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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406章
第六部 第十九章 漢國第一劫案(3)

 傍晚天色漸暗,越來越濃重的夜色向整個大地襲來。天邊只剩下一抹絳色的霞彩餘光,即將隱沒的光芒,彷彿不甘心褪去,想給即將降臨的黑暗,塗上最後一道艷麗的胭紅。

 空氣中似乎漂浮著炊煙的味道,暮歸的行人,被夕陽拉得斜長的影子,在晚霞中若隱若現,忽明忽暗,像是黑與白,光明與黑暗正做著最後的交替。

 雷嘯趴在一叢灌木後面,身體緊緊貼著地面。身邊擺放著三具已經上好弦的強弩,手上還握著一具。也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又或者是太用力的緣故,他的手心和弩把上全沾滿了汗水。

 微風從他身邊拂過,儘管是夏天,但他仍感到脊背上透出絲絲寒意。他靜靜的、專注地趴在那裡,彷彿老僧入定般,周圍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整個身體幾乎已融入天地之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邊的彩霞終於消逝,大地即將沉入黑暗中。突然,遠處響起了馬蹄聲,蹄聲舒緩,由遠而近,漸漸接近到雷嘯藏身的灌木叢。

 雷嘯沒有動,他知道這些人只是張銳家押鈔隊中打前站的人,這些人不是他的攻擊目標。在真正的攻擊目標出現之前,他絕對不能打草驚蛇。此時,他心裡默默祈禱,機會只有一次,但願兄弟們都能沉住氣,不要洩露了行跡。他知道馬上就要對付的押鈔人都是征戰沙場多年,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騎士,只要自己的人有絲毫異動,都難逃他們的耳目。

 也許是老天爺的保佑,探路的騎士並沒有發現道旁埋伏著雷嘯等人,漸漸往前行遠了。雷嘯暗吁一口長氣,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放了下去。那些過去的騎兵,自然有前面埋伏地自己人收拾。現在他只要耐心等待真正目標的出現。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來了!雷嘯的心猛地跳動了數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對於自己的不安,他在心裡暗暗地罵自己,已經在海上搶劫了十幾年,怎麼會突然變得膽小起來?奶奶地,一定是這幾天沒有睡好的緣故。他慶幸沒有別人看見自己現在緊張的樣子,否則顏面盡失,他這個二當家的還怎麼當?

 轟隆聲越來越近,雷嘯小心翼翼撥開幾叢灌木。只見道路北邊有四輛馬車緩緩駛來。每輛馬車的樣式都一摸一樣,每輛馬車周圍都有五、六名武士護衛前行。雷嘯知道。在這四輛馬車中,只有一輛是裝金幣的車輛,其餘三輛裡面全是武士。在長距離地護送期間,他們與外面守護的武士輪換坐車休息,以便保持充沛地體力,保持對抗劫匪的戰鬥力。車隊後面,還有五名騎士騎著馬殿後。

 也許快要臨近目的地了,隊伍中的武士和騎士顯得有點兒鬆懈,談笑風生。渾然不知此時他們已經成了別人的獵物。雷嘯把手中的那具強弩慢慢地移動到前面,向著一名像是隊長的武士瞄準。

 他知道,現在兄弟們都和自己一樣在瞄準著,一觸即發。四個多月的強化訓練和模擬演習,他們彼此已經非常默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絕不會把箭射向同一個人。

 當車隊進入伏擊圈後,道路對面傳來一聲呼哨。雷嘯知道。那是大哥錢閔下達地動手信號。雷嘯在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弩弦上的利箭,在目標武士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直插其咽喉。

 中箭的武士掙扎著動了一下,用雙手抓住脖子上的箭往外拔,但強弩幾乎射穿他的脖頸,他死命扯了幾把都沒有拔出來。鮮血如決堤之水汩汩地冒出來,他一頭栽倒在地。身軀痛苦地挪動掙扎。

