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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當農民》第816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見故人

  九月一日,吳永成自己開著車,早早地就來到了中央黨校。

  車子繞過了中央黨校一進大門那塊題有「實事求是」的校訓照壁,按照門衛的指點,吳永成來到了學校報到的地點。

  文麗對他的那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並沒有引起動搖吳永成重入仕途的信心。

  吳永成也知道,不管是自己再次進入仕途之後,是為了單純地為老百姓們做一番實事,還是為自己能在清史千古留名,單憑一腔的赤誠之心,那是遠遠不夠的。而即使有著高智商的人才,也不一定就能在官場上混得左右逢源的。

  在中國的官場中,除了得有一定的真才實學之外,其身後的背景,那也是十分重要的,嫻熟的權謀之術,更是保證你在仕途上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

  吳永成自恃自己在仕途上的發展,也不具備什麼天賦。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之前仕途上的一番風順,除了有前世帶來的一些先知先覺之外,運氣也是出奇地好。

  但吳永成的骨子裡,並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他自認為自己即使比不上那些偉人們,能為老百姓們做出那麼大的成就,但就單憑他前世和今生在仕途上的一些閱歷,也不應該會差到哪裡去。

  更何況,現在中組部和J省省委已經決定了把自己送到中央黨校來學習,難道說自己就憑文麗的這幾句話,就不戰而退嗎?!那也太有點兒戲了!

  於是乎,吳永成這才決然地按時來到了中央黨校報到。

  對於中央黨校,吳永成之前並沒有一點印象。

  他前世地時候。只是一個小小地鄉鎮科級幹部。來這種地方進修地機會。可以說是幾乎想都不敢想地。

  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擔任縣級領導之前。他只是參加了J省省委黨校地培訓。與這裡也無緣;在一路升到副省部級之前。又因為他擔任過地那些職務。又都是一些諸如工商聯榮譽主席、政協副主席這樣地崗位。也用不著到這裡來培訓。

  在吳永成調出梁州地區之後。擔任過比較有點價值地職務。最好地也不過是J省團省委副書記一職了。可進修地對口院校。又是中央團校之類地。也與這裡擦肩而過了。

  因此。當吳永成這次有機會來到中央黨校進修地時候。心裡還是充滿了一片好奇地--比較這裡可是正兒八經中國當代名副其實地「黃埔軍校」啊!

  能從這裡出去地領導們。哪個人地前面不是灑滿了一片金色地陽光呢?!

  在工作人員地指點下。經過一番繁瑣地手續之後。吳永成辦理完了一切入學手續。

  因為吳永成家就在北京,因此來報到的學員中,他也算是來得比較早的一位了。

  他在收拾好自己的宿舍一切之後,就饒有興趣地在中央黨校的校園內,沿著秋天飄零落葉鋪滿的小徑,四處地轉悠了起來。

  通過吳永成的觀察,他發現中央黨校在方方面面上,到底要比省一級的黨校,又要正規許多。

  就比如說來入學報到的學員們吧,在吳永成的前世記憶中,只要是來省委黨校學習、進修的學員們,總會在身前身後,有諸如企業家們圍繞著、鞍前馬後地服伺著,好像只有這樣這才能顯示出領導的威嚴。

  甚至於在整個的學習過程中,不少的領導們都不會住在黨校給他們安排的宿舍中,而是直接住到了外面--那都是由一些企業家們提供贊助的;學習半年的時間,這些領導們在黨校就餐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五頓的,買單的,還是那些為討好領導們、而一直編外陪同學習的企業家們。

  這一點也是吳永成最為難以理解的,他認為:企業家的目的是幹好企業,而幹好企業的目的,就是讓利益最大化。因此這就決定了所有的企業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做賠本的賣買。

  可企業家與官員頻繁接觸,這就成為了中國特有的一個怪現象了--他不是圍著市場轉,卻一心只想著怎麼才能討好地方的官員們。

  反過來再細細一想的話,這個道理其實也不難理解,這也是市場經濟初級階段的產物啊。說明了市場的不規範,和官員的過度干預。

  因為在市場化非常成熟的國外,是政府的官員們,為了自己任期內的目標,而圍著企業轉的,在國內,出現了企業圍著官員轉的怪異現象,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一些國有企業老是效益一直滑坡的原因了。

  不過,吳永成在報到的過程中,卻發現在中央黨校並沒有發現這種怪異的現象,一些像他這樣的領導們來報到,大部分只是帶著自己的一個秘書,而在幫助領導辦理完一切入學手續之後,這些工作人員們,就都在領導的督促之下,離開了學校--或許在天子腳下,大家都注意自己的一些形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到了這種級別的領導們,不屑於像下面的那些縣級幹部們一樣,把一切都搞得那麼庸俗吧。

  ……

  正式的學習,從九月二日起正式開始。

  吳永成在自己的學習筆記本的首頁,先寫下了這麼一段話,作為自己的座右銘:「「多讀書養才氣慎言行養清氣養大氣溫處事養和氣:i俗,養骨氣,敢作為,養浩氣」

  這也算是對他自己的自我鞭策吧。

  吳永成的這個進修班的學員們,共有三十位,都是來自於全國各地(包括中直機關的兩位)。

  當他拿到那份學員名單的時候,心裡不禁暗暗想到:目前據有關的統計數字表明,全國共有地級行政建制三百三十二個,其中地級市就有近二百多個,他們這一個班的學員們,在一個月的進修結業之後,就要奔赴各自的工作崗位,成為全國這三百多個地級行政建制的主要領導人,這也是

  全國地級行政建制的十分之一呀!

