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欲望都市 第四章街頭小流氓

作者︰風落九天

　“哎呀，不得了啊，張主任，梅總跑到藍月亮酒吧喝了個酩酊大醉，那里有幾個小流氓一直堵著她，我剛好采訪回來路過看到……打總編室趙主任的電話，他又關機，報警，那些天殺的警察又半天沒有動靜。只好找你了，張主任，你趕緊想個辦法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促的女聲。

　小麗——馮麗，也是濱海晨報新聞部的記者，今天剛好去出席一家單位的活動。

　迎新宴會半路草草收場，一干人等急匆匆奔出飯店。

　韓冰雖然沒問什麼，但在一旁也听明白了個大概，看來是報社的總編遇到流氓了——等等，他心里打了個問號︰這家報社的總編是個女的？听那意思，還是一個年輕的美女？

　在等出租車的功夫，張玲掏出手機又拔了一個號，恭謹地小聲道，“是梅董事長嗎？我是濱海晨報新聞部的主任張玲，我們梅總在藍月亮酒吧喝醉了酒，遇到一點小麻煩，我馬上帶幾個同事過去……嗯，嗯，我就跟董事長匯報一聲，嗯，嗯。”

　掛掉電話，張玲起身來，“大家听著，我們馬上分乘幾輛出租車趕往藍月亮酒吧，車費明天由報社報銷。”

　馬曉麗撇了撇嘴，低低嘟囔了一句，“就數你最會拍馬屁！”

　回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一臉迷惘的韓冰，她小聲道，“小韓，這張玲是個馬屁精，整天跟在領導屁股後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你知道嗎，梅總可是梅氏企業董事長梅遠山的獨生女兒，而梅氏集團則是我們報社的投資商。”

　“哦，知道了。”韓冰點點頭。

　……

　藍月亮酒吧，在濱海最繁華的商業街上，別看地方不大，卻火爆異常。一來，這里有一種全市獨一無二的自釀鮮啤，二來，這里常常聚集著一群美女白領，久而久之就無形中成為酒吧的活招牌，每天都吸引來不少單身漢來此“尋花問柳”。

　藍月亮門口，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車的邊上，一個一身休閑短裙的長發美女醉眼朦朧地伏在車身上，口中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另外一個面容清秀身材苗條的美女一臉慌張地護在醉酒女的身前，顫聲道，“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十多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圍攏著，口中打著口哨，鼓噪著，“美女啊，別怕啊，哥幾個也沒惡意，就是想請你們喝杯酒，哈哈！”

　“好，好，喝酒！”醉酒女突然仰起頭來，“來，給我酒！”

　一個長發披肩T恤上印著一個巨型骷髏頭的青年，上前去伸手摸了醉酒女高高翹起的臀部一下，咽了口唾沫，回頭大笑道，“哥幾個，這妞的屁屁真他奶奶的有彈性，爽啊！”

　出租車噶然而止。張玲帶著孟陽和胡勇等人下了車，一看這麼多人，都面面相覷，倒吸了一口涼氣。張玲推了推孟陽，“小孟，小胡，小韓，這里就你們三個男人，趕緊進去把梅總和小麗救出來。”

　“張主任，我看還是報警吧，這麼多人，我們幾個恐怕是不成。”孟陽猶豫著不敢上前。

　“小麗已經報警了，但警察還沒有來。不行，得趕緊，萬一讓梅總吃了虧，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小孟，你平時不是挺勇敢的嗎？快點啊，完了我一定向梅董事長給你請功。”張玲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催促道。

　孟陽和胡勇硬著頭皮沖了過去，裝出一副見義勇為的模樣，大聲咋呼道，“都閃開，當街調戲婦女，還有沒有王法了？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知道那是什麼人嗎？我們是濱海晨報的記者，那是我們梅總編輯，實相的，趕緊讓開！”

　護著醉酒女，被幾個小流氓調戲得快要哭出來的記者小麗看見孟陽和胡勇一喜，帶著哭腔喊了出來，“孟陽，胡勇，你們快來！”

　長發披肩的“骷髏頭”轉頭一看，吹了個口哨，怪笑道，“記者？我呸，記者算是什麼東西，老子們只喜歡‘妓——者’。”

　往地下吐了口唾沫，飛起一腳踢向了孟陽的胸口，“去你娘的記者，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整天不干人事的鳥貨！”

　孟陽雖然年輕，但卻是文科大學生，文質彬彬的，哪里是小流氓的對手。骷髏頭這一腳，一腳就把他踢了個後仰叉，慘呼一聲，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還愣著干什麼？哥幾個，看到沒有，來護花使者了。上，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扁！”骷髏頭不屑地掃了一眼蜷曲在地上呻吟的孟陽，吼道。

　小流氓們一哄而上，一陣拳打腳踢。孟陽和胡勇抱頭倒在地上翻滾著，慘叫連連，被修理得鼻青臉腫。

　女記者們花容失色，紛紛遠遠地退了開去。張玲回頭一看，卻見韓冰站在馬曉麗背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他害怕不敢上前，心里雖然有些鄙夷，但因為他頭一天上班，也不好說他什麼。

　“骷髏頭”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張玲身邊，幾步走到跟前，色迷迷的眼光讓張玲有些戰栗，她顫聲問，“你，要干什麼？我報警了，趕緊離我遠一些。”

　骷髏頭理都沒理張玲，伸出手向馬曉麗的胸口摸去，口中怪叫連連，“哥幾個，這里有更正點的美女呀，哈哈，看看，這小臉嫩的，這胸脯高的跟氣球一樣，這屁股，比劉家胡同里那些野雞還豐滿啊，嘖嘖。”

　韓冰絕對不是害怕，這幾個混混流氓，他還瞧不上眼。只不過，他沒想到孟陽和胡勇這麼慫包，他還沒來得及上前，這倆人就被打翻在地了。

　“啊！臭流氓，放開我！”馬曉麗一聲尖叫，讓韓冰一陣怒火急升，這些社會垃圾，這些人間渣滓，真是浪費了這一張人皮，白瞎了父母的養育之恩哪！

　他大步走出了陰影，一步步向逼近過去，陰森森的話語似是來自九幽地府︰“放開這位小姐，趕緊滾蛋！”

　一個小流氓瞪了他一眼，向韓冰吐了一口唾沫，“你是個什麼東西，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