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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禁-冰峰魔戀(胸大有罪)》第44章
第三十二章 真相大白

  「……現在是‘F市午間新聞’時間。本台剛剛收到的消息,著名的心臟手

術權威、協和醫院胸科主任郭永坤醫生三天前因飲酒過量,不慎從一棟八層高的

建築上失足摔下,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幸逝世,年僅四十四歲……一直以來,郭

醫生都以精湛的醫術和良好的醫德享譽全市,被他治好的患者不計其數……追悼

會上擠滿了人,市民們紛紛進獻花圈,含淚向這位英年早逝的名醫三鞠躬……」

  電視屏幕上,女播音員用略帶沉重的聲調念著新聞稿,畫面鏡頭播放的是追

悼會上的情景,然後是記者現場採訪。從醫院同事到病患者家屬,被訪問者無不

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追述著郭醫生的種種好處,氣氛相當的感人。

  「……人們不會忘記,就在兩周之前,被當場擊斃伏法的變態色魔沉松也是

協和醫院胸科的醫生……同一家醫院,同一個科室,卻產生了這樣兩種截然相反

的人物。善良與邪惡,慈悲與凶殘,都在這裡得到了最鮮明的對比……」

  鏡頭逐漸拉近,給了會場上懸掛的黑白照片一個大特寫。人像的雙眼仿佛依

然活著般瞪視著前方,眼神裡充滿了種說不出的譏誚……

  ***************

  同一時刻,在F市刑警總局裡,正有一場脣槍舌劍上演。

  「真相都已經水落石出了,變態色魔明明不是沉松,怎麼你們到現在還不肯

承認錯誤?」

  女刑警隊長挺著顫巍巍的大肚子,蹣跚著步履氣急敗壞的闖進了會議室,劈

頭就是連珠炮般的質問。

  組長李天明正和幾個專案組成員坐在裡面開會,聞言轉過頭來,皺著眉說:

「變態色魔的案子不是早就結案了嗎,真凶除了沉松還能是誰?」

  「不對!」石冰蘭提高了嗓音,「沉松是無辜的,郭永坤才是我們一直追捕

的色魔!」

  李天明不動聲色:「哦?不知道石隊長如何證明呢?」

  「還要怎麼證明?」石冰蘭憤然道,「新婚之夜他闖進我的新房施暴,然後

又強行把我擄回他家裡,我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抓住機會擊斃了他……難道你認

為這些都是我杜撰的不成?」

  李天明沒有回答,竟是給她來了個默認,過了半晌才輕描淡寫的說:「石隊

長,我知道你對郭永坤主任一直都有很深的敵意。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也許會

搞錯了也不一定……」

  「你是說我冤枉了好人?」石冰蘭雙眼圓睜,逼視著在場所有的專案組成員,

氣極反笑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擺在眼前的事實都不肯相信?」

  現場的氣氛變的相當尷尬,警員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吭聲。

  「好吧!就算真的如你所說,那也只能證明郭永坤在當天晚上有犯罪行為,

你打死他是‘正當防衛’罷了,並不能證明之前色魔的那些罪行也是他幹的呀!」

李天明振振有辭的說。

  石冰蘭一時啞口無言,心裡不禁又氣又急。

  「可惜石隊長你沒能捉住活口,不然我們倒是可以審問出來……」李天明作

惋惜狀,「現在,人又死了,直接的證據又找不到,這個就……咳咳……」

  「對了,我姐姐!」女刑警隊長靈機一動,「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囚禁在身

邊,她就是最好的證人!」

  「我們已經問過你姐姐了,可她只是哭,不管怎麼問都死不開口。」

  石冰蘭心中一陣難受,自從開槍擊斃色魔後,姐姐的精神似乎受到了重大打

擊,到現在還不肯跟自己說話,仿佛眼裡已經沒有了自己這個妹妹。

  她知道,對於奴性深重的姐姐來說,自己已經嚴重傷了她的心,現在只能想

辦法慢慢求得她的原諒,然後才能逐步令她的身心恢復正常。

  「我用自己的名譽和生命擔保,色魔就是郭永坤!」

  女刑警隊長激動的喊道,但李天明卻一揮手,用不容置疑的架式止住了她。

  「總之,色魔的案子早就已經結束了,郭永坤的案件是完全不相關的另外一

樁!何況,他的人都已經死了,也沒必要再毀掉他的名譽吧……這不僅是余局長

的指示,也是上面許多頭頭的意見……」

  「老李說的對……」旁邊有人打起了圓場,幫腔勸說道,「報紙都已經報道

過了,如果我們再貿然推翻,等於是自打嘴巴,以後刑警總局的顏面都沒地方擱

了……」

  石冰蘭恍然大悟,忍不住怒叱道:「為了保存顏面,你們就可以對真相視若

無睹?就可以不顧職業道德和法律的尊嚴?」

  「石隊長,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李天明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別忘了你可是在停職審查期間,誤傷人命的