 第一箭命中後。雷嘯麻利地換過另一具強弩,向一輛馬車的後部瞄準。就在他剛剛準備好。就見一名武士從車裡跳出,落地後身體貼地翻滾而行,像是要滾入道邊的灌木叢中。此人動作嫻熟、反應神速,一看就知道是參加過實戰地老兵。

 但此人的行動並沒有成功,說時遲、那時快,雷嘯射出的第二箭,把他釘在了地上。無論他怎樣掙扎,也擺脫不了穿過他腰部地利箭。

 雷嘯閃電般又換過第三具強弩,扣動了扳機。這次一個從車裡跳出的武士還沒有落地,就被弩箭在空中穿透了身體,他被力道強大的弩箭帶著飛出一、兩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命嗚呼。

 當雷嘯換過第四具強弩時,道路中間的武士已都中箭躺倒在地上,有的還在做最後地掙扎,有地已經斃命。計劃成功了!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連雷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他「騰」地從灌木叢中站起身來,準備高呼勝利了。可是剛當他站直身體,就聽見身後有沉重的馬蹄聲響起。

 他轉過頭去,只見二三十米開外,有一名騎士正馳馬高速向他衝來。雷嘯想要舉起強弩向他射擊,可這時他的意識已經調動不了身體,感覺得身體突然間不是自己的一樣,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動彈不得。

 雷嘯恐懼地看著騎士越來越接近自己,騎士冷峻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自己,像極一條已鎖定目標即將攻擊的毒蛇。握在他手中的騎刀在初升的月光照耀下,發出炫目的青光。雷嘯急得想大聲喊叫,想叫兄弟們幫他一下,可是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樣,就是喊不出聲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危險處境。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騎刀朝著他的面上劈來,滿目皆是刀面上反射出的刺目光芒。

 「啊!」雷嘯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全身已被汗水浸濕。我這是怎麼了?他喃喃自語。

 其實搶劫行動非常順利,其間他根本沒有經歷過險情。可是,這幾天他老是惡夢。不是夢見突然而來的揮刀騎士,就是夢見渾身插滿箭的武士,突然出現他身邊伸手掐他的脖子。

 每次醒來,他就暗暗安慰自己:行動已經乾淨利落地結束了,金幣已經到手,押鈔隊的武士和騎士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自己已經順利地逃到了海上,不久以後自己就可以與錢大哥一起退出黑道,去過有逍遙自在的日子了,不用再提著腦袋玩命了。每天他都給自己這種心理暗示,但也只能使自己在白天保持常態,一到晚上惡夢又會重現。

 他坐在吊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偷眼向四下望了望,見其他人都在睡覺,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態,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汗,下了吊床向甲板上走去。

 走到甲板前部。他看見大哥錢閔正在和侯先生說話,只聽錢閔說道:「這次多虧先生相助,行動才會這般順利。」

 侯先生客氣地說道:「哪裡,哪裡。這次行動如此順利,全靠大當家的指揮得當,兄弟們捨得拚命。在下只是幫了一下小忙,不足掛齒。」

 錢閔笑道:「先生客氣了,不是你假扮賣貨地客商,成功騙過那個商人。我們哪能這麼容易得手。」

 侯先生連聲說不敢,然後說道:「和大當家的合作真是愉快,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再次合作的機會。」

 錢閔雖然已有了退隱之心,但這時仍是滿臉掛笑地對侯先生說:「那是當然,以後先生有什麼好的想法,儘管來找在下就是。」說著,他看見雷嘯走來。便招呼道:「老二,你也醒了?」

 雷嘯與侯先生見過禮後,對錢閔道:「今日要送侯先生去南京。我哪敢多睡。」

 侯先生對雷嘯行禮道謝:「多謝二當家。」

 錢閔掏出表看了看時間,對侯先生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明島了。到了明島,就由二弟送你去南京,我就與先生告別了。望先生一路順風。平安返家。」

