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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263章
第五部 第一百九十九章 前師的改造

 儘管張銳榮升飛騎軍副指揮兼前師師長,他仍然在白水鎮前師師部辦公。自從與劉武周達成一致後,便陸陸續續有物資送來。其中主要是北馬,到了十一月底,前師戰鬥人員,基本上能保證每人一匹北馬。張銳還是嫌少,他希望每名騎士至少配備兩匹北馬,這樣才能基本滿足需要。

 如果能達到游騎的配置標準,每人配備三匹北馬,最為理想。可惜這種願望短時間內無法達成。劉武周也是竭盡全力了,為了籌集北馬,他把駐紮在涼州和夏州內的赤騎軍團的備用北馬都調到前線。現在赤騎軍團的游騎,每人只有一匹馬,將士們紛紛抱怨調走北馬影響了他們的正常訓練。

 為了達到每人兩匹馬的標準,張銳幾次三番找到劉武周,好說歹說請他把黑騎軍中的北馬也調上來。劉武周考慮到這些事情是答應過他的,也不好失言,只能答應下來。但是黑騎軍駐紮在幽州和并州,路途遙遠,馬匹一時送不上來。

 初步解決了馬的問題,張銳又開始考慮前師的訓練。考慮再三,覺得只靠前師將士自己訓練肯定會遇到不少困難,最好的辦法是找到合適的教練。於是張銳就把心思動到了游騎團身上。

 現在高朔還是游騎團的團長,他的職務劉炯上任的第一天就恢復了。而且由於他這次沒有選錯隊列,不久後上京的指令便送到了他的手中。高朔離開後,游騎暫時由一營長張旭義代理。

 張銳找到了史萬歲,建議游騎暫時與前師駐紮在一起。他指出,這樣做的好處是,既能讓游騎充當前師的教練,帶著前師訓練。還能增進兩支部隊的關係,倘若以後有任務需要配合行動,做起來也能步調一致。

 其實自上次會議之後,史萬歲一直在考慮改造前師的問題。也默許張銳正在進行地改造行動,還吩咐把軍團多餘的北馬也調配給了前師。

 史萬歲也是游騎出身。幾十年前他擅自帶著游騎突入敵後,在數十日內把叛軍控制區攪得天翻地覆。有了第一次平叛的經歷,史萬歲認識到,游騎不僅僅是偵查部隊,主要功能應該是用於穿插,從背後威脅敵軍。特別是在戰事呈膠著狀態時,游騎的作用更加顯著。

 幾天前韓擒佈置任務時游騎裝病,但難保以後不會真的出現這樣地事情。軍團現只有一支部隊能執行穿插任務的部隊的確太少,一旦游騎發生非戰鬥減員的情況,只能眼睜睜地錯失良機。因此。再設立一支適合深入敵後作戰的部隊很有必要。史萬歲沒有及時表態,是因為他還在考慮前師改造的具體細節。他深知,正規師在平日看似作用不大。出戰的機會不多,但在會戰中的作用則無可替代。因此,前師不大可能改造得與游騎一樣,前師能做到能脫離後勤作戰就行,同時不能完全放棄陣型訓練。他的想法是,經過改造的前師,以後既可以將投入會戰,也能進入敵後。

 見張銳心急。便這樣想法告訴了他。張銳聽後連連叫好,部隊功能地多樣性,是張銳孜孜以求的方向。如果按照史萬歲的提議辦。前師將會改造成介於游騎和正規師之間地一支部隊,能夠執行兩種作戰方式。豈不是比單獨的游騎要好的多?

 張銳詢問史萬歲具體的改造方式,史萬歲說道:「你建議將前師的後勤人員全部剔除,這點我認為很有必要,既然要執行敵後任務。這些人就不能跟隨。但部隊把馬匹都換成北馬。這點不太好。」

 張銳解釋道:「屬下使用北馬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為漢馬的飼料在敵後不容易找到。如果戰馬得不到保證。部隊何談在敵後生存?」

 史萬歲笑道:「你不會在深入敵後前,把漢馬都留在後方嗎?」

 張銳也樂了起來,心裡暗暗責備自己,越淺顯的道理,越看不清。如此簡單易行地辦法,為何自己就沒有想到?張銳一門心思想把漢馬都換成北馬,素不知按史萬歲的做法,能更好的發揮前師戰力。只要部隊還配備漢馬,那麼在會戰之時,前師就能立刻變成正規師。

 與史萬歲商議後,決定前師每名騎士平日配備兩匹北馬和一匹漢馬。需要執行深入敵後地任務時,把漢馬留給軍團,由後師代為管理。而在會戰的時候,北馬由後師看管,前師將士則騎漢馬應戰。