處分都還沒算完,你居然又私自偷拿槍支使用!就算你是局長的侄媳婦,也不能

這樣無視紀律吧……」

  「你……你……」

  女刑警隊長氣的臉色慘白,嘴脣顫抖著還想說點什麼,小腹中卻突然傳來一

陣劇痛,就像有千萬根尖針在扎刺。

  她痛的額頭冷汗直冒,雙手捧著肚腹搖搖晃晃的退後了兩步,腿腳酸軟無力

的靠在門邊幾乎要滑到在地。

  「隊長!」「隊長,你沒事吧?」

  驚呼聲響起,乾警們聳然動容,紛紛起身湧上去攙扶她。

  「石隊長有孕在身,應該是操勞過度了,你們趕緊送她回家休息吧!好好休

養幾個月,警局裡的事用不著她再來操心了。」

  這正中李天明的下懷,他巴不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於是假裝關心的慰問了兩

句,然後又發出了變相的逐客令。

  「不!我沒事!我要……跟你們……說清楚……」

  石冰蘭忍痛申辯著,但卻連話都說不連貫了,眼睜睜的看著部下們遵照李天

明的要求,把自己扶出了會議室。

  「你們不能……

  趕我走!不能……「

  悲憤的抗議聲中,乾警們一邊七嘴八舌的勸說著女刑警隊長,一邊半強迫的

將她抬到了警局外面,用一輛警用麵包車送回了家……

  ***************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石冰蘭束手無策,始終沒法說服警界高層糾正錯誤,到

最後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放棄了。

  她費盡千辛萬苦,又受盡了非人的屈辱才擊斃了真正的色魔,原本以為可以

「將功折過」,誰知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刑警總局拒絕承認她立了大功,

繼續對她進行長期停職的處分,甚至因為她偷拿槍支的緣故,還有可能加重處罰。

  這實在太令人齒寒!

  惟一還能安慰自己的是,總算親手報了血海深仇,飲恨而死的前夫蘇忠平在

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而現任丈夫余新也滿口答應她,再過一段時間會替她向余局長說情,讓她重

新回到日常工作中去。

  「沒問題的,包在我身上!」

  余新常常炫耀般的對她誇海口,但真要行動起來卻又消極怠工,顯然是並不

願意石冰蘭再幹刑警這樣危險的職業,恨不得把她當成嬌貴的金絲雀給養起來。

  這個猥瑣男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新婚之夜醉的跟死豬一樣,據他自己說,

根本就不知道郭永坤闖入施暴,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塞在屋外庭院的一口枯

井裡,除了有一點傷風感冒外基本安然無恙,算是逃過了一劫。

  事後當他搞清楚當晚發生的驚險遭遇,嚇的臉如土色,發抖了半天都說不出

話來,那副膽小如鼠的醜態簡直令石冰蘭鄙夷,打從內心深處瞧不起他。

  這樣一個好色又膽小,虛榮又浮華的醜陋傢伙偏偏成了自己丈夫,女刑警隊

長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但這畢竟是自己選擇的道路,現在總不能過河拆橋,利

用對方報完仇就一腳踢開,這種事她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好在這傢伙雖然貪戀她的美色,同時對她似乎還有三分敬畏之意,就連石冰

蘭以懷孕為藉口,推辭不肯跟他同房,他居然也都無可奈何的忍了。因此這樁婚

姻算是馬馬虎虎,勉強湊合著總算也能過的下去。

  當然,儘管人是和余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內心中卻再沒有從前和蘇忠平

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了,那種相親相愛的甜蜜、家庭特有的溫馨,或許都已經永遠

一去不復返了……

  除此之外,另一件令石冰蘭心亂如麻的事是她的身孕,現在她懷孕已經五個

多月,前幾天醫院通知說可以作人工流產了,這原本是她期盼已久的時刻,但事

到臨頭卻反而猶豫不決起來。

  身為女警卻懷上了色魔的孽種,這自然是奇恥大辱,但這些日子以來,她每

天都感受到肚子裡的小生命在逐漸的成長,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愛天性已經完全發

酵了,令她經常產生索性將孩子生下來的強烈衝動。

  不過潛意識裡的理智卻告訴她,若真的產下這個孩子,色魔等於是實現了精

神上的某種延續,對自己身心造成的慘痛影響就將永遠揮之不去了,自己也許會

一輩子走不出心理的陰影。

  究竟該怎麼辦呢?女刑警隊長經過猶豫了很久以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去打

胎,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了。

  「老婆,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這天中午她正要去醫院,早上就出了門的余新卻帶著個女人一頭闖了回來,

嘴裡還興奮的大呼小叫。

  石冰蘭循聲望去,躍入視線的竟是個念念不忘的熟悉身影。

  「姐姐!」

  她驚喜交集的顫聲叫了起來,原來跟著余新一起回來的赫然是姐姐石香蘭!

