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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117章
第五部 第四十九章 回到烏孫

  漢元790年3月15日,張銳率領的飛騎軍游騎團三營,在敵後歷盡數十日轉戰數千里後,終于回到了漢軍控制下的烏孫州。

  當初出戰時,全營將士共計七百三十八人。而現在全營將士加上先行返回劉桓部的八十六人外,此時只剩下四百二十八人,其中還有近一半人帶有傷病。這次的敵後偵查任務,使三營整整損失了三百一十人,幾乎是全營的一半人馬。

  雖然已經平安地踏上了烏孫州的境內,可是面對全營如此大的傷亡人數,還是讓張銳高興不起來。三百多名戰友離去,三百多個家庭受到失去親人的打擊。身為全營的最高長官,張銳覺得自己應該對此負責。張銳已經在路上想好了自請處分的報告,就算總部將自己再次降成連排長,張銳也心甘情願接受處罰。

  與張銳沉重的心情相反,營中其他將士都表現得喜出望外。全營第一次出戰,就取得了幾次重大的勝利,奪取“老虎口”;圍殲迪西兩營突忽騎兵;偷襲阿巴開圍剿騎兵;奔襲突忽人的偽都;突襲突忽鐵騎營;夜襲楚河營壘,其間擊敗敵軍多達數萬人,斬殺敵軍近萬人。

  數百人能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並且大部人馬能安全返回,這樣驕人的戰績以前也只是在漢軍的戰史上讀到過,從未親眼目睹,更不要說是親身經歷過。想起以後能驕傲地對後人講述自己這次在敵後的轉戰經歷,他們就覺得興奮不已。

  現在全營將士看張銳的眼神也是透著崇拜,他們知道,這次在敵後能節節勝利,最終能安全返回,都是在張銳的精心策劃下完成的。全營將士堅信,只要他們今後跟隨張銳,就一定會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勝仗。

  這就是精神的力量,精神對于行為起著主導作用,精神振奮,可以使人倍加勇敢,精神垮掉,可以叫人潦倒沉淪。在經過大戰的生死考驗之後,在取得勝利的歡欣鼓舞之下,部隊的凝聚力就會得到加強,戰友之間的友情也會升華成為生死與共的情誼。

  張銳所部現在正是如此,雖然他們損失了一半人馬,受傷的將士也不在少數。可是這次出戰使他們成長為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的戰斗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他們之間的向心力、凝聚力更加緊密。

  張銳等人出了大草原,又行進了二三十里。突然前方擔任前行的杜 連來人稟報,發現百余名游騎正在接近,杜 與之聯系後,得知是彪騎軍游騎團的五營一連所部。

  終于見到自己人。張銳心中激動不已,催馬趕向前方。老遠就看見杜 連的幾十名騎士們正和一群衣甲整齊的游騎在相互交談,杜 也騎在馬上與一名軍官談笑著,樣子甚為愉悅。

  杜 听見馬蹄聲,一轉頭,看見了張銳,立刻向身旁那名軍官擺擺手,隨即策馬迎了上來。“營長,前面的是彪騎游騎兵,他們接到命令正想進入大草原去尋找我們,不料剛啟程就遇到我們了。”杜 樂呵呵地對張銳說道。

  杜 見張銳沒有說話,只勒住座下的馬,眼楮一直瞪著跟隨自己一起上來的那名軍官在看,樣子甚是奇特。杜 不解,為何張銳會是這種表情?這時,就听身後的那名軍官扯著嗓門說道︰“天啊!你還沒有死啊?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杜 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這個上尉,剛才還表現得彬彬有禮,怎麼一轉眼就變得如此無禮?彪騎軍來迎接我們,我們是很感激,不過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們的營長說話啊!杜 正想斥責那名軍官,就張銳說道︰“操!喊天也沒用。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敢死啊?”說罷飛身下馬,向那名軍官走去。

  那名軍官丟韁下馬迎面走來,雙人目光對視,又同時放聲大笑起來,接著又擁抱到一起,樣子甚是親密。

  放開身後,張銳操起拳頭在那名軍官的肩膀上打了數下,笑著說︰“兄弟,我們終于見面了。看樣子你這幾年混得不錯啊,軍餃已經和我一樣。操,這樣下去,恐怕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可真要叫你長官了。”

  那名軍官臉上也是充滿著喜悅,樂呵呵地說︰“我勸過你,讓你與我一起到彪騎軍,你不听。如果听我勸,以你的勇猛善戰,現在早該是校官了,哪還會像你現在這樣,只是佩戴著銅星啊?你這是自作自受!”

