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五章 能力傳承（一）

　星鏡返的缺點是反應慢，那麼月鏡返便不會再點。鄭奇再一次攻上時，拳頭與對方身體接觸，幾乎在力道剛剛送過去之後，所有力道從接觸點，原封不動的倒涌回來。

　這感覺很熟悉，顯然就是上一次鄭念施展不知明鏡里的鏡返術。

　有過一次經驗，再加上小心戒備，鄭奇這一拳沒有受太重的傷，只是啪的一聲手腕脫臼。幸好沒有施展綿綿無盡，不然這一下我非重傷不可。心下僥幸之余，更多的是駭然，這月鏡返根本就是一個踫不得絕品防御體系。

　鄭奇受傷如此之輕，讓鏡水頗感意外。他不是一個放過機會的人，趁鄭奇失神之際，雙臂伸展欲將鄭奇禁錮起來。

　這月鏡返絕對不是無敵的，不然鏡水不會只排在四大殺神中的第三位。鄭奇閃過鏡水的襲擊，順勢接上手腕，同時還不忘繼續擊出一拳。

　同樣的一拳，換來同樣的脫臼。一陣陣劇痛，似乎並不存在一般，鄭奇繼續尋找月鏡返的弱點。影魔，幫我解釋一下為什麼？

　渲水鏡一直被稱為最強之防御。以你目前的實力，只有一切成空可以破它，其他努力都只是白費氣力。

　這里是珞珈城，強敵環繞，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施展一切成空。施展一切成空，必然會在一段時間里失去反抗之力。天知道會不會遭遇危險。

　那你慢慢找他地弱點吧！

　追魂曲詭異莫測，一直把持戰局，卻也無法攻克月鏡返。戰斗又持續片刻，雙方都有些不耐煩了。

　好吧！鄭奇收手後退，放下額頭上的發絲，準備進入天隱。你的月鏡返確實毫無破綻，我只有借用天賦。

　你果然是天賦者。鏡水一點都不意外，揚手道︰請便。

　樓上的觀戰的埃布特，至今不知鄭奇的天賦是什麼，問向龍蝶兒︰大人的天賦是？

　我也不知道。他從沒對我說過。

　我記得狗兒大人說過，大人的天賦屬于青芒限，極有可能是夢幻天賦鏡影天。

　應該不是。鏡影天在于復制技法，而鏡水的渲水鏡是能力，復制不了，借用天賦也勝不了鏡水。如果不能克敵制勝，奇不會借用天賦的。龍蝶兒比較了解鄭奇，她地心上人不會做無用功的。

　眉心處紫黑色的光芒閃過，腦海中變得無比清明，剛才的戰斗不斷的在腦海回放。化為一點點的感悟，融入意識之中。

　你的天賦是？鏡水的視線被發絲擋住，看不清鄭奇眉心處的光芒。要施展天賦技法嗎？

　天隱中的鄭奇。面上充滿了冷傲，便是說話地語氣也冷了三分，暫時不需要，只憑拳頭，足以破你的‘月鏡返’。

　什麼？你在說笑吧？鏡水失笑道，月鏡返是完美無瑕的，誰都破不了。

　哼！鄭奇不屑地一笑。飛身而上。如先前一般，舉手投足間幻化無數影像，讓鏡水不知其攻往何處。拳頭落下，施展綿綿無盡，第一下力道送出，第二下抵消反彈的力道，第三下力道再次送出，之後第四下抵消。

　月鏡返的功效是完美的，但鏡水的肌肉並不是完美的。第一下反彈之後，肌肉便有了一絲麻痹。第二次反彈之後。便不及再做出回應。于是，第五和第六擊。全部打入鏡水的體內。

　鏡水被力道帶起，橫飛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血，顯然再一次受傷。

　伯伯！紫瞳擔心地喊道。

　鏡水落地後，馬上回應紫瞳，沒事，我沒事。原來月鏡返真的有缺點。他馬上遙對紫瞳解釋道︰月鏡返雖然有缺點，但卻可以補救。你要記住，補救之法在于天賦——蝕月心。

　埃布特聞言一怔，低頭看向身前的紫瞳。龍蝶兒也轉眼看過來，低聲問道︰紫瞳的天賦是蝕月心嗎？蝕月心，屬于氣魔域天賦，天賦者可吸收敵人的斗氣和魔法，並短時間儲存在體內。

