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隨居的聲音讓鳳舞和鳳岐都是大為震驚,就仿佛是被針愕然紮了般的全身一震,鳳舞更是單手迎空一揮,一柄燃燒著火熱烈焰的劍靈瞬間閃現在她的手中。
將劍橫在胸前,鳳舞冷著臉,毅然和鳳岐道:“帶劍浪重新回到千年凰藏,這裏交給我和隨居了!”
九劍浪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鳳岐拉回,急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話聲未落,一陣淩厲的寒風猛然刮過,迎空出現四十餘柄寒冰利錐,刷刷地向自己刺過來。
九劍浪急忙拔出“雷鳥”,一式“風之舞”將所有冰錐全部擊碎,但隨即從“雷鳥”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寒霜之氣,瞬間凝結成無數冰雪,將整個右手都凍成冰塊,他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又出現了更多寒冰利錐,密佈在所有人四周,似乎是隨時要射出一般。
一陣冷風吹過,在鳳舞和風隨居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那人在身上不斷飄逸出股股黑色靈氣,在那黑色霧氣中,一雙碧藍色的眼瞳流露出陣陣妖異的色彩。
風隨居頗為緊張的單手握緊劍柄,嘿嘿笑道:“鎩,已經升為水德星君了嘛,還真是讓我吃驚呢,這麼多年沒有回來看望我們這些老朋友,怎麼一回來就和動武,這樣不太好吧,你說呢,鎩?”
被黑色霧氣緊裹的男子淡淡一笑,伸手解下背後的一人高的巨型重劍,重重地插在自己身邊,立時從那劍周邊蔓延出一陣強烈的寒氣,將四周都凍成一片雪地。
男子抬起頭,用那雙碧藍色的妖眼盯著風隨居,冷笑道:“第一,你應該叫我水德星君,第二,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想死的話,請現在就離開這裏,我一旦動手就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可以逃生的機會,這是我一貫的準則,想必你們也很清楚吧!”
風隨居頗感遺憾的冷笑,在嘴角微微浮現出一絲愜意的神情,毫不在乎水德星君的話,問道:“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你的目標……或者說龍鷹教的目標應該是我們身後的小鬼吧!”
未待水德星君回答,鳳舞已經身形閃爍如燈中魅影,瞬間飄至風隨居的身邊,緊緊的盯著水德星君,和風隨居道:“那還用說嘛,肯定是為了九劍浪,只有南楚中央劍師會才會這麼無知的驅逐擁有天咒的人,而且還是修行三修流的天咒!”
九劍浪也不管他們再說些什麼,舉著自己被堅冰凍住的雙手,喊道:“快救救我的手啊,已經凍僵啦,我昏死了哦!”
鳳岐立刻伸掌貼在他的後背,將一股股急速旋轉的火熱靈氣輸入他體內,同時要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卻忽然一停。
九劍浪正在奇怪,但聽鳳岐啊的低吼一聲,似乎是瞬間受傷一般,鬆開抓住自己後背的手,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和自己喊道:“快過來!”
九劍浪知道情況不妙,正要脫身離開,一道銀光刺目耀眼的鐵鏈像蛇一般穿梭在自己身邊,急忙縱身而起,人在半空一式“風之舞”,銀劍如風掃蕩,將尾隨而來的銀鏈切斬成無數段。
他人在半空一個疾風步,翻轉幾次才落在地面,腳剛觸地便發覺那銀鏈又合在一起向自己擊來,急忙用“雷鳥”封住,卻沒有想到那銀鏈上力道實在太過驚人,“雷鳥”劍剛碰到銀鏈,便發出“鏗鏘”一聲,連人帶劍被震飛數丈,右手背震的滿是鮮血,手背上裂出了六七道裂口,宛如被刀割一般。
九劍浪這時才發現,原來在他和鳳岐背後竟突然出現一個人,衣裝和那水德星君一樣怪異,兩個人都帶著一頂奇特的黑色斗笠,只是自稱水德星君的那人斗笠上寫出白色的“水德”二字,而偷襲鳳岐和自己的這個人,頭頂斗笠上卻寫著一個“雷德”二字,順著趨勢,九劍浪暗想莫非還有一個“雷德星君”。
果不出九劍浪所料,風隨居隨即皺眉道:“想不到水德星君和雷德星君同時出手,目標卻只是一個小孩子,龍鷹教未免太過誇張了吧,出動兩位星君卻只為了一個小鬼!”
