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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江湖》第27章
第四卷 劍氣須臾縱,誰言意氣真 第八十八章 微雨洗荊棘

(更新時間:2006-11-14 18:12:00 本章字數:3717)

  破軍殺死繡線後,向前奔了兩步,腳步有些踉蹌,後背傷口嚴重影響了她的動作,她雖然少了一個敵人,處境反而更加危險了。

  司南加緊了攻擊,眼看就要解決,卻不想他的對手喊了兩個名字,接著圍攻破軍的七人裏分出了兩個來幫他,剩下五個人不緊不慢的磨著已經受了傷的破軍。

  明朗的天色漸漸的變得有些暗,空氣裏的風夾著零零星星的濕意灑在肌膚上,破軍邊戰邊逃,被血浸濕的衣裳貼著她的背脊,顯出很優美的背部線條。

  破軍方才的出手其實是不太明智的,司南雖然一時間被纏住,可是他的劍法是速戰速決的攻擊性武功,脫開身來並不需要太長時間,她只要能繼續堅守,就一定能等到司南過來援助,可是她沒有等到那一刻,而是以自身受傷為代價掛掉了繡線,這其中亦含有私人感情作祟的成分。

  接下來自然是司南幹掉了余下幾人,由于破軍受傷,他的壓力重了些,結束戰鬥時,肩膀上也留下了血口。

  收拾好自己的傷口,司南走到破軍身邊,猶豫的看了一下她的被鮮血染透的後背,道:“你沒事吧?”

  破軍往嘴裏丟一顆藥,笑道:“我沒事,多謝你了,對了,還要麻煩你,我背上的傷自己弄不好,你幫我上藥吧。”說著她取出金瘡藥遞給司南。

  司南愣一下後迅速接過來,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不過人家女孩子都顯得那麼大方,他要是扭扭捏捏豈不是顯得他思想猥瑣?更何況只是給背傷上藥而已,又沒讓他幹別的什麼。

  極其輕巧又自認為絕對沒有多余動作的給破軍上了藥,司南想叫她一同快些下山,免得繡線去而複返找更多的人來圍殺,但破軍卻出神地看著地面上的情劍,這把劍當初還是她親手取給繡線的,卻沒想到今日也是她親手從繡線手上奪走。

  司南彎腰撿起劍遞給破軍,他自己拿在手上的劍卻在這個時候很不給面子的碎掉了,破軍留意到司南尷尬的神色,微微一笑,沒有伸手去接劍:“你劍法很好,缺一把好劍相配可惜了,要是不嫌棄,這把劍你拿去用吧。”

  司南不是很堅決地推辭了一會,最後有點竊喜的把情劍收下了,他在撿起劍的時候已經順便的看了屬性:質地180,鋒銳100,劍術加成3%,雖說鋒銳屬性比較普通,但劍的質地和劍術加成的屬性絕對是處于游戲中水准之上的行列,尤其是前者,對于時不時弄壞一把劍的司南還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零零星星的雨點有變得密集的趨勢,司南想了想,離開了游戲。

  摘下頭盔,司南環視周圍,千江君不見還在游戲裏,小菜卻在瀏覽論壇,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笑道:“怎麼?不玩了?”司南搖搖頭,將遇見破軍的事說了一遍,小菜吃了一驚,道:“啊,那個繡線弄錯人了,對月落說她壞話的人不是破軍,是我啊!”

  原來當日他與破軍在大力分別後,發現破軍一行人想要立足的城市是明月幾時所在的廬州城,于是提前給月落打了聲招呼,並提醒她破軍武功極好,人品方面除了有點急躁和太過護短之外沒有別的缺點,讓她想吸收的話趁早下手,于是才會出現月落找上破軍長談並打賭一事。之後月落又問牽機閣內其余人如何,小菜將自己所見的詳情告知,讓她自行判斷。

  如今看來,月落判斷的結果是那些人不可取,而破軍,只不過是給小菜背了黑鍋,才遭今日之禍。

  司南哼了一聲,摸了摸肩膀,那是游戲裏他受傷的地方:“居然是因為你白白打了一架。”

  小菜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下次你瞧見那女的,大可讓她來找我算帳,難道我會怕她不成?對了,你拿了別人的劍,以後也要小心點,橫豎我現在沒事,要不要給你去當保鏢?”

