣息直接吹撫到了風玲舞臉上。
風玲舞一把推開了他,卻不是如韓饜想像中羞紅了臉,而是一臉嫌惡的掩著口鼻說:「好臭!你有口臭!」
任憑韓饜百般料想,也絕想不到她會是這種反應,她絲毫沒有表現出嬌羞的神情。
看他膛目結舌的模樣,風玲舞噗嗤,哈哈大笑。
韓饜摸摸自己鼻子,尷尬的笑著。
風玲舞一瞪眼,佯怒道:「笑什麼!快點將事情從實招來,不然你看我饒不饒你。」
「咳咳咳!」長老示意兩人注意他後,先對風玲舞開口道:「玲舞,妳先回去,至於訂婚的事情,就明天再舉辦一次吧。」
風玲舞又看了一眼韓饜,難得的,不發一語便離開。
長老這時說:「花季先生,我想請問您,您與我們龍神口中的創造主是什麼關係,又為何會來到我們這個島嶼上。」
「我想,你口中的創造主應該是我的父親,我說過,我是人類與某種生物的混血兒,不過我並未曉得您們與龍神都是我父親創造的,我也只是因為船難而漂流到這裡罷了。」
「我了解了,恕我直說,這麼說,您並不是刻意來到這裡解救我們的囉。」長老點點頭。
韓饜老實回答:「是的。」
「但您畢竟救了我們,我認為這是創造主冥冥之中安排您來這裡的,既然這樣,我能不能拜託您一件事。」
「什麼事情?如我能辦得到,我想盡力幫忙的。」
「你們先退下,我有事情要與花季殿下私下談談。」長老遣退附近龍人。
龍人依話退卻。
長老這才開口:「是這樣的,您知道,我的力量比起普通族人,強上許多,所以,我能感受到,這個島嶼中央有著一股凶禍之力。」
他看了看仍舊被韓饜壓制在地上的妖刀,繼續說。
「這個島嶼之所以這樣貧瘠,島的北端之所以會出現那麼多魔物,海洋的怪物之所以會異變,我能肯定!絕對同那股力量有關。」
韓饜直接了當的開口問:「你要我消滅那股力量嗎?」
他在想,異端巴一直要自己去島中心,說不定就與這股力量有所關係。
「不!我只是希望,您能在尋找離島道路時,幫我們注意一下,既然您能夠壓制這把妖刀的力量,我想您應該也能壓制那股力量才是,不需要消滅,我只是希望能夠讓我們的生活好過一些,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個人要求。」
韓饜道:「什麼要求。」
「在您出去以後……我相信您是辦的到的,我希望您能帶著玲舞出去。」
「為什麼?」韓饜詫異無比的問。
「玲舞,她是個有著無限未來的孩子,她與她兩個妹妹不同,留在這裡將會限制她的發展。」
他的語氣一頓:「而且,我認為您到這裡並非偶然,應該不只是單純的協助並拯救我們,您來到這裡最大的原因,恐怕是與玲舞相遇。」
「是什麼,讓你有這種感覺?」
「因為,你是玲舞夢中的男孩,而且……我們祖先的預言……在神之道上你將……」
這個長老,似乎知道某些事情,韓饜有這種感覺,默默的記下神之道這個名詞,預備等巴醒來後問。
「我了解,島中心的凶禍之力我會盡可能的找出來並鎮壓,至於玲舞的事情,只要她自願,我沒有意見,但是,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喔!是什麼?」
「一點小事情而已。」韓饜笑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玲舞的妹妹除了小景之外,不是應該還有一個嗎?我怎麼一直沒見過。」
提到這個,長老笑了笑:「你說的是玲玥,她在半個多月前帶著一群戰士出發去島中心邊緣探查,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喔?」韓饜覺得奇怪,去探查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嗎?況且,剛剛發生了這種大事,他們怎可能沒注意到。
長老笑著解釋:「探查巡邏是不需要多久,但如果還要順帶收集資源,那就得用上很久的時間,不過我想,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也該在回來路上了。」
