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司馬淡強勢回歸

　司馬懿聽到父親的這番話，頓時心中一顫，他知道父親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父親是準備一人承擔這一切。如此一來族人就怪罪不到自己的頭上，心中雖然悲哀，但是司馬懿還是沉下頭去未曾說話，表示了對父親之言的默許之意。而司馬放看到兒子的這幅表情，不由暗自嘆了口氣，看向兒子的目光中有一絲失望但是也有一絲欣慰。

　次日一早，附近的百姓和一些投機倒賣糧食之人來到司馬氏的糧店外等候，卻發現往常早早就開門的司馬家的糧店現在竟然還未曾開門，眾人也不以為意，繼續在外面等候，過了一個多時辰發現司馬家的糧店還未曾開門，頓時人群中議論紛紛鼓譟了起來。這時候就看遠處來了司馬家的幾個家兵，幾個家兵來到近前後，就看當先一個家兵首領來到了人群前，對著人群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我們司馬家由於一些事情現在關閉司馬氏糧店，還請各位父老不要等候了，你們可去別家糧店買糧吧！”隨著話音，幾個家兵拿出一張大大的紙貼在了司馬氏糧店的門上，眾人一看紙上寫著大大的《歇業》兩個字！

　這些家兵貼完後，立即擠開人群離去。這時候眾人才紛紛鼓譟起來，沒想到司馬家糧店竟然停業了。而這個消息也被迅速的傳到了許都城的各個達官貴人耳裡。眾人都是驚訝萬分，沒想到司馬氏和徐峰的相鬥就忽然這麼結束了，而這一切都表示了司馬氏對徐峰認輸了。果不其然，在過了兩個時辰後，徐峰哪收糧的酒舖也傳來了消息，徐峰對外宣布糧食收購已經滿了，暫時停止收購糧食，接著徐峰也撤了在那個酒舖設置的收糧點。

　看著這一切，城裡的那些貴族也真正的承認了徐峰的財力，而徐峰也在忙著將這些天收來的糧食運送庫房，庫房是徐峰和曹丕臨時談好租賃的幾個閒置管庫。

　而就在徐峰整頓糧食的時候，司馬氏也在商談如何應對這件事情，族內的會議上司馬放受到了一些中立族人的質問，質問此次司馬氏的損失如何彌補。而司馬淡這個時候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帶頭質問族長司馬放，反而站起身來說道：“各位族人，此次我司馬氏低價賣糧卻是損失很大，但是此事當初也是在族內通過的，所以我認為不能將罪責都怪在族長身上。我看現在我們這個族會不是應該追究誰的責任或者是任何人承擔自己的責任，況且族長對我司馬氏還是有功勞的……”說道這裡，司馬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馬放，繼續說道：“我認為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挽回我司馬氏的聲譽以及我司馬氏的損失，還請各位族人考慮。”

　司馬淡這話說完後，跟隨他的族人都不由心中疑惑，怎麼今天司馬淡和往日不一樣，往日都是司馬淡帶頭反對司馬放的，而今天這個好機會司馬淡竟然放棄了而幫助司馬放，這令支持司馬淡的族人極為疑惑。但是司馬淡這麼說了，他們也只能出聲支持司馬淡。

　而支持司馬放的一些族人看到司馬淡竟然沒有落井下石，也是紛紛看向司馬淡的目光充滿了讚賞之意，在他們看來司馬淡還是明事理的，知道在司馬氏危機的時候不應該內鬥，而應該一直對外才對。光是這一點，司馬淡就得到了很多支持司馬放族人的好感。

　至於那些中立的族人，更是覺得司馬淡極為務實，現在確實不是先追究誰的責任或者是誰承擔責任的問題，現在首要的就是想辦法重振司馬氏的聲譽，再想辦法將司馬氏的損失降到最低。畢竟司馬氏損失的這些錢都是族人共同所有的財物。當下一個族人站起身對司馬淡說道：“二公子，還請你說說有什麼好辦法麼？一時之間我等還未想出什麼好辦法。”

　司馬懿看到這一幕，看向司馬淡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痛恨之色。他知道司馬淡這麼做比他直接反對父親更為厲害，這樣不但降低了父親的威信，反而將他自己襯託的睿智務實。所以司馬懿一言不發，而司馬放則不一樣，雖然司馬放也看出了司馬淡的用意，但是他卻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惹司馬淡，剛才司馬淡的表示不但令中立的族人對他印象極好，就是支持自己的族人也有許多人對司馬淡的看法變好。若是自己現在還在和司馬淡唱反調，只怕族人都會說自己心胸狹隘不能容人，這樣的話只怕自己叫兒子做族長的希望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司馬放看著目光看向自己的司馬淡，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族人都希望你出主意，哪你就說收吧，若是有了好辦法我第一個支持你！為族人挽回損失也是我的希望！”