  「小……小冰!」

  姐姐語聲哽咽,幾步奔上來握住了她的手臂,熱淚泉湧而出。

  「姐姐!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姐姐……」

  石冰蘭也激動的視線都模糊了,兩姐妹摟在一起泣不成聲,感覺真是恍如隔

世。

  「老婆,是我把你姐姐給找來的,費了不少脣舌才說服她呢!」余新在旁邊

笑嘻嘻的望著,仿佛邀功般得意的道,「你該怎麼感謝我啊?」

  「嗯,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女刑警隊長抬起淚眼,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這還是她第一次對這個猥瑣男

子略有了幾分好感。

  余新嘿嘿一笑,隨手拍了拍她的腰背:「跟你開玩笑啦!咱們是夫妻嘛,還

客氣什麼?而且,看到你們姐妹團聚,我也一樣的高興呢!呵呵呵……」

  嘴裡說著話,手掌卻趁勢滑到了她豐滿的屁股上,動作十分輕薄。石冰蘭正

在心神激盪的時候,而且又剛領了他的情,所以也沒有去阻止,只顧跟姐姐含淚

互訴衷情。

  「好啦,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攪了!」

  余新見好就收,打了聲招呼就知趣的離開了,家裡只剩下了姐妹兩人。

  「對了小冰,姐姐求你一件事……」石香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痛哭

著跪了下來,「求你無論如何救救我女兒……救救她……」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呀……」

  石冰蘭驚愕萬分,她知道姐姐已經誕下了色魔的孩子,但不解何以會有這種

舉動。

  於是女護士長斷斷續續的哭訴了起來,原來那個剛生下三個月的小女嬰竟然

有先天性的白血病,必須做骨髓移植手術才有救。而要尋找適合的骨髓,只有在

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中才有機會找到。但石香蘭做了骨髓匹配試驗後,檢測結果竟

是不適用,而作為生父的色魔又已經死亡了,這令她幾乎陷入了絕望中。

  「現在惟一的希望就是……」石香蘭哽咽道,「假如我女兒還有兄弟姐妹的

話,說不定還能找到適合的骨髓……」

  「姐姐你的意思是……」

  女刑警隊長臉色煞白,顫聲道。

  「小冰,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播撒的種……姐姐知道你恨他,不願意生下

孽種……但是,姐姐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求你發發慈悲吧……求你……」

  石香蘭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幾乎要給妹妹磕頭了。

  「姐姐你別這樣……快起來,別這樣……」

  女刑警隊長心如刀割,命運為什麼總是愛這樣捉弄人呢?一次又一次的要自

己面對如此痛苦的抉擇。

  「求你答應我……答應我才起來……」姐姐哭的更厲害了。

  「放心吧,姐姐……我當然答應……」

  石冰蘭強忍內心酸楚,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她已經失手誤殺了姐姐

的一個孩子,絕不能見死不救,眼看著姐姐的另一個孩子再送命,那樣的話就算

姐姐將來還能原諒她,自己的良心也將永世不得安寧。

  「真的嗎?小冰……真的嗎?太……太好了……」

  女護士長喜極而泣,像個孩子一樣號啕大哭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了妹妹的

手掌。

  「姐姐……」

  石冰蘭也被感染的哭了,然而心情卻相當歡暢,感到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

沉重負擔終於煙消雲散。兩個人就這樣又哭又說了好久,仿佛又回到了兒時親密

無間的光陰……

  ***************

  從那天起,姐妹倆就和好如初了,彼此之間的隔閡似乎已全部消融。

  在姐姐的堅決要求下,女刑警隊長終於答應放下自己一心掛念的工作,請了

產假在家裡休息。石香蘭很是高興,幾乎每天都趕過來,以一個專業護士才有的

耐心和細緻,再加上對親人的疼愛關懷照顧著自己的妹妹。

  石冰蘭原本擔心自己不去墮胎了,余新一定會激烈反對。出乎意料的是這種

情況並未發生,這個男人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似的,一副很看的開的樣子。

  「這是為了救人嘛……」他總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只要你將來也為我

生一個就行了,哈哈……」

  女刑警隊長開始有種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感覺,但不管怎樣總是放下了心事,

也就安心的在家裡休起了產假。

  日子如流水般的過去了,她的肚皮也一天比一天大,腰身漸漸粗重如水桶,

行動越來越吃力。到後來為了方便照顧,石香蘭乾脆也搬了過來住下,日夜不停

的服侍在她身邊。

  就這樣,姐妹倆都和余新住在了一起,幸好這間寓所的空房間很多,倒也不

怕擁擠,人多反而更熱鬧。

  懷胎滿十月後,在八月中旬的一天,石冰蘭經過十多個小時的痛楚後,在協

和醫院婦產科裡瓜熟蒂落的產下了孩子。和姐姐一樣,她生下的是一個漂亮的女

嬰,見過的護士都讚不絕口,紛紛誇獎說長大了也絕對會是個美人胚子。

  更幸運的是,院方經過檢測,發現這個嬰兒的骨髓完全適用。這個消息令女

刑警隊長欣慰極了,覺得自己的犧牲真是沒有白費,石香蘭更是喜悅無限,馬上

督促院方進行了骨髓移植手術。

  老天爺仿佛一路都站在姐妹倆這邊了,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姐姐的孩子很

快恢復了健康,並且可以確定將來不會有什麼大礙。

  又過了半個月,姐妹倆各自抱著自己的嬰孩出了院,坐在余新特意開來迎接

的豪華轎車裡,喜意盎然的跟他回了家。

  ***************

  夜已深,萬籟俱寂。

  二樓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是間乾淨而小巧的浴室,角落裡用三面毛玻璃隔出了沖洗的位置。