  也就是說,全國將近有十分之一的老百姓們,是否能夠過上幸福生活,也就全要拜他們班的這三十位學員們「所賜」了,責任不可謂不大呀!不知道其餘的同學們,又有多少人,是和自己抱著同樣的念頭來到這裡進修的呢?!又有多少人,僅僅只是為了使自己更上一步,而混入到這個團體的哪?!

  因為吳永成的這個進修班中,除了他一個副省部級的幹部之外,其餘的都是副廳局級或者廳局級幹部,在加上他的年齡又最為年輕,在入學的第一天,他又被指定為班裡當之無愧的臨時召集人,也算是個班長之類的角色吧。

  吳永成倒是找校方推辭了一次,但聽到人家回復這也是個政治任務的時候,吳永成也就只能是乖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了--不就是一個月時間的臨時負責人嘛,這也沒有什麼啊!這也不是自己非要出這個風頭,估計大家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的。

  只是吳永成沒有想到的是,大家對他還是有著一些說法的,只不過不是關於他擔任臨時召集人這個事情上的,而是他這個副省部級的領導,混跡到這個專門為培養廳局級幹部的進修班裡,就好比一頭駱駝鑽到了羊群中那麼顯眼。

  私下裡,不少的學員們紛紛議論:這個傢伙是怎麼一回事啊?以這麼小的年紀,就跨越到了這個級別,那肯定背後有著什麼不得了的背景,說不定是哪位中央領導的公子!可為什麼他又要從返廳局級的崗位呢?!難道說,是犯了什麼錯誤嗎?!可那也不對呀,如果說犯了什麼錯誤的話,他也不應該出現在中央黨校中啊?!看學員冊上他原來的職務,也只是J省省政協的一個副主席啊!

  不過,雖然說,大家對吳永成來這裡的目的感到疑惑不解,可到了這個層次的領導幹部,哪個又會真的好奇地向吳永成本人打探這些「八卦「呢?!

  緊張的學習生活,還讓他們無暇顧及呢!

  因為吳永成所在的這個進修班,只是一個普通的廳局級幹部班,因此他們也沒有什麼開學典禮,也並沒有什麼中央的高級領導來講話,這讓吳永成想見一見現在的中央黨校的校長、將來的那位中央總書記的念頭落空了,心中不免有一點失落感。

  九月三日,首都各界舉行了「紀念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五十週年」大會。

  一些中央領導、國家領導人出席並作了重要講話。

  在大會發表講話指出:中國抗日戰爭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犧牲,為人類文明進步事業作出了彪炳千古的歷史貢獻。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人民抗日力量,是中華民族抗戰的中流砥柱。領導在講話中談到台灣問題時指出:台灣島內確實存在著一股製造民族分裂,製造「兩個中國」、「一中一台」,破壞祖國和平統一大業的勢力。

  歷史一再表明,任何人用挾外人以自重的手段分裂祖國,背叛祖國,都必將身敗名裂,淪為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決心用一切手段維護祖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任何外來的或內部的分裂中國的圖謀,都注定要失敗。

  當然了,吳永成他們這個班的學員們,並沒有現場參加,而是坐在中央黨校的多媒體教室,全程聆聽了中央領導的講話。

  黨校培訓的生活,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這段時間吳永成也一直在學校裡,並沒有回過家一次--實在是學校給他們安排的培訓時間太緊張了。

  就在九月十六日的一天下午,吳永成午飯後,正在校園內散步,突然發現前面走著一個令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

  咦,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不是到了西藏工作去了嗎?!難道說,她也參加中央黨校的學習培訓來了?!

  吳永成的腦海裡充滿了疑惑。

  或許是有著心靈感應的緣故吧,吳永成前面的那個人也不經意地回過頭來,望著身後一臉疑惑的吳永成,驚訝地叫出聲來:「五兒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吳永成在這個地方意外地見到了胡麗,不由得有點喜出望外的感覺--不管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感情糾葛,可到了這裡,怎麼也算是也算是老鄉了啊!

  此時站在吳永成面前胡麗,一臉紅撲撲的,洋溢著意外見到吳永成之後的那種喜悅。

  不過,吳永成卻是知道,胡麗臉上的那種紅暈,並不是她見到自己激動成那個樣子了,那是在高原工作、生活的人,都帶有的一種「高原紅」,氧、血紅素升高所造成的。

  本來在吳永成的心裡,就一直隱隱約約地對胡麗有著一種內疚的歉意:他認為,胡麗之所以現在三十歲還沒有成家,這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雖然說,自己似乎也好像沒有什麼過錯。

  現在看到昔日那麼美麗的一個姑娘,因為要逃避對自己的那份不該有的感情,而躲到西藏去援藏,往日白嫩的皮膚,如今變得又粗又紅,嘴裡就更不知道說什麼才是好了。

  吳永成知道,對這種「高原紅」的症狀,並沒有什麼特效的治療方法,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在離開高原的環境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退。

  但臉上的那種駝紅,卻是難以消除徹底的。

  「五兒哥,你說話呀,你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是不是又能進步一格了?!恭喜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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