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５　惡魔召喚　中

５５

　　惡魔就惡魔為什麼要自稱為古賢？

　　因為在古代惡魔不見得是惡魔，多數的惡魔是在神權戰爭中落敗才被貶低為惡魔，更有的是為了打擊敵對勢力才把對手稱為惡魔。

　　不過惡魔就是惡魔，不管他以前是神明還是什麼，反正現在就是手段凶殘握有強大力量超可怕的傢伙。

　　惡魔哈艮地的表現非常紳士，手段卻異常凶狠。

　　古賢就是古老的賢者，傳授知識學問為人解惑的賢者。哈艮地自稱為古賢自然是知識派的惡魔，不過危險程度絕對不會輸給武力派的惡魔。

　　不過張世映搞不懂，為什麼牛模牛樣的哈艮地要殺掉羊頭的巴佛滅惡魔？貓跟狗不合眾所皆知，甚至還有人特別拍攝貓狗大戰的電影。

　　但是牛跟羊之間有過什麼衝突嗎？

　　張世映惡意地想：「難不成為爭奪六畜之首，還是對十二生肖的排行不滿才起爭執。」

　　反正惡魔只是個統稱，就好比人類中也分美國人、中東人、德國人、日本人、俄羅斯人，還不是分成好幾個派系打來打去，惡魔之間也差不多。況且惡魔之間的關係比中東人與美國人的關系遠多了，瞧瞧巴佛滅惡魔長得羊模羊樣的，哈艮地則是一副牛德性，不用驗DNA光看外表就可以判斷他們是不同的物種。

　　哈艮地才獲得自由馬上就殺掉解放他的人，接著又和顏悅色地跟其他人打起商量，這前後態度的反差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

　　狂月女巫們妳瞧我，我瞧妳，沒人敢應話。

　　最後有位看起來年逾三十的熟女狂月女巫站出來說話。雖然狂月女巫是偏邪惡系的女巫，不過自願加入的女性不在少數。因為狂月女巫最大的特色就是長保青春。不是不會老，只是老得慢，甚至還有機會返老還少。

　　這位狂月女巫看起超過三十歲，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她入行比較晚，所以只能保持三十來歲的樣子，其次是她年紀大了。

　　有資格代表狂月女巫們發言，她入行較晚的可能性極低，所以這位熟女女巫八成是個兩、三百歲的老巫婆。

　　「我們只有一個期望，那就是讓月娘女神獲得自由。」

　　哈艮地很大方地說：「沒問題。不過妳們要自己找到封印之地或封印密碼。找到前者，我樂意親自過去解除封印，若是後者只好用這個杯子可以強行打開通道，把她放出來。」

　　狂月女巫疑慮地說：「這個聖杯……」

　　「簡單。」哈艮地大笑，伸手往聖杯上一抹，失去魔力的聖杯就恢復原有的樣子：「這只杯子是我製造的東西之一，別人用過要等一百年才能恢復魔力。有我在就可以不停使用。由我施展召喚術你們連祭品都不必準備。可愛的小妞們，在月娘獲得自由之前，妳們由我罩。」

　　與狂月女巫達成協議，哈艮地將目光移向銀色狼人跟吸血鬼，以頗具玩味的語氣說：「那時候狼人跟吸血鬼又合為一家了？」

　　黑夜伯爵不屑地冷哼：「啐！」

　　銀色狼人大罵：「誰跟他是一家！」

　　哈艮地笑笑地說：「你們有什麼要求就說。古賢存在的義意就是幫你們這些兔崽子排憂解惑，看在你們為解放我出了點力，這次特惠收半價。」

　　銀色狼人較為急躁：「我們在找陰暗之谷。」

　　「喔……」哈艮地賊賊地笑著：「你想放出毀滅之狼。有趣的主意，那個地方不好找，我畫張地圖給你。嘿，如果無法突破守衛，可以再來找我。」

　　說完哈艮地慘忍地從巴佛滅惡魔身上剝下一塊「羊皮」，以指代筆在羊皮上畫了畫丟出絕封陣。

　　銀色狼人高興地接過羊皮，拿到羊皮時他卻臉色大變的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艮地笑道：「我說了，是打半折不是免費。上頭的三個條件，你自己選一項完成，地圖自然就會浮現。放心，我跟天使不同，不會在交易上做手腳。」

　　繼狼人之後吸血鬼也由黑夜伯爵提出請求：「我想要吸血鬼晉階秘法。」

　　「嘿、這倒有點麻煩……」哈艮地想了幾秒痛快地說：「罷了，就讓我大出血，幫你一把。」

　　哈艮地還真的是出大血！他居然自行割腕，讓血噴出來。不過惡魔的牛血沒浪費半滴，全部的血都流到他的另一隻手裡。

　　惡魔真的是厲害的傢伙，要止血就馬上止血。血止後手腕上居然不見任何傷痕。

　　哈艮地手握緊，整團血隨即壓縮。異樣的光芒閃了幾下他才張開拳頭，手掌上出現紅色寶石。

　　他將血紅寶石丟給黑夜伯爵：「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這顆種子種上。要用什麼灌溉它你應該知道。你們有多努力，它就會長出相對應的果實。吃下相對應的血心果就能進化，不過別貪吃越級服用的下場是爆體而亡。另外吃血心果是沒辦法進化為吸血鬼帝王，想要成為帝王只能去求你們的神。我就算知道辦法也不可能告訴你，嘿，就算你改奉我主，我也不想因此得罪吸血鬼之神，那傢伙脾氣不大好。」

　　最後一股勢力卡巴拉僧們的要求是知識。

　　哈艮地聞言大笑：「你們被巴佛滅的小弟們騙了。那傢伙不學無術，只懂色情遊戲跟暴力，那有什麼學問。不過我就不同了，我可是古賢，可以輕易地把水變成酒，也可以將普通的金屬轉換為黃金。你們有心，我便賜予我的記號，歡迎你們隨時隨地向我請益。」

　　哈艮地大方地為每位卡巴拉僧刻上魔法符文。

　　那符文不單是與哈艮地溝通用的符文，同時還記載了許多鍊金術的知識。哈艮地等於是送給這些卡巴拉僧一人一本鍊金術教材，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個人用功的程度。

　　不提哈艮地的記號，光是接觸到符文中的知識就讓這此卡巴拉僧面露喜色。獲得記號後，卡巴拉僧立即撤除絕封陣。

　　很難想像世上居然有這麼大方的惡魔。

　　只有張世映發現哈艮地才不是什麼大方的惡魔。他的大方都拿到相對的好處。

　　初被召喚出來的哈艮地幾乎只是個殼，看起來強大，其實只有層強大的外皮。當他跟地下城的人們進行交易後，他的存在就受到肯定，皮裡頭才慢慢長出骨頭、肌肉，血液。

　　要不是進行前面的交易哈艮地根本沒血可放，更別提用血製造血心果樹的種子。

　　最後在卡巴拉僧身上留下印記，更是確定他的存在的重要關鍵。

　　張世映透過影世界的觀察猜出他大方背後的用意。召喚術並不完全，現在的哈艮地只是分身、投影，如果要真的獲得解放，就要進入物質世界的投影融入這個世界，變成物質世界的存在體。

　　這位精通魔法、鍊金術的古賢不知用了什麼秘法，透過交易契約強化他的存在。

　　越多人與他交易他在物質界中投影就越真實，能夠使用的力量也就越多。

　　接下來是那五名強者。在這關鍵時刻，為了讓自己的存在成為既定事實，哈艮地不會放過任何交易的機會。張世映很好奇那位精明的莉莉安會提出什麼樣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