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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428章
第六部 第四十一章 君子不黨

 張銳應邀拜訪虞士基,在虞士基的莊園裡見到了魏公家現任家主魏友容。她是自聖祖制定世襲繼承法以來第一個女性家主,也是大漢開國以來的第一個女性家主。

 張銳與虞士基走進後花園時,老遠就聽見一串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虞士基對張銳說:「你聽,這是魏公的聲音,看來她心情不錯嘛。」

 張銳懷著好奇的心情,循著笑聲傳來的地方走去。張銳第一眼看到的是魏友容的背影,她正與六靈說笑著,渾不知有外人接近。張銳不知其張相如何,第一感覺是此女子的倩影裊娜多姿,狀如少女。

 六靈說笑間,猛然發現爹爹到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她的這一表情使魏友容意識到有人身後有人來了,於是立刻扭頭朝後觀望。此時,張銳才看清她的面容。從背影上判斷,張銳感覺魏友容應該是個美女,沒想到魏友容的五官很平常,絲毫沒有靚麗的感覺。

 虞士基為雙方介紹了身份,魏友容表現得落落大方,禮節性地向張銳見禮,然後客套地問候了兩句。張銳也對她表達了自己對已逝魏公、魏世子、魏次子的哀悼,並稱自己是剛剛才得知此事,所以沒能專門去魏公府拜祭,請她見諒。

 魏友容輕言細語地說:「侯爺的一片心意,友容心領了。祖父、父親去世地時候。侯爺應該還在前線吧。當時胡公殿下專門派人來拜祭過了,胡公當然也就代表侯爺了。」

 她說話時,張銳出於禮貌專注地看著她。這時,他才發現魏友容其實也長得並不難看。她玲瓏而懸直的鼻樑雖略顯單薄,但與小巧的柔唇搭配在一起,給人以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和諧美感。

 單看她的嘴。唇角向上彎翹似乎太過,但和她的臉型搭配起來,又給人一種俏皮地感覺。同時,她嘴唇的光澤都是自然潤澤、恰到好處,沒有半點矯揉造作的痕跡。

 最讓人認定魏友容不是美女的五官,就是她的雙眼。她的兩眼,眼梢不翹起也不垂下,簡直像是有意描直了似的,感覺硬朗。而這雙眼睛卻搭配了兩道盡顯溫柔的細眉,顯得剛柔並濟。給人一種既敬畏、又親切的感覺。

 她還有一副圓圓的臉龐,略顯孩子氣。白裡透紅地圓臉恰似抹過一層淡淡的胭脂,越看越覺得耐看。

 看到這裡。身為男人張銳的眼睛不禁又細細打量了她一番。魏友容胸脯只能算是稍稍有些隆起,用前世地語言可叫做飛機場。這個樣子,當然無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當然也無法讓男人把她與美女聯繫在一起。

 但張銳轉念一想,她現在只不過十五歲,還沒有發育完全。如果她現在就有一副十足女人味的身材,反而才奇怪。

 總之,當和魏友容相見的幾分鐘裡,張銳對她的印象非常好,也對這個算不上美女的美女。有了初步的認識。雖身為女性,年齡也不大,但她身上已有了家主的氣質和風度。

 與魏友容寒暄了幾句。張銳和虞士基就告辭了。在回前廳的路上,虞士基才把介紹魏友容給張銳認識的真實目地講出來。

 魏友容繼承了魏公家主之後,家臣們一直勸說她,翻年就16歲了,到了可以訂婚的年齡。應該好好考慮個人的婚姻大事了。這件事讓魏友容很傷腦筋。她本人並不願意在祖父、父親剛剛去世沒幾個月就忙著定親,但家臣們卻以魏公家業為重勸說。讓她找不到拒絕地理由。

 她答應了家臣們的建議,卻並沒有找到合適婚嫁的人選。按說,以她現在的身份,說要招親了,上門提親的應該絡繹不絕才是,其實不然。

 在大漢帝國,稍有身份地位地人,不會去別人家做上門女婿,尤其是今後連子女都只能隨娘家姓,更沒人願意。

 在前漢時期,這種所生養地子女歸娘家姓的上門女婿叫做贅婿。贅婿地身份十分低賤,甚至只能與罪犯同論。武帝討伐大宛國時,就曾下旨,傳令全國的罪犯、贅婿、小販從軍。所以,願意做贅婿的人,都是身份不高,家境不好的青年。