  “我要是來了彪騎軍,估計就沒有你什麼事了,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手下。嘿嘿……要是你成了我的部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得了,你就吹吧。有本事你一人就把突忽給滅了,那樣你鐵定能進凌煙閣,到那時我不僅比你官職低,還要每年去祭拜你,還要給你下跪呢。”

  “操!沒事就咒我早死。我給你說罷,殺我的刀還沒有鍛造出來,殺我的人現在還有生出來……哎呀!”張銳說道高興的時候,一拍大腿,正好打在自己的傷口上,頓時疼得叫出聲來。

  張銳的痛叫聲,引得那名軍官又是一陣捧腹大笑︰“可是射的箭已經有了,哈哈……”

  笑了一陣,那名軍官見張銳冷汗下來,于是止住笑,關切地問道︰“傷得可重?這里離碧溪縣只有三十余里,那里駐扎著怒火軍團的一個連,也有專業醫生,你得趕快去那兒,重新包扎治療一番才是。”

  張銳擺擺手道︰“不過是擦破點皮而已,過兩日自己便好了。何需醫生治療?”

  那名軍官搖搖頭道︰“你啊!愛吹牛的毛病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看看臉都白了,還充什麼英雄好漢啊。”

  在一旁看著他們說話的杜 徹底糊涂了,他不知營長與這名上尉軍官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見面後為何說話這樣的隨意,態度又是這樣的親密無間,感情他倆是老相識啊。

  張銳哼哼哈哈兩聲,終于看到杜 還站在一旁,于是轉移話題道︰“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們營出名的勇士杜 ,這位是我軍校時的兄弟楊英。你們也多熟悉熟悉。”

  楊英笑著說︰“還等你介紹啊,我和杜連長已經說了好一會兒話了,彼此早就自我介紹過了。”

  高朔這才明白張銳與楊英的關系,原來他倆是軍校時的校友。怪不得這樣熟悉呢,想想以前自己在軍校中結識的好友,後來見面時不也是這樣說話嗎?早該想到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木納了?

  雖說張銳的職務要高上一級,但三人都是上尉軍餃,張銳與楊英又是多年的好友,杜 又是跟隨張銳出生入死過的戰友,所以彼此之間也不再拘于禮節,三人就站在雪地上閑談起來。

  張銳從楊英口中知道,劉桓已經回來四天。他向上級匯報了張銳等可能還要隨後返回的情況,請求上級派部隊接應。這時飛騎軍游騎團的團長劉武周早已來到突忽戰場,听說張銳他們還活著,並且要從草原方向撤回,大喜過望。

  可是飛騎軍的游騎都已經派出去執行任務,現在劉武周手上沒有部隊,只有向彪騎軍請求援助。彪騎軍接到劉武周傳來的消息後,立刻命令剛剛重新整編完畢的游騎五營,前來接應。

  楊英在沙林會戰時生擒了突忽人的中將,職務被提升為連長,軍餃連升兩級成了上尉。而升職接到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去迎接張銳,楊英又驚又喜,喜的是張銳還活著。前些日子到處流傳著張銳部隊已經全軍覆滅的消息,楊英將信將疑,在沒有證實之前,心里還是很擔心。現在知道了張銳的具體下落,喜出望外,盼著早日見到這位老朋友。

  據張銳部先行返回的人說,張銳帶隊去襲擊楚河營壘之後,沒有在約定時間到達約定地點,很有可能遭到不測,需要盡快去尋找他們的下落。楊英知道張銳是個言必諾、行必果的人,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匯合,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楊英非常擔心張銳的安危,恨不得插上翅膀即刻飛過草原。

  可是營里卻命令五營各連隊明日匯合後再出發。楊英心急火燎,即刻向營長建議,自己的連隊先行,聲稱需要先去查看草原上突忽軍的布防情況。五營長知道楊英的身份,也知道楊英在彪騎軍的高層里有人,不然立功才幾天,職務軍餃就立馬批準下來了?對于楊英的建議,五營長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

  得到批準先行的楊英,命令部隊連夜出發。他想早一日去尋找張銳,張銳活的希望就大一分。經過一夜的行軍,眼看著就要進入大草原,沒料到卻遇上了杜 部,也得知張銳還活著,楊英終于將高懸著的心放下。

  楊英心想,這個渾牛多年未見,才要相見就叫老朋友提心吊膽。不趁機作弄他一番,也對不起我白擔心一場。所以,一見面楊英便出言戲弄張銳,張銳也不是省油的燈,也反唇相譏。

  鬧過後,楊英吩咐連里的騎士迅速通知營部,已經找到張銳部,不需要再全營出動。張銳听後詫異,問楊英說︰“是不是這段時間部隊太閑了?我以為就你們連來了,用一營人馬來尋找我們,至于嗎?”