  霧氣蒸騰,半透明的毛玻璃門上,若隱若現的映照著一個正在洗澡的肉色女

體,顯得說不出的誘惑。

  好半晌,水聲停歇了,玻璃門被拉開。

  光裸著肩膀的石冰蘭裹著條大浴巾,秀髮濕漉漉的走了出來。

  她走到梳洗台的鏡子前,先用暖風機稍微吹了下頭髮,然後擦乾了身上的水

珠。

  望著鏡子裡自己仿佛出水芙蓉的般美麗裸體,女刑警隊長悵然嘆了口氣,臉

上露出一絲苦澀的表情。

  ——這個身子又要交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了……冰蘭呀冰蘭,難道這就是

你的命運麼……

  她無聲的問著自己,內心中茫然若失。

  跟余新結婚快半年了,兩個人還從未發生過實質關係。之前她一直以懷孕為

理由拒絕,產後又推託說自己身體虛弱,需要好好的調理休息幾天,總之就是想

方設法的予以逃避。

  然而現在孩子都滿月了,已經到了再也拖不下去的地步,今晚她必須要履行

妻子應盡的義務了,再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拒絕。

  何況這些日子來余新對她總算不錯,連她替色魔產子都容忍了,這種大度也

令石冰蘭頗為感動,並對他很有些歉疚的心理,加上女人潛意識中「嫁雞隨雞」

的觀念,使她終於答應了對方提出的「正當要求」,準備在今晚讓他得償心願。

  梳洗台上還放著個紙袋,女刑警隊長從裡面取出了一套睡裙,對著鏡子穿到

了身上。

  這是余新為她買的性感睡裙,款式極其的惹火暴露。薄如嬋翼的質料,細細

的吊帶掛在赤裸的雙肩上,領口倒不是低胸的,但腋下的開口卻極大,從側面的

角度可以輕易瞥見大半顆飽滿碩大的雪白乳球。下身裙擺的布料更是少的可憐,

只能勉強遮住豐滿的屁股。

  ——天……這太不象話了!