 這些應徵的人基本不可能如願,一是魏友容本人看不上,二是家臣們也不認可。因此,女公爵的婚嫁就成了很棘手的大難題。無奈之下,家臣們只好勸魏友容來京城選親,或許能碰到合適的人選。

 魏友容別無它計,不得不答應試一試。只是她有一個條件,堅持自己一人來上都,不許家臣們跟隨。

 也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虞士基是朝中的公敵,還是知道了故意所為,這個小丫頭來上都後一直住在虞士基家裡。理由很簡單,她的嬸嬸是虞士基的女兒,所以她也是虞士基的晚輩,晚輩住在長輩家裡小住幾日,似無不妥。而且,虞士基還得給她張羅選親之事。

 選親聚會的情況,張銳也都看見了。憑虞士基的關係,根本拉不來幾個人,而且這些來的人中,也沒有幾個是有資格與魏友容成親的。在張銳來之前,虞士基的女兒見過來賓之後,鬱鬱不歡地埋怨了虞士基一番,怨他沒有把友容的終身大事放在心上,請的客人也太少了。虞士基有苦說不出。看到張銳,虞士基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想法。張銳雖說在朝中的名聲也不大好,但是算是太尉那邊的人。所以,與太尉比較接近的人,多少都會給他幾分面子。就連現在在朝中風頭正勁地劉炯。不論是因為太尉的關係,還是張銳老上司的關係,也都會給張銳的面子。

 虞士基希望把魏友容托付給張銳,讓他去參加各家聚會時,捎帶上魏友容。讓魏友容廣泛接觸更多的帝國「青年才俊」,給她更多的選擇機會。使她快快找到意中人。

 張銳明白了虞士基地意思,立馬拍著胸脯答應下來。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又成人之美的事,張銳不會拒絕。要是自己真的促成了魏友容的婚事,相信魏公家終身難忘,自己不用期望別的什麼好處,只希望自家的生意今後到魏公領地上去發展時,能得到一些特別的關照就好。

 見到張銳熱情幫忙的態度,虞士基大喜。馬上又建議張銳收魏友容為義女,說是這樣更有名目帶她出席各家的聚會。這個想法雖好。但張銳卻很為難。按照輩分,他與魏友容是同輩。自己的父親以前年輕時,曾叫魏公伯父。自己要是收了魏友容為義女。豈不是與父親同輩了?

 想來想去,張銳覺得還是認魏友容為義妹為好。虞士基也不管那麼多,只要有名目就行,於是樂呵呵拉著張銳又返回花園去告知魏友容。魏友容想想也在理,當下就認了張銳為義兄。

 只有六靈滿心不情願。雖然她剛認識魏友容不多時,但彼此親近得就像多年地玩伴兒一樣。現在這個沒大自己幾歲的姐姐,突然搖身一變就成自己的姑姑了,真讓人難以接受。她一個人撅著嘴生悶氣,心裡暗自責怪虞士基多事,平白給自己編派了個這麼年輕地姑姑。

 還好。魏友容看出了她的心思。等張銳、虞士基走後,她笑著拉住六靈的手說:「以後我當著外人的面叫你父親義兄,私下裡我們還是好姐妹。你看如何?」

 六靈正巴不得這樣,連聲說好。剛才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轉瞬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拉著魏友容的手,悄悄告訴她自己剛才戲弄虞佑仁的事。

 魏友容笑得前仰後合,她見六靈天真頑皮、機敏聰慧。又跟自很合得來。巴不得自己有這麼一個親近可愛的妹妹。她在上都沒有朋友,現在多了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姊妹朋友。心裡十分歡暢。此後,魏友容在上都時,經常去宮裡看望六靈,兩人成了無話不談地好朋友。魏友容返回領地後,她與六靈也保持著通信往來。她倆的這種朋友關係,一直保持到很多年以後的再次相見時才發生了變化,而這個變化是她倆現在根本無法想像地。

 再說張銳,這次來虞士基家,雖沒有和虞士基結成親家,卻因魏友容的事拉近了彼此的關係。

 在送別張銳時,虞士基對張銳說:「無鋒老弟,實話對你說,你沒嫌棄為兄的名聲差,不僅來參加了這個聚會,還仗義幫忙。別的話不用多說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老弟盡可放心,有些事情到為兄這裡就為止了,絕不會有半點透露出去。」

 張銳在回去地路上,一直在想虞士基這話裡地含義。搞不清楚他的葫蘆裡到底賣地是什麼藥,是什麼事到他那裡就為止了?是金幣被劫案懸賞緝兇的事情?還是……還是隱藏俘虜的事情?