  楊英故意嘆氣說︰“命令可是戰區總部下的,命令我們要竭盡全力尋找各位英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完不成任務就別回來。兄弟啊!幸虧遇到你們了,否則我們可真是有家難回了。”

  楊英的話逗得張銳和杜 哈哈大笑起來。楊英接著又說︰“兄弟,你這次可是露臉了。我听回來的人說,你們在敵後玩了幾十天,還數次重創了突忽人,你們還去偷襲楚河營壘。立了如此顯赫的戰功,依我看,你的職務這次一定會扶正的,下次我見到你的時候真的要叫你長官了。”

  張銳這時卻收起了笑容,指著已經先後到來的部下神色黯然地對楊英說︰“楊英,你看看,這些就是我營的全部人馬了。出去的時候,我帶著近八百人,回來就只剩下這些了,我還有何顏面邀功?我準備回去後就上書總部自請處分。”

  楊英看著幾百名衣甲破爛不堪,渾身血跡斑斑的騎士在周圍站立著。他們雖然面黃肌瘦,可眼里卻飽含堅毅的目光。他們雖然都已疲憊不堪,可隊形還是嚴密整齊。即便有的騎士傷勢很重,需要別人攙扶著站立,可是仍然盡力保持著自己的軍姿。他們已經是一支經過戰火考驗,經過生死考驗的威武之師。

  楊英對這些騎士肅然起敬,他也收起了笑容,朝這些騎士敬禮,正色高聲說道︰“歡迎你們,歡迎勇士們回家!”楊英的部下也同時敬禮,口中高喊著︰“歡迎勇士們回家。”看著楊英等將士真誠的目光,張銳和部下們感動萬分,紛紛回禮。

  當晚,張銳部與楊英部回到碧溪縣駐扎。張銳一直忙里忙外,親眼看到每一位傷員都得到治療,親自安排騎士們的駐地,待他們美餐一頓,洗過澡休息以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其間楊英一直陪伴著他,好說歹說勸他去療傷,張銳死活不肯。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畢,閑著沒事了,張銳才請來醫生察看自己的傷勢。

  醫生仔細檢查了張銳大腿上的幾處箭傷創口,發現沒啥大礙,于是向張銳道喜,告訴他這幾箭都沒有傷著筋骨,取箭時也沒有在創口內留下異物,傷口沒有化膿,只需按時換藥,一兩周後傷勢就會痊愈。接著給張銳清洗傷口,重新換藥包扎完畢才退出。

  張銳笑著對楊英說︰“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無關痛癢。我們帶兵打仗,哪能保證不受傷呢?也就是你小子運氣好,到現在連個皮都沒有擦破。”

  楊英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受傷?只不過不像你是傷在臉上,別人一見你,就知道你是一員作戰勇敢的猛將。而我傷在身上,有苦自己受,別人還不知道,還說我作戰不肯上前,這叫什麼事啊?惹急了趕明兒我也在臉上劃上一道。”

  張銳哈哈大笑︰“你舍得在臉上劃道道?我可不信。如果可能我還想與你對換呢,以你如此英俊的樣貌,以後還能多找一些漂亮妹妹呢。”

  楊英笑得直捂肚子,他知道張銳是說得利索,可並不好那嘴。他真要是去找女孩子,打死楊英也不會相信。叫來飯菜,張銳和楊英邊吃邊談,在閑談中張銳逐漸得知了整個冬季戰役的大致情況。

  蔥嶺戰役漢軍取得了勝利,可是卻丟掉了西海州。沙林會戰漢軍擊敗了三十萬突忽軍,可也使得漢軍自身傷亡慘重,如今漢軍在整個突忽戰區的部隊已經銳減到十萬人馬。僅憑這十萬人馬,既要擔負三州的防御,又要奪回西海州,只能是痴心妄想,所以總部已經放棄對西海州發動攻勢的打算。

  張銳又听楊英說,如今戰區總部正在統計整個戰役的得失,準備上報朝廷。據說戰區統帥韓擒此前已經上表朝廷自請處分,不過現在朝廷那邊還沒有傳來具體的消息。

  當張銳听楊英提到,他在沙林會戰時生擒了一位突忽中將,而這次總部又準備將這名中將押回上都向皇帝獻俘時,張銳既是驚訝又是羨慕。心中暗想,這樣的功勞自己怎麼沒有遇到呢?看來還是正面作戰時,容易俘獲敵人的高級將領。

  張銳不知道,他在楚河營壘咬死的人中就有一名突忽上將,而且還是突忽偽汗王的義子。就算不能生擒他,如能拿回他的人頭也是一件大功。 瀚的人頭不僅可以增加張銳的功勛,也能打擊突忽人的士氣,對朝廷來說也是一件很有宣傳意義的用具。倘若張銳知道自己錯過如此好事,只怕此刻會跳著腳後悔的。

  第二天一早,張銳就帶著部隊繼續踏上返回風鈴城的路途。楊英所部開始幾日還跟隨著張銳部一起往回走,後來接到團部的通知又要去執行別的命令,張銳與楊英只好告別,各奔東西。