雷德星君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抖動手中銀鏈,微微一震手腕,手中銀鏈上猛然閃現出無數道吱吱唧唧的紫色雷弧,水德星君卻將斗笠拉了下來,遮住整張臉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在你們的眼中是一個小鬼,在我們聖母的眼裏,他卻是我們龍鷹教未來的龍鷹四大真君的人選之一!”
說完這話,水德星君微微抬起頭,將目光緩緩移向了九劍浪,陰冷的浮現一絲獨特笑容,和九劍浪道:“既然四大國已經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那麼就乘機加入我們龍鷹教吧,我想你是不會為此而後悔的!”
九劍浪問道:“為什麼要加入你們?”
水德星君嘴角輕牽,道:“因為你本來就屬於我們龍鷹教,十八年前,雷斬從我們龍鷹教偷走的東西就是一個嬰兒,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嬰兒就是你,跟我們回去吧,你本來就屬於我們龍鷹教!”
他的話音很平淡,但在鳳舞、風隨居、鳳岐聽來卻無疑是平地驚雷一般,各自都是劇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九劍浪自己也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未等鳳舞他們再說話,九劍浪拭去右手上的血跡,微微舔了舔左手拇指上的血液,和風隨居道:“風大叔,我可不太想和這些人回去,因為……他們說的肯定都是假話,只不過是藉口而已!”
風隨居非常古怪的呵呵一笑,一點點抽出腰際的劍靈,露出璀璨的銀色光芒,歎道:“那既然你不想跟他們走,而我也不願意他們帶走你,看來我只能被迫出手了!”
他轉過頭看著水德星君,微微一笑,道:“我們好久沒有交手了,那就在今天決一次勝負吧!”
水德星君淡淡的哦了一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雖然……你在南楚十二位隊長中也算是強手!”
他的語氣非常的平淡,但那平淡的聲音卻更加令人生氣,仿佛是根本不將風隨居放在眼中。
風隨居卻毫不在意,一閃而逝,瞬間一劍撩向水德星君,他手中劍靈只有三寸輝般的劍芒,但卻更加耀眼刺目,就仿佛是將數十丈的劍芒壓縮在一起般。
就在風隨居拔劍的霎那,鳳舞忽然轉身抓住九劍浪,如迅雷一般奔向雷德星君,單手合天乙天咒印,雙眼緊閉,但在雙目中卻猛然爆漲起陣陣金色光芒,透過眼簾也能照耀四周。
雷德星君正要揮動雷弧銀鏈,水德星君卻在避讓風隨居的同時喊道:“小心……鳳凰眼!”
鳳舞喝一聲“晚了!”,雙眼猛然睜開,但見漫天一道金色光芒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雷弧銀鏈瞬間碎裂為無數段,雷德星君也若螺旋一般震飛數丈,全身都被一陣金色火焰所包圍。
雷德星君跌倒在地便化作千百道雷弧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陣金色火焰在地面青磚上燃燒,片刻之後,那些金色火焰也一點點的消失,鳳舞大為震驚的低聲道:“是萬象幻術!”
她急忙拉著九劍浪轉身離開,衝破劍鋪的房頂,穿越而去,但無論怎麼急速飛奔,周邊都能傳來一陣陣詭異的笑聲,跑出百丈之地後,鳳舞索性停下腳步,看了看一臉茫然的九劍浪道:“劍浪,我的鳳凰眼還未能達到識破一切萬象的境界,你既然有天咒和妖眼在身,能不能看穿雷德星君的真身究竟在何處!”