  司南撇撇嘴,沒說什麼,戴上頭盔又上線了。

  游戲裏的雨比剛才更大了些,綿綿密密的細雨飄飛交織著,撒在人身上有一種嬌慵的無力感,司南抬袖遮了一下頭頂,很有興致的從商店買了一把油紙傘,單手舉著,緩緩走近了傳送陣。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這個杏花村,也就是司南任務指定的杏花村。

  司南慢悠悠的在村子裏晃蕩,等待肩膀上的傷愈合,看花林裏單薄的花瓣被雨水打濕,頗有些淒迷的意味。

  由于雨天視野不佳,游戲裏的人少了不少,不過也有像司南這般喜歡體驗不同事物的人在雨中漫步,更有某酷哥站在村頭淋雨。

  傲然卓立在杏花村村口的人影吸引了司南的注意力,走近之後,司南看清了他的相貌,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人就好像流川楓中國古裝真人版,如果這個人進游戲沒有調整相貌的話,那麼由他去拍真人版灌籃高手,一定不會有流川命抱怨。

  英俊兼個性到了這種程度,司南連妒忌的心都省了,看他兩手空空一身新手裝,心說任務要求的最後一人就是他了。

  司南走上前,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叫什麼名字?”

  “荊棘。”那人的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清俊的面孔上,瞥一眼司南,冷淡的回答。

  “那……你多少級?”

  “1級。”

  司南笑道:“就是你了!”說罷向荊棘發出了組隊申請,在荊棘下意識的選擇同意後,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就走。

  荊棘用力掙了兩下沒掙開,他一個一級的人物如何能敵得過司南的力氣,在發現不可能後他也就放棄了,任由司南拉著走。

  司南剛才如果看論壇的話,就會知道一個剛剛傳開的令人震驚的消息:等級榜上天榜第四的高手荊棘毫無預警的在榜上消失了,據當時一直盯著榜的人親口敘述,荊棘的名字消失後,他立即將目光向下移,直到看完人榜最後一名也沒有再次找到這個名字,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荊棘的等級是一下子跌落了至少好幾級,而不是一級一級的往下降。

  還有人提出更大膽的猜測:荊棘自殺刪號了。

  他為什麼自殺?被人打敗?還是在感情上受到了挫折?對于種種猜測,沒有人能給出答案,因為沒人認識荊棘。

  而這個人,現在就站在司南面前。

  司南不知道荊棘是什麼人,荊棘自然也不會無聊到把自己的過去抖出來,就這樣,司南無知無覺的帶著曾經的天榜第四高手,在無邊絲雨中,不言不語的升級。

  而糊裏糊塗被司南拉到升級地點的荊棘,一開始雙手環抱,冷冷的看著司南打怪,漸漸的,冷峻的目光裏多了些許玩味,最後他也拿出了劍,在那些被司南砍得半殘卻還沒死的怪物身上補上一下。

  下線前,司南和荊棘約了明天的上線時間,次日司南進入游戲時,荊棘已經在游戲裏了,此時雨已經停了,荊棘正在和一只怪物戰鬥,他居然和三十級的怪物對上了,而且一時半刻間還沒有落入下風。

  司南有點震撼,昨天他雖然帶荊棘升了一會級,可要對抗三十級怪物那是絕不可能的,看荊棘現在的動作極有章法,居然好像是學過武功一般。

  司南看著荊棘,忍不住YY起來:這家夥會不會是小說裏那種在現實中會武功進入游戲後一施展就被系統大嬸認可為自創武功並且獎勵多少多少級別之類的無敵玩家啊?

  自然,這純粹是司南的YY,游戲裏是沒有自創武功這麼一說的,但看現在荊棘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和速度,絕對超過了二十級,可是以昨天升級的情況來看,如果這人的起始點是1級,絕對不能升到這麼高。

  莫非他被蒙了?

  看這荊棘的樣子,不像是會說謊的那種啊?而且以昨天荊棘所表現出來的力量,絕對是一級新人才有的柔弱,莫非昨晚他一直沒下線,堅持升級直到現在?不,也不可能……

  司南迷惑的看著荊棘:“你現在多少級?”