　司馬淡聽到司馬放的這番話，不由眼角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看來這個老狐狸還真不是好對付的。想到這裡，司馬淡對司馬放抱拳恭敬的說道：“既然族長這麼吩咐，哪淡就大膽了。淡的意思是我司馬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收糧，各位都知道我司馬氏的糧食已經賣完了，若是遇到災荒之年是怕司馬氏就不好度過了。所以，第一就是收糧，至於收糧的地點我意可在揚州之地，揚州目前產糧頗高，揚州一地就支持著荊州和豫州兩地。而徐州經過這幾年也漸漸有些恢復，我意可在徐州也收糧，當然這兩地收糧定然收不到多少，但是只要能收到支撐我司馬氏能應付兩個災年就可以了。亂世之中無糧心中則不穩！”聽到司馬淡的這第一個辦法，眾族人都是紛紛點頭贊同，畢竟當年中原大亂，就是司馬氏也曾經斷糧餓死過人。老一些的族人對這些往事極為清楚，所以也極為清楚糧食的重要性。

　司馬淡看到族人都支持自己的第一辦法，頓時心中一喜，接著對族人說道：“第二個就很簡單了，我們此次要交好子桓公子，子桓公子此次在丞相出征後在後方調度糧草輜重井井有條，據說丞相對子桓公子極為滿意。而今日一早我就听子桓公子給我說，丞相可能在征討完西涼後還要用兵，哪我司馬氏族人就要接著這個機會結好子桓公子，而後給更多的族人出仕為官的機會，這樣一來我司馬氏族人就有機會跟著丞相出征，那時候朝中貴族誰還敢小瞧我司馬氏呢？如此一來我們賣糧失敗的事情就也不成什麼大事了！”司馬淡這話說完，族人也是紛紛點頭支持，有的族人更是眼中露出迫切之色。他們可是知道司馬淡和司馬慧就是因為被子桓公子所看重，所以已經在朝中為兩人舉薦了兩個不算小的官職。現在聽到司馬淡願意為族人再爭取更多的出仕當官的機會，頓時人人眼中冒光。

　這時就听一旁的司馬懿忽然開口說道：“二弟的兩個辦法都不錯，對我司馬氏的發展也是極為有利，不過此次我們損失的錢財我意可由長房全部承擔，這樣也算對族人有個交代！”看著司馬淡得到了族人的讚賞，司馬懿心中憂慮，想了一下，也提出了這個辦法，想藉著這個辦法來爭取族人的支持和好感。果不其然司馬懿說完後，一些族人的臉上露出贊同之色。

　司馬淡聽到司馬懿之言，頓時微微一笑，說道：“大哥，我們都是司馬氏的族人，不應該分的那麼清楚。至於此次我們損失的財物我有辦法，不用長房破費了！”

　司馬懿卻不相信司馬淡有什麼辦法，當下笑問道：“哦，二弟有什麼好辦法呀？”

　司馬淡看到司馬懿的眼中閃過不信任之意，當下也不惱怒，說道：“大哥，你也知道小弟我在子桓公子麾下做事，哪徐峰現在也與子桓公子走的很近。徐峰控制了中原和北地的大宗交易，每年在這上面獲利極豐。上次子桓公子想要在徐峰的北地生意上插上一手，徐峰為了交好子桓公子也同意了，根據子桓公子說日後中原和北地的生意裡面有三成是他的。但是子桓公子卻願意將其中的一成讓給我和六弟……”說道這裡，司馬淡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時就見族人都大聲議論起來，每個人看著司馬淡和司馬慧的目光都 露出討好之意。這些族人都是清楚這個和北地的生意利潤有多麼的豐厚。其實也不是沒人想參與其中，當初曹營的幾個大將和幾個大家族都繞開徐峰又開了一個和草原交易的路線，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的貨到了草原就會被強盜搶走，雖然曹營的一些大將不服，但是曹操的實力還麼有達到能遠征草原。所以來往幾次後這些人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損失，也都放棄了和草原做走私的念頭。

　看著族人討好且熱切的目光，再看到司馬懿深沉的臉色以及司馬放眼角的那一抹落寞，司馬淡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司馬淡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雖然子桓公子將這一成讓給了我和六弟，但是我和六弟覺得我們都是司馬氏的人，有了好處也應該是所有族人的，所以我與六弟決定將這一成的份子讓給各位族人，族會後若是哪位族人有意可找六弟商議此事。”聽到司馬淡把一成的份子讓給了族人，司馬氏族人都是眼中露出欣喜之意，就連支持司馬放的族人也一樣，一個個都是滿面笑容的看著司馬慧和司馬淡。

　司馬淡看了一眼司馬放，恭聲說道：“族長，我的話說完了，還請族長決斷！”

　聽到司馬淡的這番話，族人都是看向司馬放。而司馬放則無奈的暗暗嘆了口氣，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否定司馬淡的提議，否則光是這些族人就不會放過自己。但是司馬放也知道司馬淡將這件事情不交給長房而交給司馬慧辦理，本身就是對長房的一次挑戰，而司馬放卻沒辦法應對，畢竟這次的生意乃是司馬淡的，他讓給族人自己也不能說什麼。