  石冰蘭的臉紅了,著實有點生氣。雖然洗澡前余新笑嘻嘻的遞給自己紙袋,

並再三叮囑要換上裡面的衣物時,她就已隱隱猜到了幾分,但還是沒想到竟然挑

逗到了這種程度。

  假如換了從前,前夫蘇忠平要是敢拿這種衣服給自己穿,潔身自愛的女刑警

隊長非跟他翻臉不可;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比過去了,受盡凌辱的殘花敗柳之身,

使她不可避免的有了自暴自棄的消沉念頭,對許多事也都不再那麼執著。

  ——算了,今晚畢竟是「新婚之夜」

  ,就讓他盡情滿足吧……

  心裡這樣想著,石冰蘭苦笑了一下,硬著頭皮走出了浴室。

  帶著種上刑場般的悲壯感,她腳步遲緩的來到余新的臥室前,在虛掩的房門

上敲了敲。

  「進來!」

  門推開了,室內光線極暗,只有一盞低瓦數的紫燈射出黯淡的光芒,什麼看

上去都是朦朦朧朧的。

  擺在正中央的席夢思大床上,有個男人的身影正盤踞在上面,整個人的輪廓

仿佛都融入了黑暗中。

  女刑警隊長遲疑了一下,才低著頭慢慢的走了進去。

  「哇,太性感了!這套睡裙果然很適合你呢……」

  聽到這樣的讚嘆聲,她卻羞的無地自容。

  ——好丟臉哦!這種跟妓女一樣取悅男人的暴露服裝……以前色魔也叫我穿

過,想不到現在又……

  心裡泛起悲哀的感覺,腳步重的像灌鉛,幾乎有種想不顧一切逃走的衝動。

  余新卻淫褻的嘿嘿直笑,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灼熱的盯著這巨乳美女魔

鬼般的身材。

  由於她睡裙內沒有戴奶罩,那洶湧無比的激盪乳波正隨著步伐撲面而來,簡

直可以說是驚濤駭浪。兩條赤條條的粉腿渾圓白膩,裙擺飄開的時候,可以若隱

若現的瞥見腿根處那片黑壓壓的芳草,誘惑的讓人鼻血都要狂噴出來。

  「坐呀!站在那裡幹什麼,坐到床上來嘛!」

  石冰蘭只好坐到了床沿,在近距離內定睛一看,對方居然已經脫光了衣服,

精赤著雄健的身軀,只在腰間蓋著條很薄的毯子。而毯子的中央赫然已豎起了高

高的旗桿。

  她的臉立刻紅了,本能的移開了視線。

  「嘿嘿,別不好意思嘛……」

  余新淫笑著直起身子,伸臂攬住了這美女的腰肢拉近自己,把她環扣在臂彎

中。柔軟溫熱的胴體散髮出浴後特有的清香,最容易喚起雄性原始的慾望。

  「從今夜起你正式屬於我了,以後每天都要陪我睡覺……」

  聽到他說話如此粗俗,女刑警隊長更是反感,但又無法推開他,只能咬著嘴

脣一言不發,身體繃的十分僵硬。

  「別再回警局了,就留在家裡……安心當我的女人吧……」

  男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呵著熱氣吹進了耳孔,同時還嘖嘖有聲的親吻著那

嬌嫩的小耳垂。

  「不!我是刑警……我要回到工作崗位上去……打擊罪犯……」

  石冰蘭強忍著麻癢堅持道,臉頰不由自主的一陣發燙。自從色魔死後她就沒

被滋潤過,現在突然聞到對方身上那股久違的男人氣息,心神竟有些迷糊起來。

  「打擊罪犯?你這麼好的身材去當刑警,反而會增加犯罪率呢……」

  低笑聲中,一隻大手將睡裙右側的腋下開口拉的更低,令她赤裸的胸脯從側

面完全暴露出來。雪白而又極其豐滿的大奶子在黑暗中看來,更是白花花的耀眼

生輝。

  「不……」

  女刑警隊長滿臉通紅,觸電般的用雙臂夾緊了腋下掩住春光,並擋住對方企

圖深入的怪手。

  對於被男人玩弄乳房,她雖然不像過去那樣視為絕對的禁忌了,但心理上還

是感覺相當罪惡,尤其是色魔留下來的陰影太深了,令她本能的就有一種抗拒。

  余新也不勉強,只是用舌尖靈巧的在她耳根處舔弄著,漸漸又下滑到了光潔

的粉頸,灼熱的吻不斷落在她柔滑細緻的每一寸肌膚。

  耳垂後頸都是敏感帶,被男人這樣子挑逗著,石冰蘭很快就失去了方寸,只

感到全身都熱了起來,不知不覺發出了低低的喘息聲。

  「放鬆點……放鬆……」

  這聲音仿佛充滿了奇異的煽動力,同時脣舌不斷刺激著原始的慾望,任憑她

怎樣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還是擋不住快感和需求從體內迅速的升騰迸發。

  「嗯……不要……嗯嗯……」

  喘息聲變成了呻吟,嬌軀終於酥軟了下來,被男人慢慢的推倒在了床上。

  「還說不要?瞧……你都已經濕成這樣了……」

  余新笑的更淫,手掌輕而易舉就分開了她的大腿,按到了長滿恥毛的溫熱肉

縫上,那裡已經是濕漉漉的泥濘不堪。

  女刑警隊長羞的抬不起頭來,想到自己竟被這個一向瞧不起的猥瑣男人弄出

了醜態,心裡不禁泛起強烈的羞恥感,然後又都轉變成了電流般的陣陣快意。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這曾經是性冷感的冰山美女完全迷失了自己,身軀在對

方的手指侵襲下不停的扭曲顫動,嘴裡哭泣般的呻吟著,泛濫成災的私處沒多久

就噴射出了一股激流,把豐滿屁股下的床單都給打濕了一大片。

  就在這極度的快感中,驀地裡,一陣奇異而熟悉的熱潮淹沒了全身的每個細

胞,直達到心底的最深處……

  仿佛被驚雷擊中,石冰蘭的身體猛地僵硬,整個人從顛峰中驟然跌下。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就像是在被變態色魔玩弄一樣……

  ——這手指的觸感,這純熟的技巧,這挑逗的步驟……全都是曾經體驗過無

數次的感覺,對自己的敏感之處和弱點了如指掌……

  ——難道說……

  不,不可能!

  電光火石般的幾個念頭還沒閃完,忽然間她察覺下身有異,低頭一看,只見

男人已經掀開毯子爬上身來,胯下亮出了一根青筋畢露的粗長肉棒。

  ——天哪!這肉棒……這肉棒……跟色魔的那根簡直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

  猶如當頭挨了一記悶棍,石冰蘭目瞪口呆,渾身都沁出了冷汗。

  換了是身體的其他部位,她未必認得出來,可是這根肉棒她再熟悉不過了,

不知道多少次她被迫屈辱的用雙乳套弄它,用小嘴吸吮它,最後再被它狠狠插進

體內……特別是它興奮勃起後猙獰的樣子,輪廓和細節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來了,該讓我爽了……」

  喋喋怪笑聲響起,這根久違了的肉棒又抵到了自己的雙腿間,迫開花脣緩緩

的向內擠進……

  「不!」

  女刑警隊長驀地大叫一聲,用盡力氣猛然向前一推,把男人推的從床上直摔

了下去。

「幹什麼?」

  余新猝不及防下一屁股坐倒在地,惱怒的連聲音都變了!

