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袁老先生的顯赫往事

更新時間：2007-10-16 4:40:00 字數:2419

　　按照射擊的角度，劉峰和蘇淑芬身后，正是輪椅上的袁老和猴子，就在袁老大聲呼喝地同時，一顆子彈射中袁老的大腿——如果不是猴子往后退一步，而輪椅并沒有放手，那么這顆子彈可能奪走了他的生命。

　　不過還好，見到有人倒在血泊中，即使再遲鈍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人群，如熱水流進蟻穴，所有人四處奔逃，趁這個當兒，隱藏在四周的保鏢擁過來，野蠻的將幾個人塞進商務車后，抱起血泊中的保鏢，進入另外一輛汽車。

　　車開動了。

　　“沒事，沒事。”見到劉峰七手八腳撕碎衣服包裹自己的大腿，袁老面無驚色，如家常便飯一樣揮揮手說。

　　隨后他拍拍坐在副駕駛座的家伙：“注意影響，不要去醫院，到劉峰別墅。”

　　“是。”

　　“聯系外科大夫。”

　　“是。”

　　“上京做軍火的有幾家？”

　　“三家。”

　　“嗯，查這幾個家伙。”

　　“是。”

　　“公安方面……”

　　……

　　交代完，不知道流淌多少鮮血的袁老已經面如白紙，他看著蘇淑芬，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見笑了，第一次兒媳來就發生這種事情。”

　　“對不起。”

　　說這話的時候蘇淑芬貝齒緊咬，眼淚更是在眼眶里轉個不停——如果有熟悉蘇淑芬以前的人在，估計眼睛下巴掉一地，要知道蘇淑芬可是那種鋒芒畢露，即使自己錯到天邊也不會承認，并且還要把錯的說成對的那種女人。

　　現在地小女人神態可是萬年難得一見……

　　不得不說，劉峰很強大。

　　“啪。”坐在袁老身邊的壯漢一個手刀砍在袁老頸后。

　　袁老昏了過去。

　　“你……”

　　劉峰和猴子見到，起身就要拼命。

　　而這個壯漢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他慢條斯理地解開纏繞在袁老大腿上的碎布，獨自說：“這種方式并不能止血，用力的包裹會產生壓迫，會讓心臟向大腿輸送更多的血液，有時候并不是像電視上看到的那樣，看我。”壯漢拇指按住袁老大腿上的一個位置，說：“穴位，無疑是止血的最有效的方法。”

　　血果然沒有再流出來。

　　只見他一只手按住袁老腿上的穴位，一只手伸到劉峰面前，道：“認識一下，我叫袁五。”見到劉峰無視，訕訕收回手，在身上擦了擦，繼續道：“呵呵，你是否很好奇我是什么人，又會跟在袁老身邊？這一點……”他看著蘇淑芬說：“蘇小姐或許能給你答案。”

　　蘇淑芬點頭，她說的很快，三分鐘后，劉峰嘴巴足以一下吞下三個雞蛋，蘇淑芬話兒里一連串的榮耀在他腦袋里回蕩。

　　“出生在鮮朝戰場。”

　　“抗長援鮮883高地唯一幸存者，年僅2歲，是在炮火的伴奏聲中長大。”

　　“53年戰爭勝利之后被收養，跟隨養父養母參與鮮朝重建工作，直到58年回國。”

　　“70年代參與……任務。”

　　“80年代受命，一直活躍在藏西，對付……”

　　“為人剛正不阿，受……擠……后處于隱退狀態。”

　　“因此事件，身邊跟隨……連集體申請退役，此連隸屬共和……最精銳小隊。”

　　……

　　“老人家從沒有獲得任何功勛，但是其功勛卻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擬的，他才是英雄。”

　　劉峰聽著蘇淑芬說著……紛亂的腦中無由想起那個雨夜自己站在路中的嘶吼、那輛急速駛過的汽車、昏迷中依舊感到溫暖強壯的臂膀、還有醒來后醫院里殘存隱隱看得到的血路。

　　“當初，我看到病房里的班長這一生永遠無法站起來，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個死人了，可是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卻無法下手，這完全因為班長的一句話。”袁五看著劉峰，眼睛沒有任何雜質，隱隱還帶著絲絲笑，“殺他之前看看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東西和我一樣。”

　　“對于你這樣的小動物，我只需要一只手，不到一分鐘，最少有二十七種方法讓你斃命。可是我聽班長的話看了看你的眼睛。”

　　“我還記得你看著班長的眼神，我真的下不了手，那個孩子腰板很直、嘴唇被牙齒咬破、眼里寫著倔強……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班長，呵呵，那時我知道，班長把你當他的孩子。”

　　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都是那種倔強至死的家伙啊！”

　　……

　　在前往別墅的路上，劉峰知道了很多，他沒有想到一直懶懶色色、任由自己自生自滅的老家伙竟然如此珍視自己。他不是沒有想過老家伙的背景，但是……這一次袁老的故事著實讓他震撼了一把。

　　以后，老家伙還是原來的老家伙嗎？

　　看著門口停著軍區牌照的軍車；看著袁老被幾個白衣大褂抬進別墅；看著袁五對那個帶著戴著軍帽和袁老大概年紀地軍醫敬禮；看著老軍醫狠狠的扇袁五耳光；看著袁五挺直腰板，一臉嚴肅，大聲的回復老軍醫的話兒……最后，在老軍醫用殺人的目光挖了劉峰一眼，走進去。

　　“啪……”已經被踹爛的門嘎吱嘎吱兩聲，似乎在說我有什么錯，干嘛拿我撒氣。

　　別墅，劉峰不想進，門口的警衛也不讓進。

　　呆在門外，僅僅過了五分鐘時間，老軍醫踹門出來，又是兩個大耳光。

　　“他娘的，抬人，走，軍區總醫院。”

　　“是。”

　　“你是劉峰吧？”老軍醫走路虎虎有聲，兩三步走到商務車。

　　“嗯。”劉峰已經做好被扇耳光地準備。

　　“你是三茍地兒子，好好好！”老軍醫說著拍拍劉峰肩膀，轉身離開，招呼著眾人小心，很快，軍車呼嘯消失個無影。

　　“劉峰，我……”

　　“老家伙會沒事，肯定。還有，別說什么霉運之類的話兒，你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種東西，而且……”劉峰眼里射出銳利的光芒，“……即使有，我命不由天。”

　　從車里取下行李，看著撓耳弄鰓的猴子和司機，劉峰揮揮手。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一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