　是的。埃布特看了看鏡水，又看了看紫瞳，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在一心求死。

　鄭奇冷傲的望著鏡水，任由鏡水進入天顯。在一片藍芒閃過之後

　眉心處清晰的顯露天賦標記。準備好了嗎？

　可以吸收能量後，鏡水的月鏡返再一次完美無瑕。鄭奇以綿綿無盡轟擊過去，前三股力道全部被吸走，他不敢擊出第四股力道，馬上選擇撤退。就在這時，鏡水身上泛起紫色地六級斗氣。

　在六級斗氣下，配以六級的肌脈紋理法，鏡水地速度絕對不弱于鄭奇。天羅地網！他厲吼一聲，雙臂伸展，無視眼前地無數虛影，如同網魚一般，十指籠罩周圍二十米範圍，之後猛地一頓，瘋狂的向內收縮。

　影惑，只是視覺地迷惑，並不是虛化身體。在鏡水的天賦技法下，鄭奇無處可逃，只能眼看著大手罩過來。

　唉，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鄭奇心中感嘆萬千。

　我早就說過，對付渲水鏡，只有一切成空能起作用。影魔道。

　虛影一個個的散去，唯一剩下的本體，被鏡水用五根手指禁錮在手心。埃布特和龍蝶兒大驚，準備出手相救。

　你還是輸給我了。鏡水並沒有得勝的喜悅，有的只是無盡落寞。輸了也對，畢竟你的年齡不大。如果是十年後遇到你，我必輸無疑。

　你真的這麼想輸嗎？鄭奇沉聲問道。

　鏡水皺著眉，苦澀的笑著，渲水鏡，永遠不允許主人背叛。忠誠本是無上的榮耀，但卻也是無盡的痛苦。你真的以為我沒有是非之分嗎？不，我有！我也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知道善與惡。可我沒有選擇向善向惡的權力，只能選擇忠誠。

　所托非人。鄭奇輕輕的問道。

　鏡水點點頭，渲水鏡的擁有者，沒有幾人不受自己良心的折磨。我厭倦了這種折磨，才希望有人幫我解脫。我原本以為你有實力幫我，卻……

　我幫你解脫。鄭奇的眼神陡然明亮犀利，我的死亡樂章還有一曲沒有施展。

　奪魂曲？

　不錯，第三曲奪魂曲。它的威力過強，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施展。鄭奇眉心處的天賦光芒越來越亮，正對著他的鏡水透過發絲，隱隱看到一片紫黑色的光芒。

　你的天賦怎麼是這種顏色？鏡水從未聽說過天賦者的天賦光芒是紫黑色的。

　鄭奇不答，反而問道︰我這招一出，你必死無疑，臨死前你有什麼遺言？

　鏡水毫不懷疑鄭奇的話，臨死之際他再次望向樓上的紫瞳，對她解釋道︰渲水鏡有三階，我只練成前兩階，第三階只處于傳說之中，名為‘日鏡返’。日鏡返的神妙之處在于，凡有攻我之念者，其力自毀其身。

　小瞳，你記住了嗎？

　伯伯……紫瞳失聲痛哭。

　你家大人是好人，你跟著他我很放心。今天我能死在他手上，是我的榮幸，你不可記恨。還有，你一定要記住，渲水鏡不允許背叛。

　你要把渲水鏡傳給了紫瞳？鄭奇問道。

　鏡水欣慰的笑道︰她的天賦和我相同，也是蝕月心。蝕月心是渲水鏡的最佳載體，傳給她是最好的選擇。同時遇到你和她，是我最大的幸運，讓我可以解脫，又不再有遺憾。等我死去，渲水鏡自然會選擇她為主人。請你以後好好的照顧她。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不會讓她去做不想做的事。

　鏡水展露出燦爛的微笑，好好教導她，她會給你帶來驚喜的。好了，你動手吧。語畢，他收起手臂，解除對鄭奇的禁錮。

　一路走好。鄭奇揚起手指，血紅的生命之能在指尖流淌。隨著《五禽戲》的修煉，斗氣和魔法的增長，一切成空的威力遠勝以前。他極力控制著生命之能，輕聲說道︰以我最強的技法，表達我對你的敬意。

　語畢，人影憧憧，風聲陣陣。鏡水看到無數鄭奇沖過來，聽到無數腳步聲，根本分不清鄭奇的本體在何處。陡然，眼前空間波動，一條條細小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在眼前，強大不容抗拒的吸力傳來。瞬間，雙腿被波動的空間吞噬，他失去了對下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