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葉開的野望
第六十一章葉開的野望
郭星月翻滾著從空中落下,所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形成一團團的血霧,令人觸目驚心。程潛上人飛快地將第八枚渡劫丹收了,飛上半空接住下落的郭星月。此時的郭星月早已不省人事,剛才那道閃電遠超過了郭星月所能承受的極限,郭星月雖然是以武入道,真元的質量比同等修為的普通修真者要強上許多,而且其所擁有的螺旋真元力和閃電球的能量也不是一般修真者能比的,但郭星月畢竟只有分神初期的修為,想要接下相當於大天劫最後一道雷劫的丹劫,也還是辦不到的。
第九道丹劫已在陰陽魚的魚眼中形成,魚眼中電弧閃爍,緊接著亮光一閃,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閃電向著爐鼎擊下,這道丹劫的能量赫然比第八道丹劫大了數倍,根本不是修真者所能抵擋的。第八道丹劫與第九道丹劫的時間靠得極近,此時程潛上人剛接住郭星月正準備下落,一看這強大無匹的雷劫就要落下,慌忙一個瞬移躲開下擊的閃電。
粗大的閃電擊在丹鼎上,將偌大的丹鼎擊得飛出老遠,狠狠地砸在金石宗的長老大殿的牆上,發出轟然巨響,將長老大殿的一面牆硬生生打出個大洞。這金石宗長老大殿所用的石材乃是極其堅硬的武成巖,牆上還佈置有數種防禦陣,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拿上品法寶來攻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破這牆壁,但這丹劫的餘力透過被擊飛的丹鼎,硬是把整面牆壁生生擊垮。
程潛上人懷抱著郭星月看見那道閃電之威,不由地出了身冷汗:天威難測啊!幸好躲得快,否則自己恐怕連渣都剩不下。低頭一看懷中的郭星月已是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了。程潛上人心道:糟糕!這老弟太好強了,那麼強的雷擊都去硬扛,這下傷得不輕了。程潛上人試圖將自己的真元輸入郭星月體內,助其復原,卻猛然發現郭星月體內的經絡竟然已經斷裂成無數小段,而丹田處的元嬰也是雙目緊閉,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程潛上人精通醫道、丹道,一見郭星月體內的狀況,心不由地向下一沉:麻煩了!經絡斷得太徹底了,現下藥石已無能為力了,只能靠他自己復原了,唉,天妒英才啊!
丹劫剛停,四周圍著的高手們都圍了過來,在眾人中洞虛上人對郭星月的安危最為上心,見郭星月昏迷不醒,程潛上人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忙將神識探入郭星月的體內,一掃之下也不由地歎了口氣,默默不語地站在一旁。千異上人對郭星月的生死毫不在意,他關心的是郭星月答應給他的那顆渡劫丹。
千異上人假惺惺地說道:「還活著就好,呵、呵,郭老弟福大命大定會沒事的。嗯,老夫應得渡劫丹就先給老夫吧。」洞虛上人橫了他一眼道:「郭老弟還沒醒來之前,誰也不許動渡劫丹。」千異上人待要再開口卻見四周的高手都對他怒目而視,忙改口道:「也好!嘿,也好,那老夫就先告辭了,言畢帶著門下弟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郭星月這一昏迷就是十年,葉明成夫婦將他接回家中照料,其間洞虛上人和程潛上人不時來探問郭星月的情況。剛開始時,洞虛等人還能通過神識來查看郭星月體內的狀況,然而三年之後,郭星月的體內突然出現一股強大的神識,阻止了任何人神識的進入,就連洞虛上人這樣具有合體重中期的修真者都無法將神識探入郭星月的體內,洞虛上人發訊息到仙界求助,也沒收到任何回音。程潛上人不但是丹道高手,同時也是醫道高手,對此也無計可施,只是猜測郭星月正在慢慢復原中。葉明成夫婦雖然很傷心但也是束手無策,只得細心照料郭星月,希望他能早日恢復。
十年來,郭星月只是一動不動地躺著,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葉開自從郭星月受傷之後,整個人似乎成熟了起來,原本衝動張揚的個性變得沉穩了許多,每日裡除了苦練郭星月交給他的武功外,就是默默地坐在郭星月身邊,陪著師傅。葉開心裡明白郭星月之所以要煉製渡劫丹,全是為了他的父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每當到了郭星月的「祭日」(當時葉明成以為郭星月已經死了。)父親總是心情沉重。平時常對他們兄弟三人講述郭星月的事情,說二叔是如何地天縱英才,能創造出陣法疊加,又是如何地慷慨大方。從小的時候起,葉開就立志要做二叔那樣的人,好不容易二叔來了,又成了自己的師傅,可現在卻受傷昏迷不醒了,葉開心中異常地難過,他只恨自己當初一時衝動出手擊傷了劍心宗的弟子以致於惹來大禍,(就算葉開沒出手打傷劍心宗的弟子,劍心宗也會另尋事端來勒索渡劫丹的。)在他看來師傅是因為千丈坪一戰欠了人情,才不得不煉製渡劫丹來還人情,是為了他們一家才受的傷。葉開刻苦地修煉,希望自己能早日修練到元嬰期,以便能去各處遊歷,尋找解救師傅的辦法。
十年了,加上郭星月未受傷前的二十年,葉開修煉郭星月傳授的武功,已經整整三十年了。原本就已經是金丹初期的葉開終於修煉到元嬰初期,只等渡過元嬰劫,葉開便打算遊歷天下,尋找能解救師傅的辦法。這一天,葉開修煉完後,照例坐在郭星月身邊,默默地看著郭星月,過了好一陣子,葉開低聲地說道:「師傅,弟子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弟子終於修煉到元嬰期了。弟子發誓就算走遍修真界也要找到解救您的辦法,師傅您要好好保重。」葉開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就在葉開剛轉過身的那一刻,原本躺著一動也不動的郭星月,眼皮開始微微地顫動,手指也抖動了一下,接著又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