九劍浪晃晃腦袋,讓自己從方才紛亂的事情中擺脫出來,問道:“什麼是妖眼和天咒,我不明白啊!”
鳳舞持劍屹立在屋頂上,小心警備四周,和九劍浪答道:“現在解釋也來不及了,你打開九命血輪第一層,如果雙瞳中能夠出現紫色的光芒,那就是妖眼,所謂的妖眼,天生就是一切千羅萬象道的剋星!”
九劍浪哦了一聲微微閉上眼睛,將所有靈氣聚集在胸口的九命血蓮上,緩緩綻放第一葉蓮瓣,猛然再睜開雙眼,眼中立刻出現一陣紫色妖異的瞳光,他一打開所謂的妖眼,就赫然發現雷德星君如妖魅一般立在自己前方三十步處,周身都被一股陰暗縹緲的靈氣所包圍,令九劍浪奇怪的是用妖眼察看之後的雷德星君卻和原先不同,不僅斗笠上的“雷德”二字變成了“雷仁”,連身上高領遮頸長袍也變成了銀灰色。
雷德星君一看見九劍浪眼中綻放出紫色光芒,也是頗為震驚,急忙現出真身,一道雷鞭劈了過來,九劍浪來不及提示鳳舞,只能孤身躍起,抽劍抵擋,卻被那鞭上傳來的巨大靈氣震的飛出數丈。
人在半空之中,九劍浪便感覺一陣劇烈的靈氣直透胸肺,忍不住胸口劇痛,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強忍迷暈頭眩的感覺,翻身落在一片屋頂之上,感覺身邊一陣人影閃爍,正要揮劍,卻見是鳳舞閃到了他的身邊,便道:“那個人怎麼又消失了!”
鳳舞按著他後背,將風火兩性靈氣緩緩輸入他的體內,為他補充體內靈氣,道:“你的妖眼還沒有熟練掌控好,所以只要你一鬆懈就不能正常發揮,自然也看不到他!”
周邊的鬼魅般的歌聲緩緩響起,一片片陰暗的叢林緩緩從地面浮起,九劍浪轉頭一看,但見四周到處都是墓地陵園,無數慘白幽靈漂浮四際,碧幽鬼火如燈。
附近的墓地中突然傳來一陣陣嘎吱怪響,所有的墳墓竟然慢慢鬆散開,所有棺木都在那些怪響中一點點碎裂。
哢嚓。
離自己最近的一台棺木中突然伸出一雙慘白色的骷髏手,在一陣鬼嘯之音後,棺蓋轟然被震飛,一個恐怖至極的骷髏劍師從棺材中霍然爬起來。
那一雙血紅的雙眼中流出一陣汩汩的鮮血,兩道令人心寒的紅色妖芒如柱,陰暗而妖異。
哢嚓……哢嚓……。
跟隨著那骷髏劍師的出現,更多棺材被震成無數碎屑,數千個骷髏劍師不斷發出“呵呵”的喘息聲,一一爬了起來,向九劍浪和鳳舞走了過來。
所有骷髏劍師深喉中發出“呵……!”怪音如潮浪一般襲來,淹沒整個森林,令九劍浪驚得臉色發白,鳳舞卻突然握住他的手道:“不用怕,這些都是幻象,森林和骷髏都是虛假的,我們還在鳳仙鎮中。在這些骷髏中,只有一個是雷德星君的本體,只要找到本體就可以了!”
九劍浪問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幻象呢?”
鳳舞道:“能夠使用這種規模和水準的幻象,幾乎只有三個可能,一個是雷德星君的劍靈屬於非常特殊的幻化特性,還有一種就是他是雷水雙修流,不過這種幻象的水準太高,連我用鳳凰眼都無法看透徹,說明他很可能是擁有萬象地咒的人物,想來能夠成為二十四星君中的前六,也應該是擁有地咒的人物。”
九劍浪愕然問道:“恩師,什麼叫萬象地咒?”