　司馬放無奈的想到這裡，微微點了點頭，對司馬淡笑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能這麼做足見對司馬氏的忠心，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聽到司馬放這麼一說，司馬淡忍不住和司馬慧互相看了一眼，雙方都看到了對方眼角哪一抹喜色，司馬淡和司馬慧都知道，經過這件事自己已經成為了司馬氏內舉足輕重的人。而在這一刻自己兩人也成為了在司馬氏內真正和司馬懿一爭長短的人了。

　族會後，司馬放和司馬懿回到了內堂，司馬放想了想，帶著司馬懿來到了自己的書房。進了書房後，司馬懿忍不住說道：“哼，那些支持我們的族人竟然也去找司馬慧，真是令人齒冷呀！”司馬懿的話中露出了深深的恨意和無奈之情。

　司馬放卻是微微一笑，看著司馬懿說道：“仲達，你太過認真了！你知道麼？人本來就是為了利益而結交。這些族人若不是能從我這裡得到好處，他們為什麼要支持我呢？現在司馬淡能帶給他們利益，他們自然就去找司馬淡了，呵呵，人之常情呀！”說道這裡，司馬放微微一笑，話語聲中露出明悟世事的語氣。

　聽到司馬放的這番話，司馬懿卻是眉頭微微一皺眉，然後緩緩的將眉頭漸漸鬆開，對父親司馬放說道：“父親，我準備去找子桓公子，司馬淡能得到子桓公子的重用我總覺得和賈祤關係並不是很大，我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放笑道：“好，好，仲達你果然沒叫我失望，哈哈，這麼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不過仲達，我看你可以從子桓公子的側室甄宓夫人哪裡先入手！”

　“甄宓？她不過是一介女流，能有什麼辦法呀？況且她名為子桓公子的側室，卻從不在子桓公子府中居住！子桓公子對她也不是很看重的！”司馬懿聽到父親提起了甄宓，想起甄宓和曹丕的關係，司馬懿微微搖頭說道。

　司馬放笑道：“仲達，你要知道甄宓背後可是河北甄家，雖說這些年甄家已經不如以前了，但是畢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甄宓這個女人你不要小看！她可不簡單哦，當初甄家在河北大亂之時家業興旺，藏錢無數。但是甄宓卻建議家族將錢都換成了糧食，最後災荒一起甄家反而放糧收取了民心，使得甄家的名聲大震，就連強盜都不敢搶劫甄家，畢竟甄家已經無錢，而附近的百姓也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甄家和願意保護甄家！甄家也接著這個機會一躍成為了河北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這樣的女子你能小看麼？”司馬放反問司馬懿道。

　司馬懿聞言頓時一愣，抱歉的對父親說道：“父親，是孩兒錯了，沒想到這個甄宓竟然如此聰慧，在女人中真是少見！不過父親，你覺得我應該和甄宓談什麼好呢？”

　司馬放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些年甄家一直給子桓公子提供大批錢財，這其中經手的人就是甄宓，你去見了這位甄宓夫人後，只管說咱們手中有錢，說願意和甄家合作，看她怎麼說，若是她同意了，哪就說明她在朝中並無靠山。哪我司馬氏就成為他的靠山！若是她不願的話，哪也簡單，直接告訴她咱們司馬氏願意和甄家結盟，看她如何決斷吧！”

　司馬懿微微點了點頭，當下司馬懿就給父親告辭後，出門往甄宓的府中而去，而這個時候就看司馬放門外的一個家丁也忽然肚子疼，去了後面茅廁，過了一會才回到司馬放書房外。

　“什麼？司馬懿父子商議說是去找甄宓合作？願意和甄家結盟？文和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甄家能聽從一個女子的意見麼？”聽到這個消息，徐峰不由一愣，他可是知道甄宓的，據歷史書上說這可是個美女。不過他可不認為憑藉甄宓一個女子就能做甄家的主。

　賈祤聽到徐峰的這句話，反而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好，也有你徐天成不清楚的事情，呵呵，這甄宓你要是看輕了她，只怕吃虧都不知道在哪吃的，這個女人不簡單的！”

　“哦，她是怎麼不簡單呀？文和先生說來聽聽！”徐峰聽到賈祤之言，饒有興趣的問道。

　賈祤點了點頭，當下將甄宓當年最出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有給徐峰說道：“當年的事情你可以看做是甄宓當時的靈機一動！但是現在呢？現任的甄家家主根本就是個紈絝子弟，而甄家的上一任家主已經命甄宓接管了甄家所有的生意，呵呵，若是現在甄宓想要甄家的家主下台，哪甄宓只需要將手中的產業全部隱藏，甄家沒了進項，不出三年必垮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