他又惋惜的說:「其實如果可以,我是希望您能將她們三姊妹都帶離這裡,但你該聽玲舞說過了,我不希望龍人變成像你們……像人類一樣醜陋的生物。」
韓饜想了想說:「或許,島的中心會是一個通道,可以連接這裡與人類世界的通道,到時候,您可派人到人類世界學習人類的知識,我想,在龍人族中應該有心智堅強,忠誠心強的人吧?固步自封並不好。」
長老說:「您說的或許也有道理。」
長老歎了口氣,突又問道:「韓饜先生,說到這裡,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請說。」
「在您心中,玲舞是個怎樣的孩子。」
韓饜一怔,旋即理解長老的意思,對他而言玲舞可能就像他女兒,身為長輩,他不希望自己疼愛的孩子受傷害,所以,想弄清楚自己對玲舞的感覺。
他忠實的照著自己感覺回答。
「玲舞,很像我的一個親人,她讓我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同樣的,初見她時,她也讓我驚艷,生平第二次感到驚艷,但是這不代表我喜歡她,不瞞你說,從以前到現在,只有一個人讓我動心過,其他的人除了幾名最親的親人外,對我而言都是,外人。」
畢竟,如果能終止這無聊的鬧劇,或許對自己,對她都好。
或許,他真的不是個正常人吧,面對花季影繪,風玲舞這種曠世絕色居然沒有絲毫心動,韓饜已經隱約察覺了某些事情。
長老歎著氣說:「我知道,玲舞她的行為十分不該,但她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比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性格,以及她對夢中人的迷戀,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她。」
韓饜笑著承諾道:「你放心,我會將玲舞姐當成知心同伴看待,同我的同伴花季小姐一樣,我將會守護她們,但是……我想,我絕對不會愛上她。」
「謝謝,那我先回去了。」長老聽了韓饜的話,突然好像蒼老起來,或許她有些後悔,將玲舞託付給韓饜。
韓饜看著他離開,也踏著迅速的步伐往風玲景小屋前進。
他擔憂影繪傷勢。
至始至終,韓饜都沒有發覺,一個人影靠在附近林子樹蔭中,完整不漏的聽完他所有的話。
同樣的,沉浸在悲傷與憤怒中的竊聽者沒有注意到,韓饜在離開不到百米的位置,突然倒下。
眼淚,一滴、兩滴、三滴,沾濕了地面。
手緊握,捏碎了手上果實。
這個人,自然就是去而復返的風玲舞。
剛剛,她想韓饜在激戰後,或許會需要補充水分與營養,於是拿了幾個果實匆匆趕回,卻聽到了這些近乎絕情的話。
「韓饜!」充滿憤怒與恨意的低鳴。
「看不出來,其實最絕情的人會是這個傻瓜。」女子聲,背後響起。
風玲舞驚覺道:「是誰?」
「是我。」影繪由樹後閃了出來,滿頭大汗的,肩上還兀自有點點血斑,看來傷勢不輕。
「妳是來嘲笑我的嗎?」風玲舞雙眼充滿了恨意。
花季影繪悶哼了兩聲,疲憊的喘著氣,冷笑說:「很遺憾,我沒有對喪家之犬嘲笑的興致,錯了,是喪家之龍。」
風玲舞雙目赤紅,手握得骨頭發出嘎勒的響聲,低吼道:「妳想打架嗎?」
「打架?妳說錯了,妳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影繪冷傲的說:「妳只有被我欺侮的份!」
就在風玲舞理智線將斷,要撲上去同影繪拼命時,影繪冷笑道:「哼!想動手儘管來,不然妳大可掉頭離開!」
「什麼意思!」風玲舞怒喝,但卻又勉強忍住憤怒。「哼,我才不想欺負一個受傷的人。」
「我也不想欺侮一個剛失戀的人……」影繪繼續嘲諷道。
「妳!」風玲舞快氣瘋了!