 「也祝大當家今後生意興隆。身體安康。」侯先生客氣地回禮。

 「老二,東西準備好了嗎「大哥放心。東西都已準備妥當了。」

 「你來的正好,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與你商量。」

 侯先生見他們有事要商量,甚是知趣馬上告辭,說自己要去吃早飯了。雷嘯和錢閔微笑著目送他離開。

 等他去遠後,錢閔才收起笑容對雷嘯說道:「老二,你送姓侯的去南京,自己要小心點,最好到了之後,馬上坐苗貴的船回來。我在家裡準備好,你一回來我們就離開。」

 雷嘯點頭道:「我大哥還在南京等著消息,我去和他道別一聲就走。」

 錢閔想了想,說道:「你最好不要對你大哥提起我們要走的消息,等我們找到合適的地方落了腳之後,你再聯繫他不遲。」

 雷嘯知道錢閔是不放心侯先生,點頭答應下來。接著錢閔又對他說:「昨夜,鄭新和王六對我說,他們想去南京港。」

 雷嘯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道:「隨我去南京港的人不是一早就安排好了嗎?他們怎麼突然又想跟著去?」

 錢閔說道:「他們不願意跟我們去東島群島,想單獨歸隱。」

 「可惡,混蛋!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倆參與這事。」雷嘯恨得牙癢癢地,低聲咒罵道。

 錢閔轉頭四處望了望,見四下沒有人,低聲說道:「他們與我說,只要每人給他們一千金幣就行。既然他們決心已定,我看就隨他們去吧。他們去了也好,免得知道我們的行蹤。」

 按雷嘯以前地脾氣,一定會建議錢閔除掉這兩人,以免後患。但他們還算識相,自願少拿分紅。多出來的部分,大哥一定與自己平分,所以也就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事。

 錢閔本也不是善類,之所以答應那兩人的要求,也是考慮到此時不宜起內訌。除掉這兩人倒是容易,就擔心別的兄弟會以為自己要獨吞金幣。萬一激起變故,局面就難以收拾了。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又雷嘯說:「等會兒換下兩人,讓鄭新和王六跟你去。到了南京之後,你要在交待他們。一定要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過個一年半載之後,才能出頭露面。」

 商量好這事後,錢閔與雷嘯也去吃早飯。飯後不久,船就到達明島海域。放下小船,十幾個夷海幫的兄弟,划船駛向明島。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從海灣中開出了一條中型帆船。這艘船是夷海幫平日在海上搶劫所用的船,它是錢閔在行動前藏在此處的。它雖然是中型船,但船上帆多速度快。現在帝國中的絕大多數船,都沒有它跑得快。兩船靠攏。錢閔與雷嘯、侯先生告別,抬著金幣登上快船,南下向夷洲方向駛去。而雷嘯則帶著十個兄弟,駕駛著商船向東往南京港而去。

 漢元795年8月28日傍晚,商船停靠到南京港碼頭。雷嘯把鄭新和王六叫來,給了他們兩千金幣,又按錢閔的話叮囑了他們一遍,要他們趕快離開南京,尋找地方躲藏。兩人連連道謝。然後下船而去。

 隨後侯先生來向他告別,說是很久沒有回家,要先回家看看。雷嘯為難了,指著那裝著兩萬金幣地箱子說:「你與大哥是怎麼商量地分配金幣,我並不知曉。所以還是請先生先去客棧,你與我大哥自己分吧。」