  “25。”頓了一下荊棘反問:“你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升級?”

  司南被25這個數字震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任務,我接了一個任務,要求帶7個新人升級,你是最後一個。”可是現在玩家日志上只顯示司南完成了任務的七分之六,還處在拉荊棘組隊前的狀態。

  荊棘繼續和那只怪物互毆,用有點想笑又強行忍住的眼神看司南一眼,道:“我不是新人。”他一劍刺死怪物,走過來拍拍呆立的司南的肩膀,宛如木雕泥塑般一直沒有松動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菜鳥,我是從高級降到1級的。”說罷,他退出隊伍,撇下司南揚長而去。

  被玩弄了一把的司南再度回到杏花村尋找目標,這回他盤問得更仔細了些,看上一個面相老實的家夥後開始查戶口:“名字?”

  “一袋大師。”平靜的眼神。

  “級別?”十級以上就算了。

  “5級。”很大方的亮出屬性欄。

  “剛進入游戲?”應該不會又是降級降下來的吧。

  “是。”迷惑的眼神。

  “那……有沒有什麼證據?”再求證一下。

  “你想幹什麼?”後退,自衛的動作,警惕的眼神。

  …………

  用兩天功夫,司南將一袋大師送上了二十級,接著回杭州城領取了他一波三折完成的任務的獎勵。

  ※※※※※※※※※※※※※※

  不得不鎮重的PS:偶以偶的人品發誓荊棘不是崖下魂的翻版,本游戲裏也沒有跳下去就刪號的山崖,至于原因偶會在後面給出解釋。

  另外:關于杏花村的確切所在地,有兩處比較可靠,或是山西汾陽,或者安徽貴池,結合資料和個人喜好,我個人是比較傾向于後者的,所以就在文裏面這麼用了。

第四卷 劍氣須臾縱,誰言意氣真 第八十九章 不覺時日過

(更新時間:2006-11-15 15:36:00 本章字數:3213)

  雖說被荊棘晃點了一把,可是發生誤會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司南沒問清楚也沒說清楚就強行拉著荊棘跑了,荊棘從來沒有存心隱瞞他不是新人這件事,發現鬧笑話後也沒有悶不吭聲看笑話,而是直接告訴了司南,在道義上,荊棘沒有什麼過失。

  任務要求司南帶升級的對象是剛剛進入游戲的新手,而不是從高級降下來的老鳥。

  也許荊棘在游戲裏的時間比司南要長,只是被一個級別比自己還低的人叫菜鳥,還是讓司南忍不住心中郁悶。

  司南估計荊棘可能是像自己一樣被一級一級洗白的倒黴鬼,可是將這件事告訴小菜之後,小菜用看菜鳥的目光洗禮了他半分鍾後才緩緩點開論壇上一個帖子《微雨洗荊棘》。

  帖子的作者很顯然是一個MM,她用極為憂傷明媚的筆調寫了一個愛情故事,故事的主角是荊棘,和以第一人稱和上帝視角敘述的另一個他,故事的結局是,那個有著尖銳棱角和脆弱心靈的白衣男子,在華山的思過崖,在天空開始飄落細雨的時候,用刻骨哀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毅然決然地將價值萬金的寶劍橫過他優美的頸項,接著,好像一只隕落的蝴蝶,跌入了崖底的雲霧深處。

  司南才看了一半,就忍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間,看完後又忍不住去了一次,惹得在與洗手間相鄰的水房洗衣服的一位同學好奇地問:“咋了?哥們,你們寢室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一直有人來吐個不停?”

  臉色蒼白的司南虛弱的回到寢室後,看見小菜幸災樂禍的表情,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用一根手指指著他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慨:“你自己都不會惡心的嗎?”