鳳舞更加愕然,她實在想不清楚為什麼雷斬連一些基本的常識都不教授給九劍浪,再聯想雷斬明知道南楚劍師會對天咒格外忌憚,還要將九劍浪送出來應聘劍師,其中隱瞞的事情實在令她迷茫,暗暗埋怨雷斬這樣讓九劍浪慌慌張張的出世,豈不是要讓他送死不成。
想到這裏,鳳舞心中突然一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雷斬,莫非你就是故意讓劍浪出來送死嗎?”
鳳舞簡直不敢再推論下去,她實在不明白雷斬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但如果不是如此,為什麼又要派九劍浪出來呢。
骷髏劍師們正一晃一悠的齊刷刷走過來,將鳳舞和九劍浪圍在其中,令他們各自都是心中震撼不已。
看著九劍浪疑惑的雙眼,鳳舞忍住心中的迷茫,答道:“天咒和地咒都是凝聚在血脈中的力量,簡單的說就是族傳血脈,全稱就是天之血咒和地之血咒,而且幾乎都是傳後不傳外,也就是說我和鳳岐現在都擁有鳳族的鳳凰地咒,但我的後人就不會有,而鳳岐的後人就繼續擁有這個地咒。天咒和地咒傳說都是從上古氏族中繼承而來的,目前已知的天咒只有九種,而地咒則有三十六種之多,你身上的九命血輪就是天咒之一,在九大天咒之中排名前三甲,威力僅次於冥魔天咒和噬魔天咒,也被稱作血魔天咒,不僅於此,擁有九大天咒的人中,有其是擁有冥魔、噬魔和血魔這三大天咒的人,還有可能同時擁有一個地咒,這種人被稱作天地雙咒印,也可以說,這些人就是魔王最好的繼承人。”
九劍浪古怪的呵呵一笑,道:“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劍師會就決定驅逐我,是嗎?”
鳳舞無奈的歎息道:“是的,自從九天道繼承血魔的身份之後,對於你這樣的天地雙咒印,南楚國歷來都是先殺再說,這一次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九劍浪心中一陣驚訝,他沒有想到九天道這樣的人物竟然已經沉淪入魔道,鳳舞的話就仿佛是晴天一道霹靂般打在他心上,這一刻,他開始深深懷疑自己的命運,莫非他也註定要和九天道一樣,因為自己的血脈而沉淪入魔道。
“傳後不傳外!”
鳳舞的話就仿佛是久久不能消散的空谷回音一般在九劍浪的腦海中回蕩,如果鳳舞沒有說錯的話,那他豈不是註定和九天道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他心中又是一陣劇烈的激蕩,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
沉默片刻,九劍浪問鳳舞道:“那這麼說的話,妖眼就是我的地咒了嗎?”
鳳舞嗯了一聲,道:“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你擁有九命血輪,那就肯定擁有妖眼,就和擁有噬靈吸手的人註定擁有天音地咒一樣,或許,這就是血脈的力量,也可以說是三魔天咒一族不可抵擋的命運!”
她說完這話,問九劍浪道:“還能運用妖眼嗎?”