 侯先生笑道:「錢我就先不拿了,我還信不過雷掌門嗎?等過幾日我自會去劍山。與令兄說分成的事情。」

 雷嘯又問:「我們馬上也要走,這艘船該交給誰?」他和同來的兄弟,會坐本幫另外的船走。所以便問侯先生這艘由他提供的商船,如何處理。

 侯先生道:「船就停在此處,二當家的儘管放心去,自然會有人來處理它地。」

 侯先生離去後,雷嘯帶著四個兄弟抬著裝金幣的箱子朝著雷晴住的客棧走去。另外幾名兄弟則去找本幫停靠在碼頭地船隻。讓他們先做好準備,等自己返回後就馬上離港。

 雷晴住地客棧偏遠。一直到入夜時分,雷嘯才走到地方。雷晴一見到他,連枴杖都沒有用,就站了起來,急切地說道:「二弟,可盼到你回來了!」

 雷嘯見他滿臉焦急之色,還以為他擔心行動沒有成功。於是笑了笑,拍了拍那個抬進房的箱子對哥哥說道:「大哥放心,東西已經到手了。」

 雷晴剛想說話,又突然止住話語,對屋內地幾個徒弟使了個眼色,其中兩人徒弟走到門外四處望了望,又轉身進屋對他搖搖頭。

 雷嘯奇怪地問:「出了何事?」

 「此處不便說話。我在平順酒家定了包間,我們去那裡再談。」雖然已有徒弟看過門外沒有人,但雷晴還是不放心在此說話,建議弟弟去平順酒家。

 雷嘯本來打算把錢送到大哥手上後,再與他說幾句話就走。只是見大哥搞得這麼神秘樣子,不由得好奇心大作,也想弄清楚事情再走,於是答應去平順酒家。

 雷晴把自己的徒弟都留著客棧中看著裝金幣地箱子。自己與雷嘯以及他地四個手下去了平順酒家。待進了房間,坐定之後,雷嘯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雷晴壓低聲音說道:「昨日南京港就有傳言,說是瘋虎家開出賞金要緝拿搶劫金幣的兇手。」

 雷嘯呵呵笑了兩聲道:「消息倒傳得很快啊,我們還沒有到,消息就到南京了。大哥,你聽到這個消息後解氣了吧。」

 雷晴滿臉愁容,哪有半分興奮之色。他歎了口氣說道:「我那裡高興得起來?現在外面亂著呢,今晨在港口外地海面上就發現了二、三十具屍體,不用說他們都是被懷疑為兇手了,給人殺了。聽說每具屍體都破爛不堪,看來活著時候都受到了拷問。所以我哪兒敢在客棧跟你說這些話啊,要是被人懷疑是劫匪,我敢保證我們踏不出房門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都瘋了?」雷嘯一臉驚訝地問道。瘋虎家出賞金緝拿兇手他能理解,但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會瘋狂的響應,甚至不惜到處亂殺人。

 雷晴搓著手,罵道:「***,瘋虎家全是瘋子。為了十萬金幣,他們給出的賞金竟然多達數十萬。為了數十萬金幣,別說亂殺人了。就算叫他們殺了自己地親生父母,也有不少人會幹。」

 「你說什麼?賞金有數十萬金幣?」雷嘯驚得跳起身來,滿臉不相信地問道。

 「有劫匪消息者,賞五萬金幣,拿獲主謀者十萬金幣,拿獲從犯者一萬金幣,你說算下來是不是數十萬金幣?」

 「瘋了!全瘋了!」雷嘯聽完這話後,口裡只能說出這兩句話。在他看來,瘋虎家的人真的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懸賞的金額比劫去的金額還要多出數倍。

 心想:他媽地。早知道有這樣的機會,誰還會去冒險搶劫啊。專門等著緝拿兇手拿賞金就行了。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不去幹這一票,瘋虎家又怎麼能出賞金呢?他地腦子一片混亂,心裡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前幾晚做的惡夢是不祥的預兆。

 「二弟,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雷晴見他半天不說話,於是又問道。

 「啊?哦,我今夜就走。」雷嘯被驚醒過來,現在他唯一地想法就是盡早離開南京。

 「你回夷洲?」

 「對。回夷洲,先找個地方先躲藏一陣。」雖然雷嘯已與錢閔有了去東島群島的打算,但他不敢對哥哥說,萬一被走漏了風聲,他可以想像得出有多少人,會蜂擁過來要他的腦袋。

 雷晴神色黯然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保重吧。我也要返回劍山了。回去後,買些田地,開間武館。從此後,退出江湖。」

 「大哥,你也連夜走吧,早點回家去。」雷嘯站起身來,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好。我們一起走。」雷晴點頭答應。雷嘯叫一名弟兄拉了門邊的繩索通知夥計來結帳。