  他絕對是故意的,論壇上那麼多有關荊棘的帖子,他點開了最惡心的那一張。

  荊棘如果看過這張帖子,他一定會將發帖人剁成肉末。

  小菜笑嘻嘻道:“我剛才已經吐過了,惡心這種東西,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然後看別人吐是一件很爽的事,阿江和阿君都還沒看,待會他們下線我引誘他們上論壇,你別告訴他們哦。”

  司南想了想,點點頭,沉默的選擇了同流合汙。

  小菜隨手關上帖子,道:“我原來也以為荊棘是自殺刪號,雖然張帖子很明顯是MM自己在YY,但是不排除其它可能……不過從你的遭遇來看,這個結論可以推翻了,如果刪號重建人物,即使是用和原來一樣的名字,也只是一個新人,不會讓你無法完成任務,他確確實實是從六十多級降到一級的。”

  司南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定是和我一樣被洗白了。”

  小菜堅決的搖頭:“被洗白的可能性也十分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他不像你,你被絕刀洗白那陣子弱得可憐,他不一樣,能夠把等級混那麼高的人武功不會差到哪裏去,如果有人要洗白他,圍著複活點殺,絕對需要很大規模的人力,不可能沒有人發覺或沒有風聲走漏,可是目前為止沒傳出荊棘是被誰洗白的消息。還有,要想一級一級的洗白荊棘,絕對需要很長的時間,除非這人有自虐傾向毫不反抗的任人宰割,可是他才在等級榜上消失不久,就出現在了杏花村裏,所以這個推測也不成立。”

  司南被小菜的直言不諱給刺傷了,有點不悅地道:“那你說是什麼?難道游戲裏有一下子把人降到一級的設置?”什麼叫“弱得可憐”?好吧,他承認自己當時有點弱但是也不用說得那麼直白啊!

  小菜用力的拍一下手,道:“就是這個!老實說,我原本還有一個猜測是荊棘一下子降了十多級以至于瞬間跌出等級榜,可是現在看來我這個估計保守了,他有可能是一下子幹脆降到一級,但是武功還保留著,或者降到一級後學會了新的武功,就好像你一樣瞎貓碰到死老鼠運氣的撿到了隱藏任務,所以才會出現讓你碰見的那個情況。”目前為止,他還沒從游戲裏發現一口氣讓人降許多級的死亡方式,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任務!荊棘很有可能接到了很了不得的任務,以至于付出了他的所有等級作為代價!

  得到這個結論後,小菜妒嫉得快瘋了,他死亡七次用七個級別換來的武功是破雪劍法,而荊棘居然付出了他的所有等級,那他能獲得的該是什麼樣的武功或者裝備啊?!

  “你有沒有……有沒有和他互加好友,或者有什麼辦法能和他聯系上?”小菜熱血沸騰的握緊拳頭,“我一定要看看這個變態長什麼樣!”

  在小菜期待的目光之中,司南微笑的搖了搖頭。

  ※※※※※※※※※

  當晚,千江和君不見輪流扶著胃視察了幾遍洗手間,次日,小菜興沖沖的去了杏花村,照他的估計,荊棘之所以出現在杏花村,極有可能就是在村子附近撿到的那個任務,他雖然不敢奢望自己也有同樣的運氣,但至少希望能夠探知更多的內幕。

  至于司南,在做完任務後,又恢複到了無所事事的狀態,沒事練練級,看看風景,順帶加入門派後學兩項武功再背叛,反正他所有實用的武功都不是通過系統門派獲得的,所以不管怎麼加怎麼叛都無所謂,他不在乎那點懲罰,游戲裏大概也就他這種一整套武功都來自門派之外的人可以進進出出這麼囂張,就連擁有破雪劍法的小菜也不敢隨意叛門,畢竟他的輕功和內功都來自門派NPC。

  其實也不是司南沒有上進心,像司南這種在加入門派之前已經學過武功的玩家,又稱帶藝投師的玩家有一個先天的劣勢,那就是在成為門派的入室弟子後,想要學會某項武功的難度比非帶藝投師玩家高上許多,而司南現在的劍法和輕功已經算是游戲裏最高的階層,內功只要肯花功夫練也會慢慢長進,他沒有必要為了一些相對不怎麼樣的武功花費巨大的心力和時間。

  目前為止,如果不翻玩家日志仔細數,司南已經不記得自己加了多少個門派了,而在武功那一欄內,長長一溜的武功名稱足以讓觀者目不暇接,司南現在所會的武功的數目,可以說是全游戲玩家之冠,雖說都是每個門派最基本的入門武功。