影繪見她快抓狂了,適可而止的說:「好了,夠了,我有話說。」
風玲舞冷笑道:「怎麼?怕了?」
「絕不可能!」
「哼!妳想說什麼就快說!」風玲舞看花季影繪傷勢嚴重,怒氣稍消,她不想欺侮一個重傷的人,她看影繪站都快站不穩了。「哼,需不需要我扶妳一把?」
「不用,我自己站得起來。」
「那妳到底有什麼事?不要廢話了,快說!」
「一個提議,我們聯手吧。」
「聯手什麼?妳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造成韓饜個性的原因,也知道如何改變這個情況。」
「妳是說真的!」風玲舞驚喜道,隨後又充滿敵意的說:「妳憑什麼讓我相信妳的話?」
影繪的臉色突然轉為煞白,好像在強忍著某種痛楚。
「……韓饜的個性,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跟他的血統有很大的關係,他有一半是人,一半是異端,所以同樣的,他的個性,也是因為,這個的關係……」
花季影繪猛然喘了兩口氣,繼續說。
「因為這樣,所以他的個性,無論是人還是非人面都有各自的缺陷,非人的一面,智能就像個小孩子,只憑情緒上的好惡行動,人類的一面,卻是極度的缺少感情。」
風玲舞問:「那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木頭開竅!」
影繪身子軟弱的靠著樹幹說:「隨著,他人類與非人的一面融合,他會慢慢開竅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邊,等待著。」
風玲舞內心已經信了大半,但她還是有些猶豫的問:「為何妳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影繪冷笑的說:「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告訴妳這件事。」
「那又為什麼告訴了我?」風玲舞終於冷靜了下來。
「有人說,在未來,韓饜會有需要妳的地方,也有需要我的地方,而且我們會來到這個島上,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極有可能,是妳、我與韓饜宿命使然。」
「是誰說的?」
「異端巴,被封印於韓饜體內的太古生命,我家族所崇拜的神,同時也是韓饜父親,這個島嶼,這個次元創造主的摯友。」
「那妳跟韓饜是什麼關係?」這很重要,要問清楚。
「韓饜是我花季家的主人,同時,也可算是我的未婚夫,雖然,在他眼中我或許也……什麼都不是。」花季影繪自嘲道,剛剛韓饜對長老說的話,她也都聽在耳中。
一股同仇敵愾的感覺,衝上風玲舞胸口:「那個死木頭真是太可惡了!」
影繪對她伸出手來:「如何?我們聯手?」
風玲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揮手拍掌。「聯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我問妳,除了夢中的關係之外,妳對韓饜了解多少?」
「妳問這做什麼?」風玲舞有些心虛的說。
花季影繪說:「不大了解對吧,妳甚至連韓饜喜歡什麼,有哪些親人,家庭背景都沒有一點的了解,妳只是單純的因為那個夢,與韓饜與妳相見時的意外,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應當成為他的妻,仔細想想,妳真的喜歡他嗎?」
「我當然喜歡他!」風玲舞鼓足勇氣紅著臉大吼。
花季影繪見已經達到目的,平靜的說:「所以,妳要好好了解他呀。」
「嗯……妳說的沒錯。」
「我們現在,可說既是朋友也是敵人,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會是朋友。」
「朋友嗎?」
「嗯。」
風玲舞思索著,突然笑著說:「好!以後我就叫妳影繪了,多多指教。」她決定,與她成為朋友。
花季影繪終於綻開笑容:「那我就叫妳玲舞了。」她終於完成了異端巴交代中最困難的一項。
她之所以拖著傷勢來到這裡,純粹是異端巴的吩咐。
「對了,玲舞,這個是,適合妳修煉的煉功法門,這是巴尊讓我交給妳的,如果妳想幫韓饜,妳就得練好它。」
風玲舞也不客氣,一把接過來,那是一本古書,上面用古字寫著「紫燄天殛」四個大字。
接著兩個女人就在樹蔭下聊了起來,影繪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為風玲舞解釋著上面的意思,兩人的感情也在花季影繪刻意下,迅速發展起來。
其實除了那些話之外,異端巴還有一句話,花季影繪並沒有同風玲舞說。
「如果我沒猜錯,恐怕韓饜桃花會很多……」
在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確定風玲舞都了解書上的意思,並且記了下來後,花季影繪臉色陡然一沉,陰森森的說:「玲舞,雖然韓饜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們還是要好好的出一下這口怨氣。」
風玲舞惑道:「做什麼?」
「就是……」
漸漸的,風玲舞眼中異采綻放。
她就像個單純的小女孩,被心機深沉的巫婆玩弄在股掌間,正確的說,是被巫婆背後的大魔王指使控制著。
現在韓饜還不曉得,將有大災難降臨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