  「我……我……」

  她語音發顫,高聳的胸脯急促起伏著,但卻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突然隱隱的傳來,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啊……

  孩子在哭了,我去哄哄孩子……「

  急中生智的冒出這句話,石冰蘭臉色煞白的跳下地來,就像拼命逃避什麼似

的,就這樣赤著雙足奔了出去。

  循著嬰兒的哭聲,飛奔到了旁邊自己的臥室裡,「砰」的關上了門,她才稍

微的驚魂甫定下來,背靠著房門大口的喘著氣。

  ——這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

  ——色魔是郭永坤,而郭永坤是被自己親手擊斃,親眼看著他摔下八樓死亡

的,這絕對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可是……可是……為什麼剛才的種種感覺竟會那樣相似……

  赤裸的大腿上還殘留著少許溫暖的愛液,正順著膝蓋蜿蜒流淌到足踝,高潮

的余韻還未消散。那是她一輩子也永遠忘不了的體驗,一萬輩子都不會搞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刑警隊長如同墜入五裡霧中,完全糊塗了,腦子裡亂成一團。

  「嗚哇……嗚哇……」

  嬰兒的哭聲更加嘹亮了,她這才驚覺過來,連忙到搖籃邊一看,原來是該換

尿片了。

  石冰蘭忙把女兒抱起,換上乾淨的尿片後放回搖籃,然後又低聲喃喃的哄著

孩子。所有這些她都做的相當機械,是在一種失神般的狀態下完成的。

  儘管這是色魔留下的孽種,但畢竟是十月懷胎產下的親生骨肉,絲毫也沒影

響到她的母愛天性,像是心肝寶貝般的疼愛著女兒。不過此時此刻,這哭聲卻更

令她心煩意亂、舉止失措,好半天都沒能讓嬰兒安靜下來。

  恍惚之中,女刑警隊長魂不守捨的抬起頭來,眼光緩緩的落在女兒臉上,猛

地又是全身劇顫!

  到現在她才發現,女兒的容貌赫然跟余新頗為相象。那臉型,那眉眼,那口

鼻……儘管孩子還小,但是就著五官輪廓細細看去,從不少地方都可以依稀看出

相似的痕跡。

  冷汗霎時濕透了睡裙,石冰蘭只覺得寒氣直冒,就好像見到了鬼一樣。

  她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的女兒,腦中回想著余新的面貌,千方百計的想找出

不同之處,然而情況卻偏偏相反,越比較她就越覺得雙方實在很像——其實余新

並不醜,只是因太過好色的緣故影響了內在氣質,所以才顯得極其猥瑣,嬰兒長

的像他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但如果是余新的孩子,那天晚上自己擊斃的色魔為什麼是郭永坤呢?應

該是余新才對呀……

  ——難道對方會什麼魔法,把自己騙過了不成?

  ——郭永坤……余新……到底哪個才是色魔?還是說……一切都只是自己疑

神疑鬼產生的幻覺……

  女刑警隊長想來想去,始終是處在疑雲重重中,到後來忽然靈機一動,想到

了姐姐石香蘭。

  ——對了,姐姐!姐姐是惟一知道色魔底細的人,為什麼不再問問她呢?

  石冰蘭眼睛一亮。以前她為了避免刺激姐姐,從未問過她關於色魔的情況,

但現在看來,有必要再仔細的向她求證清楚,這樣才能令自己安心。

  想到這裡,女刑警隊長也不顧嬰兒的哭聲還未完全止歇,掉頭就走了出去。

  她原本想先去找余新掩飾幾句,以免他今晚再來糾纏自己,但剛一走近他的

臥室就聽到響亮的呼嚕聲,對方居然已經鼾聲如雷的睡著了。

  這令石冰蘭松了口氣,不管真相究竟如何,這時候她直覺的不願意面對這個

猥瑣男子,於是放輕腳步,屏息靜氣的走到走廊的另外一頭,來到了安排給姐姐

住的那間客房外。

  「姐姐……開開門……是我……姐姐……」她輕聲的敲著門。

  大約過了半分鐘,門縫下透出了燈光,跟著腳步聲傳來,房門打開了,睡眼

腥松的石香蘭出現在門口,身上只披著件薄薄的睡衣。

  還沒等她說話,石冰蘭已經閃身入內,飛快的把門窗都給鎖死了。

  這間客房處在偏僻位置,只要關緊門窗,就算是大聲說話也絕不會驚動到余

新那間臥室,安全性應該是沒有問題。

  「怎麼了?小冰,神神秘秘的……」姐姐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笑道,「這

麼晚了還不睡?」

  「姐姐,我有件事要問你!」女刑警隊長直視著她,劈頭就問道,「那個害

慘了我們姐妹的魔鬼,真的是死掉的郭永坤醫生嗎?」

  石香蘭陡然震動了一下,避開眼光吞吞吐吐的說:「當……當然是……真的

……」

  聽到肯定的答案,女刑警隊長的心卻反而沉了下去,絕望的沉到了腳底。

  姐姐是個不會撒謊的人,那閃爍的眼神,漲紅了臉的慌亂表情,已經將她心

底的秘密暴露無遺!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再說一遍……」

  石冰蘭臉無血色,聲音顫的厲害,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發抖起來。

  無論用什麼樣的筆墨,也都形容不出她此刻的極度震驚、極度恐懼,仿佛處

身在一個最可怕的噩夢之中!

  她是多麼希望姐姐能夠堅決的、徹底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亂想」,將自己從

噩夢中拯救出來呀,然而姐姐卻根本不敢正視她,顯得手足無措。

  ——原來我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了!真正的色魔不是郭永坤,而是……而

是……自己再婚的丈夫余新!