  這麼做其實沒有什麼實際好處,因為真殺起怪打起架來還是七殺劍最有用,只是每次拉出武功技能欄的時候司南會覺得很爽,除此之外,他還學到了自己一直想學的點穴之術。

  小菜傷愈後拜托聶小無利用易容術混入天劍山莊幫派駐地打探消息,這些日子以來絕刀好像真的被天劍給壓制了,變得很低調,小無認為天劍山莊裏面的情況很微妙,具體微妙在何處,他還沒弄清楚,不過由于他頻繁的借用別人面孔進出天劍山莊,次數多了以後也引起了天劍的警覺,于是花錢將NPC守衛的級別調高,不再是通過面孔而是通過身份認證進出,天劍山莊高層人員之間說話前也會先彼此確認身份,小無只能遺憾的放棄通過易容入侵一途。

  小菜在杏花村附近搜索幾天後完全沒有收獲,失望之余只能無奈放棄,被荊棘的事刺激了之後,他又開始拼命的練劍,劍法在瘋狂的練習之下又一次的達到了瓶頸,司南試著在演武場和他PK了幾次,這一次沒有像上次那樣讓他幸運的得到突破。

  但即便如此,小菜的劍法已經是極為強悍的了,已經升到了50級的司南自問沒辦法在他面前保持十招不敗,君不見也是如此,武功被幫派拖累的千江更不用說,雖說等級榜第一人是高蹈,由于沒有進行第二次比武大會,武功第一的名字還是由開心把持著,可是司南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打賭,真打起來,他們誰都不是小菜的對手。

  不過司南所學之雜也讓小菜驚歎不已,並說假如司南將他所學會的雜七雜八的武功都練上十七八層並良好的結合起來,就算沒有七殺劍也足以無敵于玩家之間。可惜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構想,單不說司南叛門之後改投他派使他練功的難度高上了三倍,光是這些需要練習的武功技能的數量,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陷入了瓶頸,小菜練功的激情降了下來,和司南一樣陷入了無聊到幾近抽風的狀態,一聽阿遠說有任務要幫忙做,便想也不想的拉著已經閑得快發黴的司南一並去了。

  還未抵達約定地點,司南的目光便給一個正在打怪的身影吸引住了,臉上明明白白是受到驚嚇的神情。

  ※※※※※※※※※

  不知道是否需要加上的PS:在寫憂傷明媚的那一段時,我自己也差點忍不住惡心了……所以如果有誰產生了不良反應,青衣在此道歉。

第四卷 劍氣須臾縱,誰言意氣真 第九十章 天生的克星

(更新時間:2006-11-15 19:16:00 本章字數:3814)

  還未抵達約定地點,司南的目光便給一個正在打怪的身影吸引住了,臉上明明白白是受到驚嚇的神情。

  “怎麼了?”小菜拽了他兩下沒拽動,也跟著他看了起來,兩人站在一座山谷的高處望著谷底,良好的居高臨下視角加上周遭樹木的遮蔽,讓他們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而沒有被發覺的危險。

  仔細看了一會兒,小菜皺一下眉:“那個人的劍法好奇怪啊,亂七八糟的。”

  司南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緊張道:“你沒看出來嗎?這個人的劍法,根本就是針對我的七殺劍設計的!”

  自打得到七殺劍開始,司南一直在擔憂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劍法來得太容易了,瓶頸的跨越亦非常輕松,與付出的稀少相比,他所獲得的極其豐厚,淩厲無比的劍法讓他由一個新人迅速成長為一流高手,雖然距離絕頂高手還有一定距離,可是已經是別人難以想象的成績。

  司南雖然偶爾會自戀一下自己的人品,但他還不至于自戀到找不著北的程度,他清楚自己目前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七殺劍之上的,這套劍法有多麼好用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雖然小菜的劍法也很恐怖,但其一他為了學劍付出了七次死亡,其二他每一次瓶頸都好像蝴蝶破繭一樣艱難,所以他每次實力瘋狂上升後都會面臨一個漫長的平台期,也算一個緩沖,可是司南與他師出同門的七殺劍卻不是這樣,第一司南根本沒付出什麼,第二他目前唯一一次瓶頸還沒弄清是怎麼突破的就糊裏糊塗突破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在路邊撿一塊石頭,結果卻發現自己撿到的是和氏璧一樣不真實。

  由于這樣的擔心來得毫無道理並且沒有確實把握,司南也一直沒有表露出來,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杞人憂天,亦明白為什麼這套劍法的限制如此寬松了。

  《神雕俠侶》中,古墓派武功確確實實是全真教武功的克星,在今天之前,司南不知道游戲裏是否有武功相克這麼一說,可是現在他看見了,他看見了能夠完全克制自己七殺劍的劍法!