 虞士基是主管監察的,要是監察院在軍隊裡,或是在自己的身邊安插有暗探。而這個暗探,又很可能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參與了隱藏俘虜的事情,那麼虞士基就很可能已經掌握了自己隱藏俘虜的證據。一想到這些,張銳就冒出一身冷汗。

 他暗自想,幸好自己是拿定主意要結交虞士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暗探是不會把自己的身份刻在臉上的,也許他會偽裝得比誰都對自己更忠心。那以後,我還能在部下裡相信誰?

 這事張銳還沒有想明白,幾天以後,他聽說劉炯要在家裡舉行聚會。這一陣子,劉炯因為太子的事情整日整夜東奔西走,沒有一刻在家閒著,張銳正愁沒有機會見他。

 劉炯人緣不錯,現在大家又風傳他是接任太尉的第一人選,所以參加這個聚會地人。定比虞士基家多得多。張銳心想,自己身為劉炯的老部下,必定會接到他的邀請。這次去,我不僅可以把紅利暗中給他,而且還可以帶魏友容去參加這個聚會,也算對虞士基有了交待。

 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直到聚會舉行的前一天,他都沒有收到任何形式的邀請。他很納悶,按理,劉炯是知道自己在上都地,難道是他忘了邀請自己?

 張銳想不通此事,也不打算多想。他自認臉皮夠厚,決定不請自來,你忘了邀請我去,我就自己去。我去了,你總不能把我轟出來吧。於是。他派人去通知虞士基,讓他第二天一早,把魏友容送到巴蜀侯府來。與自己會合後。一起去劉炯府上。

 第二天一早,虞士基按照約定時間,把魏友容送來。張銳與她分乘兩輛馬車,一起前往劉炯的府上。他們到得雖早,還有比他們更早的賓客,此時劉府門前已經停了不少馬車。

 負責接待的劉府總管,聽說瘋虎來了,猛然吃了一驚,所有來賓的請柬都是經他的手送達的,他很清楚。主子並沒有邀請瘋虎參加聚會。

 同時,他也知道瘋虎的身份,其暴躁的脾氣也如雷貫耳。要是他此刻拒絕瘋虎入內,肯定會自取其辱,說不定被痛打一頓都算撿了便宜。今日是主子高興的日子,自己留神點兒,可不能鬧出不愉快地事情。

 因而。劉府總管裝作不知情。熱情地拜見過張銳,然後親自帶他入府。他見張銳還帶著女眷來。又命負責接待賓客女眷的府中女管事,帶魏友容去後面。

 張銳雖劉府總管來到前廳,劉炯看到他時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張銳過來與他見禮時,他才恢復神態,不冷不熱地對張銳說:「我還以為你和三公攪在一起,就沒有時間來參加我地聚會了。沒有想到,你還有時間來?」

 張銳這才明白,原來劉炯聽說自己去參加了虞士基家的聚會,生自己的氣了。張銳暗自責怪自己,怎麼之前就沒有想到這點?

 現在正值盛傳同樂有換太子意思的時候,分別代表太子的劉炯和長沙郡王的虞士基當然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敵。這個時候自己去虞士基家聚會的行為,在劉炯看來不僅僅是單純的聚會性質,而是立場的問題了。他認為自己在換更換太子地問題上,是向著虞士基或者說長沙郡王的。因此,自然也就把自己當成了反對派。

 想到這一層,張銳暗自叫屈。其實自己在換不換太子的立場上,是站在劉炯一派地。他一直認為,為了帝國的穩定,一旦立下太子就不能更換,特別是在太子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時,更是不能輕易更換。

 劉炯顯然誤解了自己的行為,責怪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此時,他只能說:「殿下,今日屬下不請自來,是有事情找您商量的。此處人多,不宜談話,請殿下找個地方單獨談話。」