  數日後,張銳營終于回到了風鈴城。團長劉武周帶著劉桓等人,出城五十里親自迎接張銳等人。見到劉武周後,張銳首先請罪,承認是自己指揮不利,導致所部傷亡大半。劉武周並未責怪張銳,而是好言安慰,肯定他的功勞︰“你部在被敵人斷去後路的情況下,還能在敵後堅持這麼久,又取得數次重大勝利,實屬不易。”

  張銳還是深為自責,他心情沉重地對劉武周說道︰“將軍,雖然屬下所部在轉戰敵後之時,所受的傷亡也比較小。可我部在襲擊楚河營壘時傷亡卻十分慘重,這是屬下不察敵情,輕易決定出戰造成的後果。望將軍上報時為營里的騎士們表表功,是他們在轉戰中,執行命令堅決,殺敵立功無數,理應受到應得的獎賞。至于屬下,則甘願受任何處罰。”

  劉武周道︰“張銳,盡管你部在突襲楚河營壘時傷亡較大,但這一場戰斗也至關重要的。由于你部燒毀了突忽人楚河營壘的糧草,才使得突忽人從班迪山口退兵,而我軍才能迅速殲滅他們數萬主力部隊。所以這次蔥嶺之戰中,你部立了大功。我相信,總部的將軍們也會對你部論功行賞。年輕人作戰出現傷亡實屬正常,不要輕易說什麼自請處罰的話語。”

  劉武周的話並沒有減輕張銳心中的內疚感,秦濟等三人的影子最近時常浮現在張銳的眼前。雖然他們是自請殺身的,也是張銳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的無奈之舉,可這事卻成了張銳的一個心病。

  在敵後之時,張銳要為大多數部下負責,不能總陷入自責當中,而戰事也填滿了他頭腦中所有的空間。現在部隊已經脫離了險境,一想起此事,張銳就會心緒不暢,精神也有些恍惚。他非常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三名騎士。忠誠的戰士死在自己的手下,這能服眾嗎?他感覺沒臉再擔任這支部隊的長官。

  自從手下三名騎士被張銳殺死後,張銳對待營中的傷員更加重視,幾乎每名受傷的騎士,張銳都為他們換過藥。需要吸膿血等大多數人不願意做的事,張銳總是全部攬下來。張銳這樣做不僅是出于對部下的關心,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只有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張銳的內心才能得到平靜。

  自請處罰既是對這次出戰傷亡過大的一個交待,也是張銳想調離三營的一個借口。張銳在敵後指揮部隊時,從來都表現出堅定的姿態。他要讓部下都感覺到自己的信心,同時增強他們的信心。如果張銳在那個時候表現出一絲軟弱的話,可能眾將士的心也散了。

  現在回到了後方,特別是與楊英分別後,張銳就一直在回想這次敵後作戰的過程。越想他的心越沉重。

  為部下之死,張銳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甚至對自己的指揮能力產生了懷疑。如果自己的指揮能力再高一些,心思再縝密一些,計劃再周全一些,如果不是貪功燒毀楚河營壘的糧草,三營哪能出現這麼大的傷亡?張銳罵過羅濟,而此刻卻也陷入了羅濟那樣的自責心態中。

  舍棄傷員、屠殺傷員是最沒有人性的表現,自己都做過了。雖是迫不得已,可誰會理解他呢,誰會願意跟隨這樣無情無義的上司呢?雖沒听到一句怨言,但張銳認為部下必是敢怒不敢言,都在心里暗暗恨他。他甚至感覺部下看他的目光,都寫著怨恨。

  部隊在沒有脫離險境時,對自己的命令執行得都很堅決。可是今後呢?他們今後會不會心甘情願地听從自己的指揮?在他們眼里自己是不是一個只為功勛,全然不顧部下生死的長官?如果部下有這樣的想法,自己在三營的日子已就到頭了。與其以後被他們趕走,不如現在自己申請處罰,調離三營。

  張銳打定了主意,回到駐地,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寫了請罪書,交到了劉武周手中,並請求劉武周盡快派人前來接手三營。劉武周苦勸了幾個小時,也不見張銳回心轉意,只有假意接受了張銳意見,又將他信留了下來,命令張銳立即回營,在上級沒有派遣新的營長來之前,要處理好營內的事務。

  張銳點頭答應,向劉武周告辭。等張銳走後,劉武周起身在屋內轉了無數圈,他知道張銳起了心結,如果不及時打開張銳的心結,只怕張銳從此以後,會淪為平庸之輩。可是怎樣打開張銳心結呢?劉武周一時想不出具體解決的方法。他只有暗下決心,先將這事拖延一陣,待張銳這幾日冷靜冷靜再說,憑張銳的悟性,也許能夠自己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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