  小菜雖然武功很高,眼界極好,但他畢竟不是七殺劍的主人,不像司南一樣將七殺劍用了千百次,對每一招每一式都爛熟于心,所以也就不能一眼看出,山谷中獨自練級的那個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完美的克制司南的劍法。

  司南忍不住在腦海中演練七殺劍的每一種變化,可不管怎麼變化,眼前這人看似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武功都能吃得他死死的,不管多麼淩厲狠毒的進攻都會被阻截得潰不成軍!

  司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七殺劍這麼容易就讓他得到了,原來這套武功存在巨大的缺陷:它天生存在克星!在速度力量同等甚至略遜一籌的情況下,對方能輕易擊敗他!

  司南能無所忌憚囂張這麼久,所倚賴的,無非是他的劍法,可是現在卻讓他發現自己所倚賴的東西在面對某個特定敵人時不堪一擊,他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小菜經司南提醒後,看著看著也瞧出苗頭了:“招式相克?”

  “我在腦子裏模擬過了,完敗。”

  “一點勝利的可能都沒有?”小菜驚訝的看著司南,七殺劍的狠毒他是領教過的,如果最近沒有苦練劍法,加上等級上壓司南一籌,他也沒有把握說能穩勝司南,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幾乎沒有章法的武功居然能讓司南說出完敗這個詞……

  司南輕輕歎了口氣:“他的武功看似奇怪,但每一招都是針對我的劍法發出的,能讓我每一招都變成廢招。”這種被完全克制的感覺,非常、十分之不好受。

  “怎麼會這樣?”小菜一下子懵了,他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在此之前,他從沒見過天生相克的武功。

  司南苦笑:“我要是知道就不會發愁啦。”他有一點點灰心,也有一點點慶幸,至少,自己的武功有天敵這件事他是主動發現的,而不是等到有一天必須對上這個人時在交手中用失敗體悟。

  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那個人是誰?他是怎麼得到這套武功的?如果只是特殊任務武功,那還好說,可能游戲裏就他獨一份,假如是某個門派的武功,許多人都能學到,那司南基本上就廢了。

  由于站得很遠,加之那人基本上一直背對著他們,所以司南看不清也不可能看清對方的面貌,可這偏偏是司南目前最想知道的。

  “你先走吧,今天我就不跟你去了,代我道聲歉,我想繼續留在這裏多看一會。”司南目不轉睛的盯著谷底那人,期盼他完全轉過身來,卻遲遲不能如願。

  “哦。”小菜輕應了一聲,走開了。

  小菜離開後,那人依舊背對著司南,用那套古怪的劍法殺怪,司南越是看,便越是灰心,他完全找不出辦法來應付這種先天的克制,就好像五行相克無法更改一樣,假如他的劍法是火,此人就是能將他完全熄滅的水。

  司南知道自己不是天下無敵,至少他身邊就有一個敢說能穩勝他的小菜,但小菜能勝他,是因為實力在他之上,可這個不知道身份的人,如果與他同樣對付第三者,一定不如他高明,但兩人若是交手,卻因為武功招式先天的相克而令他處在絕對的下風。

  司南不由得想像了一個場景:他和某某某幫派發生沖突,該幫派隊伍中走出來一無名小卒,輕易的憑借劍法相克將他擊敗,又或者,他和某某玩家有了矛盾,該玩家一出手,又是能克制他的武功……

  他不是不能接受失敗,只是這失敗的理由未免太過可笑。

  司南頭一次產生了不想和某個人交手的想法,即便是面對小菜,他也不曾產生過這種想法,招式上完全被克制的劣勢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退避,甚至忘了自己的劍法主旨是不顧一切的進攻。

  他想他有點明白全真教道士看見古墓武功後的心情了,他的七殺劍所受的克制比全真教武功更徹底更完全。

  司南很懷疑,真要是對上這個人,他是否還能有拔劍的勇氣。

  努力拋開紛雜的思緒,司南對自己露出一個苦笑:他大概是被嚇壞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開始幻想自己與他為敵的可能。

  放輕松一些,也許你們不一定是敵人。

  司南安慰自己,忽然發現那人收起了劍,似乎打算離開,司南大急,差點就從站立的地方直接跳下去!