 緊接著,他倆又對前師的訓練安排交換了意見。在史萬歲的堅持下,張銳也同意每週前師有三天時間用於陣型訓練,其餘時間則都安排游騎的訓練。

 張銳雖然得到了史萬歲地支持,但軍團中對這事不理解地大有人在。不說各師的將士,單是軍團總部內也有不少將領反對,其中以參謀長王藥地反對最為強烈。

 王藥看來,史萬歲太寵張銳,什麼事都言聽計從。既然軍團中部隊職責的劃分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必然有其合理性的存在。哪能擅自改變?如果張銳擅自改變部隊的職能,那麼以後誰都可以以此為例,改變所統領的部隊。

 王藥勸史萬歲道:「不能因為只見游騎立了些功勞,就把一支會戰的主力部隊,也改變成游騎。游騎的主要任務就是偵查,一個軍團擁有兩支偵查部隊,純粹是浪費。」

 聽見這話,史萬歲像是夏日的烈陽,猛地變成了一團火球。用教訓的口吻,直率地說道:「我告訴你一個原則,永遠不要在家長面前說他孩子的壞話。每個家長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容不得他人指責。游騎和前師都是我的孩子,在我的眼中,他們都一樣優秀。不能說前師是主力,游騎只能做輔助。」

 王藥與史萬歲認識長達幾十年,他們雖然沒有在一支部隊服役。但彼此是很要好的朋友。史萬歲就任軍團指揮官後,親自點王藥擔任自己地參謀長。在一起共事後,關係更加密切。

 因為與史萬歲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王藥也像是爆發的火山一樣,積壓在心裡的話一下子噴湧而出。說道:「你以為前師和游騎只是你的孩子?難道就不是我地?我這樣直言,也是為孩子著想,不想看見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因為家長的管教不善而被毀掉。」

 史萬歲怒吼道:「我這樣做,只能讓前師將來戰力變得更強大。」

 王藥也不甘示弱,回敬道:「你就一定能保證,改造之後的前師戰力更強大嗎?」

 「當然可以。」

 「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在冒險,如果不成功,你該怎麼辦?」

 「不成功?」史萬歲瞪著牛眼說道:「不可能不成功。」

 王藥諷刺道:「笑話!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你說行就行的。」

 「不成功,又改回來不就成了?」

 王藥反駁道:「那麼,其實你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了?沒有把握就改造部隊。這是在浪費軍資。你看看,為了給前師配備北馬,戰區不遠千里從內地調集,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如果不成,你們倒是可以說一聲改回去便成,可損失的物資還能追得回來嗎?」

 史萬歲的口才遠遠不及王藥,被他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說道:「你的目光太短淺,我不與你說這些問題。其實戰區同意了前師地改造,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王藥冷笑地說道:「我的目光短淺?或許吧。你們目光看得長遠。所以都不斷地加官進爵。」

 這話把史萬歲說得面紅耳赤,本來他對韓擒離開之事,就一直懷有愧疚之心。特別晉陞上將軍銜和副統帥的職務,他覺得這些都是靠擠走韓擒才得到地獎賞,心裡更加不安。

 同時。他也知道王藥對眾人擠走韓擒之事很不服氣。雖然一直沒有直接表達過不滿,但從他平日的言談舉可以看出他的傾向。所以。史萬歲從來不敢在他面前談及韓擒之事,今日見他當面把心裡話講了出來,史萬歲感到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他倆剛開始發生爭執的時候,屋內的侍從官們都自覺地走到門外,掩上房門。這樣的場面他們已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以前他們還擔心兩人會因此記仇。過後還會擇機勸解幾句,不過當他們看見第二天兩人就又像是沒事兒似的時,才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史萬歲和王藥都是火爆脾氣,爭吵歸爭吵,私下卻是很好的朋友,彼此會在氣不順、意見不統一地時候吵一架。吵完後氣也就消了,該商量的解決問題,還是商量解決著辦,也沒有因此記過仇。

 侍從官們摸清楚他二人的「脾氣」後,也不再理會他們之間地爭吵。但遇到這種場面,他們都會自動迴避。

 幸好這次也沒有旁人在,王藥說過這句話後,就開始後悔。他也知道,史萬歲沒有參與到太尉黨裡去,在會上之所以拒絕出戰,也是被形勢所逼。把韓擒的離職算到史萬歲的身上,是不公平的。他這樣說,會對史萬歲造成極大的打擊。

 沉默了一會兒,王藥歎口氣道:「老夥計,我地脾氣你也知道,火氣上來後,就口無遮攔。這話不是針對你說地,你也別往心裡去。」

 史萬歲面色慘白,說道:「為了自己的官職,就昧著良心做事。你說地沒有錯,我活該被人罵。」

 「這事,明眼人都知道其中的緣由,你也不必愧疚。看看杜陵和楊義臣就知道,如果你當時不那樣說,後果也只會和他們一樣。」

 「我現在就一直在後悔,我寧願被解職,也不願意為此陞官。」

 「解職有什麼用呢?還是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如果明知故犯,我會罵你傻瓜的。」王藥開玩笑地勸道。

