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欲望都市 第二十章偶遇小晴

作者︰風落九天

　離開了醫院，韓冰漫無目的地信步走著，心頭突然覺得十分煩悶。在做殺手的生涯里，他見識了種種的世間百態，按理說，夏侯濤這種具有勢利品格的小市民他見得多了，但不知怎地，他卻感到非常生氣，甚至還有一些擔憂和焦灼不安。難道，是因為他是夏侯冰兒的弟弟嗎？

　走出不遠，有一間裝修非常雅致的混沌店，點名聖荷。走到門口，韓冰這才感覺有點餓，中午還沒吃東西呢。他對飲食沒有太多的講究，只要能填飽肚子，吃什麼都成。對他來說，吃西餐和吃快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這或許就是殺手生活留下的“後遺癥”吧。

　推門進去，找個靠牆的角落里坐下，隨意點了一碗混沌和幾盤小菜。這也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習慣，坐在角落里即方便于觀察周圍的環境，又不會被人所察覺注意。

　一個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的秀麗女孩順著樓梯從2樓走了下來，轉身的一瞬間，面容清晰地展現在韓冰眼前。

　韓冰手心顫抖了一下，臉上抽搐了幾下，是韓晴，是妹妹小晴！他在心里默默地喊著，緊握的拳頭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是關節的脆響。

　一個女服務員上前招呼道，“老板，你病還沒好，怎麼下來了？”

　韓晴含笑回道，“我都躺了一個上午了，感覺好多了，只不過是一點小感冒，我哪里有那麼嬌氣。對了，給梅氏企業總部的外賣送過去沒有？”

　“送過去了。”女服務員一邊回答，一邊用托盤托起廚房做好的混沌和小菜，向韓冰走來。

　韓冰深深地低下了頭。

　小晴自己開店當老板了？看來，她過得還不錯。小晴啊，哥哥祝你好運……韓冰心里心潮起伏，碗中的混沌一口都沒動，匆匆結了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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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回到報社，梅若雲興師問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韓冰，你怎麼這樣不負責任，出去也不打聲招呼，打電話手機還關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虧我還推薦你進編委會。趕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韓冰苦笑一聲，手機是沒電自動關機的，跟自己沒關系。換了一塊電池，他去了梅若雲的辦公室。

　見到韓冰微微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也發白，梅若雲有些吃驚，不禁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梅總，我沒事。”韓冰長吁了一口氣。

　“對了，中午我找你一起吃飯，你去哪了？”

　“我去了一趟醫院。”

　“你！你是不是又去看夏侯冰兒的母親了？你真行啊，報社處在緊急關頭，我們都忙得焦頭爛額，你卻去奉獻愛心。”梅若雲臉色一變，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梅總，都是同事，看望一下有什麼不對？”韓冰淡淡一笑，他心情不佳，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跟梅若雲多做糾纏，“我想，梅總作為報社領導，手下員工家屬住院，你也理應過去看望一下才是。”

　“哼，我當然會去慰問的，我已經讓趙副總代表我去醫院了。”梅若雲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不跟你廢話了，你快給我提提建議，目前，我們在運營上最迫切需要做的是什麼？是改版還是拉廣告？”

　韓冰沉吟著，半響才緩緩道，“梅總，我覺得，目前我們先沒有必要著急進行改版，但必須要大幅增加新聞板塊，尤其是加大本地新聞板塊的份量。現在是2個版，可以擴大為8個版。本地新聞充不起來，完全可以用新華社通稿和網絡摘編稿上。”

　“還有，我有一個想法。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看到燃氣公司的抄收員在小區里挨家挨戶地抄收燃氣表和進行戶內安檢，我就想，我們可不可以與燃氣公司合作，他們為我們兼職推銷報紙訂閱，我們給燃氣公司免費做宣傳，或者給這些每日都要進入千家萬戶的抄收員一些物質獎勵，讓他們現場征訂。”韓冰又道。

　梅若雲眼前一亮，拍手叫好，“好主意。但是，我們報紙的口碑不好，市民未必會訂閱呀。”

　“梅總，可以采取一些有獎征訂的措施。譬如，每訂閱一年的晨報，我們獎勵他一小桶花生油。其實，對于小市民來說，訂閱報紙主要是獲得一點信息，其實看什麼報紙都差不多，有了一桶花生油的刺激，足以讓很多人舍棄其他報紙轉訂晨報了。”韓冰微微一笑。

　梅若雲撓了撓頭，“可是，一桶花生油市場價要50多，我們一年的訂閱價也才不過180元，這樣我們豈不是要賠本賺吆喝？不成，不成，我沒有這麼錢投進去。”

　“梅總，這是先期投入，算是一種廣告費用吧。只要訂閱量上來了，我們就佔有了市場，就會不斷有廣告商找上門來，對于一個報紙來說，廣告的巨大收入足以沖抵這一點獎勵消費了。只要有廣告，這點小錢還算什麼？更重要的是，等我們穩固了市場，就可以漸漸取消這種獎勵，我估計，如果有效的話，堅持半年左右就可以了。”韓冰緩緩在沙發上坐了下去。

　梅若雲站起身來，眉頭稍緩，“嗯，這個建議不錯，等會我們開會研究一下，讓趙副總具體去組織實施吧。對了，你吃飯了沒有？中午我跟眉兒去吃烤鴨，順便給你帶了一份。”

　梅若雲臉上一抹紅暈一閃而逝，刻意強調了一下是“順便”。

　韓冰呆了一呆，小娘匹這分明是在關心自己啊。今天上午她那一幅嬌羞萬分的神情，那一張吹彈可破的嬌嫩俏臉，那一團溫玉軟香，一時間又紛至沓來仿佛在眼前閃現著，韓冰突覺心中一蕩，腹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梅若雲掩嘴輕笑，遞過塑料飯盒，“就在這里吃吧，我給你沖杯咖啡。”

　韓冰有些汗顏地接過來，坐在沙發上，戴上塑膠手套，撕著烤鴨卷著小餅，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