 他既然這樣說了,劉炯也只好帶他去一處僻靜地會客室。兩人坐下後,張銳從懷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地信封放在案几上,推到劉炯的面前。

 劉炯不知信封裡裝地何物,問:「什麼東西?」

 張銳說:「請殿下看了再說。」

 劉炯拿起信封,先打開封口望裡面看了一眼。又從裡面抽出一張,見是張銳錢莊簽收的一張一萬金幣的收據,臉上又透出驚訝之色,又問:「這是何意?」

 「殿下忘了?在平叛結束時,您存了三十萬金幣到屬下的錢莊。當時,錢莊沒有來得及給您的手下這三十張收據,這次屬下是專程給您送來了。」張銳特別說是在平叛結束時,就是想提醒劉炯這些錢的來歷。

 「我叫人存過錢進你的錢莊?這事……」劉炯剛剛說完這句,就反應過來,這些錢不是自己存的,而是私藏俘虜那事自己應得的紅利。

 「嗯……確有這事,時間過了這麼久,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這事。」劉炯並沒有清點信封裡的東西,就把信封連帶手上的那張收據一起收入了口袋中。

 張銳笑著說:「這些錢對殿下來說只是一筆小數目。當然不值得多留意。但對屬下而言,這筆錢卻關係到屬下錢莊信譽地問題,所以怎麼也要給殿下想著。還有請殿下放心,這些票據上署的是您的名字,別人即使拿著票據也取不到這些金幣。當然,如果不是您親自到屬下的錢莊取錢。就要勞煩您請寫張委託書給派來的人,我們才好確定是您需要取款。」

 張銳沒有忘記當年的約定,信守諾言把金幣送來之事,讓劉炯又對他產生了好感。還有他認為張銳送票據這手做得漂亮,幾十萬金幣地過手目標確實太大,萬一走漏了消息,這事就不好解釋了。

 現在張銳用自己在他錢莊存錢的借口,幾十萬金幣只用一個信封就給送來,把所有的麻煩事情都給避過去了,這讓劉炯在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心想。幸虧他家裡開了錢莊,能用這個辦法解決麻煩。不然,就是他今日帶著三十萬金幣來。我也不敢就這麼收了。

 劉炯臉上露出了微笑,裝作隨意地問:「這些錢我也近期暫不急用,就存在你的錢莊吧。嗯如果以後需要,能在您的任何一家錢莊取出嗎?」

 「如果是一萬一張的票據,殿下可以隨便在任何一家屬下的錢莊取到現款。如果取款金額超過一萬,而且要立刻兌現,就只能麻煩殿下派人來安江錢莊總店取款了。或者,您提前通知屬下一聲,屬下也可派人給您送去。您可別怪屬下定的這些規矩死板,前一陣子鬧出了金幣被劫案。屬下不得不嚴加防範,不敢把大筆的資金留在各地分店,以避免危險。要知道。這些錢都是大夥兒信得過我張某才存在我處的,要是不嚴格管理,讓劫匪屢屢得手,金幣遭受損失,誰還敢放心在我地錢莊存款啊。」張銳一副生意人的樣子。煞有介事地介紹起錢莊業務來。

 對於他的解釋。劉炯深表理解:「我也知道你這些規定,都是為了安全嘛。你一說我就明白了。如果今後要取出這些錢,我會提前派人通知你。」

 張銳佯裝欣喜地模樣,又一語雙關地說:「殿下能體諒屬下就好,屬下就怕殿下不滿意呢。殿下還有什麼疑問嗎?有就請直接問,屬下會為您一一解答的。」

 劉炯收起了笑容,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前幾天是不是去虞士基家了?」

 「沒錯,屬下是去參加了虞大人家的聚會。」既然這事瞞不住,還不如就老實回答。

 「你去他家幹嘛?」劉炯有些不高興地說,「你難道不知他在朝中是有名的公敵嗎?你與他交往就是擺明了要和大家作對嘛。」

 張銳苦笑道:「殿下,屬下在朝中的名聲也不好,甚至比虞大人更遭人唾罵。我在上都,算算也就只有幾人敢請我去參加聚會。屬下來之前曾對部下們吹噓過,屬下在上都有很多朋友。可是來了後,竟然沒有一個邀請屬下去家裡做客的人。這讓屬下在部下面前很失顏面,正巧這個時候虞大人邀請了屬下,屬下當然就去了。不僅屬下去了,還帶了幾個部下一起去參加聚會。說實話,如果今日殿下邀請屬下參加聚會,屬下也會帶幾個部下來充充面子的。可惜,屬下沒有收到邀請,只能自己厚著臉皮來了。」