  女刑警隊長猶如五雷轟頂般,只感到天花板和地面全都在旋轉。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她還是遭到了有生以來最沉重的打擊,

幾乎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

  「姐姐……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她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啞著嗓音

道,「為什麼……」

  「小冰,我這是為你好……」

  石香蘭的眼眶紅了,用一種哀傷憐憫的目光望著妹妹,欲言又止。

  「為我好你就應該早點告訴我真相呀!」女刑警隊長又氣又急,失控般的喊

道,「姐姐你……你為什麼總是向邪惡屈服?你為什麼不反抗?」

  「我為什麼要反抗?」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柔弱溫順的姐姐居然也激動了起來,臉上露出憤怒的表

情,生平第一次爆發般的發起了脾氣。

  「你一直在反抗,反抗,反抗……可是看看你自己,反抗又換來了什麼?你

每反抗一次,就多一個人白白的流血死亡……我兒子,你丈夫,還有那麼多的同

事和朋友……他們都是被你連累才悲慘送命的,你就一點也不內疚嗎?」

  「姐姐!」

  石冰蘭驚呆了,她再也沒想到自己的相依為命的姐姐,這世上最親的親人,

竟然會用這種憤恨的語氣,如此不留情的譴責自己!

  「如果你在主人逃跑的那晚不反抗,小苗苗就不會慘死;如果你不是一心一

意想對主人狠下殺手,忠平就不會做了你槍下冤魂;如果你肯接受沉松就是色魔

的結論,不是非要繼續調查下去的話,郭主任也不會糊裡糊塗的喪命身亡……」

  石香蘭說著說著,悲傷的淚水滾滾而下,嘴裡繼續斥責著妹妹。

  「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下一個又會是誰做了你的犧牲品?是我的女兒還

是你的女兒?你……你說呀!說呀……」

  女刑警隊長無言以對,俏臉慘然的沒有一絲血色,身軀搖搖欲墜。

  「姐姐你……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語聲未畢,大顆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難道不是嗎?」

  姐姐看上去仿佛成了個陌生人,冷冷的反問她。

  石冰蘭霎時萬念俱灰,雙腿一軟,無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小冰……你要是還把我當成姐姐,就聽我這一次吧!」

  看到妹妹那深受打擊的痛苦神色,女護士長的心又軟了,哽咽著撲上去緊緊

抱住了她。

  「你有錯,我也有錯……歸根到底,咱們姐妹錯就錯在胸大!胸大的女人都

是有罪的,都要用一輩子當性奴的命運來救贖……」

  泣不成聲的話語中,石冰蘭淚如泉湧,失魂落魄般怔怔的發著呆,也不知聽

進去了沒有,那種悲痛欲絕的樣子簡直令人看了心碎。

  過了好一會兒,她仿佛才從癡迷中回過神來,仰起臉淒然道:「姐姐……我

懂了!我聽你的……」

  「太好了,小冰!」

  石香蘭破涕為笑,哽咽著拉起了妹妹,愛憐的用手指替她抹去淚痕。

  「一起去見主人吧,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明天吧……主人已經睡著了……」石冰蘭垂下頭道。

  「也好,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女護士長說到這裡忽然

拉起她的手,用誠懇的語聲道,「小冰,不如今晚就在姐姐這裡睡吧……咱們姐

妹很久都沒有談過知心話了……」

  石冰蘭沒有反對,默默的跟著姐姐走到了床邊,合衣上了床。

  燈關掉了,室內漆黑一片。

  兩姐妹並肩躺在床上,靠著同一個枕頭,裹著同一張被子,看起來就像是小

時候那樣的親密。

  ——可是,她們心裡的隔閡呢?是不是真的消除了?

  「小冰,姐姐不是有意騙你的……主人為了讓你把孩子生下來,開始連我都

瞞過了……後來我才知道他買通醫生偽造了白血病的病歷……」

  「真的,姐姐好幾次都想告訴你的……但是主人的命令姐姐不敢不照辦……

還好,你最後還是聽了姐姐的話,沒有闖出大禍……」

  絮絮叨叨中,石香蘭深有感觸的說了許多話,女刑警隊長卻只是一言不發,

聽著她逐漸睏倦的打起了哈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半個多小時後,姐姐終於發出了平穩均勻的鼻息聲,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夢鄉。

  石冰蘭確定她睡熟後,悄悄的起身下床,躡手躡腳的到了門邊,開門出了客

房。

  輕輕的帶上房門,她赤著腳,沿原路返回到自己的臥室。

  室內十分安靜,搖籃裡的女兒已經停止了哭泣,咧著小嘴睡的正香。

  一進門,石冰蘭就像離弦之箭般撲到桌前,顫抖著伸掌一把抓起了手機。

  但是一按開關,手機只閃耀了一下就暗掉了,原來是電池已經耗光了!