 不一會兒。一個夥計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問道:「各位爺需要點什麼菜?」

 雷晴說道:「不用了。我們馬上要走,請你算帳吧。」

 那個夥計勸道:「雷爺,今日的店裡鱸魚特別地新鮮,不如您來兩條嘗嘗?」

 雷晴客氣地拒絕:「不用了,我們還有事要去辦,下次再來用吧。」

 「我家老闆吩咐了,說雷爺是我們地常客,今後來店裡用餐只需付八折費用。」

 「多謝,你家老闆地好意。這次有急事在身請你代勞謝過老闆,下次我來再當面向他道謝。」

 「哪裡,哪裡。其實我家老闆,很早想與兩位雷爺結識。吩咐小地說你們再到時,一定通知他來。小的已經通知了老闆趕過來了,還請兩位雷爺稍等片刻。」夥計十分恭敬地挽留他們,雷晴為難地看向弟弟雷嘯。

 其實雷嘯在夥計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已經起了疑心。以前平順酒家的規矩,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客人要走,這些夥計不會說上半句話。可是今天,他卻百般的拖延時間,還以老闆的名義來挽留他們,就更加令雷嘯懷疑了。那個老闆要想結交他的,早幾年就結交了,那會等到現在。

 他慢慢移到夥計地身邊,裝作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此,我們就在等一會兒吧。你去準備些酒菜,等你家老闆來了之後,我們好好跟他喝一頓酒。」

 那夥計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之色,道:「小的這就去給雷爺準備兩桌酒席。保證讓您滿意!」

 雷嘯點點頭,對他說:「好,去吧。」

 那夥計剛轉身,雷嘯一拳擊在他的背心。那夥計被他打翻在地,鮮血從口中冒了出來。雷晴大驚,問道:「二弟,你這是何意?」

 雷嘯一邊對他使眼色,不要多問,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伸手到那倒地夥計的脖子前一劃而過。那夥計在地上掙扎之時,與雷嘯同來的一個夷海幫兄弟見二當家地動手,猛地拉開房門。門外兩個夥計打扮的人猝不及防顯出身來,他們的手中都握著明晃晃地刀。

 四個夷海幫兄弟趁那兩個夥計錯愕之際,衝上去把他們按倒在地,其中兩人也掏出匕首割斷了他們的喉頸。

 「二弟……」雷晴癡癡呆呆地站著,他不知二弟為何會突下殺手。

 雷嘯轉頭,對他說道:「大哥,你還不明白嗎?他們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準備把我們拿下。」「那該怎麼辦?那該怎麼辦?」雷晴第一次經歷這樣血腥的場面,已經嚇傻了。

 「快走。」就在雷嘯剛說出這句話,樓下響起喊叫聲:「劫匪就在樓上,別叫他們跑了。」

 「***。」雷嘯一腳把房內的桌子踢飛,快速走到窗邊,打開窗子,對同來地夷海幫兄弟說:「從這裡走,趕快回碼頭。」

 此刻樓梯處已經傳來咚咚地腳步聲,看來已經有很多人衝了上來。那四個夷海幫兄弟倒是十分鎮定,跑到窗邊跳了下去。

 正當雷嘯要跳下時,突然背後有人拉住他,轉頭一看,是大哥雷晴。「二弟,帶我一起走。」雷晴滿臉驚慌的向他求救。

 雷嘯心裡一陣猶豫,帶上大哥走,很有可能跑不掉。不帶他走,他肯定被那些抓住。這時也容不得他猶豫,只是片刻,腳步聲已經到了樓上。雷嘯心一橫,就想用手中地匕首刺死雷晴。

 也許是雷晴看出了他眼中的凶光,喊道:「二弟,我們可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啊。」

 這句話救了他一命,雷嘯想起了已故的父母,心頭一軟,這一刀也就刺不下去了。他彎腰一把背起哥哥,從二樓窗口一躍而下。

 落地時,因為背上多了一個人的原因,他摔了一跤。幸虧先前跳下的四個夷海幫兄弟把他倆扶起,其中一個還搶過雷晴背在自己的背上。

 平順酒家的後面,也是一個小巷。此時,天色已黑,小巷內空無一人。一行六人,順著小巷匆匆朝著碼頭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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