 史萬歲也被他的話語逗樂,情緒也好了許多,繼續說道:「既然我留了下來。就更應該做好自己的事情。前師的改造,並非一時衝動,也不是因為張銳的勸說。這件事情,在我任前師師長地時候,就曾經考慮過。不過沒有付諸實踐。當時軍團總部的將領們一致否決我的提議,有的甚至還挖苦我異想天開。這事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我一直沒有忘記。現在有很好的機會,戰區同意改造計劃,張銳堅持想改,我本人還能拒絕嗎?」

 王藥這才明白,他想改造前師,完全是受張銳地誘導,沒有想到他很久以前就在考慮這個事情,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既然這件事情已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成功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王藥放棄了勸阻的念頭,反而支持道:「既然你已經下決心這樣做了,那麼這件事我們就一起把它做好。來。我們再來合計合計,前師的改動中沒有什麼困難。」

 在戰區和總部的大力支持下,前師的改造進行得更加快速。游騎團也臨時混編進了前師,做到了前師的每支連隊,都有游騎帶領訓練。

 別的訓練都相對簡單,只有長途疾行,讓前師將士們吃盡了苦頭。他們從沒受過這份罪,又哪裡能做到整日在馬上。吃喝拉撒都不下地。但劉文常等前師的營團級軍官,早被張銳說服。他們又說服了自己地部下,所以前師將士。雖然吃盡了苦頭,但為了部隊以後能爭取到更多的任務,為了以後能多的立功勳,也咬牙堅持訓練。

 一個月後,基本上前師地將士能完成整日的疾行軍。可是他們知道與游騎比起來。他們做的還遠遠不夠。以前游騎深入度信州作戰時。曾經有十幾日就是這樣不斷行走。十幾日加來在地上的時間還不滿一天。他們知道,不斷的行軍。讓會讓叛軍感到游騎神出鬼沒,彷彿長了翅膀會飛。要達到游騎的程度,他們還需要訓練很長一段時間。為此,前師將士沒有自滿,也沒有抱怨,堅持每週兩次訓練,不論颳風下雨甚至下雪,都從不間斷。

 前師將士的決心和毅力讓張銳暗暗吃驚,心裡也更加認同這支當之無愧的精銳之師。只要將士們都有不服輸地心態,那麼這支部隊就是不可戰勝的。因為辭退了後勤人員,為了不影響將士的伙食,張銳又請來利西族人臨時給將士們做飯。將士們見張銳為他們考慮得如此周到,訓練時更加盡心盡力。

 轉眼時間到了漢元793年地年底,張銳考慮到前師將士們辛苦訓練了兩個多月,也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下令年底時全師輪流放假三天。放假其間,只保留三分之一的部隊值班,其餘都可以自由活動。

 這個命令下達後,將士們一陣歡呼。紛紛議論放假期間到何處遊玩。前師將士大多打算到風鈴城中去過年,游騎將士則想去碧溪縣與利西人一起過年。而張銳想留在白水鎮過年,他準備把與他關係較好的將領都請來,大家一起過年。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張銳便吩咐宇文歆準備酒宴。宇文歆拍手叫好,說道:「我聽說楊英也在烏孫,我已有數年沒有見過他了,這次把他也請來。對了,還有宋金剛,也在游騎。這次除了王伏寶之外,我們總算可以聚齊了。」

 張銳笑道:「我請的人,可不止軍校地朋友。如劉武周、史萬歲等上司,游騎團地老部下以及前師的一些軍官,還有利西族地一些頭人,都會在邀請之列。人數可不少,這事你可要多費點心思辦好,不能丟了我們前師的顏面。」

 宇文歆笑著保證道:「這事就交給我吧,保證辦得風風光光,不會比你結婚的時候差。」

 張銳笑罵道:「什麼事情到了你的嘴裡,都會變味。行了,別再貧了,要用多少錢,只管到許士基那裡支取。」自從許士基擔任張銳的副官後,張銳的錢都交給他管理,就如以前的鄧三耀一樣。

 宇文歆聽到這話,眼珠一轉,問道:「可能要用不少呢?許士基那裡有多少錢?」

 張銳對他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答道:「還有不少於五千金幣吧。」

 「這麼多?」宇文歆驚訝地叫出聲來。

 張銳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的俸祿從來沒有往家寄過,每月還向家裡要五百金幣,再加上以前存在鄧三耀手裡的,可不就這麼多嗎?」

 宇文歆吐著舌頭,做鬼臉道:「只有像你這樣有著家財萬貫的人,才敢這樣奢侈。這錢還真該由你出,放心,我會撿最好、最貴的買,絕不會給你節省。哈哈……」說罷,哈哈大笑著跑了。

 張銳看著他的背影,搖頭苦笑。心想,都當父親的人了,怎麼老是長不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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