 劉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個理由,不禁一愣。轉念一想,他說得也不錯,自己開始就沒有想到張銳也是朝中大臣們唾棄的對象。這麼說,他去參加虞士基家的聚會,也只是基於和虞士基同病相憐。

 想到這裡,劉炯對張銳的戒心減弱了不少。但他還不敢確定,又問:「無鋒,你大概應該也聽說了一些不利太子地謠傳吧。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張銳義正詞嚴地說道:「太子乃天下根本,哪能說換就換。屬下不相信這些謠傳,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聽張銳這樣說,劉炯臉上又透出了微笑,誇獎說:「嗯,嗯。正如你所說,太子乃天下根本,不能隨意更換。你雖然年輕,卻很有見解嘛。」

 稍緩了緩,他又問張銳:「但無風不起浪,萬一此事是真的,你該怎麼辦?」

 張銳站起身來,說:「如果此事是真的,屬下就是拚死也一定要去陛下那裡問個明白。」

 劉炯拉著他坐下,又說:「你能這麼想,老夫深感欣慰。不過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也不能如此蠻幹。」

 張銳瞪大眼睛,不解地問:「為什麼不能這麼幹?屬下深信陛下是英明地,只要稱述其中厲害,屬下相信陛下是不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的。」

 劉炯深怕此言論被別人聽見,連忙勸他說話小聲些。據劉炯對張銳性格的瞭解,並沒有覺得張銳是在說大話。他能如此的保太子,也就是自己一派的人了,對他地戒備之心也徹底消除。

 他低聲對張銳說:「老夫也相信陛下是英明地。但聖君也被小人迷惑的時候,所以如果出現不利太子地時候,我們是有責任提醒陛下的。但一個一個人單獨去和陛下說不好,一是陛下沒有這麼多時間,能面見所有的人,二是,這樣會使得陛下心煩,說不定會起到與大家目的相反的結果。」

 「哪該怎麼辦?」張銳裝傻地問。

 「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向陛下上書。讓陛下看到,絕大多數的大臣們都是向著太子的。這樣,他才能分清誰是小人。」

 「可是…….可是,屬下名聲不佳,沒有人會願意和屬下一起聯名上書的。」

 「誰說沒有人願意?老夫向你保證,到時候一定找你聯名上書。」

 「那好,屬下全聽殿下的吩咐。」張銳嘴上答應著,但是心裡還在反覆盤算利弊。

 君子不黨,是所有當君主的都最願意看到的。劉炯現在就在公然結黨,讓張銳心裡感到害怕起來。劉炯是軍人出身,他一旦牽頭鬧起事情來,必定引起同樂的猜忌。

 倘若像自己這種純粹的軍人再跟劉炯等人一起攪合進來,更會讓同樂誤會有兵諫的可能。萬一同樂產生這種的想法,麻煩就大了。處理嚴重的話小命不保,最輕的後果也會是失去同樂的信任。即使要保太子,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結黨這種事情,絕不能輕易為之。

 可張銳也不能當面拒絕劉炯的提議,因為這會讓劉炯誤會。現在他終於明白,身處京城是非之地是多麼的麻煩了。什麼都要顧忌,什麼都要三思而行,否則一失足就真的要成千古恨了。

 他現在只能祈禱,在新年閱兵式之前,所有的這些事都不要發生。而一翻年,就趕快返回安江,然後回部隊去。那時再發生這些事情,山高皇帝遠,劉炯想找自己聯名也是不可能的。

 自那天參加劉炯家聚會以後,張銳就把自己關在漢水軍營中,盼望著新年早點到來。漢元796的新年終於來了,張銳知道只要熬過今日,自己就可以不再苦惱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新年閱兵儀式上,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僅影響了當前還算的穩定局面,還對他本人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 本帖最後由 chkuo1952 於 2011-9-25 06:18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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