  他必須知道那個人是誰!就算不認識,也必須記住那張臉,然後了解他的門派,武功,以及屬于哪個幫派!

  司南毫不猶豫發動了飛天流光佩,沿著山坡一路向山谷底飛奔,可山道委實迂回曲折,而那人亦走得太快,待司南抵達谷底,已是人去谷空,杳無蹤跡。

  司南在山谷底來回走了幾遍,一無所獲後失望的歎了口氣。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腳步聲,司南偏頭看去,竟是小菜,後者微微笑道:“我剛才跟阿遠通了信,他需要的人不多,說少我們兩個也沒關系……那家夥走了?”

  司南有些感激,又有些灰心的點點頭。

  小菜笑道:“不著急,我們先在這附近藏起來等一會,說不定他只是回城修裝備,還會再回來呢,趁這個空檔,我們也可以好好討論一下怎麼處理這件事。”他一邊說,一邊隨手拔出劍,朝谷底邊緣的一叢灌木走去,所有近他身的怪都被一劍劍漫不經心的除掉了。

  小菜的破雪劍法練到了第七層,已經不再亂飄雪花了,但招式卻更加賞心悅目華麗絕倫,司南跟在他身後看著,心中浮起一個疑問:既然他的七殺劍有克星,那麼同為上品高階武功的破雪劍法,會不會也有無法戰勝的敵人呢?

  兩人在灌木叢後蹲下,恰好隱蔽了身形,司南將自己的想法和小菜說了,他呆了一下,不是很確定的開口:“應該……不會有吧?我小菜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無敵可愛,怎麼會淪落到和你一樣下場?”

  司南好氣又好笑的擂他一拳:“去你的!什麼叫淪落到和我一樣下場?想司南我雖不是玉樹臨風,但溫柔寬厚心胸遼闊人品一流,哪是你比得了的?”

  兩人抱著膝蓋笑了半天,小菜先扯回正題:“來來,咱們先整理一下思路,首先,阿南你真的確定在那人面前你全無反擊之力?”

  “我確定!”司南很肯定的回答,語調不再如方才一般沒精打采。

  瞥一眼依舊空無一人的山谷,小菜打了個響指:“那就先把他當做假想敵好了,把他當做我們敵人那一方的。你下來後沒看到他的臉?”見司南搖頭,小菜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猜這套劍法並不是誰都能學來的,如果七殺劍有那麼多人能克制,它還憑什麼叫上品高階武功?所以,我們暫且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這個人身上。”

  司南仔細想想,覺得剛才把自己嚇唬過分了,大概是乍見克星慌了手腳,一下子沒了主意。

  “現在最緊要的是,那個人,知不知道他的劍法是克制什麼武功的?更幹脆點說,知不知道他的武功是克制你的?如果不知道,今後你要盡量避免和他交手,能逃跑就逃跑,能讓別人出手就讓別人出手,甚至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施展武功,你能看出他的武功是克制你的,他自然也有可能看出來,但除了你們倆之外,我敢說沒有人能光用看的就知道你們武功相克!”因為那人的武功太亂太沒有章法了,就連劍法上眼界驚人的小菜也是在司南提醒後才勉強領悟這一點,別人更不用說。

  這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司南在心裏衡量一番後又問:“假如他已經知道了呢?”

  小菜微微一笑,亮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忽然閃過一抹濃深的殺機:“假如他知道,那就沒辦法了,只要把他給輪白,這套武功就會暫時消失在游戲裏,假如得到武功的途徑是唯一且不可重複的更好,輪白這個人,七殺劍的克星就會永遠消失!”他說話的時候,手不由自主地扶上腰間的長劍。

  他曾經無比憎恨恃強淩弱輪白弱小的玩家,但是現在他卻已經萌生了要這麼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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