  她急得直跺腳,自己的手機沒電,而寓所內惟一的電話又在余新的臥室裡,

根本沒法和外界取得聯繫。

  ——怎麼辦?必須盡快報警搬救兵才行……不然明早惡魔肯定會從姐姐那裡

了解到一切,到那時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或者,馬上跟對方攤牌硬拼?不……

  不妥!他的身手頭腦都那麼厲害,自己的配槍又被收繳了,孤身對付他實在

沒有什麼勝算……

  ——看起來,惟一的辦法就是連夜離開這裡,趕快找到同事們說明真相……

  打定主意後,女刑警隊長飛奔到衣櫃前,想換掉這身暴露的睡裙以便外出。

  可是拉開櫃門一看,裡面放置內衣的那幾層都是空空如也的。她這才想起因

為準備跟余新作「正式夫妻」

  了,所有的換洗內衣都已挪到了他的臥室去,只剩下幾套制服還掛在這衣櫃

裡。

  石冰蘭只好隨便挑出一套警服,站在一人高的鏡子前匆匆褪掉睡裙,既沒戴

奶罩也沒穿內褲,就這樣手忙腳亂的直接披到了身上。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穿過警服了,心頭不禁泛起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這威

嚴的警服仿佛具有震懾一切邪惡的力量,令女刑警隊長霎時精神大振,鼓起了無

比的勇氣和信心。

  不過自從懷孕產子後,她的身段就豐腴了不少,原本合體的警服已經顯得有

些緊繃了。尤其是那豐滿無比的胸脯,由於兩顆巨乳的罩杯驚人的升級了足足兩

碼,胸前的警服被撐的快要迸裂了開來,現在居然連繫上鈕扣都變的相當吃力。

  石冰蘭心裡一急,動作就更加慢了,好不容易系上了大多數鈕扣,但是到胸

口處最「險峻」位置時,那僅剩的一個鈕扣竟是怎麼也扣不上去。不管她怎樣拼

命拉攏兩邊衣領,怎樣將豐滿到極點的乳球硬往衣服裡塞,但卻始終存在那麼一

絲無法逾越的空隙。

  「嗤」的一聲,用力過猛之下弄巧成拙,鈕扣的絲線一不小心給扯斷了,滴

溜溜的跌到了腳邊。

  這一瞬間,女刑警隊長的心也跟著猛然一沉,隱隱的湧起一種挫敗感。

  ——莫非這就是不祥的預兆?她僵硬的抬起頭來,只見鏡子裡的自己重新換

上了全套警服,墨綠色的上衣扎在深藍色的齊膝警裙裡,乍一看倒也整整齊齊,

仿佛又恢復了昔日的英姿。

  可是再仔細一瞧,由於沒有戴奶罩,胸前的警服上醒目鼓起了兩粒突點的痕

跡,相當清晰的勾勒出了圓圓乳頭誘人的輪廓。再加上掉了一個扣子,衣領間的

縫隙變的極大,飽滿高聳的雙乳像是爭著要擠出來一樣。從敞開的領口裡,幾乎

可以一覽無余的看到那深深的乳溝,以及左右各半顆渾圓肥碩的雪白肉球。

  穿成這樣的警服,非但無法再令人肅然起敬,反而充滿了「制服誘惑」的挑

逗,足以使任何男人看的熱血沸騰,產生想要肆意玩弄裹在裡面那具成熟肉體的

衝動!

  ——天呀,為什麼會這樣……

  石冰蘭眼睜睜的望著,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心裡泛起了強烈的羞恥感,竟

是比穿著剛才那套極其暴露的睡裙更甚!

  同樣是警服,只因為穿到身上時出了少許意外,給人的感覺竟是如此天差地

別。莊重變成了淫蕩,震懾變成了挑逗,威嚴變成了性感,無論是對這個神聖的

職業還是對她自己來說,都成了巨大的諷刺。

  就連剛剛倍增的勇氣和信心都受到了打擊,她簡直是手足無措,再沒有那種

仿佛精神支撐般的感覺了,恨不得馬上脫下來遠遠的扔開!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趕快抓緊時

間逃走吧!

  內心焦急的告誡著自己,女刑警隊長一咬牙,大步流星的向外奔去。

  剛到門口,她忽然又轉了回來,到搖籃邊淒然俯視著熟睡的嬰兒,彎腰在那

嬌嫩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

  ——乖女兒,媽媽不該把你生下來的……真的不該把你生下來……但不管怎

樣,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心肝寶貝……

  忍住刀絞般的心痛,石冰蘭最後望了孩子幾眼,依依不捨的轉身奔了出去。

  沿著走廊經過余新的臥室時,聽到裡面的鼾聲已經停了,她沉住氣,悄無聲

息的走了過去,然後輕輕的下了樓梯。

  因為沒有開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女刑警隊長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前

進,生怕撞到什麼障礙物發出響聲。

  幸好,一路上都非常順利,很快就穿過了客廳,離大門只有幾步了。

  ——只要出了這個大門,迎接自己的就將是勝利的希望!

  可是,人生的悲喜劇,往往差的就是這麼幾步。

  左側忽然傳來了「吱呀」一聲,跟著眼前透入了耀眼的亮光。

  驟出不意下,石冰蘭被刺的雙眼幾乎睜不開,還沒等她完全反應過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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