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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287章
第五部 第二百二十三章 賭博

 特安達醒了,他感覺自己睡了一大覺,睡得很踏實。自從漢軍進攻後,他就沒有這樣安穩地入睡過。

 看見長子正趴在床邊假寐,推醒他說道:「去,給為父拿些點心來。」

 兒子見他醒來,又驚又喜,激動得眼淚差點奪眶而出:「父親,您可醒了!您把孩兒嚇壞了。」

 特安達不悅道:「咋咋呼呼地幹啥?為父不過是好好補了補瞌睡而已。」

 「那麼,孩兒這就去取吃的。」長子見父親惱怒,忙應了一聲轉身跑去。

 特安達起身坐起來,試了幾次也沒能成功,只能放棄無用的努力。不大一會兒,兒子回來了,金卡也跟在他身後,面帶驚慌之色。

 「出了什麼事兒?」特安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裡堵得慌,盯著金卡問道。同時朝兒子擺擺手,示意兒子將食物暫時擱在桌上。

 金卡忙接過食物,親手遞給他,勸道:「元帥,您還是先吃飯吧,這些天您都昏迷不醒,沒好好吃上一頓飯。」

 「快說,是不是漢軍進攻了?」特安達預感形勢不妙,急切地問道。

 金卡見他執意不肯先用飯,只得把食物放到一邊,回答道:「不錯,漢軍正在攻城。」

 「漢軍推進到哪兒了?」

 「漢軍已經攻克了第二道防線了,現在正在攻打第三道防線。據前方傳回來的消息,估計天黑前,第三道防線就會失守。」

 「是哪個方向丟失了兩道防線?」特安達這樣問,是因為以前漢軍進攻時,會選擇一個主攻方向。弄清楚漢軍的主動方向後,特安達就能調集其他地方的守軍。在夜裡反擊。

 金卡沮喪地回答道:「漢軍除了沒有攻擊北城外,其他三面在同時進攻。元帥,這次他們攻勢很猛,而且還用了大批的火油彈和黑油先焚燒我們防守陣地,因此我們的人員傷亡慘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步步逼近。」

 特安達心如刀絞般疼痛,其實這也是他早就料想到的,結果不出所料。幾天前他昏迷不醒地原因,就是看見漢軍前段時間沒有攻城,估計他們準備火油去了。兩年前,剛剛佔領北波斯的時候,他就命人提煉火油備戰。可是火油的提煉技術要求很高,目前只有極少數人才會。這些人都被漢帝國嚴格控制起來,隨時隨地有人監視著,旁人無法接近他們。更不要說偷學技術了。

 他們的人試了一年左右,也沒能成功,還有幾個因為實驗失敗而丟了性命。他也曾想過用黑油直接做成油彈。但是實驗了幾次效果不是很好,特別是遠距離投擲,很不容易點燃。無奈,特安達只能放棄。

 「漢軍用什麼方法在遠處把黑油點燃的?」特安達好奇地問道。

 「漢軍遠處投擲地是火油彈,近距離點燃的是黑油。」

 「近距離?」特安達越發不解。

 「他們做了一些像水龍車的車輛盛黑油,待火油彈燒了我們的陣地後,跟進的漢軍會推著水龍車上來,發現有倖存者。便噴射黑油放火焚燒。將士們即使能躲過火油彈的攻擊,也無法繼續堅守,他們還沒看見漢軍的人影就會被燒死。」

 特安達聽完後。氣血上湧,嗓子發甜,「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金卡和兒子嚇了一大,大聲叫著「大夫!快叫大夫。」

 「別折騰了。」特安達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制止他們去找大夫。然後又指著長子說道:「孩兒先出去避一避。為父要與金卡大人說幾句話。」

 長子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房內只剩下特安達與金卡兩人。特安達問道:「我們還剩下多少人?」金卡猶豫著不敢說,怕他受刺激再次吐血。

 「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從其他人那裡知道的。」

 金卡想了想,也是,他叫副官進來一問,什麼都知道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瞞著他了。「兩個小時前,我做過一次統計,我們還能聯繫的上地只剩下兩萬三千人了。」

 特安達得知損失了一半的人,劇烈地咳嗽起來。金卡一邊為他捶背,一邊勸解道:「元帥,您保重。您昏迷了四天,將士們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士氣也低落了不少,所以您千萬不能再出意外了。」

 特安達原以為自己只睡了一天,漢軍是在昨夜開始進攻的,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四天。同時心裡有升起了一絲希望,對金卡說道:「四天,漢軍才奪取了兩道防線。照此看來,我們還能守上一周時間。你傳令北城地預備隊集結出動,我們今夜發起反擊。你看那個方向的漢軍比較薄弱?」

 金卡知道他誤解了,但又不好再次打擊他,只能沉默不語。特安達見他不作聲,又問了一遍。金卡被逼無奈,只好說道:「漢軍雖然進城了四天,但前三天他們沒有進攻,一直到今日凌晨三點時,才發起攻擊。」