九劍浪見四周骷髏劍師已經如潮海一般湧來,勉強再次聚集靈氣打開九命血蓮第一葉,在一陣紫色靈芒閃爍中重新打開妖眼,立刻發現周邊的骷髏劍師和一切奇異景象都立刻消失。
一切恢復如初,仍然是在鳳仙鎮一片屋宇之上,連片的青瓦連綿數裏,而雷德星君正從天而降。
九劍浪猛然將靈氣集中在胸前,催動九命血輪蘇醒,陣陣紫色靈氣猶如潮海暴漲一般沖天而上,“雷鳥”上的劍芒瞬間抖漲至十餘丈長,他揮劍而上,迎著悄然降下的雷德星君就是一劍。
雷德星君手中雷鞭如同靈動妖蛇一般,化作無數繩圈,將九劍浪團團圍住,在雷鞭就要緊縮的霎那,九劍浪驟然一式“風之舞”。
萬千風刀一般銳利的劍芒瞬間綻放如花,如同深夜中陡然綻放的紫色牡丹,絢麗多姿,妖嬈幻化,將雷鞭再次擊碎。
縱然有血魔天咒在身,九劍浪和雷德星君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仍然是無法消弭,在劍芒和雷鞭相觸的霎那,九劍浪便如觸電一般全身一震。
當劍芒完全消失在深邃的黑夜,九劍浪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遙遙墜落而下,雷德星君則落回十步之後,手腕一抖,所有雷鞭的碎片又回歸一處,他看著被鳳舞起身接住的九劍浪,哈哈怪笑一聲,道:“小子,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如果你配合一點,或許我可以饒了火鳳美女的小命,噢呵呵!”
只這一起一落,九劍浪便再也無法保持妖眼狀態,無數骷髏劍師重新出現在眼中,而雷德星君也再一次的消失,四周的城鎮屋宇緩緩如海市蜃樓般一點點彌散在視野,讓人無法分清究竟什麼是真實,而什麼又是虛幻。
無法看到雷德星君真實的臉容,但那特殊的笑聲和沙啞的聲音卻令九劍浪無比憤怒,在那憤怒之下也掩藏著一絲緊張。
九劍浪正要答話,鳳舞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冷笑道:“劍浪,不用和他計較,在這種地方動手,只要我們能夠支撐一炷香的時間,要不了多久,劍師會的其他隊長就會抵達!”
與九劍浪不同,鳳舞雖然已經脫離劍師會多年,但畢竟是久經戰事的人物,在這紛亂緊迫之中,她依舊是相當平穩。
她傲然站起身,將九劍浪護在身後,雙眼微微闔上,單手豎立胸前,隨著她怒喝一聲,明媚鳳眼中再一次暴漲出劇烈的金色光芒,將四周都照成旭日東昇般的華麗。
一絲煙霧從她的眼中溢出,在那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
雷德星君忍不住得意的嘿嘿笑道:“已經是第四層的鳳凰眼了嗎……這大約就是你的極限了吧!”
九劍浪縱然再不清楚天咒和地咒的原由,可自己運用血魔天咒也很長時間了,對所謂天地咒印的極限還是很清楚的,當一個人使用自己咒印力量抵達一個極限,對自身就會造成劇烈的損傷,在這種損傷之下,任何人都不能長時間的維持咒印釋放的狀態。
他急忙起身,萬分擔憂卻極力壓抑住內心中的憂慮之情,低聲的問鳳舞道:“恩師,沒有事吧!”
鳳舞極其簡單的輕笑一聲,答道:“劍浪,不用擔心我,即使是極限狀態,我也能夠很好的控制鳳凰地咒,這……就是我火鳳的實力!”
她說完這話便陡然振臂躍上半空,千萬道金色光線從半空中照射而下,那些骷髏劍師在這光芒中迅速化為陣陣青煙,瞬間消失殆盡。
一切恢復如初,雷德星君的真身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黑色劍師袍在那金色光芒中格外醒目,黑色斗笠上清醒地寫著一個“雷仁”二字,斗笠後兩條六尺長的黑色絲帶在空中也不斷的搖曳。
在那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雷德星君在連片的屋宇上留下漫長而迤邐的身影,如同一條蜿蜒的黑蛇。
雷德星君果斷的抬起頭,一直藏在斗笠下的臉暴露在金色光芒之下,那張臉簡直就像是一張鷹臉,尖銳地鷹鼻和巨大而陰森的雙眼令人過目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