 特安達目瞪口呆,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漢軍就突破了兩道防線,而且剛才金卡也說了,入夜前第三道防線也會丟失。按照這樣的迅速,別說守一周了,最好的結果也只能守三天,也許明日夜間,漢軍就會抵達他呆著的這間房間。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不能接受。

 等了好半天,金卡見他還是沉默不語,輕聲問道:「元帥,今夜我們還反擊嗎?」

 「反擊,一定要反擊!今日哪個方向的漢軍攻勢較弱?」特安達咬著牙說道。

 金卡想了想,說道:「相對而言,城南的漢軍攻勢稍弱。」

 「傳令,讓城北部隊地部隊,到南面的第四道防線後集合,入夜後就反擊。」城內的五千人。是他專門留下地最精銳部隊,也是最後地希望。如果這次反擊失敗,就再沒有一絲希望了。

 金卡領命走後,特安達叫長子進來,為他穿好軍服。又吃了一點東西。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但他試過之後,還是不能單獨行走。於是叫人拿來一張軟轎,準備坐在上面出門。長子攔住去路,勸道:「父親,您有什麼事兒,交給部下去辦吧。」

 特安達大怒,罵道:「混賬話!什麼事都交待給部下去辦,還要我這個元帥有何用?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讓我擺譜?」其實勸言,完全是為他的身體著想。沒有想到會遭到父親的痛罵,長子甚覺委屈,又不敢出言頂撞。便默默站在一邊。

 特安達叫人把他抬到預備隊集結的地方,等待著他們地到來。沒過多久,陸續有部隊來到。每支到來部隊地將士們看見元帥親臨現場,都驚訝無比。而後都在想,看來傳言不實,元帥並沒有昏迷,只是病了。不過他老人家被人攙扶著,還來出來見我們。足以證明他對這次任務的重視程度。

 天黑前,全體人員到齊。特安達拋開攙扶著他地人,獨自朝部隊中間走去。說來也奇怪。之前他站都站不穩,現在竟能行走。雖然步履蹣跚,但他還是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將士們看到他的這個舉動,都非常感動,有的甚至掉下了眼淚。

 平時不到一分鐘的距離。他足足走了五六分鐘。站在隊伍的中央。特安達用盡身體力氣高聲說道:「今夜的任務,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成功了。我們還有守下去的希望。失敗……沒有失敗,我相信你們會成功的。出擊!」

 「突忽萬歲!汗王萬歲!我們一定會取得勝利!」五千人同時高呼。特安達望著一張張年輕地面孔,上面都閃爍著堅毅。你們一定要回來,我就在這裡等你們歸來,我們天亮時再見。

 在特安達鼓舞士氣的時候,在南城門上,張銳正與幾個將領商議事情。宇文歆抬頭看見天色已暗,問張銳道:「叛軍今夜或許會反擊,但能保證他們一定進攻南城?要是他們從別的地方反擊怎麼辦?」

 張銳回答道:「不能保證。」

 宇文歆愕然,問道:「那麼,你為什麼只命令南城做準備?」

 張銳笑著說道:「說起來這就像是一場賭博。賭贏了,咱們就能在三日內結束戰鬥。賭輸了,就準備好打上為期一周地硬仗。」

 「這……」宇文歆又好氣又好笑,憋了半天,說道:「全靠賭也不是辦法,還不如讓其他方向也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沒有必要,俺看叛軍一定會向南面反擊的。」范明接口說道。

 宇文歆反駁道:「雖然我們故意讓南邊的行動慢一些,但叛軍也可能會起疑心。他們要是反其道而行之,奈何?」

 「憑俺的直覺,叛軍不會進攻其他方向。」范明堅持自己的意見。

 「一個靠賭,一個靠直覺。這是在打仗,不是在做兒戲。」宇文歆喊道。他說話一貫如此,從不分對象是誰,所以即便是這樣大聲喊叫,也沒有人會怪罪他。

 張銳見他急了,便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道:「小竹,我所說的賭博,也是直覺。打仗時,指揮官要靠直覺來判斷敵軍的行動。以後,你遇到不能斷定敵行動地時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宇文歆嘿嘿笑了兩聲,開玩笑地說:「我天生像是沒有直覺似的。怎麼辦?」

 張銳打了他一拳,笑道:「那麼,我勸你早點退役吧。勉強從軍,是沒有前途地。」

 「我以後努力培養不就行了,還打擊我。說起來,我很佩服你想出這個法子,對付叛軍的反擊。」宇文歆討好似的誇獎道。

 張銳不吃這套,說道:「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辦法。」

 宇文歆不信,挖苦道:「除了你,還有誰能想出這麼狠毒的點子來?是誰?說出來,讓我看看。」

 張銳從身後拉過許士基,說道:「你還別不信,點子就他想出來地。」

 宇文歆上下打量了許士基一番,雖然口中不言語,但心裡不相信。心道,一個小小地侍從官,哪能想得出這個計謀來。張銳看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信。暗想,如果沒有經過百花樓地那件事,我也不相信許士基是個人才。經過那件事後,我才真正瞭解他的智慧。目前的職務,是委屈他。以後有機會,可以讓他單獨領一支部隊。我相信,憑能力,他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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